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未明,玉滿樓便已早早起身,手扶著床欞小心翼翼下了床,自己更衣穿鞋動作輕的似乎沒有一絲聲音,但韓露知道他要走了,眼淚不知何時就花了眼。

心中感歎,自己真的被他慣壞了,越發矯情!

不過為了勸他出門,韓露可是下了不少苦力,也又一次深深感覺到玉滿樓如此欲求不滿。

櫻唇粉紅略帶溫暖之氣,將雄陽之物暖暖抱住。每次都是下麵體會,如今看在眼裏,算是長見識了,真是夠大的,他滿意挺直了腰身,發出滿意的低吼,雙手無助攀附在她雙峰之上,盡情揉捏撫慰。

“這樣你會不會很辛苦。”雖語氣溫緩,卻隻聞得久久長啜難耐,他想要的怕是更多……

韓露心底暗歎,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許是嚐鮮的興趣更加濃厚,他恨不得折騰出花來,哪裏還有以前的潔癖影子,隻一味喊著恨不得馬上吃了她。

嚇得韓露不知所措許久,他總算是一舉發射,可不到半刻鍾又纏著她,問有沒有更刺激的?

“老天啊!讓我死了吧!”

他整裝待發,側身緩緩坐在榻上,看著她白皙柔美睡顏,輕輕俯身吻上一口,不敢太深怕驚到美人,他寵溺一笑,“乖,等我回來!”

正午時豔陽高照,街上行人寥寥無幾,多是怕熱,躲在樹下陰涼去了,也有些富家小姐,夫人,特喜去湖邊賞玩,爽風一吹倒是愜意。

“唉!”韓露漫無目的看著前方幽歎一聲。

沒想到他走了一日不到,就覺得自己的心似被什麽東西抽空了一般。隻是轉眼就來一群人與她填滿,措不及防,說不出是個啥滋味,貌似有點煩。

“小露,快來,快來,你瞧這花色如何,要麽我也與你做兩條好不好?”玉珊總歸是個女人,見到好看的料子就絲毫踱不動腳步,恨不得直接紮進去,縱是兒女都不管不顧的,幸好丫頭婆子多,絕對丟不了的。

韓露搖頭,看了看自己胖的不在胖的身形,“姑姑,我還有兩個月就生了,算了吧!怪浪費布料的。”

“唉!玉家還缺你那點子銀兩,快點,快點,我與你做兩條換上,瞧著料子多喜慶。”玉珊兀自沉醉,恨不得馬上就能見到成衣。

韓露懶洋洋搭手過去,看了標簽上的價格,偶的神啊!五十兩一寸?她嘴都心疼的要歪了,“嘿嘿,姑姑,我實在不適合,還是不要試了吧?”

春櫻見自家夫人熱的額角淌汗,(實則心疼的額角淌汗。)心疼的隻用濕手帕拭去,見夫人往後退,玉珊姑姑卻要往前拉,頓時惱了,一把扯開她:“姑奶奶,我家二公子臨行前可是叮囑過的,這外麵熱的都能下火,不能出來耍。夫人敬著你陪你出來耍,也就罷了,可如今走了這麽久,累的滿頭大汗,是不是該尋個館子吃口茶,歇歇了?”

韓露登時愣住,這話貌似是玉滿樓說的,但經一個丫頭口說出來,是不是太不給人家姑奶奶麵子了?抬頭見玉珊很是不好意思,自己也是挺尷尬的,“玉姑姑我無事,能撐得住。”

玉珊悻悻放下衣服料子,叮囑了管事的幾句,就行了出來,“都是姑姑照顧不周全,讓丫頭都看不下去了。”

春櫻一笑福禮:“春櫻不會說話,請姑奶奶責罰,但我家夫人卻是不能再累的,又是個老好人,人家說什麽,她就……”

“春櫻!”韓露帶著埋怨的口氣,春櫻閉口不言。

玉珊何曾見過若此敢說話的婢子,喜的恨不得拍巴掌,領著她們主仆幾人去了附近的茶館納涼,恨不得將春櫻誇成世間罕有的好女婢,絕對的忠臣。

惹得春櫻都羞紅了臉,再也無法造次了。韓露暗暗敬佩,這招還真絕。

在外麵逛了一陣,玉珊便回了新宅找到兩個玩的跟泥球似的活寶,連打帶罵吼了許久才硬扔上馬車,接了回去。韓露到府裏就覺得體乏懶得動彈,倒在**由著月兒給自己按摩肩頭,倒是舒緩了很多。

這丫頭直心眼,你若不說停,她絕不停下,今個倒是有些異常,揉兩下就鬆兩下。

韓露扭身摸向她酸澀的小臉,“月兒怎麽啦?是不是姑奶奶家的小姐戲弄你啦?”月兒搖頭,“仁雙小姐雖淘氣,但待人挺好的。”這丫頭委實懂事,低頭繼續幫著韓露揉胳膊揉腿.

“那是柱子又欺負你啦?說出來,我給你出氣?”

月兒停了手上動作,搖了搖頭,卻是茫然看著她,猶豫了好久,才道:“夫人,我娘親不讓我把事情告訴你。”

陳錦這是為何?韓露略略皺眉,想著月兒這丫頭向來與自己交心,無話不談,此事若不嚴重陳錦定不能讓月兒有意隱瞞,拍了拍孩子蓬鬆的小辮子。

她溫柔的笑問:“那月兒是不是很想跟夫人說,不然心裏好別扭呢?”

月兒終於找到知音,猛勁點頭,“是啊!是啊,月兒老早就想跟夫人說了,可是娘親就是不讓我說,說……說出來丟人。”

“丟人?”韓露更是疑惑。

小丫頭四下裏看看,見無人在身側,就悶著頭趴在韓露耳邊竊竊私語:“夫人,我爹爹要給我說新姨娘,就是服侍你的夏蓮姐姐。”

韓露駭然,心道還真是極丟人的事兒,怪不得這幾日夏蓮那丫頭總是神行無蹤的,原來是出去勾引男人去了,而且勾引的竟是自家的賬房,更可氣的還是有夫之婦。

想到此,她心感內疚,若不是她將果園子的事情一股腦都拋給陳錦,無心思打理家庭的事兒,她又怎會落的如此下場,“罷了,罷了,都是我的錯,月兒去喊你家娘親回來,叫了春櫻他們進來。”

沒多時,派去叫陳錦回來的小廝回稟,“陳娘子說她要看著地裏的苗,怕是這兩日都要吃住在哪裏了。”

韓露扼腕,怕是這個剛硬的女子,心灰意冷要將錯就錯了。抬眼看向那四個丫頭,俱是俯首做小,不敢多言多語,“春櫻,夏蓮,秋麥,冬青,你們四個留下,其他的人都下去吧!”韓露聲音懶洋洋的,她是真的累了。

小娥抬頭四下裏看看,下人們都紛紛撤退,提醒:“夫人,您貌似沒說我吧!難道我也下去?”

“你怎就不能下去?”韓露冷冰冰反問,氣勢油然而生,她縮了縮脖子,“是。”

樹下軟榻,陰涼的恰到好處,時不時還有清風吹過,身側是新冰的甘露酸梅,葡萄白果梨桃,她隨手可得。韓露慵懶倚在軟綿綿的絲滑緞被上,如玉細指取了個葡萄送到口裏,冬青擔心:“夫人,您沒去皮,別糊住嗓子。”

韓露一驚整個就吞了下去,嚇得幾個丫頭忙跑過去,撫胸拍背,韓露咳嗽許久喝了兩杯茶,才算是緩了過來。倒是無礙,卻嚇得幾個丫頭滿頭冷汗。

春櫻最是耐不住性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夫人若是有氣,打我罵我,春櫻半個不字不帶有的,別看我是老夫人送來的,但給了夫人的,命就是夫人的,縱是被你打殺了去,也無怨無悔,但夫人不能不給個說法吧?”

就知她心直口快,韓露幽幽歎息,“春櫻,我想問問,我對你們如何?”

春櫻迷惑,卻是重重點頭,“夫人對我們不似奴婢,到似家人。”

“既然知道,若是還對不起夫人,故意惹惱我,那又是誰的不是?”春櫻被問得迷糊,捫心自問,自己也沒有做過對不起夫人的事兒啊!

秋麥卻是憋紅了臉,哇的一聲就哭了,“夫人,我知道我錯了。”

看吧!還有意外收獲,韓露蹙眉,冷聲問:“錯在何處?”

“那日回了玉府上,陳嬤嬤偷偷塞了我點碎銀子,問我夫人喜歡吃什麽口味?我便說了夫人喜歡吃酸的。”秋麥哭的一抽一抽的,如實作答。

“就這?”韓露挑眉疑惑,秋麥拚命點頭,“就這了,我當時是說了,但銀子沒要。”

“為何?”韓露又問。

秋麥嘿嘿一笑:“太髒了,都捏出汗泥來了。”

頓時逗得幾個人哄堂大笑,韓露捂住肚子,惡狠狠道:“髒你個大頭鬼啊?記住了下次給你就要,別裝幹淨,隻要記得主子是誰就行了。”

秋麥猛勁點頭,“婢子記住了,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