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江詞也很希望任雪能夠留下來,但有些很現實的事情江詞必須得交代出來,這下任雪還當真是有些犯難了,當時她也隻不過是一氣之下發泄出來了而已,根本沒有想別的,“好了,我知道了,我自然知道該如何做的,方才我也隻不過是說說氣話罷了。”邊說著邊拉著江詞的手道:“可是小詞,我是真的有些舍不得你。”
江詞不由得眉頭緊皺道:“其實我也舍不得你,不過,三日之後,怕是永遠都不得相見了。”
任雪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真的有些遺憾,但她卻不得不回到自己該去世界,在她離開皇宮之時,那手機上麵的時間似乎都變得慢了太多,什麽叫做龜速,這便是那龜速。
待江詞來到了太子寢宮之中之時,紀楚含整張臉黑到了鍋底,坐在了榻邊,江詞表示不解,怎得此人好好的,突然之間生氣了?江詞便詢問紀楚含道:“陛下。”
待江詞正要走過來之時,紀楚含那便是毫不客氣地將其擁入在了自己的懷裏,二人四目相對,好似眼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一般,“聽聞你的好友所言,還有三日那條縫隙便有要消失,莫非你也要離開?”
江詞笑道:“你聽誰說的?臣妾可從未說要離開?”
紀楚含掐著江詞的下巴尖兒道:“你當真不會離開?”
江詞對上紀楚含那雙眸子,“臣妾,是真的不會離開。”被如此曖昧的姿勢質問著,江詞險些都不知該如何應答。
聽到了這個消息以後,紀楚含的心情便變得愉快了許多,唯恐紀楚含又要做什麽,她趕緊推開,方才任雪給她送來的書,她還未看過呢,此刻那些書卻就攤在桌上,於是下一秒便坐向了桌邊,便拿起了一本書看了看,紀楚含看到江詞正在看著方才從任雪那邊拿來的書,他也走了過來。
這裏有兩本,於是一人一本,紀楚含隨意翻閱一下,突然感覺翻閱起來實在吃力,隻因他完全沒有一字能認識的,感覺自己從小讀的書好似白讀了一般。
於是隻得抬眸看向對麵的江詞,“這些,究竟寫的是什麽?”
江詞也翻閱了一下,她這才覺得後悔讓任雪帶來的這兩本書了,並且還是哭笑不得,因為在這樣的世界,根本完成不了,於是隻是瞥了一眼道:“跟你講了,你也不明白,第一個月,**和卵子……”
21世紀怎能會跟這個時代相比?21世紀將這些事情說得十分直白,紀楚含雖然當真是不全懂,但他好似還真的聽懂了一些,那便是什麽**和卵子結合就會形成了一個胎兒什麽什麽的,“十六周後,將會有胎動,並且可以適當聽一點音樂,而且寶寶還能隨著音樂跳舞,孕婦需要保持良好的心情……”
紀楚含忍不住挑了挑眉道:“你說的這些那都是孩子都還在肚子裏之時的事情?”
“當然。”江詞應了一聲再度念道:“二十周以後可以進行第三次產檢,看一下彩超……”
“嗯?彩超?”紀楚含眼裏全是驚訝的神情。
江詞歎了口氣道:“這個就省了,因為根本無法實現,那是一種通過醫療設備可以直接看到肚子裏麵的胎兒活動的情況的,哎呀!說了,你也不懂。”
紀楚含的一雙眸子瞪得更大,他突然覺得自己還當真是長了見識了,居然還有這種東西能夠直接看到胎兒?
“你說的胎兒便是那孩子?”紀楚含道。
“是呀。”
當江詞念到這些的時候,紀楚含還當真是一頭霧水,突然感覺到這現代發明實在是太牛了,待江詞講完後,便已經很晚了,而紀楚含卻更是一頭霧水,“詞兒,那你還得幾乎每個月都要去產檢?”
江詞:“……”
隻是微笑了一下然後便道:“就算是,在這個世界也辦不到。”
紀楚含的頭頂上流下了三條黑線,“那你拿到的是什麽書?根本無用。”
江詞的頭頂上也流下了兩條黑線,“我怎麽知道?不過也沒有完全無用啊,前麵三個月本來便是挺小心翼翼的。”
紀楚含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好罷,你所說的,朕都知曉。”
江詞看著這厚厚的書道:“這裏麵還有太多的東西,隻可惜你要忙於政事,所以也就無時間去研究這些事情。”
紀楚含與江詞二人在寢宮之中研究育兒經,而元祈表麵上在照顧著烏蘭王妃,但實際上還在聊著該如何投奔梟國的事情?就在此時已是三更,梟國那邊已來了一封信箋,當元祈看了一眼信箋以後,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大清國皇帝他算是當定了,元祈如實這麽想著,手裏攥著信箋,將其用一隻手揉成了團,此事他並未告訴烏蘭王妃,可是他沒有告訴烏蘭王妃,並不代表烏蘭王妃不知曉。
有身孕的女子本來就敏感,自己的夫君做了什麽卻是一直都瞞著她,這種感覺還真的並不怎麽好,烏蘭王妃在皇宮之中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說是元祈投靠了梟國,這……在烏蘭王妃的心中,元祈一直都心係江詞的。
隻是如今江詞已有了身孕,很顯然是沒有戲了的,烏蘭王妃也十分難得地來到了皇宮之中逛一逛,便瞧見江詞就在外邊曬曬太陽,江詞瞧見烏蘭王妃來到了此處,不由得心中一喜便走了過來。
“弟妹,倒是有好些日子都沒有瞧見你了,聽聞你有了身孕,那還當真要恭喜你,隻是怎得今日弟妹好似心情並不怎麽好?”江詞便詢問道。
烏蘭王妃微笑道:“哪裏有皇嫂那麽好,後宮之中皇上獨寵你一人,可近日不知怎的,王爺好似挺忙的感覺,卻又不知在忙什麽,隻是本宮進宮一趟,才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是王爺投靠了梟國,這,也不知是真是假。”
江詞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元祈投靠了梟國,居然連烏蘭王妃都沒有說一聲,如今她也是不懂祁王爺究竟是如何想的了,若當真是有心的話,他好歹也該想想烏蘭王妃還有她肚子裏尚未出世的孩子,若無心的話,那也好歹跟烏蘭王妃說清楚。
“難不成近些日子,他尚未在王府之中留宿?”江詞小心翼翼詢問道。
烏蘭王妃歎了口氣道:“但的確夜夜都在祁王府,但本宮卻就是看不透,人明明在王府之中,但他的心卻不知飛向何處,剛剛退朝歸來便對本宮說了一句,‘本王要去一趟遠門’便速速離去。”
江詞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聲,那臉色極其不好看,“那你可知梟國嗎?”
烏蘭王妃道:“梟國的人十分野蠻,昔日先皇還在之時,他們便先如塵,弄得整個大都民不聊生,不僅如此,就連整個蒙古族都受到了連累,於是整個大都成了一盤的散沙,於是大都不得不開戰,但與其戰了幾十次都尚未得到勝利,不僅如此,還害得百姓們紛紛逃走。
那皆是蒙古族與大都的心病,若當真元祈投奔了梟國,那便是以大都與蒙古族為敵,其後果那可是不容小覷的。”
江詞聽了後,不由得為紀楚含擔憂了起來,但若烏蘭王妃還不知曉的話,她還是希望她永遠不知的好,唯恐烏蘭王妃太過傷心,於是便揚起了一抹笑容道:“興許隻不過是讒言罷,畢竟大都才是他的家,他怎能背叛大都呢?”
烏蘭王妃歎了一口氣道:“嗨!希望如此。”
此事江詞定要去大殿之中去詢問一下紀楚含,現在應該是在大殿之中批閱奏折的,正好她去沏一杯茶,她近日研究了一款養生茶,喝了後,讓人十分的有精神。
於是江詞便走向了大殿,便當真瞧見了紀楚含正在批閱奏折,待他從眾多奏折之中抬起頭來,便瞧見江詞端著一杯茶過來,“這是臣妾研製的養生茶,能夠養養精氣神。”
紀楚含看向了這杯茶,茶裏麵卻是淡黃色的**,看起來的確很美觀,待他喝下後,的確很有精神的感覺,在他看向江詞之時,眼裏卻是那無盡的溫柔。
“方才臣妾瞧見了祁王妃。”
“哦?”
紀楚含對那祁王妃也無多少印象,平日裏大殿之中如果擺宴之時才能夠瞧見她。
“今日她的心情並不怎麽好,方才聽聞她話裏的語氣,好似她還並不知祁王已經背叛了大都之事,現在越發的覺得這祁王的性子還當真奇怪了,若是心中有她,他便應該多替烏蘭王妃想想,但若他當真心中無她,那也好得要跟她說清楚。”江詞道。
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那又粗又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這是他最喜歡的這張臉,嘴裏卻是吐出了好溫柔的聲音便道:“詞兒,興許你所在的那個世界是單純的,但是這個世界卻並非和你的世界一樣,旁人的事情,你還是無需管了。”
“可……”
好罷,有些事情還真隻有當事者才能去解決,她隻不過是旁觀者而已,但江詞還有一事需要去問問紀楚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