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阿姨也沒什麽計較的,視線轉到薑暖暖身上,“你們倆情侶住一塊呢?”
上來就打聽隱私?
薑暖暖遲疑的點頭,“有什麽事?”
“我正要上家去跟你們說一聲,湊巧在這給碰上了。”
阿姨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是這樣,我女兒突然從澳洲辭職回來了,那邊發生了一些不順心的事也沒事前跟我說,就很突然,我現在住的房子裏還有兒子兒媳,還得給他們帶孩子,自然她沒地方住了,想把這剛出租的房子給收回來,賠償金我們就按合同來。”
薑暖暖一時間沒搞懂,她明明記得她的房東是個年輕男人,頂了天三十來歲,她說:“是梁嘉棟先生的家人?他是我房子的房東。”
阿姨也糊塗了,“不是的呀,我沒認錯吧?那天這小夥子還特意來看過房子呢,我家就我一個收租的。”
“弄錯了。”
翟霖早飯也不吃了,起身就要拉著薑暖暖走。
她被提起來的時候手還抓著桌子,瞪他一眼,強行停下腳步又回過頭去問:“阿姨,您房子幾棟?”
聽完阿姨自報的家門,對小區結構早已熟悉過的薑暖暖當然知道,她口中的那一棟就在她家房子的對麵,正對麵!
正對麵,還是同一層,同一個位置!
難怪好幾次的夜晚裏,她總是莫名其妙的\b感覺對麵樓層有人在注視,一直以為是自己太累,沒想到是真的。
“房子會退的。”
薑暖暖放下這句話背著包大步走在前麵,翟霖見她臉色不好,心裏一慌便一把摟住她的腰,拖進旁邊的巷子。
“別生氣。”
“別生氣?”
薑暖暖猛地在他胸口打了一下,“你是不是還想在我的腳上戴個電子腳銬?時刻注意我的行蹤?”
知道真相後她除了不理解外,更多的是對這段特殊戀愛的不適應,盡管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她也實在沒有想過自己後半生會連一點個人隱私都要失去。
翟霖沉默了,一看他竟然真的在思考這種事的可行性,她的臉都快憋紅了。
見她是真的生氣,翟霖也很煩躁,他根本就控製不住那股變態的占有欲和衝動,他抿了抿唇,\b“你也可以銬我。”
“什麽?”薑暖暖一下沒聽清。
翟霖說:“你可以銬我,監視我。”
???
薑暖暖傻眼半晌,算是反應過來沒法用正常人的方式跟他溝通,沉下心告誡自己穩住,去嚐試著理解他這過分到嚇人的獨占欲,“你是很害怕我離開你?”
難道有年幼創傷導致的?可翟霖從小錦衣玉食,他的家人看起來對他十萬個上心,要什麽有什麽簡直呼風喚雨,醫生都說他這毛病是天生的了,怎麽也不像是有創傷。
“太多人喜歡你了,我很憤怒。”
翟霖低下頭,鼻尖蹭過她的麵頰皮膚,如同野狗般輕輕嗅著她,依賴她,“我必須排除那些危險的可能。”
害怕有新的情敵出現,害怕她會移情別戀,從國外回來見到她的第一麵,翟霖心中就為此升起了濃濃的恐懼感。
他知道自己從來不是她唯一的選擇,\b他在她眼裏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可在他的這,薑暖暖即是心髒,一舉一動,都能牽扯他的神經,占滿他的全部理智,讓他情緒最大化。
翟霖總是想重來一次,如果不加倍努力一點,加倍在乎一點,加倍喜歡一點,他怎麽可能得到她。
愛意早就扭曲化為畸形的偏執,他就是個徹頭徹尾不擇手段的瘋子。
薑暖暖因為他僅是嫉妒怕自己出軌的理由而感到好笑,那些怒火甚至都削弱了大半,她捧起他的臉,在他不解的目光下認認真真打量了每一寸。
明星染金頭發會稍顯不端莊,普通人染金頭發會感覺像非主流,翟霖憑借這張得天獨厚的臉駕馭這頭耀眼的發色,沒有一絲氣質偏差,板板正正的釘在了貴族標簽上。
優越的家庭基因讓他的五官立體和歐洲人無異,身高腿長,麻袋在他身上都像是時裝秀高定。
“你怎麽會認為,他們比得上你?我有了你以後還會看得上別的歪棗?”
薑暖暖是真的出於不理解而發出問題,他真的對自己無敵的美貌半點不自知嗎?
“你可能不知道,第一次見麵,你如果沒那麽不客氣,我一定對你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翟霖的聲音一下含進了喉嚨裏,變得模糊而震驚,深灰色的眸裏發出隱秘的興奮。
她仿佛看見了他身後有一條透明尾巴在螺旋搖擺。
...
怎麽回事?!
上帝給了他一張完美無缺的臉,他為什麽看起來還是一副很自卑的模樣?很難相信會有美女喜歡他嗎?
光是學校裏每天偷偷瞄他的女生都不少了,翟霖完全是耀眼的存在。
難道因為疾病?這也有可能,危險的精神病確實能把很多朋友從他身邊推離,就算喜歡也不敢接近,讓他孤身一人。
薑暖暖的神色逐漸軟化,最後又自我想通,這口鍋背都背在身上了總得擔起責任。
除了嚐試改變他以外,她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分手?那更是不可能,她知道他背地裏為了她做過很多事,也知道如此偏執的情感獨獨隻對她。
薑暖暖雙手穿過他的腰,包滑落到手腕上撞到他的後背,將他抱住,“好吧...我不計較你這過分的舉動,但是翟霖,你知道微信有個小程序可以實時共享位置嗎?你根本不需要特意監視我。”
在她的演示下,兩人發起位置共享。
薑暖暖晃了晃手機,“我在哪你都能看見我,這樣可以了?”
翟霖抿著唇,手機上重疊在一塊的兩個小圖標,他覺得不如用眼睛盯著。
看出他的想法,薑暖暖收掉手機放進包裏,在他臉上捏了一下,歎氣,“算了,反正我現在無家可歸,你也要和我一起住,除了上課時間,我想我們不會分開,你也不用再做住到我對麵這種事。”
她是對現狀做出的解釋,翟霖想的是更長遠,以後她出差呢?工作呢?身邊的男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