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需要讓我也相信你的話嗎?”薑韻一臉認真。
這家夥突然說結婚的事,商量都沒同她商量,她答應的一年,可沒說可以什麽都隨便安排呀。
這樣就顯得她很隨便。
男人若有所思,狡猾一笑,‘啊’了一聲。
他故意正大光明自言自語:“買這麽多衣服,還給你擦了頭發,原來還不夠嗎?”
接而,他掏出手機,動了動手指,不一會兒,下人們魚貫而入,又送上一係列新款的包包,鞋子,珠寶首飾等。
季陘霆的房間很大,客廳幾乎就有百平米,下人們拿著東西排成一排排站著不動,像是等待著主人的某種指令。
薑韻傻眼,這是簡單粗暴直接拿錢砸她?
她可不會客氣,讓他裝大度,這回看她不把他幹窮。
她如一隻高傲的天鵝起身,走到一個個仆人麵前,學著電視劇裏的女主角挑東西。
“這個~”
“這個~”
“這個~”
“剛剛我指的這些不要,其它全要了。”
選完後內心OS:嗯,很爽!爽爆了。
她睜眼看向眼前的男人,果然他皺起了眉,感覺不太理解的模樣。
果然,他沒這麽大方,這麽多東西,少說都有幾百上千萬吧,說給就給了?
正當她要開口說些什麽,耳邊傳來男人的一句疑問:“薑韻你在做什麽,她們是在等我示意放哪裏。”
薑韻瞪大雙眼。
啊啊啊?放哪裏?而不是讓她選?這麽大的烏龍!
這麽說這些東西全都送她的?這麽大血本?
“你是說這些全都是給我的?”她這麽想著,也直接問了出來。
“不然呢?你可是江城的季少夫人,這些東西不過隻是些身外物,身為一個丈夫給妻子買這些,有問題嗎?”
說完,他示意藍特助將這些東西放進自己的臥室,而他對這些東西看都不看一眼,仿佛自己送的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隻是普通的身外物。
他說的這些話倒是沒錯,她不是沒見過上流社會的人怎麽花錢的,但像他這麽奢靡又這麽大方的還是第一次見。
她可不是那些見錢不會眼開的假正經人。
她眨巴著亮亮的雙眼,調侃道:“季少這麽大的血本,就不怕賠本嗎?萬一以後跟我黃了怎麽辦?”
男人眉一挑,眼中透著清冷的靜謐,仿佛她的擔心在他的眼裏不算什麽。
“薑韻,今天你也感受到我家的氛圍。若你我黃了,這些東西也都是你的精神損失費。”
薑韻內心一咯噔。
她以為他會說很多好聽的話,譬如你我黃了,這些東西就當送你了,反正我也用不上。
你我黃了,送出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你自己乖乖拿走吧。
再不濟也是,你我黃了,這些身外之物就當做了一個賠本的買賣。
沒想到他居然絲毫沒覺得她在占他的便宜,反而覺得這些東西是她應得的。
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此刻她不得不承認,季陘霆是個很有格局的男人。
男人看著女人欣慰又感動的麵容,不自覺輕抿了一口下人端上來的紅酒。
他的嘴角在人幾近不可瞧的地方輕輕一勾。
不這樣,怎麽抓住她的心,怎麽讓她一年內不舍得離開他?
“終於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很好。”說著,他的笑意盡達眼底。
——
深夜,季陘霆在客廳準備忙著工作,房間直接留給薑韻一人。
他很聰明,不說進也不說不進,就是不說明他今晚到底去不去臥室睡覺,他而隻是靜靜待在客廳裏忙工作讓薑韻不好意思打擾,故意讓她一個人在房間裏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老是想著他會不會進來,什麽時候進來。
叮~
電腦另一頭傳來藍特助拷貝到電腦上的照片,裏麵出現一張張小女孩的臉,藍特助很識相地還順帶調查了照片中的人,後麵還附有小女孩個人的信息。
隻不過這個小女孩的信息少之又少,隻有幾次來不及清除的急救室搶救記錄。
她患有嚴重的先天性心髒病。
這種病如果不做手術根治必須要常年住院治療,然而全國幾乎所有能查的公立私立醫院都沒有這個女孩的住院信息。
依照搶救記錄來看,說明這些年來並沒有做手術,而是一直在住院做保守治療,不然怎麽會搶救這麽頻繁?
這些搶救記錄是輾轉多個地方的,說明其家人一直在努力不放棄地為她求醫問藥。
最後一次搶救記錄是在半年前,剛好是薑韻爬他床的日子。
這麽一來,她接近自己,在母親手中的把柄是什麽就說得通了。
他記得母親的老相好中,有一個權威的心血管內科教授——陳教授。
此人雖然是醫生,但是並不奉行什麽醫者仁心,解治世人病痛苦難。
學醫隻是因為家族有遺傳性心髒病,隻為熟人或者熟人介紹診治,技術極其高超,是目前國內心血管內科的佼佼者。
他早年在各大醫院實習過,後麵可以獨當一麵之後就自己開了屬於自己的醫院。
早些年因為做過幾起高超難度的手術在全國名聲大噪。
想到這,季陘霆吩咐藍特助秘密進行調查這個女孩是不是在陳教授所在的醫院。
電腦另一頭,藍特助深皺起眉頭,抓了抓已經雞冠似的頭發看著總裁吩咐的任務。
陳教授所在的私人醫院位置偏僻安靜,不是病患或者病患家屬根本不好進入。
而且能在那裏麵治病的大多數都是在江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或者大人物的親戚家屬,他這個樣子,他要怎麽混進去調查嘛...
他目前能想到混進去的方法隻有讓自己患上心髒病,讓季總想辦法送他治病。
嗚~欲哭無淚~
——
畫麵回到一人換好女式睡衣獨處臥室的薑韻。
她頂著大大的熊貓眼看著大廳傳來的錚亮的燈光。
她心理建設是這樣的,如果大廳的燈關了,人沒進來,說明季陘霆已經決定睡大廳的沙發了。
但是人家就是燈沒關,人也沒進來,這是什麽情況?她若是先睡了,半夜被偷襲了怎麽辦?
話說總裁都是這麽忙的嗎?大晚上還在處理工作,怪不得季家這麽在乎開枝散葉,這一個個葉子都要飽經風霜,哪裏撐得住。
此刻手機突然響起。
是季陘霆發來的。
‘不用等我,若是困了可以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