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嘟~

陪我聊聊天。

沈星遙收到大學長的短信,心情有點複雜,準確應該說是有些煩神,她並不清楚怎麽去疏遠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才是好的方式,心裏特別想著大學長能早點打開心結,不要太愁苦,但這個事情她不用參與進去吧,不然誰能知道會出現個什麽樣的發展形勢。

那就用真誠吧,技巧總不太會是好的方式,真誠才能讓人感覺到這個世界的陽光美好吧。其實,在學校裏偶然沈星遙也看到過大學長的身影,他和別的人在一起走著時,也是笑著的樣子,一個人走著時,鬱悶就是他那個表情。她並不去打招呼,心裏還是希望他可以走出困擾。

五月的陽光甚好,明媚而又燦爛,算不上炙烤,給人的力量總是溫暖和煦。輕悄悄地,綠意若隱若現蹁躚於枝頭,五彩繽紛也在潛滋暗長,東風的來臨更是錦上添花。陽光被揉碎在湖波中,垂柳依依自照,魚兒偶爾躍出水麵的輕“tong”聲,野鴨也在水麵上遊來遊去,走在春風裏,**在陽光裏,這一路上在風景裏的人隻有沈星遙一個人,大學長從始至終在悶悶不樂中,他的痛苦已經說出來過,沈星遙怎麽去做才能真正啟發他的快樂?“學長,你還在想不通啊?你說我心靜,其實我覺得人都是要自己去想通的,或者你覺得我其實並不能理解你所處的痛苦,但我還是覺得你得應該活得輕鬆些,”沈星遙平靜溫和地笑著說。

“難得你能有這個心態,我是看得太重了,”大學長雖然笑著,眉頭間的褶皺卻不見消失,這種勉強的笑容太壓抑。

“其實,學長也不能這麽說,畢竟我也不在你的位置,也並不能旁觀發言你的人生吧,對了,學長,我一直想問你現在具體痛苦的是什麽?你現在不是在讀博士嗎?這不就是你的心願到了嗎?也算是熬出來了,怎麽還會痛苦?”沈星遙好奇地發問。

“哎,你不知道啊,有那麽一句話是這麽說的,最痛苦的事是讀博,比讀博還痛苦的事是讀博畢不了業,”大學長苦笑一聲。

“啊,怎麽會呢?為什麽呀?”沈星遙著實吃了一驚。

“要發核心論文,就很煩了;導師再不給題目,更煩;就是一堆事讓你煩,關鍵讀完之後,出路在哪裏也是一個問題,”學長說著話,陷入憂思,眼睛望向遠方。

“怎麽會這麽複雜,我一直覺得沒什麽的啊,”沈星遙的語速一點點放緩慢。

她心裏已經在想-那麽也就是說那個人麵臨的也是大學長這樣的心境,怎麽會,怎麽會是這樣子?

路繼續走,話題卻越來越有些憂傷,麵對生活現實大概每個人都是無可奈何。

看著大學長的痛苦,沈星遙個人心裏有些覺得是庸人自擾,但話真正也不能照她這樣想,因為每個人的性格不相同,學長所處的境況沈星遙自己永遠不會走進去,每個人都選擇了自己要走的路。

她也沒有資格去說什麽別的話,但有一點應該還是相通的,每個人做選擇時,一定要想好,能不能承受得了最壞的後果?既然做出了決定就要堅定地走下去,是個人都苦,要永久的快樂就要把苦給吃透,咀嚼出甜的味道,真正的人生從苦難開始。一路讀書走過來的人多的是奔了名利去,真正通達到為了學習而學習,追求真理的學者是少數,大學長還有他,他們分別是哪一種?沈星遙也有自己的分析,即使他們有些兼濟天下的理想,也絕不是脫俗之人,她自己呢?話用到別人身上總是輕便的,到了自己就要轉好幾個彎,她的人生還尚淺,沒有什麽資格站在高姿態的地方,她自己要去走走路,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說一些話出來。

“學長,我們就出去吧,正好到路口了,”太陽已上中天,沈星遙都感覺到要出汗了。

“嗯,我來看一下時間,我們這是走了多久了啊?”

“應該有兩個多小時了吧,這個園子大,我們從南門進來的,走過來所有大門,現在到了東門,嘿嘿,”

“你還挺能走啊?”

“是呀,我一個人經常都過來走的,學長你不知道,其實平時不在周末時上午或者下午沒課,一個人到這裏來玩才有意思,人很少,那感覺特別自由,”

“你還挺會享受生活,嗬嗬,”

“是啊,這樣人才能很開心。”

“嗬嗬,那我們就出去吧,找個地方請你吃飯去,”

“學長,飯就不吃了吧,我正好從這條路回去,你從那邊就到了你們宿舍樓的。”

“這都已經中午了,該吃飯了,”

“我回去吃,你到學校食堂吃,”

“就這兒找個地方吃了,雖然我現在也不富裕請你吃個飯還是有錢的,”

“欸,學長,那就隨便簡單吃點啊。”

“好,行,聽你的。”

日子就這麽一直晴朗多一些地走過去,心情也總是美麗的樣子,是在哪一個瞬間猛然間想起來一個人,沈星遙去扣扣上看一下,找不到了。那麽林啟航究竟是在哪一個時間段消失在了沈星遙的扣扣列表,她自己居然渾然不覺,開學二月末到現在五月初才發現了這一點。

這為什麽會是這樣?為什麽要刪了我?

心裏落寞了一陣,沈星遙仔細回想都是她從來沒有刪過林啟航,那一定是自己被他刪除了,可是也不至於連”從對方列表“也勾了這一步的田地吧。

沈星遙是做錯了什麽以至於他要這樣做,明明春節在家還給他參謀著怎麽找個嫂子的招兒。明明剛開學的時候,他還找沈星遙討教著對付學生的招兒。怎麽突然就把自己刪除了,哪裏招他惹他了。

就連上一次吵架到決裂林啟航都沒有刪除沈星遙,為什麽現在會這樣突然而又神秘?

除此之外,沈星遙還質問著自己一點,為什麽現在這麽突兀地發現這一點,為什麽這麽久沒有聯係自己竟一點沒發覺。

在咖啡店工作是忙,回到家就直接洗臉睡覺了,但也不至於把他淡然地忘到了很遠的地方去?是不是真的沈星遙鬼迷了心竅,在一個人的孤島上靠著某個人給的回憶、對某個人的思念就夠了存活?

算了,刪了就刪了吧,隨便他。也就是她發現了這一點的近來,人人狀態裏一條回複亮了沈星遙的眼,那是來自林啟航的回複,他不是都刪除了沈星遙嗎?

~你老人家不都刪除我了嗎?還出現幹嘛?別生氣,哥那時心裏亂的很,就刪了。我才不生氣。給你號,你趕快加一下。你不是要刪我的啊。那時候生氣,給妹賠禮道歉了。好吧。

~林啟航又回到了沈星遙的好友列表,他依然還是會問起,有沒有談戀愛的話題?卻不知道沈星遙早已經脫胎換骨。下午上完課回來收被子,一路上小風吹得人倍兒開心。

怎麽會這樣?光天化日之下,被子就能不見了,明明中午才放出去的。

還真是悲摧,好好想想解決的辦法吧,去買新的吧,可又要花錢,沈星遙啊沈星遙,你怎麽就這麽倒黴啊?怎麽這個錢就花得這麽快,越要各種節省地攢著,越是各種奇葩地花出去了。沈星遙坐在床邊正愁苦中。“姑娘,給你這個,”矮個子的門衛大叔走到了沈星遙屋門口,手裏抱著她的被子。

那不就是我的被子嗎?突然,她的眼前就雪亮雪亮的欣喜。

“我看太陽不是很好了,給你收到了我們屋子裏,不然返了潮氣,還不如不曬,”矮個子門衛叔叔慈祥地笑著說話。

還真是人好啊!

“實在謝謝您了啊,我還以為丟了呢,正在這裏想明天就出去買新的了,”沈星遙開心激動地笑起來。

“這個你放心吧,我們就在門口,輕易丟不了東西的,放心曬,以後也是,我給你照著點,”

“太謝謝您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如果你願意相信很多,那一切就如你所願,失而複得這種事情也會發生的。林啟航的重新出現是不是也是這個道理,不過這個沈星遙已經不是以前的沈星遙了,他會不會能夠看出這一點。沈星遙的生活發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改變,他看不到。

林啟航嗬嗬星遙在不?林啟航在的星遙給你看個文章星遙提下建議林啟航

好的星遙

星期天於***兼職做文明禮儀勸導,我守護著那片嬌豔美麗的牡丹,人來人往中,要小心遊客不踐踏到花叢。開始的時候,雙肩上一直壓著我的並不沉重的小包,天氣漸漸熱起來了,想來把包放在沒有花的草地上也不會被批評,就束之以叢。

吃飯點到了,帶了盒飯,覓得一陰涼地與同事邊吃邊聊天,甚是自得。半小時後,大家怡然地各就其位,名司其職。站定崗位後,視線中覺見少了些什麽,頓了頓猛然想起是自己的包不見了。心裏慌亂了,安慰自己要鎮定,於是開始在周遭細細尋覓,心中不禁自我抱怨自我反省,以後做事一定要小心不可馬虎粗心了。

這時候,前麵不遠處傳來聲音:“姑娘,你是在找東西嗎?”我急切地點頭,回答道:“恩,我的包不見了。”這是一行人,老老少少皆有,推一輛嬰兒車,看樣子是家庭出遊。我赫然地發現了拿在其中最為年長者手裏的正是自己不見了的包,心裏的石頭落下來了,臉上也綻開了笑顏。

老人家講道,他們看到了草地上的包,見旁邊無人,恐怕被人家撿了去。就拿來包準備找找包裏可能有的信息聯係一下主人。

我告訴他們這包是我自己故意放在草地上,吃飯時忘記了帶走。開心地謝謝他們,心裏為有這樣熱心腸的人而幸福。

接著,那老人家,帶著滿麵的笑和藹地說:“姑娘啊,這年頭什麽人都有啊,做事一定要小心,要防啊。”

我點著頭,笑著一直謝過他們,目送他們漸漸遠去的身影,沉浸在這一份感動中。驀然間,“路不拾遺”這個訶彈跳到我的腦海中,想到了關於西藏民風淳樸的那個故事。在西藏的話,大家在路上走,東西放到地上去,怎樣放是指主人還要,怎樣放是指主人不要,所有人恪守著不約不同的信則,就沒有會丟失的東西。

有時候,我也會覺得自己的思維太過跳躍,兩點間是怎樣建構起了我給之的聯係。有言道;存在即是合理。我也隻得以此來解釋自己跨過的彎度。

對,想到這一點後,沉浸在感動中的美好情愫不禁黯淡去一些光輝。又想起了一件事,逛街的時候,很多店會是匆匆一進就離去,我總是不鎖自行車,就直接進去,或者放在車籃裏的東西不拎了進去,這種情況下往往是要被家人說一通,“這麽沒心,東西丟了怎麽辦?”我總是回口道“就一會兒功夫呀,再說哪裏會有那麽多的小偷?”繼之就落得“你以為呢,像你,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傻瓜”的定論。我無意去表達自己是多麽天真,而且我的做法當然很多程度上是一種潛在要行方便的選擇,通俗講就是懶。可是我們大家不都是努力尋找建構一種最便捷的生活嗎?林啟航

要我改嗎?

星遙

可以啊

星遙

關鍵是你覺得這有沒有不可取之處,而且我還沒有結尾

林啟航

哦 我看看

星遙

[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