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家男主攪基神馬的 8躲不開的挑戰
無上宗占地極遼闊,平素各自修行,或出任務,地廣人稀總顯得太過清冷。幸而有五年一次的宗門大比,競技之餘還能混個臉熟,以前外門弟子見到內門弟子都稱師兄師姐,但經過宗門大比之後,起碼還能叫得出別人姓什麽。
大比之日,白啼峰上立七座擂台,供弟子鬥法之用,擂台之外還有觀眾席,不管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都可以入席觀看,築基以上的弟子也能來觀摩。除了席座外,還有類似醫療站的地方,搭一個草棚,備了療傷所用的丹藥,以防擂台上哪位弟子出手沒個輕重,出了人命。
大比的準備仔細周到,正是出自心思玲瓏的蘇紀手筆。
宣子方當真如他自己所說,在宗門大比之日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陽光曬得他屁股發熱了才緩緩爬起來。侍候他的小童一臉怨色地站在他床邊,嘴裏嘟囔:“我聽別人說,早上的鬥法也很精彩,有個外門弟子把赤霄峰的一位師兄給幹掉了!師兄卻睡到了午時之後……”小童委屈地看了眼老神在在的宣子方,委屈道:“真想去看一看啊……”
“急什麽,現在就過去了。”宣子方不以為然道:“無上宗有那麽多築基以下的弟子,這擂台沒個幾天都不會結束,過了初賽還有複賽和決賽呢,包準後麵的場次更精彩。”
“師兄……我沒聽懂,初賽複賽決賽是啥?”小童皺眉問道。
“意會吧!”宣子方懶得和他解釋,接過一件灰色道袍穿在身上,簡單用一根簪子挽住自己的頭發,吃了點稀粥,氣定神閑地出門了。
小童緊跟著他的腳步,有心催促,卻因法力和身份都不如宣子方,不敢造次,隻能暗自腹誹,又一麵露出焦急之色。
宣子方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大發善心,拋出袖中紙鶴,輕輕落於地上,那紙鶴便逐漸變大。宣子方對小童道:“坐上去吧,從這兒到白啼峰也要一段時間,走過去太慢了。”
小童感激地看著宣子方,道:“也不知道喻師兄比得怎麽樣了……”
宣子方淡淡道:“他要入內門不過信手拈來。”
“師兄對喻師兄好像特別有信心?”小童抬頭,剛好對上宣子方深深的一眼,不由緊張了起來。這小童本不是個話多之人,也很懂得分寸,隻是突然間他伺候的宣師兄變得比以前好說話了,這才問的東西多了些,一時想到自己可能逾矩了,更加慌張了起來。“師兄,我不是,不是那個……”
“我不是對他有信心,是他本身實力如此。”宣子方卻回答了小童的問題。
“真看不出來,喻師兄……”小童歪著腦袋想詞兒,想說喻師兄水靈靈的,挺嬌弱的,看不出來有多厲害。擂台鬥法不比其他,除了修為以外,還需身手反應和對法術的熟練,以喻初塵平時那副溫軟羞澀的模樣,小童真無法想象他在擂台上叱吒風雲的場麵。
“我也看不出來。”宣子方忽然道。
小童以為宣子方和自己想得一樣,用力地點點頭,卻沒看到宣子方眼眸中閃過的一絲嘲諷。
紙鶴飛翔於流雲之中,翅膀撥開雲霧,眼前一片寬闊之地,不似高峰,倒像是梯田。白啼峰上的半山腰橫出一塊開闊的平坦之地,即使再加十七八座擂台也完全放得下。
此處便是宗門大比的入場點,在宣子方踏上白啼峰的時候便有一名內門弟子迎了上來。宣子方恭敬地叫了聲師兄,對方神色平淡,手捧一本冊子,公事公辦地問道:“你是哪座峰上的弟子?”
“回師兄,我是外門弟子,宣子方。”
那名內門弟子抬頭看了宣子方一眼,道:“大比第一日並無安排,自由擂台,鬥法前需跟仲裁報上姓名,不限法寶與修術,但在無上宗,魔修手段是不能用的。另外,擂台不限場次,隻要勝了三場便能進入下一輪,聽明白了?”
“明白了。”
“明白就進去吧。”那名弟子擺了擺手,去招呼下一個人了。
宣子方和小童走進去,擂台周圍雖不至於人山人海,但每個擂台周圍都圍了不少人,其中還有不少築基以上的內門弟子,以及各峰長老,看熱鬧的也好,來助威的也好,觀望未來弟子資質的也罷,看在兩人眼裏都是稀奇,這些仙風道骨的修真之人也和普通人一樣沒什麽區別。
這本就是宣子方塑造的世界,他喜歡這種氣氛,每個人都有平凡的一麵,而不是如仙如神般不食人間煙火。
有人性,才是為人。
宣子方目光雖看在擂台上,心思卻飄遠,因而沒有聽到身邊小童的話,直到小童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道:“師兄,喻師兄在那邊!”
“哪邊?”宣子方順著小童所指,剛好看到遠處一座擂台上下來兩個人,其中一人白衣飄飄,冰肌玉骨,清秀含媚的臉上雖有疲態,卻也不掩喜色。顯然,喻初塵勝了一場,看樣子還不是第一場,他要進入下一輪顯然已是毫無懸念了。
喻初塵一抬眼就看到了宣子方,對他展露甜甜一笑,梨渦淺淺,甜美動人,引來圍觀無數男弟子的羨慕嫉妒恨。在天元大陸上,男子相戀並不是什麽可恥之事,男子之間結為道侶者還是多數,女修心性不如男子堅定,在修真路上鮮少能走得遠的,再者合籍雙修不限性別。所以見到如水般溫柔可人的小師弟,各位師兄縱然還沒有露出如狼似虎的神情,卻也暗生嗬護珍惜之意,隻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這白衣少年眼裏並沒有他們。
人總是喜歡刻意忽略一些東西,比如喻初塵這般佳人,在擂台上霸氣側漏暴力非常一事,在喻初塵款款走下台後就自動被拋在了腦後。眾人妒恨的目光隨喻初塵挪到了宣子方身上,又是目光一震。
喻師弟身邊那位師弟,也是眉清目秀的美人一個。
隻不過,宣子方看上去不若喻初塵溫柔可人……
喻初塵對於眾人灼灼的視線隻當做沒有看到,目光盈著笑意朝宣子方走了過去,對他道:“師兄來得可真晚,我三場都比完了,你才過來。”
“來得不晚,剛好看到了師弟大展神威的一手絕技。”宣子方淡淡笑道。
騙人!宣師兄明明就沒有看到!他在發呆!……小童忿忿地想道,無奈他敢怒不敢言。
喻初塵道:“師兄呢,看這場上,可有想與之比試之人?或是我……也可以的。”喻初塵的想法不知為什麽也變得有些猥瑣了,是想故意給他放水嗎,宣子方滿頭黑線,他是需要別人放水才能進入內門的廢柴嗎?
“不必了……我,我再看看,看看。”宣子方暗暗抹了把冷汗。
“我陪你看。”喻初塵壓根就沒有要回後山的意思。
……問題是哥不想要你陪著啊。
宣子方無奈,隻好帶著兩個跟屁蟲到處轉,擂台鬥法本該是精彩絕倫的,但因為身邊綴著喻初塵,令宣子方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看著台上精彩紛呈五顏六色的鬥法,宣子方雙目發直,渾渾噩噩,完全不知道自己看什麽。
喻初塵似覺察出宣子方的心不在焉,不由問道:“師兄怎麽了?”
“蘇紀沒來?”宣子方脫口道。
喻初塵愣愣地看向了宣子方。
宣子方察覺自己說錯了話,尷尬地笑了笑:“……聽說今年大比是由蘇師叔負責的。”
“宣少爺果然是嬌生慣養的少年郎,沒了靠山就不敢來比試了麽!哈哈哈,我現在就要挑戰你,宣子方宣師弟!!”台上突然傳來一道洪亮嗓音,宣子方和喻初塵錯愕地抬起頭,而圍觀眾人則齊齊朝他們看了過來,擂台上站著一名紅袍軟甲的青年,五官棱角分明,眼中更是帶著傲人之色,恨不得抬著下巴看人。
喻初塵臉色微白,在宣子方耳邊小聲道:“……是赤霄峰的曹鵬曹師兄。”
曹鵬年紀比蘇紀還大,也比蘇紀入門早。可蘇紀一入門就得了掌教師祖的青睞,收為親傳弟子,與各峰主人平輩,生生比曹鵬地位高出一大截,見了蘇紀,曹鵬也得叫一聲蘇師叔,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奈何曹鵬入門快滿百年,還無法突破築基,閉關幾次仍徘徊在煉氣九層不上不下。
他可是赤霄峰的弟子!掌教所在的那一峰有哪個人像他這般不爭氣?再加上長年來對蘇紀的嫉恨,更是對蘇紀所在乎的一切事物都看不上眼,對於蘇紀處處照顧的宣子方,那是和討厭蘇紀一樣討厭,隻可惜以前他在赤霄峰閉關時日居多,沒有機會,現在可是宗門大比,隻要一方說出挑戰,另一方是沒有拒絕的權力的。
就算擂台點到即止,但比試中,不小心失了手也是常有的事,曹鵬看向宣子方的眼神裏,充滿了危險。
宣子方笑了笑道:“我才煉氣五層,你好意思?”
“怎麽,宣師弟不敢與我比試?”曹鵬挑釁。
“我無意與師兄比試。”宣子方道。
“嗬嗬,原來蘇師叔關照的人,竟是如此膽小,我聽說連掌教師祖都對師弟抱以極大厚望,真沒想到,師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曹鵬話音落,圍觀的弟子們都毫不掩飾對宣子方的鄙視。
宣子方搖搖頭,他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隻是覺得此情此景有些好笑,原本劇情裏曹鵬對蘇紀和青崖真人心有怨氣,是魔修拉攏的最佳選擇,在宣子方傾覆無上宗時,曹鵬也出了不少力,隻沒想到,蝴蝶翅膀一扇,曹鵬竟站在了他的對立麵。
這世界,真是瞬息萬變啊。
宣子方感慨著,人群中緩緩讓開一條道,一襲青色道袍,身姿如鬆柏頎長,俊美冷豔氣質絕塵的青年緩步走來,淡淡地看了眼擂台上的曹鵬,轉頭對宣子方道:“子方不願與曹師侄比試,乃是因為他的法寶日前在鬥法中有所損壞,如今我已讓人修複了,這便還給子方,可放心與曹師侄一戰。”
蘇紀將一柄三尺長的折扇遞給了宣子方。
宣子方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蘇紀,內心再也淡定不下來了,差點就要當著眾人叫出聲來了:這可是蘇紀自己煉出來的法寶,是他最後保命時才會用到的神器!甚至在小說裏,重生以後的蘇紀就是用這柄看似平凡的折扇反敗為勝殺了宣子方的!尼瑪讓哥拿著捅死自己的凶器,感覺還真有點微妙……
“既然如此,宣師弟也不必謙讓了,痛痛快快來一場鬥法吧!”曹鵬很是迫不及待道。
來觀看曹鵬鬥法的人也多半是和曹鵬相熟的,即使他們不敢對蘇紀造次,但奚落一下宣子方還是被允許的,因此隨著曹鵬的話,周圍開始起哄了。
喻初塵眸光複雜地看著蘇紀,又想對宣子方說些什麽,可惜宣子方沒等他說話,就握著扇子走上了擂台。
最近還是對修真很有愛,又碼了一章。木有留言的話,更新機會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