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好笑,這肖大少爺還真的來了啊,這下子有好戲看了,跟安寧打了個招呼便悄悄地走過去貓到了那人的身後。

狠狠的一拍,肖猛豪一路跟蹤到了這家酒店,剛準備找了位置坐下來好好地觀察就被身後的感覺嚇了一跳。

轉身就看見藍初晴對著她笑的十分燦爛:“肖猛豪,你這身打扮是要幹什麽,演上海灘還是無間道啊。”

肖猛豪瞪眼,怎麽都沒想到會遇見她,還沒說話就被藍初晴拽著一路向後,他怕引起火舞那邊的注意隻好跟著了。

做到了位置上看見安寧也是一愣,取下帽子和眼睛,順便脫下大衣,英俊帥氣的臉終於重見天日了。

安寧指了指他:“你怎麽滿臉都是汗啊。”

肖猛豪猛地喝了一大口水:“你穿著這身大衣試試,這麽熱的天能不出汗麽。”

安寧癟癟嘴,心裏暗道:自作自受,怪鬼啊。

“喂,你們倆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藍初晴眼神一閃道:“這裏是酒店,我們倆來這當然是吃飯了,你小聲點說話,我倆還碰見熟人了呢,你看那邊,左亦臣和火兒也在。”

肖猛豪一愣,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巧,這個方位可以輕鬆地將對麵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尷尬的笑了笑。

“是啊,他們倆怎麽也在這兒。”

安寧眨眨眼:“要不去打個招呼吧,都這麽熟了,可以一起吃飯聊天啊。”

肖猛豪立刻拒絕了:“不行,你老老實實的坐著吧,別添亂。”

藍初晴佯裝不解:“我覺得安寧提議挺不錯的,本來剛準備去打招呼就看見你了,你怎麽也過來了。”

肖猛豪打著哈哈:“就跟你說的,來這兒還能幹嘛,當然是吃飯了。”

也沒拆穿,聳聳肩來了一句:“其實你說的也有道理,他們一看就是約好了一起來的,估計有什麽事情要談,我們還是不要過去打擾了。”

說完叫來了服務員,三人點了餐,藍初晴和安寧看著時裝雜誌小聲聊著天,其實餘光都在觀察對麵某人的反應。

肖猛豪的眼睛珠子都快要貼到屏風的縫隙上麵去了。

左亦臣這一桌子的午餐還在進行著,他剛才已經看見了藍初晴拉著肖猛豪一幕了,眼裏笑了笑。

看著對麵正在優雅切著牛排的女人:“火舞,你專注的吃,聽我說,其實今天叫你過來是有任務的,需要監視一個人,就在這個區域,坐在我們邊上側麵的第三桌。”

火舞手上的刀叉一愣,然後下一秒恢複正常,優雅的將牛肉放進嘴裏,那餐巾小心的擦拭了下,然後動作十分自然的從隨手的小提包裏麵取出了鏡子和唇膏。

補了下自己的紅唇顏色,期間隻用了二十幾秒鍾,然後放下東西,纖細白暫的手指輕輕地攪動著麵前的濃湯。

還好左亦臣的定力不錯,不然肯定笑出聲,他可是清楚火舞剛才說是補妝,其實是借著鏡子觀察了下他剛才說的所謂要監視的人。

輕咳了聲勾起唇角:“看清楚了麽,就是那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根據有效的情報,他的名字叫做易天行,是環球雜誌的老板,不過背地的身份確是歐洲那邊的,最近一年才冒了出來。”

一說起任務,火舞可是一個十分盡職盡責的人,對於左亦臣的話也是深信不疑的,畢竟兩人搭檔也有不少次了。

而且她的腦子裏麵也沒有出現什麽覺得對方有必要騙她這個的必要性:“這是老大給的任務麽?為什麽不提前通知我,也好做準備。”

左亦臣喝了口咖啡:“不急,易天行出了名的狡猾,很難搞,他的底下集團經營的是一家專門洗黑錢的阻止,很道上的關係匪淺,我們要接近一定需謹慎,這周圍看著風平浪靜,但我敢保證肯定有他安排的人手在密切觀察著。”

火舞微微了然:“那我們今天需要做什麽。”

左亦臣笑了笑:“不需要做太多,今天純粹隻是觀察就好,他對麵的那個美女也是個重要線索人物,憑我們倆的魅力,男的交給你,美女就交給我好了。”

火舞勾勾唇:“沒問題。”

肖猛豪這邊看的真真切切,雖然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麽,但是周圍的氣氛明顯融洽的很,有說有笑的,火舞都十分配合,看上去就跟來這兒吃飯的情侶一樣。

心裏酸溜溜的不行,暗道:該死的女暴龍,每次看見他就橫眉冷對的,今天倒好,對著左亦臣就笑顏如花,可惡,難道他比那家夥差麽?怎麽可能,他也是很有魅力的好不好,笑笑笑,笑死你們好了。

藍初晴和安寧悄悄的對視一眼,然後點點頭,吃了一半佯裝無聊的看了看身後的桌子,來了一句:“哎,安寧,你快看,別說,這樣看上去,火舞和亦臣兩人還是挺般配的,郎才女貌,多養眼啊。”

安寧瞬間也看了一眼接道:“是啊,以前怎麽沒發覺呢,確實很般配,你看火兒,我可是很少見著她對什麽男的笑的這麽燦爛的,該不會本來就對左亦臣有意思吧。”

肖猛豪被這一句刺激的不輕,立刻反駁:“你那是什麽眼神,哪裏看見女暴龍對他有意思了,我告訴你,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少亂點鴛鴦譜。”

藍初晴切了一聲:“人家有沒有意思你又知道了,要我看安寧說的對,我們跟火兒關係這麽好也是頭一回見著她對男的笑的這麽美,肯定有貓膩。”

肖猛豪心裏一沉,又看了看,雖然很不想承認,不過火舞確實正在笑,笑的十分燦爛,就跟閃光一樣,卻讓他覺得十分刺眼。

藍初晴再接再厲:“既然都這麽明顯了,我覺得身為朋友就應該祝福,咱倆要不在加一把火怎麽樣,讓他們徹底陷入愛河。”

安寧還沒說話肖猛豪就急了,頭一回這麽想讓藍初晴閉嘴:“有你什麽事啊,你還兼職當媒婆啊,少瞎摻和行不行,他們是這麽多年的好朋友,一起吃個飯怎麽了,笑笑怎麽了,不很正常麽,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安寧翻翻白眼:“你不覺得跟我們倆比起來你更激動麽?再說了,你夠了啊,我們倆知道你平時跟火兒不對盤,肯定巴不得她不好,不過你好歹一個大男人,心眼能不能不這麽小,見不得人家幸福是吧,我看他們就很般配,天生一對。”

肖猛豪再次不爽了:“哪兒般配了,根本就不般配,你們完全就是瞎胡鬧,省省吧,女暴龍不可能喜歡亦臣。”

藍初晴攤攤手:“行,那你來說說,這怎麽就不可能了?總有個理由吧。”

肖猛豪還真的掰手指說了起來:“就那男人婆的脾氣,我都鎮不住別說亦臣了,再說他們倆認識多少年了,要喜歡早喜歡了,哪裏等到現在,平時也根本沒表現出過對亦臣有想法的樣子,所以這事完全就是沒戲的,想都別想。”

安寧不同意:“你知道什麽叫**情麽?兩個人一旦喜歡上了,就算對方的形象跟自己預定理想的伴侶出入十分大,甚至完全想法,但是感覺對了,這些東西就都不是問題。”

藍初晴點點頭:“沒錯,愛情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東西,隻有親身經曆的人才知道它的美好,聽說過情人眼裏出西施麽,重要的是看對眼了,是感覺,這個東西一旦存在,什麽都是浮雲。”

肖猛豪還沒反駁安寧興奮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哎哎,別說了,你們快看,左亦臣竟然把戒指拿出來了,我去,該不會要來了現場求婚吧,太勁爆了。”

藍初晴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趕緊看過去然後瞪眼,看著對麵桌子上被左亦臣拿出來的小方盒子不自覺地捏了捏拳,這左亦臣要幹什麽?玩的會不會太大了點。

安寧皺眉小聲道:“喂,晴子,那家夥該不會來真的吧。”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這些她心裏有些不自在不舒服的感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藍初晴搖搖頭:“別瞎說,怎麽可能,放心吧,那家夥肯定有自己的想法,靜觀其變。”

而這一邊的肖猛豪在安寧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徹底不淡定了,怎麽都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的這麽突然。

左亦臣那小子竟然準備求婚?不是隻是說告白麽?

這一邊火舞吃的好好地,陡然看見自己麵前一個漂亮的絨盒,一愣看著左亦臣,對方隻是笑的十分有魅力看著她。

放下刀叉,優雅的喝了口紅酒,拿起這個盒子掂量了下,心裏有數了,挑挑眉:“別告訴我,你現在這是要跟我求婚的節奏啊。”

左亦臣笑著接過來然後打開,果然,一枚奪目的白金鑽戒出現在了裏麵,然後再次輕輕地推了過去:“如果我說是呢。”

火舞眯了眯眼,看著對方的神情心裏知道知道他在調侃自己,幹脆也玩玩:“什麽時候看上我的,我怎麽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