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午名笑道:“不必擔心,常言道,僧,道,婦女不可臨敵,既然臨敵就有非常的手段,你看她刀法不亂,輕功不錯,二十招之內絕不會落敗。”

金滿堂看了卻是擔心,他知道,女人打仗,可不容小窺,因為女人心最毒,而男人和女人打仗,卻總是不忍心下手,勢必吃大虧,急的他大喊道:“霍大哥,不必留情,速戰速決,小心她有詭計。”

可當他這話剛剛喊完,就聽到一聲慘叫,淒慘的叫聲聽的人的心都要碎了。

隻見血光迸濺,霍焰左手臂膀,竟被鳳翩翩一刀卸了下來,鮮血琳琳的手臂,飛上了半空!

沒有人能看明白霍焰怎麽被一刀砍中的,也沒有人能想到霍焰居然會被砍掉一條手臂,因為以霍焰的功夫不可能落敗。

就連甄午名也大吃一驚,隻見鳳翩翩一招得手,卻翩翩的又飛了回來,輕輕笑道:“玲玲姐,我已經幫你出氣了,他當時砍掉金伯伯的一條臂膀,如今我讓他償還了。”

金玲玲拉住她的手道:“謝謝你,謝謝你。”

鳳翩翩嫣然一笑,她若不趁此機會討好玲玲,以後那裏還有機會?她是一個江湖之人,早已明白了這拍馬屁的妙處。

隻見霍焰氣的臉色通紅,大吼道:“賤人,我殺了你,你拿命來!”

他這才明白,原來,世上最毒的就是女人心,可是他知道的已經太遲了。

他剛剛衝上,隻見白影一閃,甄午名早已來到他身邊,冷笑道:“苦頭你也吃過了,如今我送你去死,省的活受罪了。”他說的倒不是假話,一個人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活著受罪,他也實在不忍心看到他這樣受折磨。

霍焰早已喪失了理智,大吼道:“狗男女,我跟你們拚了!”

他僅有的一條臂膀還拿著判人生死的判官筆,他一上來用出了最惡毒的招數,也是於敵人同歸於盡的招數,這一招叫做你死我活!

隻見他直著衝上,手中的判官筆脫手飛出,而他自己也撲了上去,即使飛筆刺不死敵人,他的烈火掌也足以把敵人一掌拍死!

甄午名冷笑一聲道:“找死!”

隻見黑夜裏寒光一閃,一道寒星倒飛而回,直直的插入霍焰的胸口,這飛筆早已被他用刀打回,這飛筆卻是釘在了他自己的胸口。

即使這般,霍焰卻依舊沒有後退,他依舊撲了上去,他的烈火掌足以碎石開碑,若是打在血肉之軀,人必死無疑。

可等他的手伸出,隻見寒光又是一閃,他的頭早已飛起,衝天飛起!

甄午名也跳出了三丈開外,他實在不忍心再看,因為他不喜歡殺人,更不喜歡砍掉別人的頭,其實他並不喜歡刀。

刀是最原始的兵器,也是最殘忍的,它不像劍,它殺人總是會令人斷手斷腳,四肢不全,即使死了也落不的全屍,而劍則不同,劍是用來刺的,通常會給人落一個全屍,所以劍通常被稱之為兵器中的君子。

但是,甄午名卻是用慣了刀,他雖不喜歡用刀,但也無可奈何,就如他雖然不喜歡踏入江湖,卻依舊被卷入了江湖中的仇殺一般。

金滿堂飛奔過去,撲到屍體上大哭,他們雖是殺人不眨眼的賊寇,但多年在一起殺人,總有點感情,還有一點就是物傷其類,兔死狐悲,

他隻覺得自己恐怕也將會如此下場。

金滿堂怒吼道:“我跟你們拚了,拿命來!”

隻見他忽然把右手的判官筆插入了腰畔中,卻平舉這金光燦燦的金算盤。

甄午名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麽把筆放起,正當他疑惑之際,忽見金滿堂冷笑一聲,那笑容是如此的詭異,笑的令人發寒。

隻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劈劈啪啪,劈劈啪啪,隻見金光燦燦的無數寒星漫天向著甄午名等一百多人飛來!

原來,他的成名暗器就是這金算盤,沒有人能想到,他這算盤卻是有機關的,隻要一按機皇,這算盤珠就會飛出,這算盤珠是鐵鑄造,其迅猛的速度雖不能殺人,但要是打中人,也是疼痛至極,若是打中眼睛更是不得了,必然會瞎了!

而金滿堂自己卻借機一個空翻,早已跳入了黑暗之中,逃之夭夭。

甄午名大叫道:“不好,小心暗器!”

他急忙彎刀舞動,一道道寒光閃過,無數的鐵珠紛紛被擊落在地上,但即使這樣,這一百多人也有很多被暗器擊傷,幸好並不致命。

甄午名急切的問道:“玲玲,翩翩,你們沒受傷吧?”

金玲玲道:“沒有,隻恨跑了這個狗賊!”

甄午名歎道:“善惡到頭終有報,終有一天他也難逃公道。”

他檢查過眾人的傷勢,隻見大多數人雖是受傷,隻不過是擊傷了手臂而已,並無大礙,於是這一百多人繼續前行。

一路上金玲玲很是納悶,問道:“翩翩,不知你怎麽打敗的霍焰呢?”

甄午名也很奇怪,問道:“不錯,以他的功夫,你根本打不過他,你怎麽贏得,我看的都奇怪。”

鳳翩翩笑道:“我隻是小聲告訴他,我是迫不得已假投降,讓他找機會逃脫,他信以為真,然後我故意的一句話說的含糊不清,他湊近來聽,卻沒注意,我就在這時候一刀砍掉了他的臂膀,事情就是這樣。”

金玲玲笑道:“沒想到你真是足智多謀。”

甄午名苦笑道:“我終於明白一件事。”

金玲玲問道:“什麽事?”

甄午名道:“黑蟒口中蛇,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鳳翩翩臉色發紅,輕聲道:“我,我隻是想替玲玲姐出氣,所以用了點計謀。”

金玲玲卻道:“這就叫做足智多謀,我們姐妹跟著你這個小滑頭,當然也學會了用計了。”

甄午名喃喃道:“唉,女人,看來一個男人還是少惹女人為妙,因為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蜇一下,即使死了也不知道什麽事。”

金玲玲道:“你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呢?”

甄午名苦笑道:“沒有什麽,我說你們女人太可愛了,可愛的要人命。”

鳳翩翩悠悠道:“所以說,我們女人這麽可愛,你們男人就應該珍惜才對,千萬別對不起女人。”

甄午名隻好點頭道:“是,是,應該的,隻有不怕死的男人才會去惹女人。”

金玲玲道:“這就對了,這才是我們的好夫君呢,你這樣好,我一定會請你吃最好吃的冰糖葫蘆的。”

黑色的夜裏,他們卻依舊說說笑笑。

沒有女人,太寂寞,有了女人

,卻總是多煩惱,但究竟好於不好,也隻有自己知道,就如同鞋子一般,這鞋子合不合腳,也隻有穿過才知道,所以說,女人這雙鞋子,隻有穿過才會知道合不合適。

第二十四章滅五行深夜,霧漸濃,冷冷的彎月掛在半空,散發出冷冷的月光,在朦朧的月色下,更加顯得冷清。而人呢?人比這冷冷的彎月還要冷漠,這漆黑的夜裏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這裏已經離五行教不遠,遠遠的還能聽到喊殺聲,這喊殺聲在寂靜的夜裏傳出去很遠很遠,今夜當真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今夜本就是一個殺人夜。月冷星稀,本就是殺人最好的時機。

甄午名心中擔憂,他不知道楊成究竟有沒有拿下五行教,究竟有沒有成功。但他心中也有底,因為蚌鶴相爭,漁翁得利,四象教和五行教互相廝殺,而得利的隻有第三方,而他們就是隱藏起來的第三方勢力,實在沒有理由不成功。

他剛剛來到五行教的門口,就見紅燈高掛,隱隱綽綽似乎有人把守,看到紅燈高掛,他的心裏也就安心了些,因為這紅燈就是得手的暗號。

他高聲道:“楊鏢頭何在?”

有人也早已看到了甄午名等一行人,急忙招手道:“甄盟主,我們是自己人,楊鏢頭正在前麵監視著這兩大教派廝殺,甄盟主要不要進來?”

甄午名含笑道:“不必,請轉告楊鏢頭,一切按計劃行事,等我放出信號,一舉鏟除五行教,我則帶人繞路夾擊。”

那人急忙應道:“是,甄盟主請放心,我這就轉達。”

甄午名輕輕的一招手,帶著一百人繞路而行,他想抄五行教和四象教的後路,來一個甕中捉鱉。

他現在也不知道魏遠和韓安國這二人是否成功,但他已經不能再等,不管怎樣,他覺得五行教和四象教的人,已經鬥了大半天,早已筋疲力盡,而他們人並不少,想消滅他們也已經不是難事。

他剛剛走到半路,忽見漆黑的夜裏,遠遠處火光衝天,熊熊的大火映的半天都紅了。

那裏正是四象教的總舵所在,他早已命人整理好財產,然後放火燒掉四象教的總舵,讓敵人沒有立足之地,如今,王童已經按他的要求,放火燒了四象教了。

他暗暗的道:“今日勢必要一舉消滅兩大邪教,讓這兩大邪教從此在人間消失。”

他正帶人前行,忽然遠處有百十來人一直飛奔,一直往四象教的方向飛奔,迎麵正好遇到他們。

鳳翩翩遠遠的早已看到來人,為首的正是龍翔天,高寬,單蟬三人。

鳳翩翩急忙低聲道:“甄大哥,按計策行事。”

甄午名點頭,喝道:“抓住鳳翩翩,別叫她跑了。”

鳳翩翩早已飛奔,一直朝著龍翔天飛奔而去,邊跑邊叫道:“龍大哥,龍大哥嗎?大事不好,四象教被人趁虛而入,被人滅了,龍大哥,救我!”

前麵那老者聞聽此言,急忙提氣急趕,幾個起落早已落到鳳翩翩的麵前,急切的道:“翩翩,翩翩,你沒事吧,你怎樣。。。。。。”

鳳翩翩手中拿著那把鳳尾刀,早已撲到了龍翔天的懷中,大哭道:“龍大哥,我們,我們都中了甄午名的詭計了,所有弟兄都完了,隻有我跑了出來,你看,他還在後邊追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