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蘇秦口身體表麵的傷口隨著時間的流失,可以愈合,可是心裏的傷,即使再久,也難以愈合。也許,就因為心中的傷最難以愈合,所以,這仇殺才會不斷。而斬草除根,累及後人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這恐怕是世人的通病,哪怕是剛出生的嬰兒也難以幸免。又有誰能做到殺其父而赦其子呢?這冤有頭債有主這句話,不過就是一句廢話罷了。

而金百勝雖死,但賊人卻依舊不依不饒,非殺了她而後快,不但要殺她,凡是她認識的朋友都會受到株連,這就是人,這就是所謂的高級動物,這就是這世上最有思想的人類。也許正因為人太過高級,所以總會想的特別的遠,連幾十年後的後果都會思考。但有時候人的這種行為真的不如畜生。有誰聽說過,一隻狗把一隻狗咬死後,而連被咬死的那隻狗的小狗也咬死過?有誰見過狗來一個殺狗滅口的,沒有人見過,而人呢,這種事情卻是最平常不過,這種行為能比的上狗嗎?人的這種行為還不如狗。

越是權力大的人,越是不如狗。皇帝老兒通常要殺人,不隻是殺一個,他會一殺就來個誅滅九族。何謂誅滅九族呢?那就是和這個人有任何關係的人都要殺,包括家人,傭人,以及他的朋友,甚至是和他說過話的人,都難以幸免,這種行為豈不是不如畜生?

而如今,就連剛剛懷孕兩個月的孩子也無辜流產,再加上喪父之痛,滅門之禍,隻是人命就已經死了好幾百人,這深仇大恨那裏能夠就此罷休?

不要說是平常人,即使是聖人,恐怕也不能就這麽算了。原本他們打算為了未來的孩子,好好的生活下去,這仇恨就拋卻了,但如今敵人趕盡殺絕,他們那裏還能夠再退卻?

金玲玲雖然身體無大礙,但心中的傷痛卻不是悲痛兩個字所能形容的,何止是悲痛欲絕,而且還是義憤填膺,恨不得殺了所有的賊人也難解心頭之恨。

在無人煙的僻靜地方又是休養了十幾天,這十幾天二人鬱鬱寡歡,但仇恨卻早已把他們燃燒,以前可能為了未來的孩子,可能會息事寧人,但如今他們早已什麽也不怕,心中再也沒有什麽牽掛。

甄午名早已在心中發誓,不鏟除邪教誓不甘休,他要為金百勝報仇,要為金刀堡死去的三百多人報仇,要為未來還沒出生的孩子報仇,要為受到迫害的百姓報仇!

這幾日他也早有計謀,早已想好了破敵之策,人都是被*出來的。

如今他們正走在路上,正走在複仇的路上。

甄午名早已盤算好,如今他就要按自己的想法來努力。

他決定去找被五行教掠劫過的鏢局,聯合所有受害的鏢局,一起來對付五行教和四象教,他不想和少陽派的人打交道,也不想他們幫忙,因為他始終不信任這些自私自利的名門正派,更何況,金玲玲是他帶走的,少陽派的人那裏能不恨他?

金玲玲道:“甄大哥,你覺得能說得動鏢局的人嗎?”

甄午名笑道:“一定可以,原先鏢局的人就找過你爹爹,希望他老人家為民除害,而金伯伯這次襲擊五行教,也是為了他們,他們即使不為我們,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也應該和我們聯手的,我早已探聽明白,隻是受害大大小小的鏢局就多達十八家之多,所丟失的鏢銀加起來也多達百萬兩了,這筆帳他們那裏能夠就此罷休?”

金玲玲道:“那這些人為什麽不去告官呢?讓國家派兵剿滅不就完了嗎?”

甄午名歎道:“若是官府真的有這個能力,真的能為民謀福,那裏還能有江湖?之所以幫派遍地,邪教叢生,就是因為官府無能,腐敗而已。再說,江湖上的恩怨,官府很少過問,他們也沒能力和膽量插手,還有最重要一點,這黑幫派早已給了官府好處,這些人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這人世間才會如此的黑暗。”

金玲玲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原本以為人生很美好,可沒想到人世間原來有好多事是如此的醜惡。”

甄午名道:“不錯,人間的確有許許多多醜惡的事情,你看那窯娼妓院,賭坊,大大小小的幫派,都是給官府的人送有重禮,要不怎能生意紅火呢?”

金玲玲深情的望著甄午名暗暗的道:“甄大哥一身功夫,卻心甘情願的做一個樵夫,看來就是因為他討厭人世間所有醜惡的嘴臉,不惜於這些人為伍的原因了。”

金玲玲道:“這十八家鏢局究竟有沒有力量幫助我們?”

甄午名道:“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有個幫手,其中最大的有威遠鏢局,揚名鏢局,會友鏢局等等,人加起來也有三四百人之多了,這足夠了。”

金玲玲道:“這人恐怕太少了吧,五行教人馬眾多,多達好幾千人呀。”

甄午名悠悠道:“引蛇出洞,各個擊破,他們人再多,也不可能每次行動都有這麽多人,隻要我們引出他們,設下埋伏,要想消滅他們易如反掌!”

金玲玲真沒想到,甄午名原來對一切早有打算,她不由得對甄午名更是依賴了,暗暗的道:“爹爹,我果然沒有看錯人,甄大哥隻是不想爭名奪利罷了,若是他有強烈的名利之心,恐怕也早已稱霸江湖了。”

看到甄午名胸有成竹的樣子,看到他永不言棄的決心和信心,她也有了希望。

一個人若是沒有信心,沒有鬥誌,沒有這股豪氣和傲氣,恐怕做什麽也不會成功。

如今,甄午名隻需說服這些人聯合起來,這才能有希望鏟除邪教,而他們離著五行教的勢力範圍也很遠,更沒有碰到劫殺,恐怕五行教的人,早以為他們不知又逃到那座大山裏藏了起來,但他們卻沒有想到,一個人即使再善良,即使再軟弱,被*急了,也會反擊,兔子急了也都要咬人,更何況是人!

這世上的惡人總是以為人多勢眾,總是喜歡欺負人,但他們隻看到耀武揚威欺負人的威風,敲詐勒索,燒殺搶掠的好處,但卻沒有看到,這其中的害處。

沒有一個人甘心被欺負的,沒有一個人是甘心做奴隸的,一個人的忍耐總是有限的!

有多少很有勢力的流氓頭子,幫派賊人,雖是有錢有勢,但又有幾個有好下場?他今日也許能提防別人複仇,明日也許身邊有大批的保鏢保護他的安全,但是,老虎也總有打盹的時候,你總有一個人的時候,隻要你一不小心,暗中複仇的眼睛,就會尋找機會,等待時機,一舉致你於死地!

你人再多,也總有獨身的時候,你再厲害,也總有衰老的時候,總之,隻要你不小心,就會死,這就是惡人的下場,這也就是黑暗永遠戰勝不了光明的原因。

而如今,甄午名就是等待一個時機,一舉就要把這邪教鏟除,他的策略就是,引蛇出洞,各個擊破,趁虛而入,攻其不備!

威遠鏢局在江南也算是一個大鏢局了,隻是鏢師,趟子手加起來人數也有一二百多人,這勢力實在也是不小。

老鏢頭魏遠,也曾經東闖西殺,在江湖上也是有一號,人稱威震八方,善用一把八卦金鏨斧,在鏢局裏用斧頭做武器的人的確不多,用斧頭的人一定力氣很大,他的力氣就不小。

雖然他年逾古稀,四十多歲,但依舊是雄風依舊,不減當年。

他一生走鏢,從沒有出過紕漏,江湖綠林的好漢總是給他幾分薄麵,但沒想到,卻有人敢動他的鏢!

那一次,他派兒子親自押送十萬兩去送鏢銀,但他卻沒想到,鏢銀卻被劫走,據查悉正是五行教所為。

那一次走鏢,雖然失去的鏢銀並不多,他能還得起,但這卻是奇恥大辱,不但如此,他兒子也受了傷,另外又死了十幾個人,恐怕五行教的人,也是礙於他的名頭才沒有趕盡殺絕。

他鬱鬱不樂,想搶回鏢銀,但卻自知沒有這個實力,想報這個仇,五行教卻又是手下留情,這一點他還覺得高興,因為最起碼他兒子沒有死。

前幾個月,他就曾經為了這件事,於眾多鏢局一起找到了江南盟主金百勝,金百勝也答應幫忙,可他更沒想到,金刀堡勢力如此強大,最後金百勝卻落了個慘敗收場,自己也死於非命,而江湖上五行教的勢力更大了,那裏還有人敢惹?

這些人也隻好忍氣吞聲,若再要保鏢,倘若經過五行教的地盤,大不

了不接就是,以免惹禍上身,卻沒能力報這個仇。

他正在房間裏憂愁,這口氣他實在也無法咽得下,他也為金百勝的死感到傷心,因為他始終覺得金百勝還算是一個好盟主,並沒有欺壓良善,可為什麽好人就不得好報呢?

忽然有人跑來稟告,說門外有人來訪,一句話打斷了他的沉思。

魏遠道:“是誰來了?”

那家人道:“是一男一女,但是卻不肯報出姓名,隻說是專程拜訪。”

魏遠不屑的道:“叫他們走,老夫沒功夫見他們。”

那家人很是為難道:“老爺,看他們穿的破舊,我們也曾經給了他們金銀,讓他們走,那男的不但不走,還破口大罵,說老爺不懂得待客之道,簡直是一個不明是非大義的勢力小人,我們聽了當然憤怒,可動起手來,卻被這男的打倒一片,傷了幾個兄弟,萬般無奈隻好來稟告老爺定奪。”

魏遠暗暗的道:“穿著破爛?莫非是丐幫的人嗎?”

他剛想說什麽,就聽門口有個聲音大喝道:“那來的野小子,竟敢來這裏撒野,爹爹不必前去,孩兒我去看看。”

緊接著一個女人銀鈴般的聲音道:“爹爹,這種事我們兄妹處理就得了。”

來人正是魏遠的兒子和女兒,他兒子名叫魏震,他一肚子火,正沒處撒氣,被敵人羞辱一番,丟失了鏢銀,那裏是什麽光彩事。

這女的也就是十八九歲,正是他女兒魏影,但他這女兒雖然長得清秀,生得貌美,但卻隻喜歡舞刀弄棒,對針線女工卻是不屑一顧。

魏遠沉聲道:“先讓他們進來再說,省的在門口鬧起來不好看,就說我有請。”

家人答應一聲而去。

時間不大,走進來一男一女,這二人正是甄午名和金玲玲,他們之所以不肯報名,最主要怕人多嘴雜走漏風聲。

要想聯合鏢局對付五行教,就要先說服威遠鏢局,揚名鏢局,會友這三大鏢局。

這三大鏢局一向交好,彼此離得也不遠,也都被五行教劫奪過鏢銀。

甄午名心中不高興,他不知道為什麽要見一個人會如此的麻煩,這看門狗為什麽都這麽凶惡,所以他好好的教訓了一下這些人,還有一點,他要讓對方知道,他也並不是一個無能的人。

因為他還明白一點,江湖人都有一個毛病,隻有你武藝高強,技壓群雄,才能服眾,這天下本就是靠打打出來的。

他大踏步的隨著仆人走進客廳,雖然他穿的破舊,但他就好像一個穿著破舊的皇帝一般,那一股傲氣卻猶如皇帝一般,威嚴莊重,不卑不亢,絕沒有令人小窺。

金玲玲本就是大家閨秀,這種陣勢見的太多,更是滿不在乎,二人攜手攬腕,說說笑笑,簡直猶入無人之境一般。

自從他們走進客廳,隻見客廳裏坐著魏遠和兩個子女,以及一些仆人。

他們一看二人的神態,就更加的生氣,這二人那裏隻是穿著破舊,簡直已經和乞丐一樣。

原來甄午名和金玲玲連番遭險,在山林裏又度過兩月有餘,衣服早就破了,那裏有新衣服換上?本來他們想買件衣服而來,但為了掩人耳目,也就沒有打扮,賊人那裏能夠想到,堂堂金刀堡武林盟主的獨生女兒,以及和他女兒私奔的男人,竟然能落魄到如此地步?

看到這二人如此打扮,魏遠心中很是不快,暗暗的道:“這分明就是兩個乞丐,來見我有什麽事?”

但他仔細的一看,男的雖然穿的破舊,但卻是氣宇軒昂,英氣*人,而女的雖沒有打扮,但依舊是美貌動人,這氣質那裏像是乞丐?

魏遠還沒說話,魏震卻道:“你們是誰?缺錢花就明說,我們可以施舍,非要見我爹爹作甚?”

他一說話,甄午名心中更是生氣,暗暗的道:“你們也太沒禮貌,也沒有讓我坐下,哼。”

他輕輕的一拉金玲玲,柔聲笑道:“你累了吧,先坐下來休息休息,我叫人獻茶。”

他扶著金玲玲坐下,然後他也大模大樣的坐了下來。

金玲玲暗暗的好笑,暗道:“看不出我甄大哥還真是有本事,不卑不亢,如到了自己家一般。”

甄午名笑道:“來人,上茶。”

魏影不由的道:“喂,要飯的,這是到誰家了?”

甄午名大笑道:“你們難道不懂得待客之道嗎?傳揚出去豈不讓人笑話你們,居然連一杯茶水也請不起。”

魏影臉色微紅道:“誰說的,我們隻給朋友上茶,你不是。”

甄午名冷冷一笑淡淡的道:“我當然不是你們的朋友,我也交不起你這種不懂人事的大小姐朋友。”

魏影怒道:“你,你才是呢。”

甄午名道:“我看,你們可能真的請不起這杯茶了,也罷,看你們這麽窮的份上,就來一杯清水吧。”

魏影嗔道:“誰說我們沒錢?你這臭乞丐,我都能用錢砸死你。”

甄午名大笑道:“是嗎?你們的銀子都被賊人劫走,又從哪裏來的銀子?可笑你們對我這般凶,可是一見到賊人就嚇的屁滾尿流,連屁也不敢放一個,就把所保的金銀拱手送給了賊寇,卻在這裏和我耀武揚威,真是可發一笑,也罷,既然各位都是勢利眼,目光短淺之輩,就當我今日來錯了,告辭了!”

他轉身拉起金玲玲就要離開,隻見白影一晃,魏影早已飄身雙臂一張攔住了去路,嬌喝道:“慢著,你把話說清楚了,不說清楚不要走。”

她跳了過來,魏震也按耐不住,也跳了上來喝道:“好小子,敢羞臊於我,你究竟是誰?”

甄午名點頭道:“不錯,不錯,這種士氣才是對的,但可惜,你們卻把這本事用在朋友身上,若是和敵人一拚,我相信鏢銀也不會丟失的。”

魏遠不由得心中一震,暗暗的道:“這少年話中有話,大有來頭,這少女麵貌清秀,怎麽看的這麽麵熟?”

他不由得沉聲道:“影兒,震兒還不退下,來人獻茶。”

魏影嗔道:“爹爹,你看他,分明就是羞臊我們。”

魏遠臉色一沉道:“退下,女孩子家一點也沒有規矩。”

早有人把茶水端來,甄午名點頭道:“嗯,你這老者倒是明白事理,不比這些毛頭小子,不懂事。”

他拉著金玲玲又坐下,笑嘻嘻的上下打量魏遠,甄午名隻覺得這老者看起來很是麵熟,卻想不起在那裏見過。

其實,他們就在金刀堡見過一麵,這些鏢師曾經去找金百勝,求金百勝為武林除害,鏟除五行教,而那時金玲玲卻和甄午名剛剛進來,這些人就走了,所以隻是麵熟。

魏遠抱拳道:“這位少俠莫非是丐幫的朋友?”

甄午名鼻子裏哼了一聲道:“我才不是臭乞丐呢,不要把我和這些沒有骨氣的要飯花子拿來做比較,因為他們不配!”

魏遠道:“哦?閣下不是丐幫的,但是丐幫卻是大幫派,何來不配之說?”

甄午名道:“他們這些人一點骨氣也沒有,隻知道伸手討飯,豈不愧死?年紀輕輕的有手有腳若去做乞丐要飯更是臭不要臉之輩,一個人即使再窮,也應該靠自己,也不能丟掉做人的尊嚴才對,所以我說這些臭乞丐可恥。”

魏影心中不由得一震,暗暗的道:“看不出這窮小子倒是很有骨氣,可是這姑娘又是何人?為何甘心和一個乞丐一般的人在一起呢?”

魏遠道:“那請問閣下尊姓大名?找老朽有何貴幹?”

甄午名道:“老前輩是魏遠對吧?”

魏震怒道:“放肆,我爹爹的名字豈是你隨便叫的,你是什麽身份?來,我要和你比試一下,看看你憑什麽本事這麽狂妄!”

甄午名傲然道:“為什麽我不能叫?一個人的名字豈不是就是給別人叫的?即使是孔子,我喜歡就可以叫他孔丘,即使是關公,我喜歡就可以叫他關羽,即使是秦始皇,我喜歡就可以叫他嬴政,不要說是人,即使是如來,我喜歡就可以叫他釋迦摩尼,隻要是名字就是給人叫的,若不想讓別人叫他的名字,那大可以不取名字!”

魏影怒道:“你,你,我。。。。。。”

她說了半

天,卻不知如何反駁,那魏震拙嘴笨腮更是難以回答了。

魏遠雖然心中不快,但也很表麵上卻沒有什麽,他大笑道:“好,少俠說的不錯,我正是魏遠!”

金玲玲一直吃吃的笑個不停,暗暗的道:“看不出我這甄大哥,不但刀法快,而且還是能言善辯之人。”

甄午名道:“原來是老前輩,在下有事想單獨和前輩詳談,請屏退無幹之人,才好說話。”

魏影氣的臉色通紅道:“你,你真是可惡,討厭!”

甄午名淡淡的道:“我可不可惡,討不討厭,和你沒什麽關係,我既不想娶你做老婆,也不想和你交朋友,沒必要討你歡心。”

魏影怒道:“你,你這臭小子,誰說嫁給你了,你臭美。”

金玲玲看著直笑,心道:“我甄大哥真會惹女孩子生氣,不過女孩子越是生氣,就越被他所吸引,說不定這小姐也對他有好感了。”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和甄午名的初遇趣事,她自己不也是被這樣俘獲芳心的嗎?

魏影冷冷的道:“哼,誰嫁給你瞎了眼,眼前就有一個瞎眼的女人,我看她眼睛真有毛病。”

金玲玲笑道:“你在說我嗎?我雖然瞎了眼,但我喜歡,不過你最好別瞎眼呀,否則,你可要做小了。”

魏影怒道:“你。。。。。。”

魏遠咳嗽一聲道:“好了,簡直胡鬧,這位少俠,這二位一個是我女兒魏影,一個是我兒子魏震,沒有外人,但講無妨。”

甄午名道:“哦,久仰久仰,原來給五行教送銀子才保住命的人,就是你呀,久仰久仰。”

一句話,說的魏震臉色通紅,他怒吼道:“放屁,你這小子敢羞辱我,拿命來!”

甄午名擺手道:“慢著,慢著,我隻是實話實說,你有本事去找五行教的人算賬,卻來和我拚命,真是好沒道理。”

魏震怒道:“你究竟是誰?”

甄午名道:“好說,在下是甄午名,這位小姐乃是金刀堡主之獨生女金玲玲金小姐。”

他一句話,所有人啞口無言,一時之間靜的很,沒有人再說一句話。

甄午名之所以這樣做,這樣說話,其實無非也是用的激將法而已,常言道請將不如激將,他故意的激怒對方,更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魏遠不由得失聲道:“你就是甄午名,你就是金玲玲!”

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麽自己總是覺得這兩人眼熟,原來在金刀堡匆匆見過一麵。

更令他驚奇的是,他們會來找他。

魏影道:“你,你們就是,就是私奔而逃的那兩個人?”

甄午名冷笑道:“我們是那兩個人,但卻不是私奔而逃。”

魏影不屑的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們這兩個不知羞恥的狗男女,我們這裏不歡迎你們,趕快走。”

金玲玲怒道:“你這臭丫頭,你說誰呢?我們那裏不知羞恥了,你把話說明白了?”

甄午名臉色也微變,暗暗的道:“看來江湖傳言,把我們說的真是一錢不值了。”

魏影還沒答話,魏震怒道:“你們怎麽不知羞恥?還要我們告訴你們嗎?我來問你,你是不是和少陽派的宋俊英已經拜天地了?既然你已經和別的男人拜了天地,就不應該再和別的男人在洞房花燭那天私奔,水性楊花,敗壞風氣,你這種女人簡直不要臉,是天下最下賤的女人,你這個男人,也是天下間最可恨的男人,最可恥的男人,奪人所愛,新婚之夜拐帶別人的老婆私奔,令宋俊英難堪,給人戴了一頂綠帽子,試問,還會有誰能比你們更不要臉?”

魏影道:“不錯,你們不要臉至極,男的奪人所愛,女的*賤下流,你們這種人給我滾出去,不要把我們這裏弄髒了,爹爹,趕他們走!”

魏遠點頭道:“不錯,小女說的雖然不好聽,但卻說的不錯,你們二人敗壞風氣,要是以前都應該浸豬籠而死,現在我們不想傷害你們,唉,可歎金盟主一生的英明,居然敗壞在你這個不孝女之手,看在金盟主的份上,我不和你們為難,走吧,以後好自為之。”

金玲玲眼淚落了下來,她氣的哭了,雖然她知道世人對她的看法,但沒想到自己的名節居然敗壞到如此地步,而她犧牲了名節,換來的卻是失去親人的痛苦,這一切究竟值得嗎?這一切究竟為什麽?

甄午名心中卻是悲憤,但心中也有點安慰,因為隻有正直的人,才會大罵他們,這些人大罵他們,證明還算是好人,而如今,他需要的就是這種還有點正氣的人。

他大笑,聲音震得天地都在顫抖。

魏影怒道:“你這*賊,你笑什麽?”

甄午名冷笑道:“我笑你們這些人,道聽途說,毫無主見,一個個都是敷衍事實之人,一個個都是目光短淺,不明大義,不明真相就會道聽途說的市井小人,和你們說話簡直可恥至極,因為你們這些人都是混蛋,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卻隻會聽江湖傳言,妄下定論,真是讓我可發一笑。”

魏影嬌喝道:“好你這*賊,你把話說明白,我們那裏說錯了,我來問你,金玲玲是不是已經和宋俊英拜堂了?是不是已經嫁給了宋俊英?”

甄午名淡淡的道:“不錯。”

魏影道:“那就對了,我再問你,一個女人若是嫁了人,你應不應該去,去勾引人家,你這樣做對不對?”

她說到這裏,臉色通紅,這大姑娘家說勾引二字,實在也難以出口。

甄午名道:“不應該,不但不應該,誰若是勾引有夫之婦,簡直就是人間敗類。”

魏影笑道:“很好,我再問你,金玲玲既然嫁給了宋俊英,已經在洞房裏了,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你卻於她私奔而逃,你這樣做究竟是不是混蛋,是不是*賊,是不是畜生?”

甄午名道:“若我那樣做,的確是畜生不如,但是,你知道事情真相嗎?我就不明白,世人為什麽總是自以為是,總是喜歡道聽途說,總是毫無主見,總是是非不明,怪不得這世上那麽多的奴隸和混蛋了,就因為我們漢人實在是耳根子太軟,總是喜歡傳閑話,聽屁話,但隻有真理卻總是沒人相信,而那些流言蜚語,卻總是有人當作真的,你說可笑嗎?”

魏影冷笑道:“你剛才自己都承認了,這那裏是閑話?這已經是事實,你根本就不用狡辯。”

甄午名道:“我做事一是一,二是二,真就是真,假就是假,我從不在乎別人怎麽看我,但是我也決不允許世人不明真相就胡亂的下定論,你剛才問了我很多,我現在來問你,你隻知道表麵的事情,你可知道為什麽我會帶她離開,為什麽她要嫁給宋俊英?為什麽嫁給了宋俊英又和我離開?金百勝又為什麽在女兒新婚之夜卻去攻打五行教?他又為什麽死了?他又為什麽舍得把女兒嫁給宋俊英?你可知道答案?”

魏影支吾道:“你們的事,我,我那裏知道這麽許多,反正我隻知道,她嫁給了宋俊英,而你卻去拐帶她私奔,隻要她已經嫁給了宋俊英,而你們在新婚之夜裏私奔,不管什麽原因,都是你們不對,若是她不喜歡宋俊英,大可以不嫁,若是嫁給了別人就不應該再做出這種醜事,不管怎樣,你們做的都不對,行為都是可恥的,你怎麽說也難以狡辯的。”

金玲玲眼淚早已流下,這種事本就難以分辨,恐怕世人都會說他們做的不對。

金玲玲怒道:“好,你既然這樣說,我就把事情的始末原由說給你們聽聽,讓你們知道真相,你們就知道誰對誰錯了!”

魏影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對狗男女能說出什麽理由來,你們說吧。”

甄午名輕輕的道:“玲玲,莫要生氣,世人大多數都是無知之輩,大多都是一些混蛋,何必這麽生氣,你坐下喝點水,休息一下,讓我來和這些混蛋把事情說明白。”

魏遠冷笑道:“好,我們就聽聽你能說出什麽來。”

甄午名冷笑道:“你們聽我說。。。。。。”

他決心要說出真相,於是他就把自己很金玲玲如何相識,如何相愛,宋俊英如何定計,金玲玲如何深明大義等等一切事情,娓娓道來,直說的所有人都黯然不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