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藥了!吃藥了!”

秦家的丫頭一邊哭嚷著一邊衝進來,穆家人把她攔住,她就繼續在門外喊著。

“是誰在外麵吵吵嚷嚷的?”秦音兒打開門問道,“二少爺正休息呢,外麵的聲音太大,吵得二少爺睡不好。”

胭脂說道:“是秦家的丫頭來了。她一闖進來就鬧個不停,一直在說什麽吃藥了、吃藥了……現在已經被人攔住了,不過還是在那喊個不聽。”

“誰吃藥了?吃什麽藥了?”

“好像是秦家三小姐吃藥了。”

秦音兒聽了之後直翻白眼。

“果然又是她。我看她真是一天不惹事就閑得發慌!”秦音兒低聲念叨著說,“我去看看吧,你在這照顧二少爺。”

“是。”

秦音兒剛一出去,那丫頭看到她就直接跪下了。

“五小姐,五小姐您快去家裏看看吧!三小姐吃藥了!”

“吃什麽藥了?補藥嗎?”

“是毒藥!三小姐想不開,這就要自殺……”

“真是新鮮了。之前騙了她的那個人才在秦家鬧了一出,也是要吃藥自殺,她又來。”

“三小姐這次真的是被傷透了心。自從您那天離開之後,三小姐就每天不吃不

喝,人也消瘦了不少。而且三小姐每天還哭個不停,我們那麽多人輪番照顧三小姐,就是怕她想不開,但是沒想到還是防不勝防。”

“她鬧著要自殺,你們應該去找大夫幫她治病,找我做什麽?”

秦音兒用手攏了攏自己的額頭。

“你看看我這,那天她一副哭暈了的樣子是很慘,不過我也沒好到哪兒去。你看我這額頭,這兩天也才剛拆了紗布,疤痕還清清楚楚呢。你現在讓我過去,難不成還想讓我再撞一頭?”

“不,當然不是。隻是三小姐昏迷了之後一直在念叨著您……”

“她是在罵我吧?”

“當然不是!五小姐,三小姐好歹也是您的親姐姐,她都這樣了,您真的不去看一眼嗎?”

秦音兒被氣笑了。

“她是我的親姐姐,可她也沒把我當妹妹吧?再說了,這裏是將軍府,這沒有什麽三小姐,有的隻是將軍夫人。”

看著秦音兒的笑容,那丫頭也嚇得愣住了。

“是,將軍夫人……那還請將軍夫人回去看看我家三小姐吧!她現在雖然神誌不清,但還是念叨著您啊。”

“她大概是因為太恨我了,所以才念叨我。我覺

得如果我這個時候回去,不但不會幫她解決心理問題,她反而有可能因為見到我而變得更激動,最後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到那時候你們可連後悔都來不及啊。”

“可我也隻是個傳話的。老爺交代說一定讓您回去,而且兩個夫人也都是這麽交代的。”

“我娘也是這麽說的?”

“是啊。”

秦音兒尋思了一下。

如果沒別的事兒,她當然會直接采取不予理會的原則,不過既然連她娘都讓她回去,那她要是再不回去恐怕就不太好了。

“行吧。你先在這等,我去和將軍說一聲。不然你先回去也行,我隨後就去。”

小丫頭搖了搖頭說:“不行不行。萬一我回去了,您沒到,那可該如何是還好?”

“你倒是聰明。”

秦音兒也沒再說什麽。既然人家想等,那就讓她等唄。

“怎麽?你要回去一趟?”

“聽說家裏出了點不得了的大事,我得趕緊回去看看。”秦音兒聳肩,“雖然我也不覺得自己這麽重要吧,不過大家似乎都挺看重我的,那我也總不好辜負大家對我的期望。”

“我和你一起去吧?”

“夫君你現在身體也不好

,讓你跟著我回去,我這心裏肯定過意不去。上次那場鬧劇就已經夠了,我可不好意思讓夫君你再看一次。”

“無妨。上次那場鬧劇好在還有我在,要是我不在的話,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麽樣子。”

秦音兒想了想說:“也好。既然夫君這麽心疼我,這剛好也可以凸顯咱們新婚夫妻間的恩愛關係,那就一起吧。”

秦音兒打量了穆鈺一眼。

她還不知道一會兒回去之後秦家的人會鬧出什麽幺蛾子來,想來想去,她決定再讓穆鈺鬆快鬆快。

“我來給夫君更衣吧。”

秦音兒拿著衣服朝穆鈺走去。

“你打算給我把穴道解開,好讓我一會兒幫你出氣?”

“夫君在說什麽啊?我可真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秦音兒一邊說著,一邊幫穆鈺解開穴道,順便幫他把衣服穿上。

而穆鈺在穿衣服的這會兒就意識到自己已經能抬起手來了,就算秦音兒再不承認,結果也是不言而喻。

不過穆鈺倒也沒說什麽,兩個人在這件事上似乎已經建立起了一些特有的默契。

反正就算穆鈺再怎麽察覺、追問,秦音兒也隻會裝傻,完全不會回答他的問題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他們跟著丫頭到了秦家,才剛進門就感覺到了從裏麵傳來的混亂。

不過她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和丫鬟打聽了一些情況,她完全可以確定秦琅就是在惹事,試圖引起別的人的同情,所以才演了這麽一出。

她讓穆鈺在外麵等,畢竟他是個大男人,也不好進後院。

她直接到秦琅的房間,這次房間裏麵都是藥味兒,秦琅就躺在**,看上去一副虛弱的模樣。

“你來了,你……”

不等她父親說話,秦音兒就直接坐在床邊,抓住了秦琅的手腕,開始幫她診脈。

這次秦琅倒沒抗拒,任由她把脈。

從脈象上來看,她吃的藥也不是什麽劇毒不能治的藥,隻是吃了之後就會有強烈嘔吐反應。

她是會難受一會兒,但肯定不至於丟掉小命。

“沒關係,情況不是很嚴重,按照醫生開的藥方喝上兩三天就能好了。”

“你又不是大夫,你說這些也不算數。大夫說她的情況很嚴重,怕是需要修養半個月才能好呢!”

“父親,那些大夫無非就是想多賺幾服藥的錢。這藥要是真讓她喝上半個月,她非得上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