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還真是能顛倒是非黑白,不過她也沒興趣再跟他們理論,因為她也不是來吵架的。
“該放尊重的是你吧,一來就把新娘子推到在地,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顏歡一邊扶起段小詩,一邊諷刺地說著。
雖然這不是結婚典禮,但在她看來,段小詩已經是歐陽霖的新娘子了。
“懶得跟你們瞎扯,我是來見歐陽霖的,你們讓他出來。”
秦晚掰扯不過顏歡,便不欲多說,隻抬眼四處張望,卻始終沒見著歐陽霖的身影。
“你這麽不知廉恥,居然跑來別人的訂婚典禮大鬧,你父母知道麽?”
一旁的林悅欣見顏歡被忽視,自己便忍不住冒出來出頭。
“關你什麽事!”秦晚不知該如何應對這口舌之爭,隻能語氣生硬地說著,一邊瞪了林悅欣一眼。
“哈,原來你也知道廉恥啊,那你還這樣不知羞恥的跑來,是我的話,大概會乖乖待在房間裏,默默蒙著被子哭了,哪裏有臉跑出來丟人現眼。”
見她情緒激動,林悅欣也知道自己戳到了她的軟肋,忙地繼續攻擊了起來。
“閉嘴!”
秦晚麵色一沉,不想再跟這些攔路的女人打嘴仗,轉頭就想繞開她們。
然而她們卻不會輕易地放過她。
“嗬,我倒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居然跑到別人的訂婚禮上來撒野,也是我們小詩人善,當你是朋友,不計較,我可不想見她再受委屈。”
林悅欣壓根不想給她見到歐陽霖的機會,好好的一場訂婚宴,被一個晦氣的女人搞壞了就沒意思了。
她可舍不得小詩受委屈,她好不容易得償所願,哪裏再能讓這女人搞了破壞。
秦晚不再應她,卻也走脫不開,周圍的人都遠遠地圍觀著幾人,對著秦晚指指點點地說著什麽。
秦晚哪裏遇到過這種情況,根本沒想過自己居然會被人這般侮辱,她很想轉身就走,但心頭就像燒著一把火。
明明做錯的不是她,為什麽被指責的卻是她?
這世道,難道真就這麽荒誕?
“悅欣,算了吧,晚晚也是我的朋友,是我請她來的。”
“小詩,你就是太好心了,別人可不見得有那麽好心。你要是舍不得,那壞人我來做,保安,過來,把這個鬧事的女人扔出去。”
兩人一唱一和,簡直就像在唱一出大戲。
秦晚覺得有些可笑,但她並不想就這麽被人“扔出去”,便站在原地沒動。
保安依言走上前來,見到未來的女主人吩咐,便客客氣氣地請秦晚離開,然而秦晚就像沒聽見似的,一動也不動。
“我說你,當真這麽不要臉,你不主動出去,我隻好親自送你離開了。”
林悅欣一把拉住秦晚,連扯帶拽地想讓她離開,秦晚心頭不忿,動作便帶了幾分抗拒。
林悅欣幾乎是有些粗暴的扯住秦晚的頭發,兩人撕扯間,旁邊的保安被段小詩看了一眼,也跟著上前去幫手。
秦晚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抓住,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帶走,這番掙紮讓她顯得異常狼狽。
明明在場人數眾多,眼看她被這樣對待,卻都隻是看戲一般,沒一個人出來幫忙,秦晚心如死灰,覺得自己今天回來的做法有些可笑。
何必非要堅持當麵說清楚呢,不過是因為她心裏還有些殘存的奢求。
秦晚半閉著眼,試圖忍住眼中幾乎湧出的淚意,身體卻被保安拉扯著不得不往外走去。
“住手!”
恍惚間似乎聽到有人在說著什麽,秦晚沒有注意,直到拽著她的力氣驀地一鬆。
低沉陰鬱的男聲顯得有幾分陌生的熟悉,秦晚睜開眼,看到剛剛拉她的保安,此時被幾個彪悍的保鏢架起來,如同丟垃圾一般,甩了出去。
“咚”的一聲摔在地上,那聲音聽著都疼,保安猛地吐了一口血。
林悅欣也沒好到多少,但她畢竟是林氏集團的千金小姐,所以保鏢們並未像丟保全那般粗魯,但是也是兩個人將她甩到了地上。
此時她疼得吃呀咧嘴的,好半天都沒能找回神。
原本站在周圍看好戲的人才,此刻一個個都噤若寒蟬,恨不得自己能夠消失。
秦晚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詫異於他的出頭。
畢竟她跟顧景琛,多年雖有交集,但怎麽也算不上關係好,說是相看兩生厭大概更合適些。
她從未想過如今幫她的這個人,竟然會是一個跟自己關係最不好的人。
顧景琛略略有些心疼,若不是他覺得不對出來一看,哪裏知道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竟然被人這樣對待。
“我不想再看到這兩個人。”顧景琛麵無表情的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刺骨的冰涼。“是。”保鏢們齊聲應道,
林悅欣眼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終於有了幾分懼意,她要是真的就這麽被丟出去了,她也別想再有任何臉麵了。
她回頭求救地看向段小詩,後者抿了抿唇,還是試探道:“顧總,今天是我的訂婚宴,是晚晚她來鬧場,我的朋友才出手幫我的。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景琛冰冷的目光打斷了。
顧景琛盯著她,冷笑了一聲,輕蔑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出門不帶腦子。”
段小詩一下子禁了聲,眼睜睜看著林悅欣被人拉住往外走去。
“顧景琛!你敢這樣對我!”
林悅欣掙紮地尖叫道,顧景琛略顯不耐地瞟了她旁邊的人一眼,她就被捂住了嘴。
悄無聲息地被帶出了房間。
周圍的人此時都禁了聲,生怕顧景琛一個不爽就殃及了他們這些池魚。
要知道顧家在A市那可以說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誰也不敢輕易的招惹。
顧景琛是顧氏家族唯一的繼承人,顧家下一任家主,他要是想動誰,誰敢不怕死的上前阻止。
顧景琛處理完林悅欣,再回頭看向秦晚時,冷峻的臉上卻帶上了幾分暖意。
“你沒事吧?”
秦晚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這一番作為的含義,但她好歹沒就這麽被人丟出大門,便搖了搖頭以作回應。
被母親反常的舉止弄得心生懷疑的歐陽霖此時也終於到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