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曲常歡這張臉長得還不錯,不愧是我頌華皇室的郡主。”
要不是皇兄隻是單純讓他套點東西出來,說不定他還真能動點什麽其他的心思,算算時間,這旁邊賣的藥應該也差不多到手了。
而已經模糊的麵看不清的曲長歡卻在想,一刻鍾也差不多了吧,青鳳怎麽還不敲門,想完之後又是一陣唏噓,這曲霖鐵定是放了什麽東西。
這剛想到這裏,眼前一黑,下一秒失去了意識。
門外的青鳳此刻猶如一個極其安分卻又沒有膽子的小侍衛一般,一直望著裏麵,腳步糾結似的在原地踏步。
而就在公主府,在公主府的謝銀朱和闖入公主府的顧絳林卻快掐起來了。
顧絳林雙手叉腰,像是看到什麽仇人一般分外眼紅,“本公子現在至少還算是個未來駙馬,你自己是個什麽身份你自己心裏清楚,本公子勸你識相點,趕緊離開公主府。”
“有病?”
這語氣裏藏了許多迷茫。
顧絳林又是一聲,“好大的膽子!信不信本公子砍了你的頭,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離開公主府。”
摸了摸鼻子,謝銀朱雙手環胸,其實不是很能明白,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他家殿下心裏的地位,是怎麽能說出這種辣耳朵的話來的。
實在不想多說,轉身就要回到自己的小廚房去,與其在這裏和這人磨蹭,還不如給他的殿下多做點膳食那,廢這個心思。
然而也就是這麽一轉身,一隻腳居然直接迎麵飛來。
“你既然自己不離開,那就別逼著我動手了!”
這居然是沒把他趕走,就要動手了。
謝銀朱當即輕歎了一局,“何必呢?”
下一秒謝銀朱以一種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出手,在公主府的院落裏,倆人居然直接一招一式的比劃起來了!
身在暗處的暗衛瞧著這一幕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人摸著下巴,思慮再三,最終捅了捅旁邊這人的手肘,把選擇權交給他。
“攔嗎?”
另一人也很糾結,撓了撓頭,“不用吧,這謝銀朱在公主府的時候,殿下說不用管,這顧絳林之前在公主府的時候,殿下也說不要管,現在也不知道啊。”
上麵的人在糾結要不要攔,下麵的倆人你一招我一招的,打的可叫一個好看。
顧絳林此刻的心都提起來了,不是說就是一個廚子嗎?為什麽一直都能應付住他的招式,怎麽會能和他打成平手,還顯得如此輕鬆。
“你到底是什麽人。”
一拳擦過他的肩胛骨之間,顧絳林忍不住發問,卻隻得到一個笑臉。
“還能是誰呢,我不是你爹嗎!”
“大膽!”
覺得被羞辱,顧絳林頓時下手又狠了一點。
而謝銀朱卻有點不耐煩了,心想就他這幾分的水平都沒心思和他鬥,要是殿下再這裏,他還能直接裝個柔弱,博哥關注,想把人打死吧,又不太好跟殿下交代。
這還有點挺糾結呢。
突然眼神一撇瞧見不遠處的樹上掛了一個綠色的絲巾,雖然很隱秘,但是謝銀朱還是一眼就瞧見了。
手下動作當即一轉,火速退出戰場。
“晚膳時間快到了,不與你比了,我要做飯去了。”
顧絳林都沒聽清這人到底在說些什麽,就直接跑了!
“站住!”
但大喊顯然是沒喊住人。
謝銀朱去了廚房之後,馬上又從另一個地方離開,直接到了府外去,在一不見人的角落裏,已經有人在等他了。
謝銀朱一出現,那人就道,“主上,公主殿下好像遇到點麻煩。”
“什麽事情。”
那下屬就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的這一張向來遇不到什麽難事的臉變得如此的嚴肅,頓時就愣住了。
“到底什麽事兒。”
嚴肅的語氣讓下屬頓時一驚,趕忙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謝銀朱深思著,雖然九皇子曲霖向來是個不著調會取巧的,但是他家殿下怎麽會中招。
再說身上備藥不是他殿下慣做的事情嗎?
“是明月酒館是吧。”
“對。”
這一個對字說完,等到下屬再抬頭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
曲霖正在二樓酒閣裏正準備出門拿藥呢,卻沒想成一起身,這窗直接被人踢破了去!
碎屑在半空中四射,那倆扇窗更是直接砸在地上
“誰!”曲霖驚道。
謝銀朱跟著來的時候,聞到的就是滿屋子濃厚的酒氣,再一瞧瞧著的便是趴在桌上的人暈乎乎的隻對準一個後腦勺看著她,二話不說直接把人給帶走。
“你到底是誰。”
這一出太突然曲霖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卻沒想到這話一落,麵前便是一排的飛鏢對準他的麵門。
這還哪有什麽心思想其他的,當即就是好幾個翻滾,等躲避過去了,那人早已經跑了。
“該死的!”
曲霖狠狠地錘了地麵,居然連個人臉都沒有看到!
謝銀朱剛運著輕功抱著他家殿下到漓泉院,轉眼青鳳便直接跟了上來,二話不說便就是想要接過橫抱著的曲長歡。
咻——
飛鏢擦著青鳳的指尖直接擦了過去,留下一道血痕。
“謝銀朱,你想幹什麽。”
謝銀朱的眼睫宛如豹子一般,以一種極其緩的幅度升起,輕嗬一聲。
“我不想幹什麽,但我想問問你到底是想幹什麽,你要是不想幹了,就給我趕緊走。”
這副姿態哪裏還有平日裏的嬉皮笑臉,青鳳盯著他,像是什麽東西得逞了一般。
“所以你現在是不裝了嗎?在殿下麵前裝的那麽無害,也是挺累的吧。”
謝銀朱覺得可悲,“你防範我的目的,不就是怕我傷害到殿下嗎?但你自己瞧瞧你自己都幹了些什麽。”
他碰到他家殿下的時候就聞到了從她身上傳來的清香,那是吃了萬夫手裏製作的醒酒丸才會有的副作用。
但很少有人知道,這藥丸會與另一種花粉碰撞在一起,會直接適得其反,醒酒的藥在吃了他之後,吸收的酒力的效用會直接猛十倍。
而就在殿下的發絲上,他聞到了些許花粉的氣味,即使是它的分量幾乎少到可以忽略不計。
青鳳做暗衛這麽多年怎麽能不發覺。
“我不知道。”青鳳解釋道。
這謝銀朱可一點兒也不信,“到底是是不知道,還是故意沒進去,你自己心裏清楚。”
青鳳神色突然變得凶狠起來,“我和殿下約定好了時間進去,才不是你口中的故意沒進去,不知道情況你就別胡編亂造。”
懶得解釋,謝銀朱直接將門踹開,然後將人放在**,幸虧好這藥效夠深,不然他也不敢那麽大聲說話。
而謝銀朱踹門的時候,子葉子諾已經收到了動靜,一回來沒想到看到的倆頰懷春似的殿下,還一點兒聲都沒有,隻聞到撲麵而來的酒味,這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子諾上前扶住曲長歡一側的手臂,扶到**,擔憂道,“怎麽還喝上了,殿下不是一向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所以不怎麽喝的嗎?”
“可能就是高興了。”
謝銀朱沒有詳細解釋的興致,安頓好又說道。
“給殿下換身衣裳洗漱一下,我去熬藥。”
又吩咐了幾件事,倆個侍女好好的應著,謝銀朱自己便轉身去到了廚房。
謝銀朱動作很快,回來的時候,衣服已經換好了,換下來的衣服正放在一邊晾著,也洗漱了,但人就像是喝酒醉死了一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子葉子諾越看越奇怪呢,以前殿下喝醉了可能鬧騰了,怎麽這會兒這麽安靜,轉耳便聽到了聲音。
“謝小廚,殿下怎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明兒個就好了。”
這不是什麽大問題。
倆人當即都齊齊的放下了心,就說來也奇怪,麵前這謝小廚一貫沒個正經時候,但好像隻要有他在就有一種宛如定海神針般的安心。
子葉在整理被取下來的珠釵,“那子諾你先留在這裏,我把房裏的熏香再換個清淡點的,再順便去準備點其他的東西。”
子諾自然沒什麽問題,子葉說完,將門一關,一轉身,倒是直接嚇了一跳,拍著自己的胸口,宛如劫後餘生的喘氣。
“是你呀,這麽出來嚇我一大跳。”
“殿下沒事吧。”青鳳道。
“能有什麽事情。”子諾笑道,“就是今兒個殿下不鬧騰了,睡在**跟個活菩薩似的。”
同是為在殿下身邊伺候的人,子諾子葉雖然是自從上一位侍女背叛之後,才被提拔到近身伺候,但是也是從公主府建立之初就在這府上待的人。
隻要殿下不在和誰說話都熟稔的很,但這一會兒居然沒接她的話了,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但又想這人一向沒什麽話,搖搖頭正要走。
眸光一轉,瞥到了他的手。
“你拿的什麽呢,拿著好幾個藥包?”
青鳳噔一下回神,“哦,殿下從前喝完酒之後總愛吐,你把拿這個去熬醒酒湯,殿下會舒服許多。”
“青鳳大哥,這幾年真的比貼心多了。”
笑的眉眼彎彎,但馬上子諾犯了難色。
“但是今天殿下似乎沒之前那麽難受,而且這謝小廚已經熬了醒酒藥過來了,就不麻煩青鳳大哥了。”
“那我進去看看。”
“別了,殿下休息了別打擾了。”
說著青鳳就被攔住了,子諾站在門口,誒咦了一聲,這可別進去了,這公主府上下其他人不知道,她們還不知道這倆人有點不太對頭。
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青鳳自然也隻能退下了。
曲長歡隻是酒力吸的有點多,睡的有點死,也沒什麽其他的大毛病,而且到底是男女有別,呆了一會兒之後,謝銀朱也是早早的就離開了。
但謝銀朱沒忘記一件事情,估摸著某人小日子近了,低頭除去棗皮,徐徐道。
“曲霖這幾日是不是開心的有點過頭了。”
“屬下立即去辦。”
“還有,除了青鳳。”
“是。”
“等等!”
紅棗往碟子一扔,謝銀朱最終還是有點頭疼,“算了,就看著,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刻上前來報。”
不然插手了他家殿下的事情,指不定又要煩躁了,把他又扔出去了,也不一定。
夜空鬥轉星移,月亮東升西落,太陽還沒和月亮打聲招呼,又該休息的休息,該值守的值守。
偏偏此刻日上三竿,漓泉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曲長歡在明月酒坊之際,便已經不省人事,知覺得自己的腦袋千斤重,沾上枕頭後,是身子重的一根手指頭也提不起來。
但卻好在什麽沒有做那些夢了,得到了一絲緩解,但猶如宿醉感受,還是讓曲長歡直接睡到了中午,外麵那太陽都已經照在頂上。
她還沒有睡到過這個時辰,剛睜開眼,眼前模糊一片,對著床幔頂上,眼睫動了動,恰逢門口一聲咿呀,門被推開。
“殿下,醒了。”
“扶本宮起來。”
曲長歡抬手揉了揉眼,子諾緊著上前往曲長歡身後塞了個枕頭,隨即打上洗臉水,又是換衣服。
等到早膳擺在眼前,曲長歡才覺得此刻是真正的清醒,眼前都清明了許多。
開口第一句。
“青鳳呢?”
“奴婢不知。”
自從昨日之後,她就沒有看到青鳳了。
那應該是去處理其他事情了,曲長歡心想著,這一方麵又要處理暗地裏的事情,又要跟著她身後,長此以往也不是個事兒。
“那謝銀朱呢?”
曲長歡順口道,可馬上心裏又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還真是被他伺候的舒服了,這一閑口就想喚他是怎麽回事。
眉心蹙起,但轉即一雙手伸了過來,恰當好處的按著太陽穴,昨日那醉酒帶來的難受瞬間好了一大截。
“怎麽樣,力道行嗎?”
“可以。”
謝銀朱的眉梢高高的揚了起來,藏著的歡喜不經意的漏了一點兒出來。
偏過頭,隻瞧院裏陽光正好,暖光照在新葉上,也不知道是哪過來的風,將一枚青葉吹了過來,隻不過還在半空,又被子葉一把抓住頭疼的扔了出去。
隻不過是煞風景的瞧見一個人在院子門前走了又走,又氣著離開了,謝銀朱有點煩。
“我倒是有一件事情還沒與殿下說。”
子諾正笑著子葉孩子氣的舉動,轉耳就聽著了這一句話,在無人之處一個勁的使眼色,殿下這昨晚醉的剛醒,你別惹了人不高興,但謝銀朱說話說的太快了。
“什麽事?”
“顧絳林昨傍晚來了,直接住進公主府了,還怎麽說都不走。”
子諾有些懊惱,但端坐在那的人隻是眉心微動。
“他怎麽來了?”
按照道理來說,顧絳林這人不應該是繼續住在顧府,然後想著法子對付她嗎?
“算了,別理他,別透露本宮在府上的消息,等本宮好點了再說。”
左不過顧絳林還翻不出什麽太大的風浪。
“好。”
是的確還有點難受,沒心思用早膳,草草的用了倆口,曲長歡便微微的靠後專心享受起身後這人的服務來,眉眼舒展,隨著時間過去,越看越像一隻渾身是刺的刺蝟被伺候舒服成了一隻高貴懶貓。
還時不時的哼哼唧唧的,至於昨日明月酒坊之事,謝銀朱不提,曲長歡覺得這事與他沒什麽關係,自然也不問,眯了眯眼眸,轉眼間就到了下午。
時間等的差不多了,謝銀朱又端了碗紅棗混著其他煮的湯來,紅棗的皮去的幹幹淨淨,而且也不知道他煮的時候用的什麽法子,吃起來分外的軟糯可口。
曲長歡作為一個對口腹之欲向來沒什麽欲望,近日也對謝銀朱這手藝流連忘返。
吃飽喝足,今日又暖洋洋的便有些犯困,便微微的眯了一會兒,這一眯一個時辰就已經過去了,但還是有些犯困,還是努力著讓自己別睡。
轉頭一瞧,謝銀朱不知道哪去了,子諾子葉在收拾臥室,曲長歡便一軟榻直接搬外麵去。
曬了半會兒的陽光,單手撐著下巴,手指點著自己的臉頰,另一隻手有些無聊的轉著毛筆,沒有了青鳳在旁邊,也沒有謝銀朱在旁邊犯賤,這突然一下還真有點空落落的。
毛筆忽的往桌上一放。
“謝小廚應該是那香傳酒到其中一步流程,今天忙完之後,在那小廚房裏呆上一下午了。”管家笑著道。
曲長歡剛張開的嘴,緩緩閉上,睨了管家一眼。
“本宮要問的是他嗎?”
“誒唷,是老奴的錯,猜錯了殿下的心思。”
說完就打著自己的嘴,但笑起來的那幾條褶子是一點兒沒少,又湊近問。
“那殿下是想說什麽。”
“青鳳還沒回來?”曲長歡將身上的薄毯往身上拉了一拉。
“暫時還沒見著。”管家也不清楚,但順嘴道,“殿下不是有法子聯係到青鳳嗎?”
有是有,但是不太對勁,以往怎麽說這個時候也會出現了。
更何況她其實是想問一問昨日發生的事情,比如她是怎麽出了那明月酒館的,又或者是有沒有查出來有關於曲霖和六皇子曲單的事情。
正想著便聽著有腳步聲來,子諾子葉高興道,“殿下,青茹和青月回來了。”
倆人端著輕微的腳步聲,臉上都洋溢著笑意,看來也是在外許久,重新回到公主府,也高興的緊。
瞧著院中的軟榻,青茹揮著手,“殿下!屬下回來了。”
青月便顯得硬氣了,直接拿著配劍一拱手,“殿下。”
將身上那股江湖兒女的氣息,彰顯得淋漓盡致。
如此英姿蓬發的模樣,曲長歡很滿意,坐直了身子,這倆人便分別站在她的跟前,曲長歡便細細的瞧著,這倆位一直都屬於腦海裏,但沒見過的真人。
這一仔細看,真是覺得青華看人的眼光甚是不錯,這是丟進人海中,她也想要收的人。
隻瞧青月雖是女子但是一身男裝卻顯得她幹淨利落,麵部柔和,但她嗓音總是帶著一股沙啞的勁兒,便顯得她整個人都十分特色了起來。
相比於青月來說,青茹便正常的多,但那身姿一站,就有種浩然正氣的氣息撲麵而來。
曲長歡撐著下巴,眉梢揚起問,“回來了,需不需要本宮給你們接風洗塵一下。”
這話一出,倆人便都是驚奇的看著她。
青茹笑著道,“殿下,是近月不見,果真是不太一樣了。”
以前的殿下雖然會關心他們,那都是眼裏擔心,嘴上是一點兒也不說的,果然是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但說歸說,打趣一翻過後,那還是正事比較重要,青月在南方辦事,後邊又去專門找人,找了一趟便耽擱了些日子。
而青茹則是去了一趟祁連山探查情報,回來的時候把暗閣附近的機關又重新布置了一遍。
倆人都說完,曲長歡便覺得有些可惜。
“江南的那位首富居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自從青鳳上次聯絡失敗之後,便派了正好在江南的青月去找這花家家主,看能不能找到人,然後她親自去見一麵。
青月也覺得可惜,“這個事情其實交給青茹最為妥當,我雖然變幻莫測,但是在查情報這一塊還是弱了一點。”
青茹立即接口,低頭連連可惜,“可惜了,可惜了,誰讓我在北邊呢?”
但這語氣這神態,根本瞧不出來他到底是在高興,還是真的惋惜,還有點欠揍,得了青月一個白眼,青茹立即站直,眼神瞥來瞥去就是不看青月。
青月早已經習慣了他,將話題拐回正道。
“雖然這位家主去哪個地方的蛛絲馬跡都沒有,但是也得到了一些旁的信息,比如在江南做生意的是他的徒弟名叫杜部,年紀不大,心眼挺多,是一個極其難對付的人。
而本尊早在半月前便已經雲遊四方去了,頌華地區龐大,按照他的腳程來看,北方西邊應該還走不到那塊去。”
“杜部,好像是江南有名的小算盤,算錢計數的本領嫌少有人能比,居然落在了那花家家主那裏。”
這當即讓曲長歡有些驚歎,本來想說或許可以從他那裏下手,後來一想,這杜部的口風可不是隨便能探的,萬一打草驚蛇了可不好,想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