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碩大的鴿子蛋鑽戒的食指,還時不時的撫上自己手腕上的名表,虛榮的不行。

她話音一落,對麵的洪振濤的眉頭越皺越緊,原本一直努力維持的平淡也有絲絲的龜裂。

他還沒開口,秦晚就聽到隔壁桌傳來一個女人的嗤笑,她的聲音十分悅耳,清脆的像風鈴。

秦晚轉過頭,就看見一個打扮的很時髦的年輕女人正看著她,眼裏滿是不屑和嘲諷。

秦晚內心一陣好笑,並沒打算搭理,畢竟她目前的最大的問題是對麵這個男人。

收回目光的時候,卻無意間看到坐在那個女人對麵的男人。

那個男人的專心致誌的吃著手中的牛排,對周圍的一切置若未聞。

秦晚的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來,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衰神附體了。

怎麽她回國不到兩天,在哪兒都能碰上他啊?

A市好歹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一線大城市,什麽時候小到到哪兒都能碰見自己不想見的人。

尤其是還在自己這麽的囧態百出的時候,真是不要太慘了點。

對方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目光,他放下刀叉,接著拿餐巾優雅的擦了嘴。

轉頭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起初看到她說話,對方似乎愣了一下。

秦晚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自然,隨即他端起了手中的紅酒杯朝著她示意了一下。

對麵的女人看到男人的動作,也轉過頭再次看了一眼秦晚,不過這一次她的目光中多了些探究的意味。

“景琛,你們認識?”女人柔聲的問著他。

“恩。”顧景琛平靜無波的應了一聲。

“你怎麽會認識這種女人啊?”女人的語氣很明顯的不屑和鄙夷,仿佛認識她是一件多麽可恥的事情一般。

顧景琛沒說話,端著紅酒杯,抿了兩口,深邃的眼眸落在女人的身上,無形間帶著一種壓迫感和犀利。

女人頓覺自己食言,低下頭再不開口。

秦晚麵無表情的收回了目光,繼續看著對麵的這個男人。

“秦小姐,我想我們可能不太合適。”

“怎麽就不合適了?我覺得我們挺合適的啊,你有錢,我有貌,我們就是郎財女貌啊。再說了,你們和秦家聯姻那是我爺爺看得起你,別的人想娶我秦晚,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資格?”

秦晚輕蔑的笑著看向洪振濤,語氣很是不屑。

過了好一會兒,旁邊的女人又偷偷的打量著秦晚,眼裏滿事妒忌。

不過就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土女人,也想勾引她的景琛。

剛那一瞬間她明顯的感覺到對麵的那個男人的怒氣,隻是她不明白這個塗得跟個花貓的女人,究竟哪裏值得他這般的看中。

她和顧景琛是在一起酒會上認識的,往後也就是泛泛之交,他身邊的女人太多了,她根本就擠不上號。

隻是沒想到他約自己共進晚餐,下午他的秘書打電話來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興高采烈的赴約,早早地就來了餐廳,可是整個晚上他都發現這個男人心不在焉的。

“秦小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縱然洪振濤修養再好,好歹也是被人寵大的,何時被人這樣羞辱過。

“當然是字麵上的意思囉,沒有我們秦家,你們洪家算什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想娶本小姐的人多得是。”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多說了,我自己會稟明秦老爺子。你們秦家的小姐,我們洪家還真是高攀不上。”

洪振濤冷笑著說道。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秦晚滿意的點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毫不留情的諷刺的對麵的這個男人。

她也知道自己這話說的太過於惡毒了些,可是為攪黃這門婚事,也隻能如此了。

洪振濤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毫不猶豫的離開,臨走前,還是保留著最後一點風度把帳結了。

等他走了之後,秦晚鬆了一口氣,這算是成功的攪黃了嗎?

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順利的多。

她看著自己麵前的這份已經冷卻的牛排,想著好歹是好幾千的大洋,就這麽浪費了還真是可惜了。

說實話,長這麽大,還真沒吃過這麽貴的牛排,那就嚐嚐唄。

她拿起叉子,小口小口的吃起來,果真是高級餐廳啊,冷掉的牛排,味道都是那麽的鮮美。

秦晚滿足的笑著,眸光熠熠生輝,表情不免也生動起來,惹得坐在他臨座對麵的顧景琛頻頻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這才是真正的她,沒有了冰冷的麵具,鮮活而又美好。

坐在對麵的女人默默的看著自己對麵的男人頻頻走神,而且每一次都是將目光投向那個土女人。

想到之前的警告,她不敢再說什麽,隻是默默的低著頭,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憤怒。

好不容易等到顧景琛的電話響了,他起身走到偏僻的角落去接電話。

她確定顧景琛不會看到這邊之後,端著紅酒杯,快步的走到秦晚的麵前。

“賤人,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勾引我的男人。”話音剛落,就將手中的紅酒潑向秦晚。

隻聽得周圍一陣抽氣聲,秦晚抬眸看向眼前的這個女人。

誰能告訴她?這個二貨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她好端端的在這裏吃東西,怎麽就勾引她的男朋友了,她的男朋友又是誰啊?

秦晚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刀叉,從一旁的紙盒裏拿了幾張紙,認真的擦著臉上的紅酒。

“我告訴你,最好別打什麽歪主意,我的男人也是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可以肖想的。”

女人雙手環胸,氣焰囂張的繼續說道。

秦晚站起身來,因為穿著平底鞋,比那個女人矮了半個頭,可是她渾身散發的淩冽的氣息,卻莫名的讓這個女人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