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二皇子
“哼,這老頭欺人太甚,膽敢欺騙我,不願把畫賣我。還有這小子,爺要他的畫,還給我推三阻四的,讓我直冒火。”李古浩眼睛掃過幾人,恨聲道。
“嗬!何人這麽膽大,竟欺到古浩兄頭上來了。就讓我替古浩兄教訓教訓這些個不識好歹的人!”即墨離殤不禁為李古浩憤憤不平,出言道。說罷,側過身對沈墨竹蘭心二人喝道:“小子,還不趕緊把畫給少爺我送過來,再過來給我這個兄弟道個歉,沒準少爺我心情好就放過了你!不然,絕對讓你少爺我的厲害!”
“奴婢給二皇子請安。”蘭心看到二皇子如此語態,心裏惱怒卻還是上前一步向其請安道,語罷不帶其吩咐又退回了原處。
即墨離殤哪裏看清來人是誰,直接出言訓到,待聽到蘭心的聲音才將眼神投了過去,當眼神落在沈墨竹臉上的那一刹那,整個人呆立住了,指著沈墨竹不可置信的說道:“三、三…三弟!怎麽是你!?”
即墨離殤又望了望沈墨竹身後的蘭心,完完全全確信了那就是他的三皇弟,因為那後麵站著的他的貼身丫鬟——蘭心,就是沈府的代表,代表著沈墨竹,代表著他的獨一無二。即墨離殤此時有些發懵,這平日裏幾年都難出府一次的三皇弟今日怎麽就想起出府了呢?還有這三皇弟又怎麽與李古浩有了爭執的,看三皇弟這副模樣也能猜出他這是被李古浩纏上了。
“臣弟見過二皇兄。”沈墨竹沒有理會即墨離殤的詫異與質疑,上前一步向其行禮道。
“別,別!我們兄弟間那還有這麽多的禮數啊!”即墨離殤慌忙閃到一邊,趕忙將沈墨竹扶起,有些慌亂的說道,其實心裏不禁的暗自腹誹,他哪裏敢讓沈墨竹給他行禮,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他這個三弟才是他父皇最疼愛的兒子,沒準這三弟有朝一日能改變這天下局勢,成為這天下至尊之人,要他行禮,會折壽吧!
沈墨竹與這二皇子即墨離殤其實也並未有多少交集,偶爾在宮中遇到也不過是打個招呼,寒暄幾句,最多也就混個臉熟。哪裏會想到今日有此會麵。
即墨離殤此刻有些尷尬,想到剛剛的言語,不禁的頭大,又看看身側的李古浩,不得不硬著頭皮對李古浩說道:“咳咳,古浩,我想你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吧…。”
李古浩在一旁站了這麽久,自然是聽清二人之間的對話,就算他再怎麽愚鈍也是知曉了那清秀的少年就是向來低調的三皇子——即墨離歌。既然知曉了對方的身份,自然也就不再去索要畫作了,畢竟他可是皇子,就算他再怎麽有背景,若是因他惹惱了皇上,就是他父親和姑姑也無法為他免責,這些他到底還是懂得。又聽到即墨離殤如此言語,也就順勢找了個台階,出言道:“誤會,誤會,確實是誤會,我沒想到這位竟是三皇子,剛剛多有得罪,還請三皇子原諒。”
沈墨竹見他如此表態也不再追究,淡淡的回道:“無事,既然是誤會一場,也就不必再多糾結了,那這畫?”
“這畫當然是三皇子你的了,三皇子你盡管帶走就是了,那老者都說送與你了,自然是你的了。”李古浩此刻那裏還想要那畫,連語氣都變的恭敬了,將那老者的話用了過來。
沈墨竹聽到他提到那老者,想起這畫的原主人還在這裏,將頭轉了過去。可原地哪裏還有那老者的身影應是在剛剛與即墨離殤說話時趁機走了。沈墨竹見此不禁有些遺憾,本是打算給老人一些補償的,畢竟是拿了他的畫。隻可惜…。
這時,蘭心拉了拉沈墨竹的衣袖,指著遠方的人群,沈墨竹仔細一看,那老者就在人群中愈行愈遠,時隱時現。就在他望向那老者的同時,那老者竟也向他望來,投以一笑,沈墨竹不禁一愣。
即墨離殤此刻可是密切的關注著沈墨竹的一舉一動,見沈墨竹將目光投向遠方,他也望了過去,恰巧看到那老者回頭對沈墨竹投之一笑的場景。他看到了老者的容貌,感覺很熟悉,一時卻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既然今日我們有緣相聚,不如就由我做東,請二皇子三皇子到攬月閣一聚如何?”李古浩見二人都似有所思的模樣,出聲提議道。
“嗯,古浩兄此意甚好,三弟你意下如何?”即墨離殤問道,但心裏卻還是在想著那老者究竟是誰。
“這,這…”沈墨竹有些猶豫不定。
“三弟,還猶豫什麽,這攬月閣的位子可是千金難求,今日即得一聚,又何必掃興呢。”即墨離殤見此,不禁出言相勸。
“那好吧。”沈墨竹想了想,點了點頭回道。
幾個人開始向攬月閣的方向走去。即墨離殤還在想著那老者的身份,卻始終記不起來,冥冥中感覺到那老者的身份不簡單。可到底是誰,即墨離殤有些頭痛,將目光投向了沈墨竹,就在那刹那,他記起了那人的身份——國師。他是國師,消失了十年的國師。他小時候在父皇的禦書房見到過他的畫像,那時他還曾向父皇詢問過他的身份,可父皇對此卻頗為忌諱,不願提及將他趕出了禦書房。他對這件事映象深刻,所以到如今還能記得。也是在事後的許久,他才知那畫的竟是國師。
知曉了老者的身份,即墨離殤激動不已,直接轉過了身向國師消失的方向追去,可哪裏還能追尋的到。如此,也隻好與沈墨竹他們回合。即墨離殤心中一陣懊惱,明明就在眼前,卻失之交臂。這種遺憾,實在讓人悲歎。此刻的即墨離殤心情低落哪裏注意到李古浩與沈墨竹的神色。
“離殤你剛剛是怎麽了?!”李古浩出言問道。
“無事,隻是好像看到一舊友,所以追了過去。”即墨離殤提起精神,隨便編了個理由,畢竟國師這件事決不可輕易對他人說出來。
“我們走吧!”即墨離殤道,不想再糾結此問題。
李古浩見此,也不好再多問,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