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37 樂子大了
聯賽第六輪,是一場舉世矚目的德比大戰。
同城死敵星羅天府戰隊。
曆來同城德比都非常火爆,這次多了個曾經效力於天府,如今又效力於星羅的昆神,火爆程度不言而喻,賽前三天各種渠道的門派都銷售一空。
這一輪星羅是客場,比賽在天府的冠軍主場舉行。
冠軍主場在國內赫赫有名,是著名的魔鬼主場。這座主場可容納八萬人,是遊戲界麵積最大設施最豪華的主場之一。這裏曾經做過亞冠、亞洲杯、世界杯的賽場,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有一定的名氣。
這場比賽還有個小插曲,今夏從星羅高調轉會天府的龍傲天,本來以為能當一次主角,結果隻有少數媒體在不顯眼的地方報道了他。絕大多數的媒體,都在報道昆神,主要報道昆神和天府高層之間惡劣的關係。
當年昆神還關押在韓的時候,天府俱樂部迫不及待地跟昆神解約,好像生怕引火燒身似的。盡管合約裏確實寫明了,如果職業選手做出違法的事情,俱樂部有權主動解約。但是很多人都認為天府高層太不溫情了,連象征性的挽救措施都沒有做,甚至沒給昆神請辯護律師,實在做得太絕了。
天府俱樂部本身有過太多輝煌,太多榮譽,在遊戲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但是,這家俱樂部的高層,就未必有那樣的地位了,輿論對天府管理層一直頗有微詞。包括鐵杆的天府粉絲,也經常在網上痛罵俱樂部高層。
這家俱樂部有著豪門的一切特質,最大的一點就是無情。
豪門無情,不管是在足球界還是遊戲界,這個道理都是共通的。
比如足球界的皇家馬德裏,拋棄過無數功勳球員,連“永遠的伯納烏王子”勞爾都敢賣。天府高層做得更奇葩,他們連永恒傳奇殺豬刀都賣了。殺豬刀和俱樂部高層關係一直不好,三十歲的時候,被賣到了首都國寶戰隊,拿到最後一個聯賽冠軍,然後退役。
那一次,也是粉絲罵俱樂部管理層罵得最狠的一次。
八年前,在處理昆神的問題上,天府管理層又再次展現出絕情的一麵。
五年前,著名的“被退役”事件爆發。
當時的功勳隊長杏玉糕,因為年齡已經到了二十五歲,高層有意將他賣出去賺最後一筆轉會費。而杏玉糕沒有轉會的意思,他出身於天府青訓丨營,對這家俱樂部有著深厚的感情,曾發誓終生效力天府。在高層的脅迫下,他既沒有轉會,也不好公開炮轟俱樂部,最終選擇了退役。
事後很多專家都在分析,以杏玉糕的狀態,完全可以打到二十七八歲。可是管理層沒有給他機會,這個本來還能夠發揮餘熱的頂級選手,為了他心愛的戰隊,用一種含冤受屈的方式提前退役了。
後來杏玉糕自己組建了一個玩票性質的小公會,在遊戲界混得風生水起。很多人看到杏玉糕出色的狀態,都在大罵天府管理層是傻逼。
在那之後還爆發了著名的“騷蕊”事件,自從杏玉糕退役後,整整一個賽季,冠軍主場最著名的南看台,都有鐵杆粉絲打出一個巨大橫幅,上麵寫著:隊長,愛慕騷蕊
這些粉絲都覺得俱樂部對不起杏玉糕,每次比賽都打出橫幅,代表俱樂部向杏玉糕道歉。這一幕令人唏噓,曾經感動了無數人。
言歸正常,星羅天府這一場,很多人翻起了舊賬,紛紛猜測昆神和天府管理層之間肯定有著深仇大恨,否則他應該不會冒大不韙去星羅。
這場比賽沒有懸念可言,昆神又第一個出場,6∶0血洗了天府戰隊。
當比賽結束的那一刻,冠軍主場鴉雀無聲。
幾秒鍾之後,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連敵人的粉絲都為酷哥胖鼓掌,因為他贏得實在太漂亮了。
為死敵的選手鼓掌,這種事情非常罕見,不過也不是沒有先例。比如西甲著名的國家德比,巴薩羅那皇家馬德裏,曾經有一次羅納爾迪尼奧在伯納烏主場上演帽子戲法,猶如天神下凡,當時很多皇馬球迷都起身為小羅鼓掌。
還有些一直是昆神粉絲的天府遊迷賽後突然打出了一個巨大橫幅,上麵寫著:昆神,回來吧,冠軍主場才是你的家
很顯然,遊迷們有時候太過感性,忽略了理智上的可能性。
昆神和星羅有兩年合約,再回天府,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出人意料的是,天府粉絲們對昆神這麽客氣,而昆神卻沒有對天府客氣。
賽後的新聞發布會,以前都是主教練和代理隊長星羅ogig1一起出席。這次陪同主教練出席的人,變成了千裏日空婦。
嗅覺敏銳的媒體立刻發現不對勁,根本不對主教練提問,全神貫注招呼昆神。
昆神果然有備而來,落座後直奔主題:“賽前很多媒體都在猜測我和天府的關係,下麵我將對此做出回答,現場每位記者朋友可提問一次。”
記者們興奮莫名,同時有一丟丟的迷茫,昆神啥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不牢牢抓住那簡直是傻子,馬上就有一位記者提問:“昆神,我是《南方遊戲報》記者,據說當年天府打算強製性買斷你的肖像權,請問可有其事?”
昆神:“沒錯,下一個。”
另一個記者問道:“我是《高端競技》記者,當年有傳聞說,天府高層對你下過禁令,隻要你再跟女明星傳緋聞,就和提前解除合約,是嗎?”
昆神:“是的,下一個。”
記者們連續提出一連串尖銳的問題,這些問題對昆神影響不大,對天府戰隊影響就太大了。曆史上轉會後痛罵老東家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像昆神這種一個字都不罵,老老實實回答記者問題的人,實在太罕見了。
這也是昆神成熟的標誌,反正他有一說一,剩下的就讓無節操的媒體去自由發揮。
發布會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最後一名《競技報》的記者,提出的最後一個問題蘊含著很大的信息量:“昆神,畢竟您在天府戰隊效力兩年,也為天府帶去過雙冠王榮譽,請問您對這家俱樂部有什麽看法?”
“這是一家偉大的俱樂部,有一群很棒的隊友,也有一群非常棒的粉絲,在那兩年裏,我很愉快。”昆神的回答令人失望,實在太像場麵話了,而他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所有記者眼睛都亮了,也讓他旁邊的主教練**一緊:“不過要說到天府的管理層,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我對他們沒有好感。”
頓了頓,他語氣一寒,全場都感覺到一股壓力:“八年前,當我剛剛關押在首爾一家看守所的時候,本來可以由俱樂部出麵將我保釋出來。我的經紀人連夜回國和天府高層磋商,但是高層找各種理由拖延,整整磨蹭了一個星期…
話音一落,他望著眾人:“大家知道這一個星期給我帶來了什麽?”
記者們興奮得都快停止呼吸了,他們已經意識到,戲肉馬上要冒出來了。
“在那一個星期裏,我遭受了非人的待遇,有人用磨尖了的牙刷,在我臉上留下了這個東西……”說著,昆神指了指左臉上的十字傷疤。
噝噝……
人群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
在場每個人都意識到了昆神這翻話裏的新聞價值,往小了說,這是昆神和天府的私人糾紛。往大了說,這已經算得上國際糾紛,矛頭指向了棒子國的看守所。
許多照相機和攝像機紛紛對準了昆神左臉的疤痕,給出了巨大的超清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