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是很喜歡夫人,但是若是夫人有礙於我們的大業,我依然會除之而後快。”

涼月輕柔一笑,將杯中酒盡數潑灑在地上:“你知道的,我聽命的不是你,是我家族的複仇,是我家族的複興大業。”

江瑾賢雙目一橫,拉下臉來:“你在威脅我?”

“涼月不敢。涼月隻是在提醒公子,我是雲雙閣最好的殺手,我想要殺掉的人,就沒有殺不掉的。”

涼月將酒樽放回案上,將目光對上江瑾賢的:“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會有解決辦法,並且已經擺在公子麵前。這件事情根本不會成為公子的問題,公子卻在這裏買醉,這不像是公子的作風。”

江瑾賢目不轉睛地看著涼月,卻是笑了:“若是今日的對象換成了青執和你,你會覺得這不像是青執的作風嗎?”

“涼月的意思不是公子不能有自己的感情。涼月也知道公子是一個念舊情的人,這也是涼月願意追隨公子的一個原因,隻是公子要明白,公子不可因此愛鶴失眾。”

江瑾賢看著涼月擔憂的模樣,並沒有多少責怪的意外,倒是撇開了目光,看向窗外。目光悠遠,也不知道飄在何處:“你多慮了。我不過是過來喝幾杯酒,不至於到了買醉的地步。”

涼月亟亟地站了起來:“那公子為何今日推掉了早朝!”

“昨日我已經見過了皇上,我已經跟他說過了我的打算。長公主生父一事鬧得滿城風雨,今日早朝必有人拿此事為難我,我索性躲了個清閑。早朝不過是例行公事,隻要消息來源沒斷,去不去都無所謂。”

他是有些難過和心痛,但絕不會到了喪誌的地步。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他還是很清楚的。

鳳顏玉應該去見太皇太後了吧?她會跟太皇太後說什麽呢?太皇太後又會吩咐她什麽呢?

他能為她做的,都會為她盡力去做,就算是她並不理解。但他也想看看,摒棄“他”這個因素之外,她會做到什麽程度。

江瑾賢終於又為自己倒滿了酒,正色道:“今日我不過是尋個光明正大來雲雙閣的理由。上次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涼月一愣,不過她知道江瑾賢要問的事情是什麽。

涼月微微低了頭,拱手道:“那些刺客都是江湖上無門無派的人士。受人雇傭,為人賣命,如今人已經死了,在江湖上獨來獨往的,也查不出是誰雇傭了他們。”

江瑾賢有些不悅:“雲雙閣的本事,什麽時候這麽不行了嗎?”

“公子恕罪。”

“當真什麽都查不出來嗎?”

涼月聞言卻又搖了搖頭,掏出一枚金子做的令牌:“這是在他們曾在江湖上居住的地方發現的。”

江瑾賢接過這枚令牌,皺眉道:“這是九江王的令牌?”

前任九江王的世子是當今的皇帝,前任九江王死後,世子成了皇帝,九江王這個封王也就落到了世子的弟弟頭上。

隻不過,這枚令牌的主人並不是現在的九江王,而是過去的九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