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被吃了
失去知覺的人靜靜地躺在紅木**,迫人的氣勢消失了,凶猛的老虎,此刻,就是一隻無助的貓。
額頭的傷口,被元常親自處理過,已經不再流血,撒了上好的宮廷禦藥,一條潔白的紗布帶橫於額前。但是傷者那張猶如豬頭一般的臉,令元常不自覺地直皺眉。
“拿雪肌膏來,腫成這樣子,必須用那個。”
小太監看眼皇帝,等著皇帝旨意,卻聽到不耐煩的聲音,“憲王讓你們拿什麽,就拿什麽,還不快去?”
皇帝一瞪眼,嚇的小太監撒腿就跑,生怕跑慢了,誤了事被罰。
“他怎麽樣了?”皇帝努力掩飾著自己的一絲擔憂,維持往日的平靜。
元常沒好氣地道:“寧羽可隨意拉滿三百石的虎賁弓,他的神力陛下清楚。臣盡管數數不大好,但還是曉得挨了兩百多下,這人不打成癡兒就已經萬幸,何況最後又碰傷了頭。到底好不好,就不用臣說了吧。”
皇帝猛地扭頭看向寧羽,眼睛眯起,“朕給你遞眼色,不要你那麽用力,難道沒看到?”
寧羽大驚,“陛下,哪有?”
元常知道這是皇帝在推卸責任,道:“陛下,你就饒了寧羽吧,他一直性子人,禁不住你這般嚇。”
“那你能不能不說出來?”被拆穿了心頭把戲的皇帝,幾乎咬牙迸出這句話。
天已經暗了,皇帝沒有離去。
把元常等人打發走,皇帝小心翼翼撫上賀蘭驄腫脹的麵頰,輕聲道:“如果,父皇當年沒有強行把朕帶到東林,朕也不會碰到你。知道麽,你很討厭,自以為是,捉弄小孩,哼,這次吃虧了吧。”
**的人沒有反應,皇帝又說:“父皇為了報複母後,迎娶你的姐姐,知道麽,他們大婚不到百日,朕的母後就撒手人寰。一個瞎了眼,染病多年又備受冷落的皇後,有誰會管。你知道麽,她死後都不能入葬帝陵。屬於皇後的位置,是一個叫顧銘洲的男寵的棺槨。盡管,顧銘洲護了朕八年。可是,朕好恨呐。”
皇帝並沒發現,他現在正用一種他平時幾乎想都不會想的溫柔語氣,自言自語。
賀蘭驄的臉盡管抹了北蒼消腫化瘀的秘藥雪肌膏,但時間尚短,藥效還沒行開,此刻腫得非常高。五官,也因麵部腫脹而移位,看著甚是可怖。
“唉,弄成這樣子,還真是難看。”皇帝毫不掩飾他的失望之色,那麽個豐神如玉的人,如今竟是這副醜陋的樣子,很難想象。
“真是罪過,汙了北蒼國主的龍目,賀蘭萬死不得一恕。”
原本安靜的人,突然開口譏諷,竟嚇了皇帝一跳。
“你醒了?”發覺自己失態,皇帝收起方才的溫柔,又恢複了九五帝王的冷漠。
“醒了,如果還有什麽花樣,趁我現在清醒,就都拿出來吧。否則,我若是再昏厥,怕是陛下會感到非常無趣吧。”
皇帝壓了壓心裏燃起的怒火,算你厲害,人才清醒,嘴巴就這般淩厲。
“怎麽,朕的遊戲,令延平侯很失望是麽?”
賀蘭驄笑道:“不敢,賀蘭永記於心。”
“嗬。”皇帝冷笑,“這點小菜,延平侯就要永記於心,那麽他日上正菜,你又當如何?”
賀蘭驄也不相讓,“當年東林一事,陛下不也是念念不忘,為了此事,和東林開戰,提出苛刻條件,令東林納貢稱臣。賀蘭不才雖然沒勇氣承擔責任,難道陛下就沒有背信棄義麽?陛下派人秘密捉拿了賀蘭,卻反咬一口,借機滅了東林。賀蘭的心很小,能容的東西不多,然陛下坐擁萬裏江山,胸懷又有多寬廣?”
“你!”皇帝被噎住,騰地站起來,緊握的雙拳發出脆骨的嘎巴嘎巴的響聲。
“陛下息怒,龍體要緊。”賀蘭驄不鹹不淡地出口關心皇帝的身體。
嗯!皇帝差點氣岔了氣,揚手就想給此刻囂張的人一巴掌,偏一看到那張高高腫起的豬頭臉,硬生生又把手放下。
這人都變豬頭了,估計要是再挨幾下,怕就要變成傻豬頭,還是算了吧。
皇帝靜下心來,默默注視著賀蘭驄,也不說話,結果把**的人看的很不安,時刻保持高度警惕。
忽然,皇帝笑了,他心裏有了主意。
賀蘭驄勉強睜開的雙眼此時一下瞪圓,這皇帝要玩什麽把戲?
皇帝努力忽視賀蘭驄的臉不去看,而是拿手先點了下他的喉結,然後向下滑到他精致的鎖骨上,如願看到那人的驚詫,心中一陣冷笑,等下讓你知道何為君臨天下!
“你……你幹什麽?”心裏冒出不祥的預感,這皇帝現在似乎有點不大正常。
腰間的係帶崩開時,賀蘭驄差點又暈過去,終於明白了皇帝的意圖,憤憤地道:“怎麽,北蒼沒女人了,令陛下如此饑不擇食,連在下這副樣子也不放過?”
“嗬,逞口舌之快何用?延平侯到北蒼也有些時日,朕一直未能好好招待,如今就恩典你一下,用下麵……如何,嗯?”
賀蘭驄倒吸一口冷氣,咬牙道:“無恥!”
皇帝嘻嘻笑著,“是不是無恥,做過了再說,這時說什麽都為時尚早。”
“別碰我!”賀蘭驄大吼,揮手去擋伸向褲子裏的手,“別碰我,難道在下這個樣子,也能引起北蒼陛下的興趣不成?”
“哦,你不說朕倒忘了。”皇帝似乎得到了啟示,扯下裏麵帳幔,丟到他的頭上,遮住了受傷的頭部。然後,皇帝又道:“朕的確對個‘豬頭’沒興趣,不過這副身子,還真是誘人得很,朕愛不釋手呢!”
“你殺了我,殺了我!”賀蘭驄扯下帳幔,一時把心裏一直要逃出北蒼王宮的念頭都拋開,奮力反抗,隻為免受其辱。也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磕傷了頭的緣故,一陣頭暈眼花,才坐起身子,又被皇帝按回木床。
平時鎖著雙手的鎖鏈,此時被懸於高高的雕花床柱上,令他動彈不得,帳幔又一次隔絕了他與外麵的一切。
“不知好歹的東西,等下有你的苦頭吃!”
木**的踢打反抗並沒有因為賀蘭驄的雙手被縛而停止,皇帝最終把他的褲子隻褪至膝蓋,這樣那人的腿就能老實得多。
不願再浪費多餘的力氣和時間,皇帝甚至連自己的龍袍都未及除去,隻把自己的家夥掏了出來,直接送入賀蘭體內。
一聲慘叫和一聲痛吟同時發出。
帳幔下的賀蘭驄冷汗騰地冒出來,裂身之痛,豈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渾身哆嗦著,他閉緊了嘴巴,把下麵呼之欲出的痛叫生生咽了回去。
其實,小皇帝這時也不好過,沒有任何和男人行房經驗的他,此時不知算不算自食其果。沒有前麵的潤滑與擴展,如此幹澀的進去,下麵那人不必說,他自己也疼的直咧嘴。
心裏把自己的老爹詛咒個千遍萬遍,皇帝就是不明白,男人與男人之間哪裏好啦,他那皇帝老爹為何就好這口呢?沒道理、沒道理啊!
過了一會,新鮮的血液汪了出來,潤滑了結合的部位,皇帝試著動了動,嗯,感覺不一樣了。
當愉悅從那一點成放射狀席卷全身時,他總算明白了跟男子歡好的妙處。
動作幅度越來越大,皇帝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這具身體真是太美好了,讓人欲罷不能,隻想狠狠去蹂*躪。
賀蘭驄即使再堅忍,此刻也堅持不住,慘呼聲不由脫口溢出。卻隻叫了半聲就再發不出聲音,眼前漸漸朦朧下去
,神智回歸黑暗……
元常是半夜被皇帝一到聖旨急急召入宮的,走在路上,心裏頗是不安,什麽事這麽急?
步入昭凰閣,濃濃的血腥味充斥鼻息,元常雙眉緊鎖。
正猶豫如何開口,皇帝焦急的聲音傳來。
“別愣著了,先去看看人!”
元常哦了一聲,幾步走到床榻邊,終於明白皇帝為何這麽著急了。
**的人死氣沉沉,看不出什麽,但從那人身下褥子洇出來的血跡看,受傷頗重。
“發生什麽事了?”元常扭頭問皇帝,明明他走的時候,這人隻是頭部受傷,現在看來,可沒那麽簡單。
皇帝氣急敗壞,催促道:“先別管發生什麽,快看看,朕可不要他死!”
元常掀開錦被,除了更濃的血腥味,還有一股強烈的屬於男人行事後的曖昧氣息。
有些憤怒,元常道:“陛下,你對他做了那種事?”
皇帝有點不好意思,道:“先救人要緊,其他的一會說。”
撕裂的傷很重,因沒有及時處理,此刻還在往外滲著豔紅的血液,更要命的是,皇帝似乎不曉得男男之間行事後,還要清理內部,此時,和著血液的龍精,自那個部位,還在緩緩流出。
元常又氣又急,什麽都不懂,就玩男人,不玩出人命,那才是怪事!氣歸氣,急歸急,此時救人是當務之急。
憋了一肚子的怒意,元常快速展開救治,為皇帝的魯莽行為善後。
“陛下,依臣之見,賜死吧。”
“你說什麽?”皇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
元常不願多說,隻是道:“此刻,死應該是他最好的歸宿。臣是惜才之人,但臣更希望陛下把尊嚴還給他,死是唯一的出路。”
皇帝爆喝一聲,斷然拒絕,“不,元常,你聽好了。朕,從此,要定這個男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被吃了,在豬頭狀態下,好了,我承認我惡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