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楚含聽了十分吃驚,“居然還有這麽一說?”
不過突然之間想起了一事,紀楚含有些欲言又止,突然感覺到紀楚含不說話了,江詞便抬頭看向了紀楚含,“陛下,怎麽了?你有什麽話要說的嗎?”
“明日朕就要去攻打梟國了,但朕卻不得帶你去,你如今是兩個人,待你將這孩子生下後,你便能繼續同朕去出征,但這次卻……”
言語裏透露出了一絲不舍,江詞將自己的吻落在了紀楚含的唇上道:“臣妾懂得,臣妾自然會待你歸來,隻是你們要幾時歸來?”
“約一兩個月,若是能順利那便是一個月歸來了。”紀楚含道。
江詞突然有些不舍,畢竟在以往親征出戰之時,紀楚含都要帶上她的,但這次卻不能,隻是誰又曾想到這其實就是元祈所設下的詭計,紀楚含自然也知曉,隻是他千算萬算也不曾想到的便是這次的目的居然是衝著江詞下手。
“那,你要何時出征?”江詞此時最不想說出這句話,但卻又十分的無可奈何。
“三日後。”紀楚含道。
若不是特別重要的話,紀楚含也不會親自出征也好,就在大堂之上挑個人去領兵打仗,可是這次不行,畢竟敵人太過於強大,紀楚含與江詞二人四目相對,真想將彼此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的感覺,江詞便抱住了紀楚含,紀楚含的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舍,畢竟這麽一去也不知是生還是死。
另一方麵待烏蘭王妃歸來之時,卻聽聞王府之中有男人與女人嬉戲之聲,頓時整顆心都沉了,祁王爺?在烏蘭王妃的認知裏一直都覺得四王爺是不會背叛她的,可是她猜錯了,他已經背叛了她,並且,並且,她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很有可能對方還是梟國的公主之類的。
有身孕的女人最喜胡思亂想,此刻的烏蘭王妃便是,待她走了進去便瞧見他們二人互動十分曖昧,女子就窩在了元祈的懷裏,好生恩愛,一看到了這一幕,烏蘭王妃整張臉全白了,“王爺,你……”
元祈便看向了烏蘭王妃,卻是臉不改色心不跳的,讓烏蘭王妃整個人好似掉入了冰窟裏的感覺,眼淚從臉頰上滑落,元祈便道:“怎得?醋了?這個世界上有哪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若每個女子都同你一般,那唯恐你吃醋都吃不來。”
一聽到了元祈這句話,烏蘭王妃真的被狠狠的一擊,轉身便離去,偏偏元祈不肯追出去,依舊與女子曖昧地親吻,根本不管烏蘭王妃是否生氣,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的,哼!很好,這句話說得的確是很好,若是三妻四妾,他大皇兄元祗三宮六院都被給拆了,隻留下了皇後寢宮,紀楚含與江詞在一處好似怎麽愛都愛不夠的感覺,為何他就不肯向他皇兄學習?
在她瞧見了元祈與別的女子和好的事情,便感覺到自己從頭頂涼到了腳板心,於是便寫下了一封信箋便離去,隻是這封信箋送到江詞手中的。
紀楚含在大殿之中,就有一名侍衛過來,“陛下,方才在祁王府聽聞,烏蘭王妃隻留下了一封信箋便離去,隻是這件事情好似祁王爺並不知曉,隻因這封信箋已送到了皇宮之中,並且還是想要送給皇後的。”
紀楚含不由得眉頭緊皺,“直接將信箋呈上來,讓朕親自送到她手中便可。”
“喏。”侍衛應道。
今日江詞吐得非常厲害,午膳也沒有吃多少,當紀楚含聽到了這些的時候,心裏不由得一痛,便回到了寢宮之中,“詞兒,聽聞你今日吐得十分厲害,午膳也尚未吃多少,朕便讓侍女給你尋來一些酸梅,不知吃了後感覺如何。”
江詞吃了一顆便微笑道:“這酸梅還當真夠酸的。”
紀楚含看到此時的江詞,心裏劃過一絲酸痛,“詞兒。”突然想起了一事,便從自己的袖袍之中拿來了一封信箋,便送到了江詞的手中,“這是烏蘭王妃送給你的,看來她這個樣子便是想要永遠地離開祁王府,不想歸來。”
江詞的心不由得一動,於是立即拆開信箋一看,信上所言的並不多,隻留下了那麽一句話,“小心元祈。”
其餘的並沒有多說,紀楚含看向了江詞道:“詞兒,她說了些什麽?”
“也沒有說什麽,說什麽要臣妾小心元祈,兩日後,你便要去親征了,難不成這其中會生出什麽變故不成?”江詞不由得眉頭緊皺。
小心元祈?紀楚含重複著這句話,於是在離去之前,紀楚含特意便尋來了人好好看著皇宮之中的一切,宮中的侍衛幾乎全是紀楚含身邊的人,他們怎能會有一絲的懈怠,立即應了一聲便無他話,這才有些依依不舍地離開,江詞目送著紀楚含離開。
這次皇宮之中便徹底隻留下她一人,也就在紀楚含離開皇宮之中當日晚上,便有人潛入了皇宮之中,此刻江詞也是好不容易入睡,卻聽到了一絲動靜,立即“嗖!”地起身,姑且是料定,她有了身孕,所以隨意動不得,自然是更是放肆。
但縱然是這般,依然被人一頭擊暈,在待她醒來之時卻是在任雪焦急的聲音當中醒過來的,“小詞,小詞,小詞……”
江詞醒來後這才知曉自己已經不在皇宮,天色一亮,她,她居然回來了?這,怎麽可能?可是紀楚含呢?於是立即抓住了任雪的手道:“任雪,為什麽我回來了?我到底是怎麽回來的?”
任雪眉頭緊皺道:“小姐,你昏迷了十二個小時了,我是在博物館裏麵看到的你,我看到了那博物館那牆上的縫隙已經合攏起來,就知道你已經回不去了。”
一聽到了這裏,江詞就好像整個靈魂都被抽走了一樣的,“怎麽會是這樣?可是她還懷著紀楚含的孩子,而她卻就這樣被人給扔到了現代?到底是誰把她扔了回來?現在她想要去找國師,可是去什麽地方找啊?”
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跟紀楚含是這樣的分別,這樣的分別對他們兩個人來講未免也太殘忍了,臉頰上立即掛滿了淚珠,現在的她應該怎麽回去?
任雪對江詞說:“小詞,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紀楚含去出征了,可是到了晚上的時候,有人把我擊昏了,等我醒來了以後,就到這裏了,我在想江府那牆上的那條縫,已經被人識破了,估計楚含也沒有想過有人會在那條縫隙上麵做文章。”江詞道。
就在此時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便出現在了江詞的麵前,江詞一下子便認了出來,“你,你就是那國師?”
江詞眼裏劃過一絲驚訝。
任雪便道:“我們小詞正要去尋你呢,現在小詞懷裏還有元祗的孩子,你不可能就這樣把她關在這裏,我們應該怎麽過去啊?”
國師隻是深深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沒有想到四王爺居然識破了那牆上的縫隙,縱然現在為你們開一條縫出來,也隻能是我去,待你將孩子生下後,我倒是有辦法將孩子送到他手中,但……”
江詞就覺得自己整個人的靈魂好似抽走了一般,“好吧。”
一人坐在**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什麽。
在紀楚含那邊果真是大勝而歸,但卻並未瞧見他想要看到的身影,整個皇宮都好似亂套了一般,其中一名侍衛道:“陛下,你可總算歸來了,娘娘,娘娘她……”
“皇後到底怎麽了?”紀楚含幾乎要吼出來。
“她已失蹤了一個多月了。”
紀楚含一手緊緊攥成了拳,“你說什麽?”
杜鵑便立即趕了過來,“皇上,剛好你去出征的那夜,寢宮之中十分淩亂,看上去好似娘娘是被劫走的。”
紀楚含頓時氣得暴走,突然想起了在出去之前的兩天,烏蘭王妃所提的醒,小心元祈那句話,“立即將祁王給朕抓來!”
侍衛立即應了一聲道:“喏。”
元祈便很快被抓了過來,元祈看著紀楚含如此憤怒的表情,心裏很是滿意,“說!你到底將詞兒帶到何處去了?”
元祈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容道:“當然她從哪兒來便向哪兒去?”
紀楚含總算知道了,關於江府那牆上的那條縫,定是被元祈識破了,所以他就……“將其拖出去砍了!”
自從失去了江詞的紀楚含,整日都處理政務,有數人讓紀楚含再次選秀,選出一名絕佳女子成為他的皇後,但紀楚含心中卻隻心係江詞一人,所以一一拒絕了,“朕知曉眾卿的擔心,但朕現在不想納妃,也不願再立後,因此此事切莫再議。”
“可……陛下……”
雖然諸位大臣還想進言,紀楚含在朝堂之上是一位很優秀的國君,但一旦隻剩他一人之時,卻是如此的頹喪的感覺,待十個月後,還是一名身著奇裝異服的女子進了宮中,懷裏抱著一個嬰兒,這名女子侍衛一下子便認出。
“娘娘已失蹤數月,你這是要來作甚?”
“這是娘娘所生下的皇子,如今已過百日,快放我進去。”侍衛聽聞隻得放她進來。
任雪立即便走向大殿之中跪了下來,“皇上,娘娘為皇上生下一子,名喚憶含,已過百日。”
紀楚含心下一驚便走了過去,“那詞兒她……”
“皇上,娘娘是不能來了。”
百年後,江詞魂不守舍地走在了博物館之中便瞧見了一人走來,眼前一亮,眼裏充滿了淚花,心裏那是無比的激動,“楚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