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正氣聖地的使者
彷徨無地漠然的話，讓那女子氣的跺腳。“你！你真是的！你不管他會更放肆——”
正說著，莊裏的npc進來。“啟稟夫人，有客擺放，自稱故人，說是夫人幾百年前的好姐妹。”
彷徨無地微微一怔，靜靜思索片刻，忙道“請到書房。”
那女子好奇的追問道“幾百年前的姐妹？誰呀？這時候才來找你？”
彷徨無地神情複雜，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幾百年前的姐妹不是很多，但絕大多數都會有聯係，多則十幾年，少則幾個月，都會傳音入密彼此聯絡問候幾句，談談近況，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那種時候，當然是跟過去就能夠說掏心話的姐妹聊的最多。身邊的姐妹雖然也能說，但有些時候，有些話，卻擔心她們嘴多說的周圍認識的人都知道，自然隻能沉默不言。
幾百年前的姐妹，又至今沒有聯係過的人……最後還主動找上門的，彷徨無地思來想去，應該隻有一個，那個，是她一直沒有臉麵去聯係。
傳音入密的頻道裏，她一直拒絕了接受對方的信息，不是因為對方對不起她，是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對方，過去也覺得，對方並沒有真的把自己當朋友，因為她當時對那個人的真實，根本一無所知。
“不知道，你先回去吧。”彷徨無地不敢肯定，一句話打發了那個女子回去後，對著鏡子查看確定儀容情況，深深呼吸了幾口氣。鼓足勇氣，這才往書房方向過去。
書房裏，掛著一幅畫，畫上。是個穿著紫衫長裙的女子，歡快的身姿。
這是一個絕色女子，當然，因為畫上的這個女人。被江湖稱之為江湖第一美女。
書房的門推開的時候，彷徨無地愣愣注視著立在畫前的背影……
她的眼眶有些濕潤，連忙抬袖拭幹，她有些緊張，但還是主動開口，喊了聲“紫衫？”
畫前的身影，轉身，掛著歡欣的笑容，那身姿。如畫上一模一樣。
彷徨無地看著。忍不住流下眼淚。過去很多的情景記憶，都湧了出來……是她，是紫衫。跟過去一樣，如此刻一樣。在畫前，擺著跟畫裏一樣的身姿，頑皮的一笑。吐了吐舌頭。“嘻嘻，彷徨無地，你還是好美哩！”
“紫衫！”彷徨無地快步上前，握著紫衫的雙手，一時，泣不成聲。“對不起……”想起曾經的事情，她一次又一次做對不起紫衫的事情，可是，她卻從來沒有一句責備的話，甚至一直為她幫忙，為她考慮後路和將來。她對不起紫衫，這是真的，即使後來震驚的知道，紫衫是神話傳說，是白色黃昏的時候，她也不能否認這個事實。可那時候，她曾經一度自我欺騙的找尋心安理得的理由，紫衫沒有真當她姐妹，她為了自己騙了她也理所當然，理所當然……
“哭什麽哩？妝要壞了咧！”紫衫牽著彷徨無地坐下，儼然主客變換了位置一般，坐下後，紫衫為彷徨無地拭去眼淚，又替她補妝。“不哭了咧，不哭才美呀。”
彷徨無地撲哧一笑。“美有什麽用，男人呀，時間久了還是得厭倦，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新鮮的才是比擁有的有意思的。”
“怎麽啦？這些年過的不好嗎？”紫衫握著彷徨無地的手坐下，關切的詢問。後者苦笑道“你看書房裏，這畫本來是我掛的，結果他每次畫設計圖的時候都會在書房，我知道，他是在看你的畫。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呀。嗬嗬，一代大俠空前絕後，過去我以為找到了永久的歸宿，這麽多年來，他在外頭不知道有過多少女人了，我吵過，鬧過，甚至離開過，但沒用，他保證的很漂亮，態度很誠懇，可是很快，還是依舊如故，該犯就犯。”彷徨無地語氣裏滿是淒苦之態，說著，淚水又流了出來。
“這些話，我是不敢對身邊的朋友說的，我早就成了雪山城裏人嚴重的笑話了。幫我的人吧，好心訴說我的可憐，旁人聽著，隻不過當笑話聽。還有些時候，有些男人找上門，說什麽‘空前絕後對不起你，你也別對得起他，我，我就當那個幫你給他戴綠帽子的男人’……紫衫！你還笑！沒心沒肺呢？”
紫衫咯咯笑著，一副停不下來的模樣。“真的很好笑嘛，我就這樣呀，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你怎麽沒答應呀？”
“以前……跟你一起的時候經曆過多少事情，雖然我沒學到多少東西，可是有一點我一直記著的。我做不到不讓別人作踐自己，可是我還能做到不自己作踐自己，人作踐自己，將來一定得還，到時候自己會更悲慘。我早就不對他抱什麽希望了，你說，我過去哪裏能想到，一個那樣的大俠，怎麽就會變成現在這樣了呢？”彷徨無地的語氣裏，充滿疑問，那種疑問，仿佛帶著至今都難以甘心，甚至還隱隱懷帶希望的情緒。是的，至今她沒有離開，一時在一起太多了，做不出那種果斷，二是空前絕後雖然花心，但平日裏對她也很好，並沒有因為外麵的女人冷落她或者厭煩她什麽的，也就讓她找不到果斷離開的決心，就忍不住的期盼著，也許總有一天空前絕後花心夠了，會變的好起來。
“嘻嘻，大俠做的事情值得敬仰是真的呀，可是，大俠不等於就是聖人嘛。大俠也有弱點，大俠也有缺點。你呀，想想那時候聽到他多少纏綿淒美的愛情故事呢？故事多不就是說，他對女人沒有免疫力嘛。”
彷徨無地微微一怔，苦笑道“被你這麽一說，好像就簡單了，他本來就這樣。偏怪我自己當初沒想明白。就覺得那些故事美，就覺得他癡心有責任感，有勇氣擔當。現在想想，他倒也不喜新厭舊。就是來者不拒，是個美女就把不住自己。真是我自己跳進坑裏的。”
彷徨無地說著，想著，突然一把緊緊抓著紫衫的手。哀求般的道“紫衫，要不然我跟你走吧。我想闖江湖，行嗎？你是正氣聖地的聖主，你願意帶著我，我就什麽都不怕了。”
“嚇？闖江湖？”紫衫麵露驚訝之態，嘴長成了雞蛋型。
“技能師我早當厭了，好沒意思的，總是對著針線。過去吧，不喜歡江湖。但當技能師久了。這麽多年前也沒缺過錢。對當商人什麽的也興趣，早曾就有這種念頭想闖**江湖，但想起過去看到的那些艱難。知道每個人照應太難。可是……想到過去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就不好意思聯係你。今天你來了，肯定是原諒我了對吧？我就不想再繼續跟他耗在這裏了，再說了，他也有重出江湖打算，這打算挺久了。”彷徨無地的語氣分明不是開玩笑，也不是衝動，倒讓紫衫笑了起來。“你真想好了呀，我沒問題。過去的事情提了做什麽呀，你也是沒辦法呀，一個弱女子，不就是靠男人麽？那時候錢幫出來的女子的生活希望都是嫁的男人，為了男人當然沒得選擇。嘻嘻，你來正氣聖地敢情好呀，看你也練出意境了呢，真了不起，將來可就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意境級高手了咧！我求之不得哩。”
“有意境的技能師多了，潛心修煉，心無旁騖，什麽事情都多想想，再少想想，理會好自己的心情，好像就這麽突然就練成無我意境了，想起來也沒什麽難的。武功我可不懂什麽，將來靠你教我的。”彷徨無地很高興紫衫沒有拒絕，終於能夠改變現狀，也終於能夠放下早已經厭了煩了的針線，彷徨無地說不出的歡喜。
“空前絕後怎麽還想重出江湖呀？想跟大俠沉默一爭長短呢？”
“他可不是為了大俠沉默，當年被依韻殺死，他一直耿耿於懷，而且又對你念念不忘。一直都想重出江湖一雪前恥，當然，還是想設法討你歡心。但他又怕依韻知道他重出江湖不會放過他，勢單力薄爬不起來，所以一直沒動，再說當年魔神門時代他還給天機派提供消息，說了依韻當年殺他的事情。依韻在江湖上的勢力，一句話就能讓他在哪裏都打不成學點，讓他一天被殺幾十一百次都不是虛話。再加上他身邊一直有些新鮮的女人，也就沒這決心了。幾百年來他一直練技能，賺的錢從來沒忘記更換江湖武器裝備，練技能倒是為了練意境修為的，神作秘籍誕生之後，他的心思就活動開了，修煉神作後一直在拿大鐵錘當刀練呢。大半年的時間，使勁的接生意攬活，得到的學點都提升了神作七十多級了，很快就會重出江湖的。”彷徨無地說著空前絕後的事情一點顧忌都沒有，已經打定主意離開，而且心裏對空前絕後早沒有了什麽真心實意的關懷，更沒有一心一意的忠誠，有的隻是麻木等著，期待著那天能夠改變現狀的遙想。
“他一個人哩？嘻嘻，提著刀去紫霄劍派求戰呀？沒見著依韻就讓人打死哩！”
“可不止，他跟華哥有來往，華哥牽頭，跟江湖上很多一心在江湖上轟轟烈烈大幹一場的意境級技能師組建了一個幫會，他也加入了。前兩天聽他說都已經有三百多個意境級技能師加入了，聲勢還真不得了。”彷徨無地說著，突然靈機一動道“要不，我去給你當內應？禍害禍害他們。”
紫衫噗哧一笑。“可別，你要當這種內應呀，將來這些技能師不得恨死你。闖**江湖吧，你也不一定就一直在江湖是吧？給自己留點後路呀，萬一將來江湖厭倦了，想離開了，開罪這麽多意境級技能師，還怎麽容身哩？”
彷徨無地細心一想，覺得有道理，當即感激的道“還是你好！總替我想的周全，當年要不是你，我也不能嫁給月寧。”
“是哩，他呢？”
彷徨無地便說了當初後來的事情。
那時候依韻讓月寧和她彌補錯誤，在霸天一夥人身邊當奸細。
成功後，也如約給了他們一筆錢。
本來倒也相安無事，後來十八層地獄開啟後，霸天回來，江湖形勢大變。
月寧被霸天逮住，很是一番折磨，後來就沒有了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霸天關在某個找不到的地牢裏了，反正從此之後音訊全無。
彷徨無地當時幸虧在當仙師，沒在月寧身邊，月寧倒也有骨氣，把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說彷徨無地一無所知，後來霸天也果真沒特意來找她麻煩。
“後來在仙界，很長的日子都想著音訊全無的月寧心裏難受，湊巧遇到空前絕後，你也知道，當年就覺得他特正派，大俠呀，當然讓人動心。後來來往的多了，就走在一起了……一晃，過到了現在。”彷徨無地說著，想起音訊全無的月寧，忍不住眼眶紅潤。“要不是月寧出事，我不會跟空前絕後在一起的，總想起月寧，還是他最好。一直對我一心一意的，雖然武功在江湖上不算什麽，也不是很有錢的人，可是有擔當，對我有專情……紫衫，你能找著月寧的消息麽？”
“沒問題，我替你打聽！”紫衫拍著胸脯打包票，既然是霸天下的黑手，那自然能夠問出究竟。
“真的，那太好了……太好了！月寧要是回來，那可太好了……”彷徨無地一時間激動的連連說著重複的話。末了，突然起身。“我這就收拾東西跟你走吧，他又勾搭了個女人，今晚肯定是不會回來的。省的見麵又一番囉嗦麻煩。”彷徨無地說著，突然又想起什麽，駐足，望著紫衫問道“對了，你這回來看我，應該有別的事情吧？我都忘記問了。”
“是有，所以呀，我現在可走不了咧。我是使者呀，說服雪山城技能師聯盟加入全江湖技能師聯盟的使者咧。”紫衫欣然笑著，彷徨無地噗哧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