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姐,你好。”季陘霆冰冷回應。
薑韻傻眼,這就沒了?這麽簡單?
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二人重逢的場麵,譬如電視上經常演的什麽飛奔起來緊緊擁抱在一起,什麽熱情擁吻十分鍾,或者見麵就身體互相鼓掌。
然而卻萬萬沒想到隻是簡單的一句普羅大眾通用的標準打招呼‘你好’二字。
季陘霆打完招呼之後欲轉身離開,此刻的他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大家紛紛道他果然如傳聞一般高冷,大佬果然都不太好接近,說話也都是惜字如金。
“好久不見。”
見他真的要離去,梁子舒忍不住開口,挽留意味明顯。
一時間,‘好久不見’四字在人群中炸開了鍋。
怎麽這二人竟然認識?
大家紛紛一臉吃瓜的模樣。
季陘霆此時的臉直接布滿冰霜,眼神也跟淬了冰一樣冷冽。
他身份特殊,從前便不喜在人多的時候跟別人聊私事,這點梁子舒一直都是知道的。
“我有個簡單的會要開,有舊可以進貴賓室敘。”
話畢,男人直接轉身離去。
眾人從二人眼中察覺到了些許蛛絲馬跡,嗅到了微妙的男女關係,紛紛目送二人離開。
梁子舒看著遠去的男人,眼睛蒙上了一層白霧。
這麽多年他變了,真的變得如傳聞中一般冰冷沉穩,不太好接近。
是呀,他可是江城的人稱季爺的響當當的人物,早已經不是當年青澀的大學生。
不一會兒,薑韻也走進了貴賓室。
她的邀請函可是季太給的,她認為季太捐的一定比在座大多數人多,就算不能,她的臉皮也夠厚。
主辦方設立貴賓室的初衷也是因為有一些大佬不喜歡拋頭露麵,但是又想借此慈善晚宴結識一些大佬,所以規定了一定的金額便可以進入相應的貴賓室。
她以為自己一走進貴賓室便可以看到自己想看的一幕。
二人真的敘起了舊,最不濟也應該牽個小手什麽的,結果一進去,竟是三人坐在一個圓沙發上聊天。
三人坐東西南各一方,相對而坐。
第三個人是個中年男人,臉上已經發腮發福,一臉富態,從談話中他聽到這人叫劉邢。
貴賓室雖然不小,但是也能聽見三人談話,薑韻聽見梁子舒竟然在跟季陘霆介紹這個劉邢,談話間劉邢還不斷介紹自己公司業務與發展戰略,邊說梁子舒還在一旁表示欣賞與看好。
薑韻傻眼。
一邊的季陘霆麵無表情聆聽著,以他的脾氣,沒有直接放狠話走人,她認為非常難得。
這大概就是白月光的威力,隻是這個白月光怎麽好似在利用他發展人脈?
與此同時,又有三個人朝著他們走去,這三個人年紀不大,聽介紹說是梁子舒的學弟學妹,是隨著她進來這個慈善晚宴的。
三人看見自己學姐居然認識江城這麽一個響當當的大人物皆吹起了彩虹屁,不斷誇梁子舒厲害。
而梁子舒聽完這些話並沒有回應,隻是靜靜聽著,隻是表情像是在享受這些虛榮。
季陘霆清貴的臉氣質卓然,明顯與這幾人格格不入。
看到這裏,薑韻終於忍不住,非常不識相地走到‘北’的位置,朝三人說:“你好。”
對,就是這個陰陽怪氣的你好,她在內涵他們兩個。
一個身材性感火辣的美女突然落座,劉邢從季陘霆的眼神中立馬意會,詢問道:“這是季總的朋友?”
薑韻笑了笑,直接挑釁道:“不,我方才一直同梁小姐在一起,這才有幸結識季總。”
她的回答明顯讓在場的兩個男女主人公的臉都黑了幾度。
管他,她性子就是這般不討喜。
“別裝了薑小姐,你與季總是戀人關係,我說得對嗎?”梁子舒直接道破。
說這話時她的表情非常沉靜,根本分不出喜怒,與現在季陘霆的表情如出一轍。
她的直白倒是給了薑韻一點驚喜,看著二人,她終於有點明白二人從前是怎麽看對眼的了。
隻不過她這一說,倒顯得她薑韻是個不大方的小醜。
“戀不戀人的,也得季總承認才是。”她不止直接將話題引到季陘霆身上,而且眼睛還直勾勾盯著他。
在她了解的季陘霆,麵對她這麽**裸的勾引,而且還是在自己與白月光多年後重逢的場合,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會讓她受到比之前更難受。
男人站起身走近,與此同時壓迫感也撲麵而來。
他抬手,女人立刻下意識擋住頭。
男人笑了笑,一隻手輕輕握緊她的手放下,另一隻手則輕輕撫摸上她的頭,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撫摸著一隻小貓或者小狗,卻瘮人的可怕。
頭部沒有迎來重重一擊的薑韻一時間僵硬在原地。
這是什麽情況?
早兩天還為了白月光逼她離開他身邊的季陘霆,今天卻當著白月光的麵與她做這些親密的舉動!
這世界是癲了嗎?這二人是什麽陰間戀情?
“別鬧!”
季陘霆輕聲說著,薑韻直覺一陣嚇人的寵溺感襲來,背脊發涼。
接著他朝著眾人繼續道:“我還有事,就不多聊,失陪。”
說完,他轉身離去。
薑韻望著男人離去的身影一時傻眼。
二人的重逢就這樣結束了?
沒有難以自控的相擁,更沒有撕心裂肺的互怨互懟,這就完了?
——
邁巴赫豪車裏,男人修長的腿交疊而坐,他一言不發許久,車內氣氛一時降到冰點。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電話那頭傳來藍特助的聲音,他走後吩咐了他留下監督梁子舒的一切,直到慈善晚宴結束。
“季少,您走後梁子舒小姐並無太大異常,繼續與國內或者外國的朋友敘舊,隻是話題幾乎都是圍繞著您的。她這是在毫不避諱地借著您在江城的影響力打開自己的名氣。”藍特助如實匯報著。
鬼使神差,他又問道:“薑韻呢?”
他覺得以薑韻的性子,說不定會對梁子舒做些什麽說些什麽。
如果可以,她希望是女人間的爭風吃醋。
電話那頭明顯停頓了幾秒,藍特助一陣錯愕,怎麽還要問起薑韻,這就有點難以啟齒。
季陘霆明顯察覺到電話那頭的異樣,冷冷道:“她怎麽樣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