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養父
我聽完了默婉的話，笑了笑“是沒啥用，可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感覺，還是很惡心的，默婉，你好像一直在害我，害完了我，害我大哥，我王越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吧，換句話說，就算我們不認識，我也沒有惹到過你吧，你先是幫著夕鬱拆散了我和林然，又幫著林然拆散了我和夕鬱，好吧，我一直這麽真心對待你，你做這樣的事情，雖然你有那麽做，可是大體的問題在我，我什麽都不說。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大恩，至少也不至於有了怨。但是林逸飛不一樣，他怎麽說，也算是你的恩人吧，你犯得著這麽對林逸飛嗎，林逸飛跟你一起了這麽多年，他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嗎？你是什麽來曆，你的底細是什麽樣，他有懷疑過你嗎？他那會那麽對你，你現在這麽害他，你還是人嗎？你還有人性嗎？我有些激動。這些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人，你到底是不是人，就算是一條狗，跟著主人時間長了，給它吃給它住，給它錢，給它車，照顧它，也他媽不能反過來咬主人一口，對嗎？”
默婉往後退了一步，猛的抬頭“你為什麽這麽說。”
“我姐已經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了，你還要跟我隱瞞下去，是嗎？”
默婉頓了一下，咧嘴笑了笑“青青怎麽可能會告訴你。”
“我們什麽樣的關係，你知道？”跟著我伸手一指默婉“你害的林然家破人亡，流亡異地，難道不是？”
“林然的事情跟我沒關係。”默婉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是我做的，我認，不是我做的，你也別往我頭上扣，青青的話，也不一定就全是真的。畢竟我們屬於兩個集合，她難保不會利用你。這個社會，嗬嗬。”
我頓了一下，心裏有了一些底，原來真的是她，雖然我一直就感覺著是默婉，可是她畢竟沒有承認，這樣一詐，還真的詐出來了，不由得，一股子怒火從心裏冒了出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不要把誰都想的跟你一樣賤。”我狠狠的看著默婉。
默婉聽完了我的話，突然就笑了，衝著我點了點頭“我確實賤，林逸飛對我這麽推心置腹，我還害他，可是我沒辦法。我本來就是五爺的人，當初聽了五爺的話去了悅點。五爺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養父。”默婉抬頭“沒有五爺，我早就餓死在街頭了，更沒有現在的默婉，五爺把我從11歲養到21歲，對我就像親生女兒一樣，我這輩子，就是為他活著了，我要對得起自己。”
我愣了一下“你說什麽？強五？”
默婉微笑“對啊，就是強五，你們都不知道吧，不光你們不知道，就連李耀都不知道，五爺說他這輩子都不想我進這個圈子，他會很好照顧我的。可是後來他和李耀鬧了矛盾，他都那樣了，我就背著他，自己進了貝天。我學舞蹈，學各種技巧。在貝天站住了腳，沒有人知道我的底細，至於林逸飛去見的我的所謂的父母，都是假的，是五爺叫人安排的。我從小無父無母。從小就受養父養母的虐待。11歲的時候，我忍受不了了，離家出走，是五爺收留了我。讓我沒餓死在街頭。你說說，對於我來說，是林逸飛重要，還是強五重要？”
我腦袋很亂，很亂很亂。想著默婉說的一切的一切，有些壓抑。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我在李耀那裏呆的久了，我就發現，李耀的根基太深太深了，實在不可撼動，五爺有些心灰意冷，那會正好認識了林逸飛，林逸飛要跟我處對象，其實我開始根本不喜歡他。五爺讓我處，我就處了，五爺看著不能一下弄倒李耀，那就弄倒悅點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圈子，你在乎的人我不在乎，我不在乎的人你在乎，所以才會有這麽多的矛盾，恩怨，對嗎？我那會，這輩子，唯一在乎的人，就是五爺。”
默婉從包裏拿出來了一支煙，點著了“五爺讓我去悅點，老實呆著，好好幹，他認為林逸飛不會太相信我的，隻是玩玩，誰知道，林逸飛對我動了真感情。他不僅相信我，而且徹頭徹底的相信我。慢慢的，我也愛上他了，就是這樣，我開始了跟林逸飛的感情生活，這或許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一段時光了，林逸飛那麽真心的對我，那麽真心的愛我，他那麽個好麵子的男人，每天晚上給我洗腳，一洗。就是好幾年，他走之前，我們見麵，他沒有怪我，隻是蹲著一盆水，又給我洗了一次腳。”默婉的眼圈紅了，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我不想這樣，不想這樣，可是我真的沒辦法，五爺從悅點剛開始，就動了吞並悅點的念頭了，螃蟹步步小心。安守本分，防範的那麽的好。一直沒有什麽破綻。”默婉笑了笑“最關鍵的時候，是我擺了林逸飛的道，所以才會有夕陽帶人來查封了悅點。林老爺子為了自保不再參與。螃蟹無可奈何一個人頂了所有的罪。進了監獄。林逸飛這個傻瓜，我都這樣對他了 ，在螃蟹要開槍打死我的時候，都站在我身前。讓我走。你說，他這種人，怎麽可以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混。倒不如那會一槍打死我。也不至於讓我現在這麽痛苦，我沒有勇氣去自殺。所以，隻能這樣苟且的活著”默婉笑了笑“其實也不能怪我，我當初幫著夕鬱霍霍你和林然的最根本的原因，還是為了後麵在幫著林然霍霍你和夕鬱，隻是沒想到林然這麽的配合，女人的仇恨心，真是可怕，不過林然是真的愛你。我在夕鬱最愛你的時候，霍霍了你們，那夕鬱會怎麽樣，我在一邊扇風引火，添油加醋，還有不再我們計劃之中的林然和李安離如此的配合，一切都促成了最後的結果，夕鬱自己喝多了，大晚上在馬路上，被車撞了，差點死掉。夕陽瘋了，要殺了你的心都有了。現在的夕鬱已經基本不會說話了，沉默寡言。看過很多心理醫生，最近好一些了，我跟他坦白了，她說一切都不重要了。沒有夕陽的幫忙，悅點不會這麽快垮台，而且是這麽光明正大的垮台，林逸飛是個好人，知道悅點沒有什麽希望了，把小朝安排進了公安局，逼著小朝去揭穿強五他們已經掌握的一些悅點的資料，再大勢已去的時候，還給了他兄弟一些更主要的情報，然後逼著小朝去上繳，讓小朝很快的在公安局轉正。快吧，小朝一下就變成了公安局的大紅人，一下就接受了夕陽的信任，他死都不願意做的事情，林逸飛這個傻蛋，跑去找到了小朝的父母，各種手段，逼著小朝就範，小朝立功了，黑窩悅點垮台了。而且他獲得了夕陽的信任。你說，林逸飛這種傻蛋，怎麽可能在這種地方生存，他這輩子，也不適合在社會上混，出國了，離開這裏，對他的人生來說，其實才是最好的解脫。”默婉眼淚流了出來“這個傻蛋，從一個風流種子，後來專心為我改變，一心一意的跟著我過了這麽多年日子，關心我，照顧我，體貼我，我的所有舉動他其實都知道，可是他依舊對我那麽的坦白，那麽的信任，我都有些於心不忍。我嚐試過割腕，遠離這些是是非非，可是不像電視上演的那麽誇張，或許是我沒有割對地方吧。”默婉笑嗬嗬的亮出來了手腕上的一道明顯的傷口“是真的疼，我看見他瘋了一樣的抱著我，一路連闖紅燈的跑到醫院，對著護士大喊大叫，我真的要崩潰了。”默婉眼淚又流了出來“或許我是一個不值得同情的人，可是人在社會，身不由己，我想過退出，可是養了你十多年的父親，給你跪下了，你怎麽辦。我知道我是一個該死的人，我這樣的人，早晚會接受到報應的。”默婉笑了笑，抬頭“你還想知道什麽？悅點垮台了，這裏要裝修了，改名了，強五和趙天已經走到了一起，夕陽和曲劍兩個人也緊抱在一起，李封他們自從一次性的鏟除了趙想以後，現在他們能自保就已經不錯了，最近總是一味的隱忍。一點當初第一大戶的姿態也沒有了，老趙家盤踞在他們那個據點幾十年沒有動過了，現在突然就動了，你說他們的力量有多麽大，你知道嗎？你一個20歲的小屁孩，你有什麽辦法，你可以改變這些嗎？”
我思考了一下“我不需要改變什麽。我隻是為我哥報仇就好。”
默婉看著我“我是該笑你天真呢，還是要笑你可愛呢。還是該嘲笑你不自量力呢。”
“總有一天。”我咬了咬牙“我會讓你和強五，趙天，跪在這裏。”接著，我抬手指了指已經落敗的漆黑一片的悅點“給林逸飛磕頭。”跟著我思考了一下，咬了咬牙“還有夕陽”攥緊了拳頭“我跟你們，不死不休。”我狠狠的看著默婉，恨不得生剮了她。
默婉有些鄙視的目光“你憑什麽？就你？想去報仇，頂多就是毀了自己一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