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萱勃然大怒,摔了門離開這個房間,她急著要找自己的人核實一下。

宮成勳周末的時候確實出去了一趟,然而白子萱隻當男人是去做重要的事情了。

可是!

如果這個重要的事情,是去看池清歡的話,白子萱真的要氣得當場吐血了。

“小姐,宮先生那天去的是S大。”

“他去那裏做什麽??”白子萱心髒狂跳,她抓著這男人的袖子,指甲都要摳進別人的肉裏了,“你最好老實告訴我!!”

“不知道,很快就回來了。”

“還有哪些人在??”白子萱壓抑著滿腔怒火,“是不是那賤人??”

“宮禦霆和池清歡都在。”

聽到這話,白子萱氣得腦袋都疼了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才穩住了身形,不至於站不穩。

她的人一看到她這樣子,就知道她的病又犯了,連忙把她的藥給她準備好。

“白小姐,快吃藥。”男人手忙腳亂地把藥拿給白子萱,都來不及給她拿水了。

白子萱直接把藥給吞了,挨著牆閉著眼睛半天都沒有緩過來,她要被氣死了。

池清歡這個賤人存在在這個世上一天,她就不得安寧,為什麽總是能夠從各種事情上麵來膈應她,她好恨。

“白小姐。”白子萱的手下湊過來要扶著她,看她一副要暈倒的樣子,實在是太危險了。

然而白子萱一點都不領情,她用力地打掉這男人的手,怒道:“不要用你的髒手來碰我!!”

李越一愣,連忙退到了一邊,微微低垂著眼簾,沒有任何的表示。

“你們算個什麽東西,也敢來碰我??”白子萱現在整個人都不對勁了起來,“隻有他可以碰我!!”

可是,宮成勳卻從來都沒有碰過她,這麽長的時間,這男人唯一接近她的一瞬間,就隻有那一次。

她還沒有來得及臉紅心跳,就已經結束了。

白子萱忍著眼淚,問李越道:“你告訴我,他去找池清歡做什麽?他們說了什麽?”

李越忍了忍,其實不想告訴白子萱的,怕她接受不了,然而她質疑要問,他隻能如實的回答。

“宮先生原本是想趁著池小姐落單的時候,跟她單獨談談的,畢竟那天宮家二少爺也在。”

“可是池小姐似乎在鬼屋裏和二少爺走散了,大少爺不放心,就……”

“他不放心??他什麽時候這麽關心其他人了???”白子萱歇斯底裏地朝著李越吼了過去,“你在騙我!!!他不是這種人!!”

李越閉嘴了,想了想,淡淡道:“對不起,是我胡說了。”

“你不要再說了!!!”白子萱一邊吼,一邊哭了出來,她現在一點形象都沒有。

原本以為自己放下了宮禦霆,然而宮成勳也讓她這麽傷心難過,那該死的女方竟然——

又是池清歡!

“她到底有什麽好的??”白子萱很不高興地問了李越一句。

“沒有什麽好,哪裏都不好。”李越真誠地回答,可是他的回答根本就不算什麽。

“他居然,陪著那個賤人去鬼屋。”白子萱想到池清歡這樣的賤人,在鬼屋裏嚇得到處跑,然後撲進了宮成勳的懷裏。

越想,她就越是難過,幾乎要暈過去了。

“白小姐,你現在需要去醫院。”李越見白子萱狀態不對,就要給夏爾竹打電話,可是白子萱卻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手機。

“不許給她打電話。”白子萱憤怒地瞪著李越,“你到底是我的人,還是我媽的眼線??不許聽其他人的,我討厭有人對我指手畫腳,就算是我媽也不行。”

李越徹底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先出去吧。”白子萱調整了自己的呼吸,她再待在這裏,都要氣死了。

所有的事情都不順心,她到底做錯了什麽,要這樣對待她。

她最愛的阿勳,也被這個賤人給勾走了,她哪裏不如這個賤人?

白子萱出去過後,卻沒有離開這裏,而是在不遠處的角落裏躲著,她要看,看宮成勳什麽時候過來。

果然,白子萱等了不到半個小時,那一身黑衣的男人便走了過來。

男人手中拿著一個酒杯,他就這樣漫不經心地拿著,走路的時候偶爾搖晃著杯子,裏麵的冰塊碰撞著,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男人隻是走了這一小段路,白子萱都看得入了迷,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能有這樣的魅力。

他就像是從黑夜中走來,帶著一股邪魅的姿態,偏偏臉上又是冷漠如斯,白子萱都要看醉了。

安靜的空間中傳來冰塊碰撞的聲音,宮禦霆眉頭一蹙,驀地睜開眼,看向緊閉的木門。

門緩緩的打開,那個領口大開,手裏拿著一個杯子隨意搖晃的男人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阿霆,好久不見,真是想念。”

宮成勳走到房間的中間,他的手下很自然地端過來一張凳子,他優雅地坐下,視線從上往下看著宮禦霆。

“能夠看到你如此狼狽的樣子,倒是稀奇。”宮成勳手裏的杯子被冰塊碰撞出響聲,他唇角始終勾著笑意,看似醉了,卻無比的清醒。

“我不記得你。”

宮禦霆冷冷地回應,就算是被束縛著,也沒有絲毫階下囚的樣子。

他從來都和卑微二字畫不上等號。

想到自己在病**苟延殘喘的時候,這個男人帶著盛世集團走向了一個新的高度,宮成勳笑道:“你知道,我當初痛的死去活來的時候,我在想什麽嗎?”

宮禦霆緊抿著唇角,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宮成勳回來,無非就是找他複仇的,隻是現在的他,和當初那副溫文爾雅的斯文敗類形象相差太遠了,他一時有了危機感。

“我想讓你,體會一下我當初那刻骨銘心的痛苦,廢人不是那麽好當的。”

“同理,你知道我放下尊嚴,重新站起來的時候,在想什麽?”

男人的手指挑起了宮禦霆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看他。

“我要奪走所有屬於你的,讓你隻能看著,在痛苦中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