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繞柔鄉,湖畔紅帳遊船之內,柔雨輕風嬌笑難掩,曲娘紅帳外彈奏情曲綿綿,紅絲帳內,男子偷歡無度,雙眸迷離看著懷中嬌人,**笑連連。

“穗兒,我的好穗兒,待我做了玉家家主,你便是我的東宮娘娘!”此裸男正是玉家大少爺玉滿庭。

穗兒何許人也,男人堆裏爬出來的**、娃,什麽樣的主兒沒有見過,更何況是他玉滿庭?隻不過人家出的銀兩足,陪著這位爺兒玩玩罷了,聽他甜言蜜語,心中作惡,卻是笑靨如花,獻吻一枚,頓時迷得玉滿庭七葷八素。

“小女子倒是想做了你玉家的東宮娘娘,但你家那個黃臉婆哪裏安置啊!”她音如糯,甜膩如絲,惹得男人再也忍不住輕身而上,深探百花叢中,他滿意的繃直了上身,肆意**身下嬌人。

“如此良辰美景,別跟我提那個不會下好蛋的雞,我就想要你這隻小母雞。”俯首深深一吻,女子眼中劃過幾絲厭惡,“那王爺的事兒,你辦的如何了啊?若是王爺不許,我也……”

盡興之時最是厭煩人家打擾,玉滿庭悶頭將她嬌嫩的小口封住,女子卻是不依的,水蛇腰扭動幾次,更惹得他獸性大發,卻因一時忘我失力,早早就結束了。

女人也是剛剛興起,他便完了,心中憤恨,低罵:“勾起老娘的火,還沒消呢!”

“啊!真舒服啊!”他翻身而下,倒在身側,又忍不住將女子拘在懷裏:“王爺那頭的事兒,我都安排妥當了,今晚上人就能去,保證鬧得全家雞犬不寧,再也無人提及韓露之事。”女子這才放心,待他安睡,悄悄派人通知了劉鄴。

果不其然,剛入夜,從鄉下就來了土裏土氣的一戶人家,進了玉家的門,就嚷著要見玉家二公子,討要剛過門的媳婦。鬧得守門的奴才都是迷糊,請示了二夫人。

二夫人早就聽了兒子的指示,打聽知玉珊兩口子帶著孩子出門玩去了,便直接送到了玉老夫人那頭,老夫人剛剛喝下一口百合清粥,就聞聽門外有人哭鬧聲,忍不住叫了下人去問。

這一問不要緊,差點要了老夫人的命。

整了半天人家是來所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幾日前失蹤的韓露,還口口聲聲說是她家買來的童養媳,懷孕一個月有餘跑的。將身份文牒,走失的時間如此一一對稱,還真是趕巧的八九不離十。

珍珠在側極力勸說,老夫人隻是雙眉緊鎖,一語不發。但二夫人在旁邊煽風點火,說了很多關於韓露的謠言,老夫人不得不心生疑竇,忙忙叫了玉輦回來,當堂審問,除了沒有見人證實,已經說得八九不離十,任誰都忍不住懷疑。

大公子此時更是帶出個有力的證人,琥珀,竟說出玉滿樓從來沒有臨幸韓露的時機,更是一石驚起千層浪,久久難平。

珍珠急的大哭,大罵琥珀沒良心,跪地求各位主子相信少夫人,但空口無憑,韓露又不知去了何處,讓人如何能不信?

“娘!說不定那個韓露就是怕大夥知道了真相,所以故意躲出去,等著孩子出生了再回來,那我們不就查不出真相了嗎?”二夫人唇邊帶笑,處處直挫人心。

“二夫人,你別欺人太甚,如今二公子和二少夫人都不在家……”珍珠恨不得衝過去跟她拚了,最後被秦嬤嬤攔下,硬送回臥房關起來。

“秦嬤嬤求你放我出去,我要找少夫人,我要通知二公子。”珍珠拚命的求著。

秦嬤嬤亦是為難,“珍珠,我們隻是奴才,奴才有奴才的無能啊!你就在這裏待幾日吧!”再不多說走了。

韓露這個名字,一時間成了玉家的禁忌,無人敢說,無人敢提,玉滿樓的新宅也如同空宅一般,失了所有的靈氣,前門後門都有人把得死死的,裏麵的人寸步不得離開。

陳錦等人也被從地裏強行帶回,剛剛趴彎子的葡萄秧苗就扔在地上無人看管過問。偶爾玉作坊的人會偷偷過去澆點水,但被人發現不是痛罰就是直接開除,所以再無人敢去管了。

青花廳內,韓露呆若木雞,整日裏就是捂著胸前的那塊翡翠,不哭不笑也不吃不喝。清瘦的小臉就剩一條,每次都是劉鄴實在忍不住硬掰開她的嘴,硬往裏喂食。

她不搏也不鬧,就如此呆滯的看著他,那眼神劉鄴多年後夢中輾轉,時刻浮現眼前,心中絞痛仍如當初真切。

“露兒,你這是在逼我啊!”他夜裏總會雙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裏,生怕她做出什麽傻事,可抱著猶如死屍一般的女人,他的心疼又能輕多少?“好,明日我就帶你去,讓你看著他如何死在刀下,讓你痛痛快快死心。”

她不信,冷冷扯唇,“朗朗乾坤,我就不信無人管你?”

“好,你不信?我們就試試看。”劉燁用力抱緊執拗的身體,壓著她的頭放在臂彎裏,直到她累的不能再動為止。

秋葉枯黃,隨風四處飄**,在半空中形成很大的漩渦,雖強勁但被一輛四馬大車橫空一擋,頓時四散飄零,散落遍地昏黃。車廂內暖爐花香,一件大裘下小小的人兒拘謹成一團。

“你冷嗎?臉色怎麽如此差。”他疼惜,將她抱在懷裏,溫熱的手掌浮上她的額頭,沒有溫度,取了一碗薑湯,喂她喝下,她唇不動,微微偏頭,“又不乖,那好我喂你。”

劉鄴用口試探薑湯溫度,緩緩喝下一口,兩指鉗住她的小巴,壞笑著向唇瓣送去,就要已嘴相對,韓露木訥的臉色終於動容,他慵懶的笑著,將湯碗送上,看著她乖乖喝下。

“為何非讓我如此為難,你不吃不喝,孩子怎能受得了。”他語氣柔的都能擠出水來,但聽在韓露的耳裏,卻嘔的恨不得吐血。

一碗薑湯下肚,渾身都覺得暖和不少,肚中的小家夥也不知道是因母親情緒太差,還是如何,很少動,若不是女醫說他一切正常,韓露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隱隱中她恨這個孩子。

“王爺,前頭看見車隊了。”外頭是孝廉的聲音。

韓露為之一振,車隊!車隊?那一定是玉滿樓的車隊,她抑製不住的唇角上揚,主動要去掀開簾子,然被劉鄴緊緊抱在懷裏,她根本動彈不得。

“你就如此想他?”

韓露不願多語,卻是猛勁點頭,眼神毒辣看著他,就如她從他懷中蘇醒那刻一般。憤怒怨恨那眼神毒的恨不得能馬上索人性命,劉鄴駭然,笑容掛在冰冷的臉上,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我會讓你看見他的,我會讓你看見他怎麽死……”

眼淚止不住的流,她瘋狂的掙脫他的羈絆,卻根本無能為力,忽而腦袋無力垂下,意識開始渙散,眼神迷離看著他,那個猶如野獸凶殘的男人,他笑了:“乖,再睡會,就好了。”

在無意識,她雙眼緊閉,便沒了知覺。

好久……好久……久的她能聽見玉滿樓的聲音,秦二的聲音,還有秦五的呼喊砍殺聲,她木然從車廂內一躍而起,腦袋眼看就要撞到棚頂,卻無意外投入冷冰冰的懷抱。

“露兒,你醒了,可真是隻小懶貓,若是你再多睡一小會,怕是他們就都沒命了。”他幽幽聲音,猶如魔鬼索命,讓人肝膽俱裂。她想伸手去掀開車門,卻根本夠不到。

“你求我,我便讓你看。”劉鄴笑的越發寵溺,輕輕一吻掃過她的麵頰,如毒蛇的芯子令人厭惡。

韓露雙眸用力緊閉,“我求你。”

他搖頭:“不夠誠意!要真誠一些。”

韓露麵如死灰,“王爺,我求你。”

他滿意輕笑挑唇,細吻落在她額頂之上,伸指頭挑起她鬢角落發,“這才乖,記住,我就愛你乖乖的。”

我最煩你怪怪的,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