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導師

不好意思,覺得以前人名不太有融入感,改下哈!內容未換。看過的不用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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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風從大廳裏出來,來到了花園。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腦中頓時為之一爽。

不同與大廳中的熱鬧喧嘩,此地格外的安靜。無數花朵默默無聲地開滿了整個花園,涼風吹來,送來撲鼻的芬芳。

仰望蒼天,滿目星光。一彎殘月掛在天邊。昆蟲在草叢中發出低低的鳴叫。遠處陣陣波濤拍打海岸的聲音隱隱傳來。

花園中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通向不遠處的涼亭。

一陣微風吹來,將一陣悠揚的笛聲送入他的耳中。葉風心中大訝,循著聲音,信步走上了涼亭。

涼亭中,一名白衣女子正吹奏著笛曲。曲聲婉轉悠揚,略帶著一絲的傷感。月光下,那女子肌膚如雪,衣袂飄飄,宛如天宮仙子。

見到有人到來,那女子急忙停了下來。葉風向那女子望去,腦中轟然一響,雖然他以前見過不少的美女,此時也不禁有驚豔之感。

隻見她明眸皓齒,眉目如畫,身上穿著一襲簡樸的白衣,顯得格外嬌媚動人。隻是在那裏淡淡地一站,就連天上的月色也因她而黯然失色。

好像因為沉浸在剛剛的憂傷的樂曲當中,她一雙如同杏仁的秀目蒙上一層朦朧的煙霧,似乎心中藏有無數的心事卻難以向人訴說。

那女子看到他的樣子吃了一驚。略略一想,優雅一禮,說道:“閣下一定就是白日裏獨騎闖敵營,單人戰群盜的赤血騎士,阿芙蘿在此有禮了。”

葉風這才回過神來,恍然大悟,這就是歐拉口中的那個所謂的阿芙蘿歌舞團了。看來他所言非虛,這確實是個美女。而且還是一位在這個時代極其罕見的知性美女,同樣是一番話,從波修斯嘴裏說出來,跟從麵前這位美女的口中說出來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他想要彎腰還禮,卻對古代的這一套怎麽也做不慣。尷尬地擺了擺手,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你練曲了。”

他看著阿芙蘿手中的笛子,好奇地問道:“請問你的這種樂器、還有曲子是從哪裏搞來的?我以前好像聽過。”

阿芙蘿盈盈一笑,把笛子遞了過去,說道:“這是一位流浪的歌手送給我的,聽他說,是根據在一個遠古的洞穴中找到的圖紙複製的,此外,他還找到了幾首曲子,隻是可惜,曲子已經有些殘缺不全了。”

葉風接過笛子,在手中擺弄了幾下,發現那笛子跟以前見過的並沒有兩樣,感到有些奇怪。卻不露聲色地點了點頭,又還了回去。附合道:“還真是可惜。”

歐拉此時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過來,叫道:“葉風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還真難找啊!”

葉風一愣,問道:“有事嗎?”

歐拉一翻白眼,道:“廢話。我們家老頭子想要見你,他說要跟你好好談談。”他一轉頭看到阿芙蘿,激動地叫道:“你……你……不就是大名鼎鼎的阿芙蘿嗎?”

阿芙蘿雖沒見過歐拉,但聽他講話,立刻明白了對方身份,急忙一禮說道:“是,小公爺。”

歐拉湊到她的麵前,問道:“你什麽時候表演?我都快等不及了。”

阿芙蘿看了看天色,說道:“可能還要再等一會兒。歡迎小公爺到時去捧場。”

歐拉一點頭,說道:“好,我一定會去的。”

他留戀地又看了一眼阿芙蘿,然後拉著葉風的手急匆匆往外走,嘴裏不住催促道:“快走,快走。早辦完事情,我好早點出來看節目。”

阿芙蘿嘴角含笑地看著他們走遠了,然後轉身回到了大廳。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了大廳一個角落裏,那裏公爵專門為她留了一間休息室。

一名侍女急忙迎了上去,接過她手中的長笛,放在一邊的架子上,低聲說道:“小姐,家裏傳消息說,那邊派人來了,在旅館裏吵著要見你。他們還真是好膽色,居然敢追到這裏來。”

阿芙蘿在鏡子前坐了下來,理了理順滑的長發,淡淡地說道:“他們本身就是一群亡命之徒,有什麽好驚訝的。”

“要不要我幫您打發掉他?”侍女一揚手,袖管中匕首的精光一閃。

“不,小鈴。沒有那個必要。暫時還有沒。”阿芙蘿梳理長發的手略略停了一下,輕聲說道。她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微微一笑。

顧盼之間,眼波流轉、百媚橫生。

葉風跟在歐拉的身後,來到了公爵的書房。

一個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之上,他大約五十上下的年紀,留著一頭長發,穿著一身便裝,臉色蒼白,漆黑的眼中閃著一種詩人所特有的憂鬱氣質。正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的彎月。旁邊妮婭焦躁而憤怒地翻看著一份文件,樣子就像一座快要爆發的火山。

見到葉風進來,房中的兩人站起身迎了過來。

中年人幾步來到葉風麵前,先是深深的一躬,然後拉著葉風的手說:“你好,葉風閣下,我是西尼亞公爵——尤裏烏斯?西斯。感謝您救了我的兩個的孩子,他們是我的生命。感謝您英勇而無私的為了西尼亞人的戰鬥,您對我們的幫助我們銘記五內。

葉風心中對此人大生好感,沒有一般貴族的傲慢和自負,也沒有樓下大廳裏眾人的市儈與狡猾。此刻看來反倒是一個溫和和多愁善感的單身父親。

在眾人的描述中,他一直以為這位公爵是一位隻是知道大宴賓客、醉酒狂歡的敗家子。現在看來或許如此,但卻絕不惹人討厭。

葉風道:“我同樣得感謝妮婭和歐拉,要不是他們我想我現在還是在黑森林裏作野蠻人。”

旁邊的妮婭聽到他這麽說,想起了剛見到他時身上纏著樹葉的樣子,噗哧的笑出聲來,滿腔怒火不亦而飛,室內的氣氛輕鬆了下來。

公爵將葉風帶近桌邊,然後拉了拉身後的一根繩子,片刻後屋門推開,幾個仆人在一個老管家的帶領下,推著餐車走了進了。

公爵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笑著說:“我想閣下在下麵一定沒有吃好。海軍的那群混蛋在我求援的時候百般推諉,差一點我們西尼亞就被海盜摧毀了,即使到了這裏他們也什麽都不作,現在卻要我盛宴款待他們,尤裏烏斯家雖然失勢了,但也不是能隨便欺負的。”

妮婭在旁邊撇撇嘴說:“但是你的把戲實在是太孩子氣了。”

公爵露出了惡作劇成功的笑容:“我要我的廚子們把宴會的菜盡量搞砸,酒裏也都兌上水,哈哈哈。”

葉風這才明白為什麽自己吃到的東西都難以下咽,而歐拉卻對整個宴會上的東西碰都不碰。“歐拉這小子居然敢陷害我。”

葉風心中暗想,這老家夥好人渣啊,不過我喜歡。越發對尤裏烏斯公爵感覺親切,他們都是同樣有點惡趣味的人。

今天整整餓了一天,在樓下的宴會中葉風又沒吃進什麽東西,此刻毫無儀態的據案大嚼,這次羊排燉的夠爛,牛腿也烤的夠香,雖然葉風總感覺缺點什麽味道,但這一餐作的確實還不錯。

公爵一家人看來也是忙了一天,大家風卷殘雲般的將餐桌掃**一空後,舉著酒杯舒服的打飽嗝。

一名衛兵走進來低聲在公爵耳朵說了幾句。公爵臉色一變,冷哼了一聲。他揮手讓那衛兵退下。然後對眾人說道:“果不其然,我們抓到的海盜也招認是有人指點他們到這裏來的。”

公爵怕葉風不了解情況,特意解釋道:“海盜們這次來的有點蹊蹺,實話說西尼亞的位置有點偏僻,海盜到這裏要穿過很長一段的海軍巡邏區,”

妮婭接著說:“包括強盜們在半路襲擊我和歐拉,我想都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公爵搖搖頭說:“不僅如此,我甚至懷疑波休斯或者海軍艦隊中其它人和他們是一夥的。波休斯帶著艦隊去北邊演習去,海盜就受人指點正好來了,我去艦隊求援的時候,波休斯找種種接口敷衍,即使出海後,也隻是在外海兜圈子,但是看到這邊起火後,就直接衝過來,擺明了是不在意西尼亞的死活,隻想撿便宜。”

葉風隻是點點頭,沒什麽驚訝的表示,作為一個少校參謀,波休斯艦隊這麽拙劣的表演,自己還看不出點內幕,幹脆就別混了。

“我都已經躲到這裏了,他們還是不願放過我,現在連我的孩子也想傷害。”公爵兩拳緊握,憤怒的說。

妮婭說:“當初你就不該灰溜溜的逃回西尼亞。在諾曼他們反到不敢胡來。”

公爵看來很怕妮婭,嘴裏呐呐幾聲,卻什麽也沒有說出來,最後隻有無奈的一聳肩。

妮婭一拍桌上的帳簿,說:“現在可好,開完這個宴會,我們就快破產。”

公爵強辨道:“我要是不給海軍的軍官們塞錢,他們不定要拖到什麽時候才演習結束。”

妮婭指責道:“不光如此,以前你開的宴會的次數太多了。”說著,她苦惱的揉著腦門。

公爵幹咳一聲,慌忙轉換話題,向葉風問道:“您對今後有什麽打算嗎?我希望您能先住在這裏。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妮婭立刻閉上嘴,和歐拉也一臉期盼的看著葉風。

“沒什麽打算。隻是我對這裏不太了解,想要熟悉一下,然後找一個工作,混口飯吃。”葉風聳聳肩,無奈的說道。

聽葉風這麽說,妮婭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歐拉更是直接“哦耶”的歡呼一聲。

公爵看到後笑了笑,對葉風說道:“看來我的孩子們都很喜歡你。”接著公爵麵容一肅,說道:“我知道您的武藝高強,膽略過人,所以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哦?”葉風放下酒杯。

“我希望你能教導歐拉,尤裏烏斯家現在處於危難之中,坦白的說這都是我的原因,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也不想歐拉以後會像我一樣,妮婭要一直忙於領地的事情,與其要歐拉跟著別的貴族學習,不如由您來教導他。您的能力勝過他們。”

葉風並不知道:在羅曼的習俗中,貴族會把自己十一二歲的兒子送到和自己關係好的其他貴族家裏,由其他的貴族來教育自己的孩子,這樣不僅可以防止自己的孩子嬌縱,更可以增進貴族雙方之間的關係。貴族之間的導師關係,更是一種可靠的政治聯盟。

貴族子弟的導師,不同於貴族雇傭來的家庭教師,是有尊貴的人才能擔任的。

西斯公爵請求葉風教導歐拉,等於承認葉風也是一個身份尊貴的人,更是尤裏烏斯家信任的朋友。

妮婭眼巴巴的看著葉風,歐拉更是直接跳到葉風身邊,搖著葉風的胳膊直嚷道:“快答應,快答應。”

葉風先是一愣,然後微笑著說:“當然可以,我很喜歡歐拉,也很喜歡西尼亞。”他看著在燈光下嬌媚動人的妮婭,在心裏補充道:更喜歡你的漂亮的女兒,還可以白吃白喝。

公爵站起來對葉風一躬:“那麽,拜托閣下了。”

歐拉歡呼著跳了起來。

大廳中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緊接著悠揚動聽的音樂與歌聲傳來,阿芙蘿歌舞團已經開始登場演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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