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景琛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她這話的意思,怔了兩秒才臉色一變。
剛剛心中的旖旎情緒全都消失不見了,他臉色陰沉地咬牙道:“你還要回英國?這麽快?”
“不然呢?我課程還沒修完呢,何況,這邊也沒什麽讓我留戀的東西了,以後我們大概也不會再見麵了。”秦晚說得隨意,顧景琛卻沒辦法輕鬆地回應。
從半年前,導師就一直挽留她,希望她能留在英國發展。
說實話,那邊開出的條件很誘人,秦晚之前是因為歐陽霖的關係,所以也一直很猶豫。
這幾年她一直在國外求學,兩人見麵的時間並不多,她心裏一直覺得挺愧疚的。
現在好了,她可以不用糾結了。
他緊閉雙唇,好半晌才把幾欲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又沉吟了一下,才裝作無意道:“既然這樣,看來我們需要喝點酒慶祝一下咯。”
聽他說起喝酒,秦晚心頭一動,記起那些悲傷的人似乎都會選擇這樣的方式放鬆自己,摸了摸似乎依舊被什麽壓得沉甸甸的胸口,秦晚覺得自己或許應該試試。
慶祝?是該慶祝,慶祝她恢複單身,馬上就要開始新的生活的。
“那就點些酒吧。”
她話音剛落,點餐的服務生已經敲了敲門走了進來,秦晚隨意勾了幾個菜,她沒喝過酒,也不知道怎麽分辨,更不想問顧景琛這個問題,幹脆便隨意勾了一個,然後把菜單交給了服務生。
服務生看了兩人一眼,見顧景琛沒有反對,便拿著菜單離開了,等到酒菜上了桌,顧景琛才知道秦晚點了什麽酒。
他扶了扶額頭,把那瓶FOURloko拿起來,交給了服務生。
“這瓶退了吧。”
“幹嘛?這是我點的酒,你退什麽退?”秦晚見他這番做派,頓時有些不悅,她好不容易想喝點酒,他卻自作主張想給她退了。
“這酒度數高,你不要隨便喝。”
“哼,你在嘲笑我的智商嗎?這分明是十二度的酒而已,能有多高的度數,我今天還偏要喝了。”秦晚一把奪過,拉開拉環就猛灌了一口。
入口沒什麽感覺,除了不怎麽濃烈的酒味,喝起來實在不覺得有多高的度數。
秦晚越發不信任顧景琛的話了,他們向來不對付,他這樣估計就是不想讓她好好喝一頓酒,總是要找點茬才爽快。
顧景琛臉色一下子有點不好看,他伸手就要奪過她手裏的酒,卻被她靈活地閃過,再要搶。
她居然幼稚地仰頭咕嚕咕嚕又喝了一大口,顧景琛再一伸手,總算搶了過來,隨手便丟在了地上。
顧景琛歎了口氣,無奈道:“這酒是非常出名的斷片酒,別說你這樣沒喝過酒的,就算是我也不敢隨便喝。”
他話說完,秦晚卻一臉鎮定地看著他,完全不信任他的樣子。
“我覺得我現在什麽事也沒有啊,就跟喝了飲料似的,你那些話還是拿來騙別的姑娘吧。”
秦晚說完,也不想再理他,明明想好好喝頓酒,也被這人搗亂了,她現在隻想趕緊吃完飯走人,再也不想跟這人打任何的交道。
他們兩個大概就是天生的冤家,八字犯衝!遇上他就總沒好事!
秦晚不說話,埋頭吃飯,顧景琛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已經吩咐服務生去弄些醒酒的藥來,等秦晚一發作就給她吃了,免得她到時候太難受。
過了十來分鍾,秦晚開始覺得自己頭有些暈,她以為是自己喝的太急,又是空腹,便沒有太在意。
再過了一會兒,酒的威力開始洶湧襲來,秦晚覺得天旋地轉,手腳發軟,人就這麽軟軟地倒向了一旁。
顧景琛早有防備,忙地抱住她,渾身卻忍不住有些緊繃。
懷裏的秦晚柔軟又溫暖,像是一個熱源,不斷地吸引他靠近。
顧景琛僵硬著動作拿了醒酒藥喂給她,秦晚此時還有些神智,隻是覺得頭暈目眩,身上沒有力氣,但討厭顧景琛的思維還在,她不斷努力地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但因為手腳發軟,推拒的動作就像在挑逗一般,軟軟地劃過顧景琛的胸膛,那雙手不斷地、一次又一次地撩撥過他的胸口。
顧景琛呼吸一緊,忍不住擒住了秦晚作亂的雙手,她現在這個狀況怕是也走不了了。
這酒一時半會兒醒不了,他隻能在附近開個房間讓她慢慢清醒。
他把她放在**,轉頭去關了個門,順帶冷靜了一下自己。
好不容易恢複了平靜,顧景琛回到房間,就看到秦晚已經衣衫半褪,滿臉潮紅地在**掙紮。
她一邊低聲呢喃著:“好熱。”
一邊不斷扯著身上的衣服。
因為動作太大,他已經能看到她胸口那一片雪白的肌膚,再往下,那若隱若現的地方更讓人心跳如雷。
顧景琛強迫自己移開眼,卻又終還是忍不住又回頭看了過去。
秦晚似乎看到了床頭的水杯,掙紮著想去拿,眼見她就要摔到床下了,顧景琛下意識去抱住了她,又替她拿了水杯遞到她嘴邊。
秦晚如饑似渴地幾口喝幹了水,卻還嫌不夠似的,不斷地做著喝水的動作,顧景琛拿開水杯,想去再幫她倒一杯,卻被她轉頭一頭撞上了他的臉。
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冰涼的抱枕,秦晚緊緊抱住抱枕不想鬆手,嘴也不斷在抱枕上親吻著,似乎汲取一點涼意,讓自己燥熱的全身冷靜下來。
顧景琛不斷地深呼吸,卻怎麽也克製不住自己身體的反應,秦晚吻了一路,最後碰到了他的唇。
顧景琛被她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口,然後在她瘋狂的吸吮中,再也無力掙紮,他腦中屬於理智的那根弦,蹦地一聲,徹底斷掉了。
他抱住她壓倒在床,喘息著低聲道:“秦晚,你不要後悔。”
秦晚的回答是再次貼上了他的唇。
顧景琛反客為主,瘋狂掠奪了起來。
唇齒間,他低聲呢喃著:“就算你後悔,我也不會再放你走了。”
窗外,月色正好,沒有一絲烏雲遮蔽,直到月光暗去,屋裏才漸漸沒了動靜。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