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要來!身為乾清門少主,這種時候怎麽能少得了我呢!”
被我這麽一問,裴乾抬手就拍了拍胸膛,義正言辭的說著,全然沒有了怕挨揍嚇得哆哆嗦嗦的模樣。
“呦呦呦!真是沒看出來啊!裴少主,失敬失敬!”
瞧著裴乾一巴掌把自己拍的想要咳嗽,卻還忍著憋的臉通紅的樣子我就想笑。
“大俠你太客氣了,這都是我們修仙之人應該做的!”
我打趣了裴乾幾句,又和他套了幾句話,這才分開還約定了明日一早正廳見。
因此我的腦海裏便浮現了裴敬堯看到裴乾時臉黑的模樣。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將手裏的酒壺放在了桌子上,掀袍坐在椅子上就開始思量。
“定乾坤,乾清門的鎮派之寶,肯定放在乾靈山上,而伏魔山與乾靈山比肩,多年以來因為定乾坤的靈氣鎮壓也算安穩,而風月山莊位於伏魔山腳下的靈溪鎮上,他為什麽要隱瞞定乾坤失竊呢?”
我自顧自的輕聲念著,一邊說一邊分析,總覺得這幾者之間就是有必要的聯係。
從師父的話裏來看,風月山莊的莊主蘇易寒到現在也沒有明言定乾坤失竊,還是打著伏魔大會的名頭,這目的又是如何?和裴敬堯達成了共識?
我雖然擁有上一世的記憶,然而此時此刻我也想不通。
就算當時自己是被囚禁在了定乾坤裏,卻也不知下黑手的人究竟是誰,唯一確定的就是自己是在乾靈山上出的事,而那時的裴乾也早就不是膽小怕事的他。
一瞬間往事再次襲來,心亂如麻,我隻覺得心裏沉重的喘不過氣,於是仰頭喝盡了壺裏的酒,倒頭就栽在了床榻上——
而當我醒來的時候,風月山莊的公雞都叫了好幾聲了。
從床榻上起身,我整理了身上的衣服洗了把臉,拿上問情就出了門,隻是這門剛一打開,就看見一個還算熟悉的麵孔。
我在腦海裏快速回想了一下,是昨日在江忱桓房間門口遇到的那個小廝。
“林公子,飯食準備好了,剛要給你送進去。”
我還沒有開口他就先打了招呼,我看了看他手裏端著的吃的,是幾個包子,外加一碗冒著熱氣的粥,還有一蝶小菜。
“別說,還真是有點餓了。”
我隨手把問情放在門旁,抬手就接下了小廝手裏的吃的,下一秒一個包子就叼在了嘴裏。
“好燙好燙,不過味道不錯!”
小廝被我的模樣逗笑,他禮貌的繼續說著。
“林公子喜歡就好,早飯之後各個門派的修士都要在正廳集合,林公子吃了之後就趕過去吧。”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包子。”
望著那小廝離開的背影,我也沒有時間細嚼慢咽,胡亂快速的吃了兩個包子,最後以一口粥結束了早飯,拿上問情便去了正廳。
我可能是到的最晚的,當我來到前院時已經滿滿的都是人。
放眼望去,幾位掌門坐在正前方的三層高台上,各個門派的弟子按隊列站立。
看著風雲山莊,瀾月閣,乾清門的弟子都已經全員到齊,唯獨碎星穀的隊列前頭還缺一個我,於是我頂著尷尬的笑慢慢的挪了過去。
剛一站穩我就對上了師父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隨即左右看了看,左側便是瀾月閣,站在第一位的就是江忱桓。
“江少閣主,早呀!”
江忱桓聽著我的話頭都沒回,更是一聲都沒吭,為了緩解尷尬,我又轉頭看向了右側,剛好對上裴乾的笑臉。
“大俠,早!”
怪不得裴敬堯那個老東西黑著一張臉,原來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寶貝兒子,真可惜自己來晚了,錯過了一場好戲。
“各位仙友,伏魔大會稍後便正式開展,期間各門派派出的弟子將一同進山除妖鎮壓,屆時還請各位仙友小心為上,注意信號聯絡。”
站在前麵講話的人我有印象,正是風月山莊莊主蘇易寒的入室大弟子宋秋楓,也是蘇易寒死後的新一任莊主。
看他一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模樣,卻是一個實打實的陰險狡詐偽君子,做起事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而他也是負責主持此次伏魔大會的,各個門派的弟子都在他的安排之下分批進了山。
臨行之前師父又叮囑了一番,我帶著門內幾位師弟剛到山腳下就見到了乾清門的人。
“我再說一次,你隨我回去。”
“我不回去!爹,我也是乾清門的弟子,為什麽別人能進山我卻不能!”
說話的正是裴敬堯和裴乾,看樣子是老子兒子意見不統一,不過這裴敬堯護兒子真是到了極致,都追到了山腳下了。
奈何這裴乾顯然不吃他老子這一套,本著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心態我笑著走了過去,向裴敬堯禮貌行禮之後站在了裴乾身邊。
“見過裴掌門,恕晚輩多句嘴,這裴師弟想要去就讓他去唄,這麽多人在不會有事的,您要是不放心就多派幾個人跟著他就好了,是吧裴師弟?”
說著話我轉頭看著裴乾,衝他使了個眼色,裴乾見狀急忙點頭,附和著我說過的話就開了口。
“是啊爹,你就讓我去吧,大不了我多帶些人!”
聽裴乾這麽說我心裏有些懷念上一世和他的經曆,不得不說裴乾除去人天真一點傻一點之外真的很好,作為朋友沒有一點缺陷。
隻要是你對他好,他絕對會加倍的還給你,然後再說上一句兄弟之間不在意這個。
裴敬堯見裴乾和我配合著臉色更加難看,畢竟他裴敬堯最看不慣的年輕小輩就是我了。
現在他的寶貝兒子就站在我身邊,而他礙於自己仙道盟盟主和乾清門掌門的身份卻什麽都不能說。
看他這樣我這心裏別提有多爽,裴乾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老子有什麽深意,已經做好了進山的準備,而裴敬堯氣的隻能咬咬牙低吼了一聲。
“沒用的東西!”
扔下一句話,裴敬堯轉身就走,剩下的人也急忙追隨了上去。
“好了賠錢,你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