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今天沒有標題蛤蛤蛤蛤

一直竊聽他們談話的江宸故意大笑了幾聲,毫不留情地打擊道:“叫你再嘚瑟,這下被兄台拋棄了吧?”

“信不信我把你嘴縫上?”萬俟漓悠垂眸睨著他,陰森森地道。

江宸挺著胸膛絲毫不怕地繼續挑釁道:“你把我嘴縫上也改變不了你被兄台拋棄的事實!”

四下看了看,沒發現什麽適合攻擊的好道具,萬俟漓悠擼起袖子準備上前直接掐死他。

秦譽轉過身擋在江宸的麵前,一隻手捂著他那作死的嘴,一隻手攔在萬俟漓悠身前,訕然地笑道:“殿下,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嘛!”

陰鬱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視了會兒,萬俟漓悠扭過頭灑然離去,要不是看在江宸那臭小子極有可能成為他未來妹夫的份上,他一定分分鍾弄死他!

出宮後,瀟夙歌隨意找了個隱秘之地罩上一件黑衣蒙著麵便快速地朝長公主府邸的方向而去,同時小心地避過了路上巡查的禁衛。

長公主為人雖驕奢**逸,但其府邸卻建得靠近郊外,隻再往西走一點便到了城門處。

剛在宴殿中聽著禁衛長匯報的話,她便疑惑普通的男寵怎麽可能有膽行刺長公主,就算是心裏想也不該有那個能力,而能重傷長公主還能在暗衛如潮的府裏成功逃離,對方的武功顯然不可預估。

長公主向來偏愛青蔥水嫩的少年郎,年紀輕輕又武功極高的人她目前隻能想到一個,再聯想到玄衣與她所說盛京最近並無與那隻小白兔模樣相同的少年進城,還有上一次出了玉觴樓後遇上的那幾個長公主府手下拐人回去並且口中形容的情況,她幾乎已經確定那個傷人者是誰了。

從之前禁衛長的神情來看,想來對方就算逃離了府中也應該是受了不輕的傷,如此一來,對方一定走不了多遠。

仔細地在府邸的附近搜尋了起來,輕功提到極致再加上一身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衣使她即使經過巡查的禁衛身邊,在他們看來也隻不過是一陣掠過的輕風罷了。

小半個時辰後,瀟夙歌才在一處枝椏上發現了血跡,往前看去果見不少腳印,這些痕跡直至護城河前才消失,她站在一棵離地極高的樹頂上望著下麵,河邊駐留了不少禁衛,看樣子已經下去了幾撥人追查,不過這條護城河範圍極廣甚至與四國相連,雖然每國水下都設了諸多暗匣擋住外來者侵入,但百密總有一疏,對方現在說不定已經出了城。

當然,這是那些禁衛的想法。瀟夙歌思量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了這裏,悄然無息地潛進了長公主府。

雖然那些跡象表明對方應是跳入了護城河中逃走的,但此時還是冬末,河水雖然化了冰,但那寒冷的程度也不是一個傷者能承受的,如果對方真是那個行為奇葩的蛇精病,那麽他一定不會跳入河中。她猜想對方應該是故意弄出那些痕跡造成跳河的假象用以迷惑搜查的禁衛,然後自己去了另一個安全之地。

所以,附近能算得上安全的地方除了長公主府不做他想。

根據上次的記憶一路來到長公主居住的庭院,房外站了一批的人,包括一個又一個背著醫箱的太醫,瞅著他們臉上的頹敗之色,估計長公主的傷勢確實很重。

瀟夙歌駐足停頓了一會兒,還是斂了氣息躍上屋頂輕輕揭開一塊青瓦窺看了起來,室內有三名侍女不停地更換著血水,一位長須灰發的老人正在為萬俟歆瑜縫合傷口,那位平常總是盛氣淩人的長公主此刻正無力地躺在**昏睡著,美豔的麵容上一片蒼白,連雙唇都失了血色。

而她身下的明黃床單也沾上了大片血跡,不注意看的話幾乎會以為那血色本就是床單上的。

手指輕扣著膝蓋,瀟夙歌已經看出了她是腹部受傷且被人用內力震傷了五髒六腑引起的大出血,傷口是小,但如果不盡快止住血的話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未有太多猶豫,瀟夙歌從袖中拿出一粒黃豆大的乳白色藥丸,在眾人未注意之時驟地一彈指間將之投入了萬俟歆瑜微張的口中,觸到濕意,藥丸很快融化了開來。

聽著太醫驚喜地大叫血止住了,她才最後看了眼萬俟歆瑜,聲音極低卻也極淡地道:“這是替我父親還你的。”放回瓦片輕然地躍下屋頂,掃視著周圍,最終朝著離此最近住著下人的偏院走去。

因為人都到了萬俟歆瑜的房間,所以這間院子現在並無侍女逗留。

幾乎在瀟夙歌踏入的第一步,一道鬼魅的身影便突然閃到了她的身後,同時一把鋒利凜冽的匕首緊緊地抵住了她的頸部。

“不想死就別出聲。”這聲音和某隻小白兔的極其相似,卻帶著不同的冷厲幽魅以及無法遮去的血腥氣息。

不費什麽力氣地擊落頸間的匕首,瀟夙歌轉身看著那後退了一步嘴角湧血的少年,語氣輕緩地道:“我看快死的是你吧?”

少年身上的華服破了數道口子,加上散亂的長發著實有些狼狽,不過這顯然無法折損他那欠扁的傲氣,即使身負重傷快要動彈不得也毫不服軟依舊狂肆桀然地道:“你是誰?有什麽目的?”

彎身拾起匕首遞給他,瀟夙歌上前強硬地攬住他,直至避過眾人到了府外才冷聲道:“別廢話,老實跟我走。”

“原來是你。”感覺到麵前人對他並無惡意,暫時無了性命之憂的少年不由緩下神來,剛才沒注意,現在一細聽才發現這聲音正是自己熟悉的。

但是……自己之前對她的行為應該算不上友好吧?想到此,他看著瀟夙歌的眼神裏不由帶了些狐疑之色,“你為什麽救我?”

簡單地處理了下他身上的外傷,瀟夙歌淡聲回道:“你不用多想,救你隻因為你是我一個故人極為重要之人,上元節之後我會將你以及你那單蠢的哥哥送回去,在那之前,你隻要做到老實聽話不惹事就行。”

少年了然地挑了挑眉,對方能這樣說那定是清楚了他的身份,既如此便也沒什麽好遮掩的了。

有些人越是給他好臉他便越是囂張,而少年顯然就是其中的典型,嫌棄地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血氣,他輕嘲道:“我憑什麽聽你的?”

“你當然可以不聽我的。”瀟夙歌凝神聽了會兒不遠處梅林間的動靜,確定不是搜查的禁衛才繼續道:“後退五十步,你就可以回去接著做你的男寵了。”

最恨別人提這個的少年麵色陡然張紅,氣得快要跳起來,但除了指著她之外卻也隻能‘你你你’個不停了。

“既然還能活蹦亂跳,那便自己跟上我。”瀟夙歌躍身離開,相對放緩了速度等著對方,而少年見她真的丟下自己不由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習慣了旁人的阿諛奉承,如今身處異國竟被人這麽對待氣得他差點再吐一口血,然而事實殘酷地讓他不得不跟上對方。

他追上之時正見那人站在一根樹杈上,目光望向前方正在打鬥的兩人。縱身躍上去站在她身旁,疑問道:“你認識他們?”

瀟夙歌未理會他,隻眸光惻然地望向那邊,那兩人一個是身著青衣麵目冷峻的青年男子,另一個便是風塵仆仆背上還係著一個包袱的美貌少女——白舞依。

此刻,麵對著青衣人招招致命的攻擊,她避閃得雖也算及時,但從其麵色以及反應速度來看,多少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在手臂被劃傷後,她蒼白著臉憤怒地咬唇道:“師兄不會放過你的!”

青衣人揮劍的動作毫未停止,語氣極其冷冽地道:“你這丫頭迷惑主上,就算是日後要被主上責罰,我也定要除去你!”

“你!”見對方的攻勢又纏了上來,白舞依也顧不上說話隻能吃力又疲憊地硬扛下來,天闌派的武功從來不是虛傳,若非她是個女兒家,有在體力上本就比不過男子的原因,否則兩人正麵比試起來指不定誰輸誰贏。即便是此刻,青衣人一時半會也不可能順利擊潰她。

“喂,你到底在看什麽啊?要幫就幫,不幫就走,磨磨蹭蹭地幹嘛!”少年陪著她瞅了一會兒後無聊地收回視線,捂著隱隱發痛的心口神情有些虛弱而無奈,她看別人打架竟然還看上癮了,也不想想這裏還有個需要治療的傷患呢!

瀟夙歌隨手從袖中拿出一粒藥丸看都沒看便塞到了他的嘴中,而後雙眸仍舊直視著前方的兩人戰場。

青衣人似已不耐煩與她這般耗下去,眼中暗光微閃,接而稍稍抬起手臂,一支幽黑的袖箭便向她射了過去。

白舞依瞳孔一縮,身體快於意識地閃身避過,怒罵道:“卑鄙小人,竟然使暗器!”

青衣人忽略她的話,手臂微抬,轉瞬間第二支袖箭再次射了過去,目標直指她的咽喉。

白舞依側過身驟地下腰避過,雖未蹭到袖箭,但頸間一直掛著的紅色飾物卻掉落在地,她神色驀然一緊,竟是不顧第三支袖箭射來的危險彎腰便要拾起那東西。

來勢迅疾的袖箭在即將到達她鼻尖之時轉向墜地,同時落下的還有一枚極小的石子。

青衣人猛地看向瀟夙歌他們所站的位置,捏緊了寶劍沉聲道:“本以為二位閣下隻是路過,喬某才未防範二位,不知閣下為何要插手我們的事?”

瀟夙歌示意身旁之人在此等她,自己躍下樹梢來到青衣人麵前,用壓抑後更為低沉的聲音道:“下次我不管,但此次她的命你拿不走。”

無需多試,青衣人已經察覺到雙方實力的差距,如此恐怖凜然的氣息,怕是隻有主上才能與之一戰。不甘地狠瞪了眼她身後的白舞依,他將劍插入鞘中,帶著十足殺意的話從口而出:“你最好慶幸下次也有人救你!”

白舞依擦著流血的嘴角目送他離開,確定現在已經安全無虞後才鬆了口氣,禁不住後退了一步差點跌到地上。

瀟夙歌彎身拾起地上掉落的飾物,那害對方好險喪命的東西非金非玉,隻是一枚再普通不過甚至有些陳舊的護身符。

曾經有個傻丫頭在大雪天跪於普光寺門前,整整兩天兩夜卻隻為了求一枚民間傳說中十分靈驗的由主持普心親自作咒的護身符。

明明雙腿被積雪凍得幾乎沒了意識,卻還笑得十分開心地對她道:“師姐你看,普心大師人真好,還為我做了兩個呢!”

當時她沉著臉把對方教訓了一頓,對方卻在聽完她的訓話後仍然俏麗頑皮地笑著,繼而把手中兩個護身符皆掛在了她的頸間,眨著眼認真地道:“兩個一起戴,這樣就不怕危險啦!”

她愣了片刻兒,伸手輕撫著那兩個小巧的符囊,疑問道:“這是……給我的?”

那時不過才十歲出頭的傻丫頭托著下巴大大地點了點頭,甚是天真地道:“對啊,師姐動不動就下山曆練,每次回來都受了好多的傷,有了這個就會保護你啦!”

她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取下其中一個戴於對方的脖頸上,自從到了這個世界後第一次笑道:“那便一起戴著。”

掌心驟然一空,瀟夙歌收回散亂的思緒,看著白舞依拿回了她手中的符囊後有些警惕好奇的目光。

“你是?”

瀟夙歌的視線從符囊上轉到了她手中握著的青光劍,眸色一深,掌心驀地聚力,那把劍便到了她的手裏。

“你做什麽?”白舞依驚怒地叫出聲,然而下一瞬她便連罵詞都說不出來了。

隻因那把劍到了瀟夙歌的手中,頃刻間,便散形化於黯淡的光點逐漸消弭於虛空。

白舞依近乎怔愣在那兒,待她反應過來麵前之人早已離開。

少年提起速度盡力地跟上身旁之人,雖是有傷在身不時便要咽下喉間的腥甜,但一雙嘴皮子卻不老實地動著,“你這人真是奇怪,明明救了她卻又在下一刻毀了她的武器,我說那女人到底是得罪過你還是得罪過你啊?”

“再多話就別跟著我。”瀟夙歌沒看他,隻毫不溫軟地開口威脅。

少年不屑地閉上嘴,然而身體卻越來越無力,片刻兒已是落在她後麵老遠,所幸對方察覺到之後便回來帶了他一起走,雖然是拎著的姿勢。

來回找人所花去的時間已經很久,故而等到瀟夙歌回到府中已是快到午夜子時,並未從大門進去,她拎著手裏不老實的人從南牆直接躍到了小白兔的院落,踹開門將人扔到**後,便對醒來揉著眼的小白兔囑咐道:“看好你弟弟。”

小白兔其實名為梓泫,他點了燭火,看著**因著顛簸已經昏過去的少年驚喜地撲了過去,“真的是弟弟!”

然而下一刻他便笑不出來了,掃了眼手上沾著的血跡,他轉頭有些倉皇地道:“恩公,弟弟他怎麽了?”

“他的傷口已經止住血了,內傷也正在痊愈,現在隻是睡過去了而已,你隻要照看好他,很快他就會沒事。”

“哦。”梓泫茫然地點了點頭,準備先去打水幫自家弟弟擦洗身體,轉頭時剛想對她道歉卻發現人已經走了。

瀟夙歌扯下帶著血氣的黑衣才回去自己的房間,剛進了屋便見桌邊趴著一抹人影,已經到底的燭火幾乎快要熄滅。

聽到推門的動靜,萬俟漓悠驟地抬起頭對向門邊,雙眼還緊閉著便招呼道:“阿夙,你回來了啊。”

瀟夙歌走過去敲了敲他的腦袋,“眼都沒睜開怎麽知道是我?”

------題外話------

這是昨晚的更。

一覺睡到十二點我真是神了,不過好歹能自己進後台了【手動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