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預感再臨
沈墨竹之所以在蘭心告知逐星樓是何種地方後,且在蘭心再三阻止下依舊選擇跟著即墨離殤到這逐星樓,並不是為了所謂的美色,而是來應證和探究一些問題。
沈墨竹有一種類似於預感的能力,而這種能力讓他不止一次的隱隱約約的預測到不久之後會發生的事情。在前世,沈墨竹還小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有這種能力,可最初卻也沒有放在心裏,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預感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讓他認識到了這種能力。而這種預感往往是在某一特定的情況下會不自覺的發生,很難人為控製。每當這種預感發生之時,沈墨竹會努力的追尋事情的源頭,因為那種預感總是霎那而過,朦朦朧朧,不得真意。
沈墨竹之前之所以能夠猜出有人會來拜訪沈府,首要原因就是因為這種本能,以及再加上自己的推測。而今天沈墨竹打破自己多年不出府的習慣,也是受這種本能影響。
在前世,他雖然能夠模糊的猜出不久後會發生的事,想過改變事情的軌跡,卻終是徒勞,一步一步的按照命運的安排走下去,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卻無力阻止。而今生,同樣的感覺再次縈繞心頭,平靜了八年的生活,再次開始有相似的征兆,所以沈墨竹才會悲歎他所追求的一世逍遙隻能是夢幻,因為在前世與命運的抗爭中他早就知道他逃不了既定的命運。既然改變不了,那就默默承受,已經嚐過痛的撕心裂肺,痛到麻木,再痛一次又有何妨。
在那種朦朧的預感中,他知道他注定了與這皇家的糾纏,那就讓這糾纏糾纏到底吧。
“嗬!是逐月姑娘!”
“逐月出現了!”
“是逐月,逐月!”
“逐月姑娘,看這裏這裏!”
“五千兩,求逐月姑娘撫琴一曲。”
“五千兩哪裏能求的逐月姑娘的一曲,本少出八千兩求逐月姑娘撫一曲!”
“九千兩!”
“……”
本是一片籠罩在曖昧氛圍中的眾人此刻竟如此的激動不已,高聲喊道,沒了最初的平淡如水,變得狂熱,瘋狂。
“二哥。這逐月姑娘是?怎麽引得眾人如此態度!”沈墨竹開口問道,憑他剛剛的觀察可以得出,他這二哥絕對是逐星樓的熟客,對這裏的一切一定熟悉無比,這些事情問他再好不過了,畢竟他的“聲名”在外。
“三弟你有所不知,這逐星樓最初並不叫做逐星樓,是在原有的醉紅樓沒落後被一位叫逐星的青樓女子接管,而逐星這女子生的傾國傾城,自是花魁的不二人選,醉紅樓也因逐星改名為逐星樓,最終名揚天下。”即墨離殤向沈墨竹解釋道。
“其後,在逐星樓的新任花魁都會用逐星作為其花名,以示其獨一無二。而在逐星樓的規定中,花魁每兩年更替一次,新的逐星取代舊的逐星,而往往之前的逐星不是被神秘人贖身而走,就是自己消失。逐星樓成立的六年來,第一任逐星在兩年的新花魁產生後不知所蹤,第二任逐星被一神秘人贖身而走,這第三任,也就是如今這任逐星再有半年便要換成新人了。”即墨離殤接著說道。
“身為花魁的逐星,一般不輕易出現在人前,且至賣藝不賣身,所以一曲琴,一段舞能引眾人拋千金而求。所以才會有現在這種情況。”李古浩補充道。
在李古浩與即墨離殤看來,再美的女子也隻是一件附屬品,偶爾可以把玩把玩,但卻不可能為其玩物喪誌。
“李少爺。”一紅衣女子款款走來,對著李古浩輕輕喚道,打斷了幾人的交談。
“胭脂。”李古浩望向來人,說道,“過來,來陪本少觀賞這逐星姑娘的風采,瞧瞧這名動京都的逐星姑娘到底有何不凡之處。”
胭脂聽到李古浩的呼喚,微笑著移步到其麵前,又看到他將視線投向舞台上的逐星,一抹失落迅速劃過眼底。卻沒有任何表露,依舊微笑著投入了李古浩的懷中。
“不過這逐星姑娘的真容倒還真沒有多少人真正見過,平日裏都是以輕紗遮麵。世人都傳逐星樓的曆屆逐星姑娘都是美豔不可方物,就是不知這真假如何了。”李古浩接著剛剛的話題說道。“想我與離殤也是這逐星樓常客,卻都沒能見得其真容,僅有的幾次她也都是扶麵紗而見。”
“胭脂,你在這逐星樓也有幾年了,是否有見過這逐星真顏?”李古浩低著頭對胭脂問道。
“嗬嗬,李少爺太高看奴家了,奴家雖與逐星姑娘同屬逐星樓的人,可地位卻不同,奴家身份比不得逐星姑娘,連麵都很少見,又怎會知道逐星姑娘的真顏呢?”胭脂有些失落的說道,卻也將事實陳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