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洗手間
葉絡安瞥了一眼台上,見典禮已經到了尾聲,還不猶豫的起身。
“你要去哪兒?”楊豐赫一把拽住他的手。
“洗手間。”葉絡安非常坦然,用眼神示意他把手鬆開。
嚴朗灝眯著眼睛看了他幾秒,放開他的手,說道:“我也去。”
葉絡安無所謂的挑了挑漂亮的眉尾說:“隨便。”
說完,葉絡安率先邁開大步往後麵走,根本沒有要等他的意思。楊豐赫起身快步跟上,好像眼睛裏就隻有這一個人似的。苗冬雪強自鎮定的端坐著,知道她在桌子底下都要把手裏的帕子擰碎的時候,他的丈夫追著一個男人出去還沒有回來。
葉絡安進了衛生間,對著便池毫不在意的解開褲子,等解決完了生理需求,剛把褲子拉鎖拉上,嚴朗灝就飛快的把他抵在了牆上。
“我靠!”葉絡安不滿的咒罵,後背猛的撞上堅硬的的瓷磚。
還未等葉絡安反應過來,男人火熱的唇已經占有性的席卷了他的唇舌。本來葉絡安就是中等身材,一米七八的個子,還有一個怎麽吃都是偏瘦的身材,被一米八三的嚴朗灝一手掌控者後腦勺,一手堅定地摟著腰,就像是蜷在他懷裏一樣。
嚴朗灝看著斯文俊秀,其實包裹在筆挺西裝下的身體也是非常強壯的。葉絡安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推了他一把,居然被他順便抓住了手。
葉絡安眯起眼睛看著嚴朗灝英俊的臉一臉陶醉和滿足,心裏一下子就火了。葉絡安放鬆了下來,待到他的舌頭在口腔裏肆意吸允的時候,狠狠的一合牙齒。
“唔!”嚴朗灝捂著嘴退後了一步,口腔裏都是血腥味,疼痛的表情顯而易見。估計他要是退得慢了一秒種,自己的舌頭就能被葉絡安咬斷。
葉絡安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衣服下擺,抬頭冷冷的看著他說:“嚴、朗、灝,我已經警告過你了,我們早就分手了,你我之間也斷的一幹二淨,你這樣算什麽?以為我葉絡安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嚴朗灝忍著疼痛著急的說道:“不是,安安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愛你,我一直愛你,是真心的想要跟你在一起......”
葉絡安打斷他,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嚴朗灝:“嚴朗灝,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麽了,你活了三十多歲,怎麽還這麽天真?”
“這個世界是你愛誰,你就能跟誰在一起嗎?如果是這樣,我覺得你的妻子更愛你,你不應該背著她找別人,老老實實跟她過一輩子就好。”葉絡安抱著肩膀,冷冷的說道。
“不是的,安安你別這麽說,你這麽說是知道我心裏不好受,才故意說出來報複我的嗎?我知道你也愛我,當年我跟苗家聯姻是迫不得已的,你都知道,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分開。”嚴朗灝臉色有些蒼白,提起當年,他的聲音都有些不穩。
“我愛你?”葉絡安非常不給麵子的嘲諷的重複了一便。事實上,這也確實是他這幾年中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是你太自信了,還是我哪裏表現得讓你這麽以為了?我覺得我真的表示的很清楚了,我真的不是嫉妒你身邊的人,也不是玩欲擒故縱。所以,我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
跟一個都要消失在自己記憶裏,從來也沒怎麽愛過的男人談論“愛”,葉絡安可沒有幼稚園老師的耐心和愛心。所以他說完,拿著包就要走。可是嚴朗灝那肯放過他,又要去拉他。這次葉絡安早有防備,靈巧的躲開了。
他伸出手擋住想要靠近的嚴朗灝,語氣森然的說:“嚴朗灝,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報警說tum總裁性/騷/擾。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可不怕丟人現眼,把我惹急了,我什麽都敢幹。”
嚴朗灝果真猶豫了,停在原地,俊臉上此刻也有了一絲羞惱,他咬著牙說:“葉、絡、安,我就是想跟你好好說說話,你至於嗎?”
葉絡安撇撇嘴,繞著他邁動腳步,一邊往門口挪,一邊說道:“下次聊!”
嚴朗灝眼看著葉絡安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剛剛脆弱得如同癡情男孩兒的表情褪去的飛快,簡直像是幻想一樣。狠狠的一拳砸在大理石台麵上,
嚴朗灝痛苦的閉上眼睛。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定定的看著葉絡安消失的方向,滿眼的陰鬱。
葉絡安離開洗手間,在酒店空****的走廊裏快步走著,耳邊還能聽到那邊宴會廳喧鬧的聲音。
葉絡祁和嚴朗欣等會兒應該去到他們那桌敬酒,以防他看到那個女人吐出來,為了紳士的給女士留麵子,他還是偉大點兒先走吧。
隻是這嚴朗灝怎麽跟他妹妹一樣煩人,自戀也就罷了,還要強迫別人跟他對演可就不對了。五年前葉絡安可沒發現他這樣的,那時候他對自己宣布結婚的時候,可是不拖泥不帶水,幹淨利落。跟現在想必,葉絡安可真欣賞當年的他啊。
說起當年,嚴朗灝恐怕是和葉絡安在一起最長時間的一個情人。當然,葉絡安也是他的唯一例外。
也不知道嚴朗灝是怎麽看上他的,後來展開熱烈的追求,一度在上流社會圈兒裏流傳。那時嚴朗灝可不像現在這麽嚴肅,他和嚴朗欣的父親還在世,嚴朗灝就是一個花花公子,整日玩女人泡男人,夜店酒吧俱樂部,風流程度連葉絡安都自愧不如。
所以才剛在那段年少輕狂的歲月冒著把他爸氣出腦溢血的風險大張旗鼓的追求葉氏年輕貌美的總裁葉絡安。如果再過個十年,不,就算是現在,嚴朗灝哪怕再喜歡一個男人,葉絡安也敢斷定他絕不會再把這樣的事兒攤在明麵上,呈現在每個市民都要看的報紙上。
就這一點,葉絡安覺得,嚴朗灝真不如自己。
他葉絡安自來敢作敢當,任意妄為,已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會怕別人的眼光?
嚴朗灝人確實不錯,英俊多金,會玩浪漫,會體貼人,**功夫又好。要不然以葉絡安當年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跟他在一起長達一年之久。
後來嚴朗灝跟他說要結婚了,葉絡安也不甚在意,以為是分手的意思。被甩聽著很可怕,但是要是對著無心的人,那也有可能是解決了一個麻煩。
葉絡安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一點傷心的情緒也沒有,倒是猛然反應過來兩人居然在一起這麽久了,似乎是有點兒......膩了......
嚴朗灝剛剛娶了苗家大小姐,當然不宜出來鬼混,緊接著沒到三個月,他和嚴朗欣的父親又去世了。嚴朗灝作為tum集團早就內定的繼承人,,忙得恐怕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哪裏有時間修補和葉絡安的感情。
然後還未等他忙完,就聽說了葉絡安失蹤的消息。簡直如同當頭一棒,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兒。他以為,葉絡安又像是以前一樣,招呼也不打就自己跑去各國遊玩,頂多兩個月也就回來了。
可是他沒想到,葉絡安這一走,就像是消失在了地球上,任他們翻遍了全國,也沒有找到他的一絲蹤跡......
葉絡安想起以前的事兒,覺得很有趣,晃著鑰匙圈走到了後門。剛愉快的邁出一步,他就看到門外四個孔武有力,麵無表情的黑色西服保鏢像是等什麽人似的兩兩站在旁邊。
“葉先生要去哪兒清告訴我們,我們開車送您。”其中一個看著像是頭頭的保鏢聲音沉穩的說道。
靠!真的是等人的。還他媽是專門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