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琳放下的狠話,池清歡下班的時候,總算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囂張了。
“夫人。”張司機尷尬地站在車旁邊,畢恭畢敬地叫了鬱秋蘭一聲。
池清歡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去接果果,誰知道突然殺出個鬱秋蘭,這個多變的富婆總是讓她心有餘悸,畢竟上次差點栽在她手裏了。
“好久不見,你倒是越來越把自己當回事了。”鬱秋蘭被宮禦霆警告過,自然不會做出傷害池清歡的事情,但是給她施壓總行吧?
這該死的冒牌貨果然不省心,竟敢對子萱出手!
“不敢。”池清歡下意識地握緊了手機,仿佛握著屬於宮禦霆的東西,能夠給她一絲勇氣一般。
鬱秋蘭很看不慣池清歡身上這套大牌的限定款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她兒子花錢買的,而且為了不讓這個一窮二白的賤人尷尬,他還特意選的是低調風格的。
宮禦霆越是替池清歡著想,鬱秋蘭越是心氣不順,他什麽時候對第二個人這麽上心過?
“什麽時候,盛世的員工可以上班穿得這麽隨意了?阿霆不在公司,你就亂來?”鬱秋蘭畫得很細的眉頭一挑,刻薄又冷豔。
“不是這樣的,我現在要去接果果,所以才換了一身衣服。”池清歡好脾氣地解釋著,畢竟她現在算是吃穿都用宮禦霆的,這位富婆瘋起來要殺人的,她真的惹不起。
“果果?”鬱秋蘭鼻孔都要氣歪,這賤人真把她的孫子當她兒子了,一點逼數都沒有,“你不用接他了,我安排人去把他帶回去!你跟我走一趟!”
“去哪裏?”池清歡問了一句,擔心道:“果果是回你們那裏,還是宮先生的住處?”
鬱秋蘭臉色難看:“當然是跟我回家!阿霆不在,你一個人在家能做什麽?你廢話這麽多做什麽?跟我去給子萱賠罪!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竟敢讓子萱受氣,你給她提鞋都不配!”
池清歡忽然就有些累了,她不想和白子萱有任何接觸,生理上排斥這三個字。
“怎麽?你有意見?子萱這次突然暈倒搶救,你是不是很得意?”鬱秋蘭壓低嗓音威脅道:“白家如果真的要收拾你,都不用我說什麽,你出門就會撞到大卡車,你懂我的意思?”
一言不合就要用撞死她這種恐怖的話來威脅她。
池清歡心頭一跳,忍耐道:“我知道了。”
腦海中都能夠模擬出被卡車撞飛那慘痛的場景,池清歡不知道這過於真實的腦補是怎麽回事,讓她渾身都不舒服。
宮家的人歸根結底和她不是一類人,他們隨便一抬手就可以捏死普通人,而她,就是他們口中螻蟻一般的存在。
“你一會兒態度誠懇一點,讓你給子萱跪著賠罪都是應該的,知道了嗎?”
鬱秋蘭陰冷地瞪了池清歡一眼,恨不得她給白子萱當場下跪。
到了嘴邊的粗口硬生生吞下去,池清歡勾了勾唇角,不予置否。
這就是宮禦霆說的“愛”,他的親人,身邊認識的人,張口都是要他女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