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羨凝卻以為駱父是開始討厭她了,更加悲從中來。

哭了一場之後,心就涼透了。

也不再想要解釋。

隻是默默收拾東西搬了出去,至於搬去了哪裏,她誰都沒有告訴。

駱羨凝像是從d國消失了一樣,無影無蹤。

駱父覺得她可能是愧對家族,需要一點時間冷靜,所以便沒有大張旗鼓的找她。

……

許南哲一直沒有駱羨凝的消息,他想找宋嘉寧,但是宋嘉寧已經被他放的火燒的住院了。

他隻好像隻螻蟻一樣的苟且偷生。

宮家人將宋嘉寧帶回了m國,同時也解除了宮奕以前對她的那些限製。

宮晴對她說,隻要她不提慕熙夏,宮奕便不會針對她,以後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在m國幹任何她想做的事。

宋嘉寧內心狂喜,她知道自己這次損失慘重,但是禍福相依,失去的必將以另一種方式回到她的身邊。

宮晴心有歉意,“嘉寧,我知道再怎麽做都無法補償你受的傷害,但是隻要你提,我能做得到的我都一定會去做。”

宋嘉寧笑道:“我沒受什麽傷害啊,我以前長得一般,整容可以換一副光鮮亮麗的皮囊,多好。”

“你這是安慰我吧,你還長得一般?”

“比起她,我確實是長得一般。”這個名字像是伏地魔的名字一樣,在兩人之間變成了一個禁忌。

宮晴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問:“整容的話你想整成什麽樣?”

“你說整成她那樣好不好?”

宮晴愣了愣,宋嘉寧連忙說:“我開玩笑的,別當真。醫生說我現在最需要的是休養,整容等我身體恢複穩定之後再說,不著急。”

“倒也是。”宮晴每天都來陪宋嘉寧,宋嘉寧若有似無的打聽著宮家的事,宮晴神經大條,根本就沒看出來她是在打探消息,所以都一五一十的說了。

所以宋嘉寧便知道了駱羨凝和宮奕已經離婚,而宮奕和宮正則有心結,已經很久不回荔水灣的消息。

宋嘉寧吃著宮晴遞過來切成片的蘋果,若有所思。

……

葉維凡回到m國之後,葉父立刻找了m國最頂級的骨科醫生給他會診,診斷結果和在d國時一模一樣,都是無法治愈。

所以他們便把最後的希望都壓在了霍月梧身上。

宮晴從中穿針引線之後,葉家就把葉維凡和阮安然一起送到了奧地利。

霍月梧親自去機場接了他們,葉維凡坐著輪椅,阮安然在後麵推著他,一出機場就看見了她。

“安然。”

霍月梧喊了一聲,成尚真便上前打了招呼,然後替了阮安然,去推葉維凡的輪椅。

而阮安然則被霍月梧狠狠的抱進了懷裏。

“你這次來這兒就別走了吧,在奧地利我保證沒有人敢對你不利。”

葉維凡的臉色有點尷尬,成尚真忙說:“在m國也沒有人敢對安然不利,在d國那不過是個意外。”

阮安然也點頭道:“我在m國挺好,你不用為我操心。”

“走吧,我們上車聊。”

霍月梧特意安排了兩輛車,她對葉維凡說,“我想跟你老婆敘敘舊,你放人嗎?”

葉維凡笑道:“她是自由的。”

霍月梧就把阮安然拉上了自己的車,端詳了她好久才歎了口氣道:“你說你去d國幹什麽,無端端的惹了一身禍事。”

“我不後悔,起碼從今往後,我心裏沒有遺憾了。”阮安然平靜的說,“知道她心裏沒我,我也不會再想她,她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以後就各自安好吧。”

霍月梧拍了拍她的手,忽然說:“聽說宋嘉寧也在d國,你遇襲這些事兒跟她有沒有關係?”

阮安然皺了皺眉,她之前倒是忽略了這點。

宋嘉寧和駱羨凝向來交好,駱羨凝突然對她狠下殺手,未必沒有宋嘉寧的功勞。

可是現在宋嘉寧救了宮晴,被宮家奉若上賓,就算她對宋嘉寧有所懷疑,也隻能罷了。

她不想再跟宮家牽扯上任何關係。

霍月梧從後視鏡裏指了指後麵那輛車。

“你真的確定這個人了?”

阮安然“嗯”了一聲,表情中卻沒有什麽沉浸在愛情裏的羞澀或者喜悅。

霍月梧一眼就看穿了她,“我看你是在自欺欺人。”

阮安然噙著一絲苦笑看向她,“人生在世,如果能騙到自己也是一種幸福。”

霍月梧又歎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阮安然這一生確實太苦了,所以,她想怎樣就怎樣吧,她覺得她和宮奕之間可惜,那又能怎樣?畢竟那已經是過眼雲煙。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治好葉維凡的腳。

……

他們一行人剛從機場離開,宮奕就到了。

他在遠處人群裏看到了霍月梧迎接他們的那一幕,不由得很是詫異。

阮安然說自己和霍月梧不認識,才讓宮晴引薦,可是剛剛看她們擁抱的樣子,明明就像是相識已久的熟人。

阮安然在刻意避嫌?為什麽?

宮奕來奧地利,本來是怕宮晴引薦的資格不夠讓霍月梧重視,所以過來助力,想讓霍氏盡最大的努力去醫治葉維凡,因為他知道,隻要葉維凡的腳一天不好,阮安然就一天都不會離開他。

可是現在,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了。

宮奕現在更好奇的是霍月梧和阮安然到底是怎麽認識的。

所以他打算先暗處觀察觀察。

……

葉維凡和阮安然直接住進了霍月梧家裏,葉維凡從前知道慕熙夏和霍月梧有交情,但真的沒想到交情竟然這麽深。

比起霍月梧,成尚真要內斂得多。

葉維凡當然知道成尚真是小提琴大師,所以十分欽佩,兩個人倒是相談甚歡。

成尚真對葉維凡印象很不錯。

晚上回房便對霍月梧說:“我看小葉比宮奕更適合夏夏。”

霍月梧擦著保養品,從鏡子裏看著成尚真,“你怎麽看出來的?”

“小葉肯事事為夏夏著想,而且不在乎夏夏從前的那些。”

霍月梧不置可否,“適不適合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夏夏對他有很深的負罪感,所以,我一定要想辦法,讓他盡早恢複正常。”

“以霍氏的實力,應該可以吧。”

霍月梧搖搖頭,“沒有你想象的那麽樂觀,他的病曆我已經拿到醫院了,醫生們說可能隻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霍月梧想了想,沒有忍心說出口,“有點殘忍,明天我帶他們去醫院看看再說吧。”

“也好,老婆大人辛苦了。”成尚真走過來替霍月梧按著肩膀。

而樓下的某個客房裏,葉維凡看著把被子拿到沙發上的阮安然,滿臉苦澀。

“安然,要不你睡**,我去睡沙發。”

“那怎麽行,你傷勢剛好,你需要好好休息。”

葉維凡又道:“要不我們一起睡**,你看這個床這麽大,鋪兩個被窩綽綽有餘。”

“我知道綽綽有餘,可是我怕我睡覺不老實,會踢到你的傷口。”阮安然鑽進了被子裏,“晚安,晚上有什麽需要就喊我。”

“好,晚安。”

關了燈,葉維凡的臉色卻有些失落。

從d國回來之後,他們就一直同房不同床,阮安然說是怕碰到他的傷口,可是他心裏卻明白,這是她還沒有徹底接受他。

沒關係,他可以等,可以一直等……

……

第二天一早,霍月梧就帶著葉維凡和阮安然到了醫院,他又做了一遍檢查。

幾個專家會診之後得出的結論還是和之前一樣,損傷不可逆,不是很好恢複。

葉維凡原本滿臉的期待頓時垮了下來。

阮安然連忙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