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pter1
沈星遙盯著屏幕上的字看了好一會兒,腦海裏出現季晨,動手敲鍵盤。挺好呀,對了,這學期還找了一個姐夫。人怎麽樣?好呀,不好我會答應嘛,對我很好。那大家找個時間一起見見麵。好,考試結束,我喊著你們一起吃飯,你帶著你女朋友,大家照個麵兒。為此,沈星遙需要找出一個合適人陪自己演這出戲,看偶像劇被洗腦了,要是林啟航在,這件事情當然好辦得多了,沈星遙相信和林啟航一起肯定配合得天衣無縫,完全不用擔心會不會被多想的可能性,真正生活裏她隻可以在他那裏暢所欲言,這種完全無顧及的說話方式是自己都不確切知道的心理。
這不就是她從小希望出現的哥哥?肆意妄為、我行我素,把自己的猖狂都表現了出來。媽媽說小時候的沈星遙特別招人愛,那些哥哥們一個個圍著她,因為太能哭,他們一個個專招著她哭來逗她玩,這一切她一點也不記得。
可他並不在身邊,這個忙他也並幫不到,星遙的心裏想到還有另外一個人,但卻說不清為什麽想到這個人時,自己的心情複雜。
Capter2找你幫我一個忙吧。可以呀,什麽?一言難盡,給你詳細說說吧,你們明天下午考試不?不考的話,那順便出去轉轉,給你好好說說吧。正好我一直也想去看看夜色下的***。好的。那明天下午5點半在學校東門見麵啊。好的。沈星遙有了害怕被多想的想法萌生時,那麽她會去尋求幫助的人在她心裏這個人的地位大概不一般,還是陳瑛在她耳邊說的話起了潛移默化作用?人心是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即使再想著做一個純粹好的人,麵對到生活具體事情,人性的缺點還是會出現。
確確實實,她叫丁揚幫忙應該承認有過別的心思吧。其實,找這麽個幫這忙的人輕而易舉,但她不想別人來幫這個忙,不想別人會多想她安了什麽心思在他們身上。她卻願意欠丁揚的人情,就是有些誤會也並不礙事的一件事,她的心裏本來對他就已經有著區別與別人的感覺。隻是一遍遍壓抑自己心思,有時候甚至不禁去想想為什麽他是比自己小了年歲的男孩。
這個世界上哪裏會有那麽多遂心如你願的事情都在等著你?這個世界的常態就是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可惜一直以來,沈星遙固執,她並不明白這個理兒。
Capter3東門外,柳樹拂風飄**,已是餘暉溫脈脈。
先到的人又是沈星遙,被公認的不應都是男生等女生?隻是一換到她身上,所有的事情都顛倒了過來,無怪乎看哪個男生比不得自己的真豪爽。
第一次在上海,一個人,街上轉來轉去,有幾個算命的婆子看著她的麵相,就有人說過:“姑娘,你是女生男相,性格裏多少帶著些男子氣,”看來被她們說中了,沈星遙這姑娘乍一看,文文弱弱的樣子,真正了解她的人發現這女孩骨子裏的性格偏男性化多一些,到底是她爸爸的女兒,不隻是長相上大部分得益於爸爸的遺傳基因多一些,到她一點點成熟起來,才發現自己在性格上與爸爸想像得更是多。當然不隻是等過丁揚一個人,她發現和人相處中在等人的永遠幾乎是自己,約好的幾點見,緊想著要提前一會兒,但別人多數都是晚到一會兒,就是怎麽也想不明白怎麽一個個都那麽好意思?就隻有自己這麽不好意思,經曆得多了,心裏當然也不舒服,欠了你們一個個嗎?為什麽就不能將心比心一下,為什麽就我自己一個人怕不好意思,你們就那麽好意思?漸漸,她終於必然又到了這樣的牛角尖裏去-最好不要有什麽相約,我就不用總是用自己的不好意思等待你們的好意思。沈星遙和丁揚的具體接觸算不上很多,等他的時間裏也並沒有什麽負麵情緒,畢竟這時候的沈星遙對於人情世故方麵的常識知道的比較淺,況且因為等的人是他,也不會生出什麽抱怨。按著一般習慣,夏天她喜歡穿裙子,但今天刻意換上了最普通的衣服,頭發也紮了起來,有意無意間,她還是在有所避諱,從很久以前她有了一個念頭的時候,她也不太明白自己與丁揚最好的相處方式是怎樣?大家還真是一樣想法的人,他出現的時候,手裏也拎了東西來,“你還沒有吃吧?”
“恩,吃了一點吧。你來這麽晚,就是去買這個了?”沈星遙好奇問。
“嗬嗬,”那種笑也就是傻嗬嗬的唄。
“那咱走吧,你確定這回時間沒有記錯,別又像你上一次一樣,弄個進不去,就搞笑了。”還是笑。
“這回確定能進去了,6點關門,現在5點半,剛好,先和我把自行車放好吧。”也是笑。
***的清晨,沈星遙已經走過幾遍,本來就是個醒得早的人,一早去吸收吸收新鮮空氣,多好多愜意的生活,樹林繁茂,鳥聲回**,老人家打著悠然的太極,一路上隨意就出來一個淌著汗水的晨跑老人,那自然是很美的一種享受了。從她來到這座城市開始真正領略其從容不迫、嫻靜幽雅,就好想在清晨、在黃昏、在夜色裏走遍角角落落,行走其實是一種絕佳心境,此種風情並不是誰都讀得懂。沈星遙也是這樣一個喜歡行路的姑娘。
行走中,你可以拋卻一切凡塵苦惱,剩下的就隻有自己肉身的這個個體投入到茫茫宇宙中,你發現自己是渺小無力的,你發現你所要的本來也不多,你發現你活著是帶些孤獨氣的,但你又清醒得知道走在自己身邊的人,你不情願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和你分享你的活著意識,你又多想出現一個你願與之並行的人,但你找不到,你就繼續走在你一個人孤獨的路上,與其將就拉一個人在你身邊沒有了畏懼心理,你倒更寧願自己冒險去走這一條路,你不想你的自由被間斷。
“我原來就想這個點進來的,也進來過幾次,後來覺得還是有點安全意識得好,晚上也就不能來了,哈哈,今天算是走運了,又可以來了,而且,我其實特別想看看月亮出現以後這裏又是什麽樣的?”沈星遙這願望從進校起已經埋著。
又不是不知道這姑娘思維不正常,怎麽還會有些驚異的神情出現?“你行,實話說,這裏我還真不怎麽來,”丁揚無奈說。
“你們和我們不一樣啊,誰知道你們都喜歡些什麽,每天也不知道你們做些什麽,打遊戲啊?反正我自己是比較喜歡出來走走的人,”
醉翁有言:樹林蔭翳,鳴聲上下,遊人去而禽鳥樂也。她偏偏就還想要去看看黃昏夕陽西下,餘暉在林中的穿梭,白日裏的喧嘩全部退盡,剛好感知安靜的氣息,別的遊人也散去了,這天堂就隻有我自己可以獨享了。“對了,你找我幫什麽忙啊?”丁揚想到什麽了地問起話。
“呃,這個我都不知道具體怎麽和你說,才能說清,我自己也覺得有點誇張,但好像我想了想,也想不出一個更好的方式了,怎麽說呢?這麽說吧,我想讓你假扮一下我 男朋友,”是費了多大勁才能把這個詞給說出來,在沈星遙那裏很多詞語有障礙,她說不出來,這一點隻有家人最明白了。諸如,放了個屁,我去尿個尿,家人也好,室友也好,都把這些句子習以為常的,她就是怎麽也講不出來,後遺症嗎?好像真相是這樣子的,凡是關乎到有點靠近生殖生理構造影子的詞,她都是有障礙的,進而到了男女朋友、老公老婆這樣的詞,她也是講不出來的。他的臉色怎麽陰暗得那麽突然?沈星遙自己心裏一下也好不自在,他怎麽想我啊?會不會認為我也不是什麽省油燈,沾染這些是非,人也不怎麽地。真想一睜眼隻是一個夢,但這就是事實,逃也逃不了了,硬著頭皮也得把這個堅持下去。一路看過來故事的你,你們來說說沈星遙在對錯的天平上到底更傾向了哪一邊?
“噢,這樣,”他這話說著怎麽這麽讓人別扭。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了,就是一個學弟,就說成是一直對我曖昧不清的吧,我不想和他有什麽關係,我覺得他就一花花公子吧,不太想理這種人了,然後就想這麽一出,”
“這個還不簡單,你不理就是不理,費這麽多事,”
“不是,這個也說不太清,中間夾了挺多事,反正你幫我這個忙吧,”
“嗯,”
“正好啊,等大家都考試完了,一起去我那邊,我給你們燒個飯吃。”他臉上就沒有笑了,僵在那兒的神情給沈星遙的感覺,自己是做錯了多大的事,是多讓人討厭的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