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刷,洗刷刷……哎呀!我洗刷刷……”韓露唱的那叫個愜意,卻不曾想那頭的玉滿樓麵紅耳赤,心跳如鼓,整顆心都飛了過去,隻得雙手死死握拳運氣,方能平息內心洶湧澎湃。

秦二等人更是被韓露怪異且有趣的歌詞,逗得忍俊不禁,想笑不能憋得實在難受。

“你們先守會,我去方便下。”秦二見無事,放心的離開一陣。

然倒黴事似乎在韓露離開玉家之後,就尾隨而至,且來勢凶猛,讓人承受不起。

話說蒲少歡尋玉滿樓到紅山別院,打聽了守門的家丁,聽聞師兄去溫泉泡澡,自己也趕了幾日的路,累的大汗淋身臭不可聞,也想著過去蹭個溫泉美浴。

便馭馬疾馳來到城郊外的溫泉區,剛要進路口就被人攔了下來,說此處被個大戶公子給包下了,不得外人入內,蒲少歡心想這大戶會不會是玉滿樓呢?

就見秦二的身影一閃而過,喊了幾聲又不知道秦二的名字,便被人當瘋子轟趕出去,蒲少歡悶悶不樂坐在路邊,吃了疾馳而過的車輛灰塵無數,越想越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偷偷溜到岩壁的光滑處,此處因為地勢險要,平常人根本上不去斷臂,所以並無人把守。

然這點小難度,蒲少歡自然不放在眼中。興衝衝取出一把匕首,借力飛躍幾次,就爬上了半山頂,雙臂攀上石岩,就見不遠處有幾個人看守兩個由白色帆布圍築的露天帳篷,不過卻是主要守住一個,而另一個帳篷旁邊竟無人把守。

蒲少歡這個樂啊!想來一定是師兄玉滿樓了,竟然如此貼心想著自己,還特特留了個溫泉池給自己,果真不失言,樂得是喜上眉梢,大喊一聲,“師兄我來嘍!”

此話一出,猶如超聲波一般迅速波及四野,震動所有人平靜的心池,玉滿樓大呼一聲不好,猛起身帶動一身水露,瑩白膚色被溫水浸泡泛紅,寬肩窄腰,胸肌六塊,筋骨微凸肌肉雄壯發達,黝黑長發沁水黏與身後,如此誘人竟有噴血趨勢。

韓露更是對此聲音恨之入骨,聽聞後周身發冷,猛轉身就見那人奔跑姿態透過帆布,直映人眼,韓露是羞憤交加,氣的雙眸泛紅,跳出水麵帶起一陣水霧白浪,嘩啦啦水響不斷。

一把抓過大方巾往胸口上纏繞,腳下正好有塊大石頭,舉過頭頂就在他靠近的那刻,猛地扔了出去。

零點零一秒……

說來也是巧了,按照韓露扔飛鏢,投鐵餅,擲鉛球的準頭,是萬不能打中的。也不知是蒲少歡太想入水舒坦了,還是老天都看不過去,想要借助韓露之手懲罰他,反正是那塊足有二十厘米見圓的石頭,不偏不倚砸到蒲少歡的頭上。

蒲少歡最後的意識就是感覺頭腦發熱,眼見著鮮紅的血水從頭上淌了下來,他頭一次意識到自己的血原來如此鮮紅。

帆布帳篷被身形不穩的蒲少歡壓得傾瀉而下,裏麵是小臉嚇到慘白,怔怔看著那具‘死屍’的韓露。玉滿樓下身裹著一塊布衝了過來,緊張的握緊韓露肩頭搖晃,“小露你沒事吧?”

韓露已經嚇得呆滯了,一句話不會說,身上綁得方巾有下垂趨勢,嚇得所有守衛忙轉頭非禮勿視,看著她外漏白晶晶的手臂,小腳纖腿,玉滿樓臉紅如豬肺,放也不是收又不敢,狠狠給了她一暴栗,打的韓露這才反應過來,抱住玉滿樓光溜溜的上身哇哇大哭起來。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不要送我去官府,我不想死啊!”玉滿樓見她回魂這才長舒一口氣,任由著她緊緊抱住自己,赤果果的肌膚相親感覺別樣不同,酥酥麻麻飄飄欲仙,身體靜寂多年的某處,竟蠢蠢欲動愈發不能。

雙臂緊緊環住她抱在懷裏,取了衣服蓋在她身上遮擋,輕聲安慰:“沒事,他骨頭可硬呢!死不了。”

“誰說的?我……疼……”蒲少歡陰魂不散,竟死而複生。氣的玉滿樓又補上一腳,見秦二姍姍來遲,玉滿樓冷白著臉色,陰深深看了眼地上挺屍的男人。

秦二萬沒有想到,自己隻不過去解手而已,回來竟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秦二該死,求二公子責罰。”

玉滿樓一把將韓露抱在懷裏,緊緊靠在胸口,感覺懷中小人兒不滿的微動,更加抱緊了幾分,“此人受傷了,先送回去醫治再說。”秦二鐵青著臉色起身,一把將那人翻身過來,一眼就認出此人,氣的大喝:“怎會又是這個**賊,幹脆扔到山下喂狼算了。”

“先醫治了再說。”玉滿樓冷冷發話,腳步為停緊緊抱著懷中狀似鴕鳥的韓露,這人真是丟到家裏,韓露真想一輩子躲起來,都不要見人了。

玉滿樓剛剛走出灰石區,家丁已經將馬車趕了過來,他毫無憐惜將懷中人兒,扔了進去,摔得韓露媽呀一聲慘叫,身上方巾應聲而落,春光不及眼底,玉滿樓忙轉身將車簾子放下,心跳厲害似要破體而出,腦海中持久回放那團雪球初漏點點,似乎還有半點紅梅。

瞬時燒的滿腔熱血沸騰,火勢一直點燃至胸口,燥熱異常。卻還在強裝鎮定,冷聲命令:“速速把衣服穿好,也不嫌丟人。”

人都丟到家了,還有何可丟的。韓露很有殺蒲少歡泄憤的心思。怒氣衝衝翻遍了整個衣櫃,也沒件合適的可以遮體,無奈隻得拿出件較小男裝穿,感覺玉滿樓也不是很高很膀的,怎麽這衣服穿到她身上都跟麻袋似的,根本沒有珍珠姐改的舒服。

將車簾掀開一道縫隙,韓露怯怯探頭出來,見玉滿樓仍舊光著上半身,身下隻有一條方巾,皮膚竟白嫩細膩的讓她這個自認為不錯的女人,都羨慕嫉妒恨,最最關鍵的是,怎麽看都不顯陰柔,反而有胸肌,背肌,因雙臂盤胸,肱二頭肌強悍的要命,看的韓露口水都要流了出來。

眼神一路下滑,直到禁區位置,很邪惡的發現他是翹的,嘔死!鼻子都熱了,韓露忙錯開眼,點了點玉滿樓的肩頭,“喂!公子,我穿好了,請問能不能將我那套衣服撿回來啊?那可是珍珠姐姐花了一夜改製的呢!”

玉滿樓聽力何其敏銳,早就聽到她掀了簾子的聲音,卻見她遲遲不說話,想著她便是羞澀呢!猛回頭就見她一雙狼眼綠光正窺視自己,本是該氣氛怒不可支才對,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反而覺得她如此越禮妄為竟有點沾沾自喜,貌似她很欣賞自己呢!

一把推開擋門的她,“穿好了就在外麵守著,我還沒有穿好呢!”韓露被推得連滾帶爬下了馬車,乖乖守著等他穿好衣服,抬頭見秦二和幾個家丁抬著那半死不活的男人過來,急的大喊:“公子,那人怎麽處理啊?”

玉滿樓猛地掀了車簾,怒道:“能怎麽處理,難道扔到山下去?”韓露還真就點頭了,氣的玉滿樓又賞了她一記腦瓜崩,“我倒是想將你一同扔到山下去。”

“公子別彈了,會傻的,這腦袋就沒有用了。”韓露羞憤撅起的嘴巴都能掛個醬油瓶,玉滿樓撇嘴一笑,招呼秦二:“將他抬上馬車。”

“嗯,啊?”秦二正想著該如何安排這**賊呢!聽公子說話先是答應,後知後覺嚇得一愣:“公子你說啥,要這**賊跟你們同車?”

“對!”玉滿樓懶得再重複一遍,將車簾子全部打開,讓他們速速運過去,這回秦二是真的懵了,隻得照辦,想著這**賊跟二公子定然關係匪淺。

路上顛簸,那挺屍卻還是不老實,左晃右晃嚇得韓露貼近了玉滿樓,將腿伸的老長,隻要他敢晃**過來,就一招斃命。玉滿樓細細看著她緊張的模樣,俏麗的眉眼揪在一處,討喜可愛的不行,忍不住想要親她一口,最終還是忍住,伸手捏了她麵頰一把。

觸手柔滑細膩彈性十足,說不出的好手感,都有些舍不得放手,留戀的手指一路下滑到下顎,才離去。韓露全身心盯著那挺屍,被人這麽一捏自然要嚇一跳,猛轉頭就見玉滿樓雙臂支著頭,麵無表情看著自己,忙伸手摸了摸麵頰。

問道:“公子,我臉可是髒了?”

玉滿樓微微一笑,搖頭,:“沒有,很好。”後又覺得不妥,伸手過來,在她臉上蹭了蹭,“這裏有點,不過現在好了。”那手感太好讓人著迷。

“謝謝。”韓露回以微笑,繼續盯著那挺屍,“公子他是你什麽人啊?”

“他是我師弟。”

韓露早預料到他們關係匪淺,自然不感覺意外,“係出同門,那公子修習的什麽呢?”其實韓露想問是否是習武的師弟,但想起珍珠曾經的警告,沒敢隻問。

玉滿樓何其聰明之人,見她兜兜轉轉,也不避諱,“我自幼身體不好,六歲那年又被人陷害掉到冰湖裏,雖救了回來但身體大不如前,過世的娘親曾有個幼時玩伴,習武甚好,偶然聽我舅舅說我身體狀況不好,他心善便收我入門,引致山中習武五年,十一歲那年方被爹爹接下山。”

“哇!公子好厲害呢!”韓露激動的鼓掌,豎起大拇指豔羨不已,“那公子的武藝一定了得,若是小露有幸能見識就好了。”

玉滿樓頗為得色挑眉,“也不是全無可能,就要看你表現了。”

“我一定會表現的很好的。”韓露豎起兩指信誓旦旦,還沒等說完就聽第三人說話,“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力,還是別丟人現眼的好。”

“啊!他活了。”韓露嚇得一蹦,抬腳就踹,迷瞪瞪的蒲少歡想要躲避,竟忘了此時躺在車廂裏,死命往車壁上磕,腦袋嗡的一聲就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