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陘霆將薑韻的手機沒收,直接將她軟禁在了這間別墅裏,不讓她有任何跟外界接觸的可能。

他的母親此刻正在國外,除非她親自趕回國內,不然這間別墅是沒有哪個記者媒體敢靠近的,除非他們不想在江城混了。

為了防止自己親妹妹季曉芙搗亂,他還將季曉芙也趕了出去。

為此除了白天有傭人在此做飯給二人外,傍晚6點過後,這間別墅就真的隻剩下二人。

不過薑韻不服,因為她與季陘霆分明就是兩個世界。

他在房間裏從不出來,他房間有手機,有平板,有電腦。

而她房間呢?連個可以看電視的無線電視都沒有,坐月子都沒這麽難受。

這幾日她要基本都在應付來自傭人的嘴仗。

“季少對子舒小姐很好,天天陪著人家,現在季少根本就不想理你,你跟季少根本沒希望,薑小姐還是不要再去打擾季少的好。

季少是江城數一數二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薑小姐這種娛樂圈十八線小明星可以勾引到的,二人根本就是雲泥之別,根本就不匹配。

一個小小的傭人,她自然不會忍她,直接懟她:“本小姐不是缺愛,本小姐是缺網。”

傭人又道:“我知道薑小姐就是想借由網絡炒作你與我們季少的關係,別想了,你這種擠破腦袋想嫁入豪門的人,我見多了,我定要為我家少爺守護好最後一道防線。”

薑韻白眼:“什麽防線都早破了。”

“不,那不算,那不是少爺自願的,是你這個狐狸精不要臉。”

“這算不算可不是阿姨你說了算,是子舒小姐說了算。”

“你你你...真不要臉,呸~”

薑韻眉毛一挑,跟人吵架,她從不帶怕的。

傭人被氣個半死,從前在季家與少爺來往的都是各界的名媛,個個說話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知書達禮的,像薑韻這樣騷裏騷氣的妖豔賤貨還是第一個。

傭人不服,薑韻更不服。

明明這次她九死一生幫了他對付季太,可換來的卻是什麽?卻是他無情的軟禁。

真是季家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季陘霆也真是夠高冷的一個人,平時白日遇見,他是連個招呼都不會跟她打,可憐她的腳現在還一瘸一拐的,不然高低她都要翻牆逃跑。

季家別墅真的很大,每一處裝潢和每一處擺設都價值不菲,這也預示著宅子主人高高在上的地位。

這裏也大得令人空虛,薑韻不喜歡這裏,她消失這麽久,她的小助理曉萌一定很擔心她,可是她沒辦法將得罪季家的事跟她說。

曉萌同她不一樣,她是孤兒,她不是。

她也沒辦法同林暄說,她們的關係都鬧成這樣子了,要斷就斷個幹淨,怎麽能指望他會來救她呢?

原來當自己真的有難的時候發現沒有一個人可以求救是這樣的無助。

她一個人在房間裏想著想著,竟不自覺地落下眼淚,淚水滴在手上的滾燙感令她起了反應。

奇怪,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傷感了,她平時不是這麽多愁善感的人。

想著想著,肚子傳來一陣劇痛。

好家夥,大姨媽來看她了,來得真是時候。她坐在**,床單上早已經濕紅了一片。

她沒有準備衛生棉,一來是自己的日子還沒到,二來是想著自己來這個郊外拍攝也不過是一天內就能解決的事,誰知還要被軟禁。

季陘霆是個高冷的,此時此刻她覺得這個詞不夠貼切,應該說他是個冷血無情的。

她與他同住在二樓,夜晚的時候是不管她怎麽敲他的門,他都不會開門,更不會理她。

她也不曉得是不是他怕她半夜忍不住想要色誘他,也怪她那日放狠話說這七天可是什麽都有可能發生,叫他別忘了她是季太派來幹什麽的。

搞得季陘霆以為她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撲男人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最近被他折磨不少的原因,這次的大姨媽比往常難受多了,從小腹開始圍繞著整個腰都脹痛無比,就連大腿也軟弱無力不能幸免。

她從前也有過一次這樣的情況,那次是直接痛到都快見祖宗,後麵及時去了醫院才好轉。

現在別墅裏就她跟季陘霆兩個人,他又不理她,她怕是要痛死在這裏。

她經期本來就量大,而且就隻帶了一件換洗的衣服,不然還能拿衣服墊墊,眼看著血流越來越多,她決定還是去找找季陘霆。

雖然以她與他現在的關係他不一定會理她,但是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她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又一步走到季陘霆的房門口,他的房間的燈還亮著,很明顯他沒睡。

她再次試圖敲他的房門,果然敲了一遍又一遍都於事無補。

“喂!季陘霆,開門。”她朝屋內喊道。

當然,不管她喊多少聲,裏麵的人都毫無回應。

月光映在她的臉上,她的臉上蒼白得嚇人,她的衣裳也早就被冷汗浸濕,隻留下雙手在有氣無力地敲著男人的門。

她敲門不知道敲了多久,奇跡卻發生了,門被打開。

她在想,這麽久了才開門,肯定是被她磨得不耐煩了,現在一定是想一腳把她踢開的表情。

誰知下一秒,男人卻把她一把抱起。

“你這是怎麽了?”

“我月經,肚子好痛。”女人的聲音是難有的嬌柔軟弱,撓得人心直發癢。

季陘霆看見她身後的血眼神一凜,開口道:“走,我送你去醫院。”

薑韻的手本能抓緊他胸前的衣裳,他送她去醫院?

這頭惡狼會有這麽好心?平時設計圈套這麽多讓她出事,現在她一個待宰羔羊在他麵前,她怎麽敢相信他不動歪腦筋?

就像那個傭人說的,江城數一數二的人物怎麽可能為了她一個娛樂圈十八線小明星奔跑。

不過他的胸膛好結實,的確將她緊緊抱著,不像是假的。

但她還是保持清醒道:“我不去醫院,去醫院就給了記者機會。”

季陘霆淡漠疏離的眸子裏流露出難得的柔和。

“有我在,沒有記者敢寫任何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