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讓梁子舒的臉一點一點變綠,像是某種信念在她的臉上崩塌。
“阿霆,你在說什麽,我可是在幫你,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梁子舒臉上浮現不可置信的表情。
“幫我?幫我就能這麽對我的未婚妻?”他眼神一凜,厲聲道。
梁子舒一時啞了嗓子,她的阿霆從未用這種眼神看她。
就在剛剛她給他匯報工作的時候,他都是表情正常,雖然依舊不苟言笑,但是他對她總是沒有對別人冰冷疏離。
可現在男人卻像變了張臉似的,看向她的眼神連對一個陌生人都不如,充滿鄙夷。
男人冷著臉徑直在她身邊擦肩而過,頭也不回繼續道:“沒什麽事,你明天不用來了。人事那邊的離職手續,藍特助會幫你辦理好。”
季陘霆笑意溫柔地走向門口那個曼妙的身影,直接撇下後麵的女人。
——
二人乘坐著邁巴赫回家。
車上,薑韻刻意跟男人保持著距離,雖然他剛剛是很帥地回絕了梁子舒,但是他最初賤賤地在一旁看好戲的模樣還是不能讓人原諒。
一碼歸一碼,她不是能被男人一點點好的表現就可以得過且過的女人。
甩掉梁子舒本就是他該做的,又不是為了她。但是利用她和別的女人吵了一架,這個是他不對。
薑韻板臭著臉看著窗外,突然手機信息鈴聲響起。
季陘霆:‘韻寶,說吧,你想讓我怎麽對她。我這回都聽你的,好不好?’
他不敢同她說話,反而發信息,說明這是在怕她?
沒想到高高在上的他也是個會怕女人的男人。
不過,發條信息就想讓她不生氣,門都沒有。
想到這,本打算直接將手機關機的她收到了一條來自林暄的信息。
林暄
這個陪她走過許多青蔥歲月,曾經無時無刻不在她身邊的男人,現在已經很久沒有聯係,恍若隔世。
她毫不猶豫地點開。
這是一張林暄的他拍短視頻。
照片裏的他躺在一個昏暗的包房的角落,這個包房有許多人,看著個個眼熟的麵孔,她猜想應該是高中的同學聚會。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林暄的左右兩邊都坐滿了女同學,這兩個女同學有意無意地用自個身體往他身上蹭,騷擾意味明顯。
她皺起眉,正疑問是誰拿了林暄的手機給她發這個,對方就發來了信息。
‘薑韻,你快來救林暄吧。今天同學聚會,他喝多了,你也知道他現在是個名氣不小的明星,不少女同學都想對他下手,江城他隻有你能信得過。雖然我知道現在時間不早了,但是隻有你能救他了。’
薑韻看著信息皺起了眉頭。
的確,林暄從小學習太過優異,長得又帥,根本沒有多少人會真心對他,不少跟他做朋友的人都是另有所圖。
所以這些年來他深交的朋友並不多。
再加上他現在當了明星後,離這些同學就更遠了,可能幾乎不會跟他們聯係。這種同學會,她是從來不去的。林暄之所以會去參加,之前聽他提過一嘴,是給幫過他的學生會主席蔣楠一個麵子。
蔣楠想追從前在學校暗戀的一個女生,所以利用林暄的名氣號召大家盡數來參加同學會。
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這個點,她直接在季陘霆眼皮子底下開溜,而且還是去KTV這種夜場救之前瘋狂追求自己的男人。
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她這樣想著,眼角瞄了一眼男人。他居然閉目養神睡了過去。
哼~哄人哄到一半就沒耐心了?
而且還是隻用一條短信?
長著嘴是用來幹什麽的,手腳又是用來幹什麽的,一點行動都沒有!
她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他冷峻而完美的側顏看了一會兒,氣漸漸消了下來。
罷了,方才梁子舒說的好些話也沒錯,他最近跟季老爺子鬧得有點僵,的確焦頭爛額不太好受,她還是不去鬧他了吧,且讓他好好休息。
轉念一想,現在不正是個溜走的好機會,假裝生氣出去靜一靜。
她這麽想,也這麽做了,小聲吩咐藍特助偷偷在前麵路口將她放下,她有點事。
藍特助雖然有點遲疑,但還是照做。
成功下車後,薑韻看著遠去的邁巴赫安慰自己。
別怕,就算是被季陘霆發現了又如何,反正他剛剛也放任梁子舒對她不好,看戲。現在她背著他去見別的男人,就正好打平了,一人一次。
她打車很快來到了林暄所在的KTV,由於最近她的知名度太高,她特地戴了個眼鏡和口罩。
來往的人都沒有認出來她。
待她來到指定的包廂前,首先聽到裏麵不是唱歌的聲音,而是放著音樂原聲,一群人在吆喝著聊天的聲音。
薑韻沒有著急著闖進去,因為她聽到了一些關於她的議論。
“你看看林暄今晚喝這麽多酒,我從來沒見過他這般酗酒的模樣。”
“害~還不是因為薑韻,從前在學校的時候誰都知道林暄喜歡薑韻,現在薑韻被人公開求婚,對方居然還是江城的大佬季陘霆。他自然傷心欲絕呀!”
“是呀,薑韻這個女人打從前我就看她不簡單,她有心高氣傲的資本,又這麽騷,將來指定有很多大人物吃她這款。”
...
議論她的人不在少數,大部分都是女同學。
薑韻不禁冷笑,也是,向來都是女人對女人的惡意更大。
想到這,她一把將大門踢開,拿出從前在學校裏‘我不好惹’的氣勢。
這一瞬間,眾人的目光皆停留在門口高大曼妙的身影上,都皺起眉一臉‘這是誰’的模樣。
當薑韻摘下口罩,墨鏡的那一刻,他們無不結舌瞠目。
怎麽是她?
薑韻?!
她不是從來不參加同學會的嗎?怎麽今天突然來了?
有好些人的眼神閃躲,擔心著方才她們說的話是不是被她聽見了。
如若真的被她聽見了,以她們從前對薑韻的了解,她可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