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未免太沒禮貌了。”

穀慕辰一副防禦的姿態:“這幅樣子走過來,不知道想還以為,我們怎麽招惹你了。”

傅承策壓根沒給他一個正眼,隻是盯著他身後的景稚,薄唇冷冷吐出兩個字。

“過來!”

夜市人來人往,沒人注意這邊不算大的衝突。

就算有人認出了傅承策,也不敢直接指認,瞥了幾眼便離開了。

景稚也同樣望著他,回答:“我沒有不守承諾。”

隻怕在他眼裏,自己已然成了背信棄義的小人。

“過來!”

他重複道:“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最終,景稚還是走了過去。

穀慕辰抓住她的手腕,搖頭:“不要過去。”

他會傷害你。

景稚搖頭,抽離了手腕。

不論她會如何,這是她和傅承策之間的事,不需要牽扯其他人。

傅承策上前抓著她的手腕,幾乎在拖著人離開夜市。

就連吊兒郎當的葉皓川都看愣了。

“我的天,姓傅的什麽時候那麽主動了……景稚果然有點東西……哎喲!”

陳芸狠狠踩了他一腳:“你還敢幸災樂禍!”

依她對傅承策的了解,景稚接下來會麵對什麽……不難猜。

可惡!這個禽獸……

葉皓川倒是覺得問題不大:“別擔心,他們解釋清楚就行,承策不是那麽不理智的人。”

她覺得他很不理智。

穀慕辰看到陳芸,連忙走了過來:“你怎麽和傅承策在一塊兒吃飯?”

陳芸看著這一群人,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沒法兒解釋!

景稚被推進轎車裏。

還沒等她坐好,男人緊跟著上車,將座椅後背放下,整個人壓了上去。

“等等……唔!”

男人沒有給她任何解釋的時間,吻狠狠落下。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泄憤般地啃咬。

“傅承策,你冷靜一點……”

趁她嘴唇張開之際,男人的舌頭**,將她所有要說出的話悉數吞入腹中。

黑夜中,密閉的空間裏,一切都不受控製。

景稚不再抵抗,雙臂環住男人的脖頸,迎了上去。

用她以前最擅長的動作,將男人引入欲望的深淵。

感受到女人的主動,傅承策眸色更加暗沉。

吻逐漸下移,在瑩白的肌膚上種下點點紅梅。

指縫插入他的發間,柔軟帶著魅惑的嗓音隨著他的動作,配合地婉轉。

男人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

“在其他男人身下,你也是這副樣子?”

景稚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全身的血液頓時凝固了。

男人翻了個身將人抱起,一手拽著她的頭發,逼迫她仰視自己:“今天這麽賣力討好我,該不會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吧。”

此時她未著寸縷,男人卻隻是衣衫有些淩亂。

對比之下,實在過於狼狽。

“你說呢?”

景稚咧嘴一笑,極盡妖嬈,冰冷的嗓音伴隨著別樣的**:“傅總猜猜,你和其他人,誰更厲害?”

既然不想聽解釋,那便順著他的話說吧。

這不就是她想聽到的嗎?

“找死!”

等待景稚的是更加猛烈的進攻。

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她被無數次推上頂峰,每當要昏迷過去的時候,又被生生痛醒。

男人拽著她的頭發,身下動作加快。

“好好看著,現在占有你的男人是誰!”

是你……

景稚悲哀地想著。

那又如何?

也許他從未相信過她。

美好不堪一擊,明明才對他有所改觀,卻又被他親手撕碎。

在他眼中,自己隻是一個物品,一個玩物,一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情人,一個滿足他征服欲的戰利品。

如果不是他曾經救了她,如果不是仗著她喜歡他……

又何必任他傷害自己?

身體疼的厲害,景稚已經感受不到了。

好像有什麽東西從身體裏流了出來,她無暇顧及那是什麽。

“我沒有……”

昏迷前,她有些神誌不清地呢喃。

察覺到身下女人完全沒了反應,傅承策才停下動作,翻身躺在另一側。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氣,男人察覺到不對勁,打開車燈,看清眼前的場景,立刻將外套蓋在女人的身體上,開車衝向醫院。

景稚被送往治療室,一路的狂飆已經讓他冷靜下來。

女人哀求的模樣反複在眼前閃現,傅承策難得點了一根煙。

一根又一根……

兩個小時後,護士出來了。

“已經沒事了,不過需要住院一周。”

“她一個月前才流產,你動作太激烈,導致的大出血,如果你還想她以後懷孩子的話,別再這樣了。”

孩子……

對,他訂婚的那天,他們還失去了一個孩子。

將最後一根煙掐滅,傅承策走進病房,看見女人毫無血色的臉,竟然不敢靠近。

他坐在床邊,腦中閃過兩人相處的片段。

她時而柔情,時而妖嬈,工作時又能讓他十分滿意。

但她也很倔,總能讓他生氣。

想起那些話,傅承策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笑。

不過是些氣話,他怎麽就信了?

“你啊,還是跟著我身邊好,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我們也不會有那麽多誤會……”

景稚醒來的時候,已經到第二天下午了。

她聽見了一陣嘈雜聲。

“你瘋了!她才流產多久?!你簡直禽獸!”

聲音有些熟悉,是誰呢?

“都冷靜一點,還好小稚沒事,你們也別打了。”

景稚睜開眼,隻覺得渾身如散架一般。

她動了動身子,腹部一陣酸痛,昨夜的畫麵湧入腦海。

對此,她倒不意外。

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不過直接幹到醫院,還是頭一回。

病房門推開,陳笑笑幾人進來,看到她醒了也鬆了口氣。

“你現在覺得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景稚搖頭,掙紮著坐起,指了指桌上的水杯。

陳芸給她倒了杯水。

“我沒事。”景稚深吸一口氣:“倒是我掃興了,好不容易聚一次。”

“你趕緊給我道歉去。”

門口,葉皓川將某男拉進來,他身後跟著穀慕辰,臉色也十分難看。

“我玩女人都沒你那麽過分,你不會真有病吧?”

傅承策額頭青筋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