與此同時,在斜對麵二樓的一家咖啡廳裏。

靠窗的位置旁,一個身穿西裝革履,看起來文質彬彬,三十來歲的男人。

他的目光一直跟著沈清雪。

“少爺,您的計劃真是太妙了。”

男人身後一個跟班躬身拍起馬屁。

“今天的事情一旦炒作起來,長生製藥公司的新藥就沒市場了。到時候,沈清雪想要繼續經營公司,隻能來找您。”

“在此,先恭祝少爺抱得美人歸!”

男人臉上滿是春風,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問道:“王明坤和沈清雪訂婚的事最近有消息嗎?”

跟班道:“沈清雪一點都看不上王明坤,可沈天耀還是執意要讓她嫁給王明坤。”

“繼續盯著,全東江都知道我在追清雪,我不能讓王明坤得逞!”

說著,男人看到了沈清雪身旁跟著的陸風,問道:“那小子是誰?”

跟班看了一眼,道:“沒見過,不過看他那一身土不拉幾的衣服,估計是小地方來的鄉巴佬,有可能是保安。”

“少爺,要不我去查查?”

“算了,沒必要在這種小吊絲身上浪費資源。”

男人沒再多看陸風一眼,隻是貪婪地盯著沈清雪,露出猥瑣的笑。

長生製藥公司大門前。

“沈總。”

負責現場安保的保安隊長,看到沈清雪走來,立即帶領手下開辟出一條道路來。

沈清雪快步朝公司大門口走去。

好幾個媒體記者想要衝上去采訪,但全都被保安給攔住了。

正在和鬧事的人協商的經理王克朗,一個三十歲出頭,戴著眼鏡的男人快步迎向沈清雪。

“沈總,他們說服用了我們的藥之後,出現了中風和頭暈的情況,兩個老人,男的中風,女的頭暈從樓體上摔下去。”

“他們要我們賠償兩百萬,同時要求我們把新上市的藥物全部做下架處理。”

“荒唐!”

沈清雪柳眉一蹙,問道:“他們有醫院的檢查單嗎?”

“不但有,而且醫生都被他們請過來了。”王克朗一臉的束手無策。

正說著,那些舉著橫幅的人突然包圍了過來。

“他叫你沈總?你就是這個公司的負責人吧?賠錢!”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個子瘦小。

他是地上那對老年夫婦的兒子,名叫陳金龍。

“今天你們必須把錢賠了,要不然我們就不走了!”陳金龍的老婆一臉尖酸刻薄的模樣,凶巴巴地指著沈清雪。

保安隊長馬上帶人衝上去,將他們攔住,往後麵推開。

陸風隻是看了兩眼,便對沈清雪道:“這個男人牙齒疏漏,眼神不正;他身旁的女人額頭窄小,嘴角歪斜,都是愛說謊的麵相。”

“這是一場騙局。”

從麵相來定性一次事件,王克朗覺得很可笑。

不過,見陸風跟著沈清雪一起過來,他也不敢隨便輕視,微笑著問道;“這位是?”

“他是沈總的保鏢。”女秘書替沈清雪回答。

嗬嗬,原來隻是一個保鏢!

王克朗馬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說道:“做好你保鏢的工作,別在這裏當神棍!”

“王經理,陸風的確有點本事。”女秘書雖然不覺得陸風配得上沈清雪,可還是說了實話。

“是嗎?”王克朗譏笑兩聲:“嘴巴看起來確實有點本事。”

“我要是能證明他們是騙子,你給我跪下自打十下耳光如何?”陸風不會慣著王克朗這種見人下菜碟的家夥。

了解到他隻是保鏢的身份後,就滿臉鄙夷冷嘲熱諷,這種人不收拾,心裏是真不舒坦。

“你一個小小的保鏢還敢跟我打賭?”

王克朗輕蔑地笑了兩聲。

“行啊,要是你辦不到,你給我跪下,磕十個響頭!”

“王經理……”

女秘書想要勸,但是王克朗馬上揮手打斷道:“你不用為這種保鏢說話,就這樣的保鏢,滿大街都是,等今天的事情結束後,你馬上給沈總換一個。”

“王經理,你誤會……”

女秘書還要解釋,但這一次,沈清雪打斷了她:“既然他們要賭,就別阻攔了,我來做裁判。”

雖然之前沈清雪已經見識過陸風的看相本事,但也許那隻是一個巧合呢!

她想看看陸風這一次準備怎麽驗證,要是這小子當眾出糗丟臉,她就有理由跟沈九萬提出要求,和陸風劃清界限。

至於說王克朗,仗著在公司的閱曆和背後的關係,屍位素餐已久,沈清雪對他沒有任何好感。

換句話說,眼前的這兩個人誰贏誰輸,沈清雪都無所謂,甚至,對她都有益處。

陸風轉身離開,朝躺在地上的那對老年夫婦走去。

“你想幹什麽!”

“你別想過來,站住!”

幾個年輕人上前攔住陸風,不讓陸風靠近。

陸風道:“老人的病症和長生製藥公司的藥無關,我可以證明。”

“胡說八道!”陳金龍連忙立即朝陸風跑過去,擋在前麵:“我們有醫院的檢查單在,醫生也在這裏,你們別想推卸責任,我爸媽就是被你們公司的藥給害的!”

“來啊,大家快來看看,長生製藥公司的人不肯賠償!”

“大公司欺負我們小老百姓了啊!”

陳金龍的老婆帶著幾個婦女,叫喊的非常大聲。

大門口,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吵鬧聲越來越大,眼看就要壓製不住。

“沈總,這樣下去,事情隻會越鬧越大,看樣子還得你出麵才行。”女秘書擔心道。

“我就說這小子沒本事吧,也不知道你們怎麽做的工作,把這種人招來給沈總當保鏢。”王克朗瞥了一眼女秘書,冷笑一聲。

沈清雪也皺起了眉頭。

這個鄉野小子沒見過世麵,看來是壓不住了。

她往前走出去,準備親自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