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的心情雖然開心,但是我的腦中依然浮現出剛剛的情形,為什麽曼茵會讓我的冰魂動彈不得?離魂術我依稀有印象,在魔界能夠練習離魂術的也就隻有父王和魔尊,但是曼茵為什麽會說離魂術是他們族裏祖傳的法術呢?莫非他們族裏也存在可以控製冰魂的法術?難道冰魂一直從米琪爾家族流傳並不是偶然也不是他們幸運?這個事情有些麻煩,但是我卻不能告訴宙,我得自己解決。

一直在前麵牽著雪兒走的宙偶爾會回頭看看她,見她的神色越來越沉重,他確定剛剛一定有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剛才他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而且是兩股,一股是雪兒的,昨天跟四大長老對打時就已經熟悉的力量,第二股力量他卻不知道是誰的,但他確定這股力量也不是善意的,不屬於神界的力量。他用質疑的目光看著她,心裏默默的說著:“雪兒,希望你不是故意隱瞞,也不要成為我的敵人。”

努力思索事情的我並沒有察覺到現在的宙對我多麽的不信任,我想自己找出答案後再告訴宙,因為我知道宙和拉威爾?宇在曼茵和自己之間一定會相信曼茵。就這樣不同心思的我們回到了我住的地方。

“雪兒,這次能找到冰魂我們大家都感到很意外,但是我仔細的查看過你的冰魂,它有戰鬥過的痕跡,按照道理冰魂會自動儲存記憶然後提高自己的戰力水平,但它卻沒有。我想應該是有人故意抹去了它記憶,所以從明天開始你帶著冰魂跟我去寒冰山先吸收下靈氣,淨化下你體內的暗黑力量。等我覺得你淨化的差不多了,我會帶你去實戰,提升冰魂的戰鬥能力。

“去寒冰山?就我們兩個人嗎?”

宙看著我閃著亮光的眼睛哈哈大笑起來,我假裝生氣地拍了他一下,“你笑什麽啊,有那麽好笑嗎?”

“隻要你不要用那種想把我吃掉的眼神看我,我絕對不會笑的。我們是去練功的,不是談情說愛的。”

“人家哪有你說的那樣,我知道是去練功啊,我是怕別人打攪我們練功嘛。”我無力的狡辯道,練功的同時順便給我們的感情升升溫也不錯,嗬嗬~~~

隔天一早宙就帶著我來到寒冰山,“雪兒,把你的冰魂插到那個最高的地方旁邊的黑洞裏。”

“為什麽?”我不解的問道。

“那裏就是當初冰魂和冰魄原體呆的地方,你插到那裏可以吸收這個地方大量的靈氣,對冰魂有益無害。”

“哦,好的。”我張開自己的翅膀,試著先震動幾次,然後提氣朝宙說的地方飛去,越接近那個地方就越覺得阻止我的力量越強,我將雙手護住心髒,將自己的力量集中到翅膀上努力向上衝刺,到達了山頂的我體力幾乎透支。

宙看著雪兒將冰魂插進那個黑洞後,再一次覺得雪兒體內的能量大到可怕。至今可以到達寒冰山山頂的也隻有被譽為戰神的他而已,因為寒冰山的山頂是聚集最大靈氣的地方,所有人都想吸收這股靈氣,以提高自己的能力。為了保護這股靈氣寒冰女王在半山腰設置了強大的結界,離山頂越近這個結界的力量就越強,當初自己也是憑借冰魄才艱難地到達山頂。雪兒明明擁有的是暗黑力量,結界對她的阻力會比平常放大好幾倍,就算擁有冰魂,但冰魂的靈氣已經非常零散,她卻出乎意料的到達了山頂而且比當時的自己快上許多。

看著回到自己身邊的雪兒,宙對她的身份更加的好奇。他將手放到雪兒的頭上,看似安撫,實際上是在探尋她的記憶。雪兒原本對宙的動作感到很欣喜,但她卻感到宙的力量,為了讓宙看不到昨天的事情她下意識的將宙的力量彈回去。宙的手如同觸電般被彈了回來,雪兒一臉抱歉的模樣讓宙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看來雪兒已經察覺到他力量的侵入,會對他有所防範了。不過雪兒到底在防範什麽?她已經開始有想要隱瞞的事情了?難道她恢複了記憶嗎?

“宙,我把冰魂放了上去,那現在呢?我該怎麽做才能淨化我的力量?”看著想避開這個事情的雪兒,宙也隻能當這件事沒有發生,但是宙卻想看看雪兒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雪兒,你能把你全部的力量釋放出來嗎?讓你

的力量與這裏的靈氣發生碰撞,然後回收力量的時候靈氣會跟隨你的力量進入體內,慢慢滲透到你的能量中,你能量釋放的越多,就淨化的越快。”

我點點頭,並說“我試試吧。”說完我就集中精力,先將力量在全身流通,最後向外爆發。

宙看著從雪兒身上爆發出來的黑色旋窩不由得驚呆了,這股力量太可怕了,到底什麽樣的經曆讓雪兒練就了這股強大的暗黑力量。這股黑色的力量源源不斷地從雪兒體內流出,然後擴散,沒有多長時間黑色蔓延了整個寒冰山的天空,還有不斷擴散的趨勢,它們突破了寒冰山靈力的包圍,這讓宙緊張了起來,他無法得知雪兒的力量還有多少沒有釋放出來,他怕雪兒的力量如果蔓延到別的地方被別人看到就糟糕了。

“雪兒,可以了,快點停止吧,不要再釋放你的能量了。”隨著能量的釋放,我感覺到一個陌生的自己,一個被黑暗吞噬的自己,我聽不到宙的聲音,也看不到他,我隻想釋放自己的力量毀滅一切。“啊~~~~~~~~~~”我發瘋似的加快能量的釋放,讓它們和寒冰山的靈氣碰撞,打倒一切想要阻止我的力量。我卻不知道宙為了要阻止我,接近我時卻地被我的力量彈開受傷。

在我努力釋放自己力量的時候突然身體的血液不安分起來,體內好像有兩股力量開始衝擊,“噗~”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蔓延在外的能量被寒冰山的靈力包裹著回到我的體內。當力量回來後體內的衝撞才平息。我虛弱地倒在地上。這時的我才看到受傷昏迷的宙,我爬到他身邊拍了拍他:“宙?宙你醒醒啊,醒醒。”見叫不醒他我著急的抱著他哭了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醒一醒啊。來人啊~有沒有人,誰來幫幫我...宙..你醒一醒啊。”原本消耗了太多體力的我現在因為悲傷終於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暮夜城內,狼因獲得雪兒公主的最新消息而前去墓夜皇的寢殿中。

“城主,事情有些不妙。”

墓夜皇看了一眼狼並說道:“我已經知道了,雪兒由於釋放能量太多導致體內被壓製的魔族血液躁動。”

“是的,要不是天界寒冰山上的靈氣壓迫,現在雪兒公主的身體就會恢複之前的形態。”狼擔憂的看著墓夜皇:“城主,戰神是一個不小的威脅,都是他,雪兒公主才會發生那麽多的事情。雪兒公主如果真把心交給他,若真發生什麽意外,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收拾殘局。”

“情會讓人迷失自己,如果雪兒真有那麽大的魅力能讓戰神為我所用也算美事一件。”

“城主,您不了解事態有多嚴重嗎?現在天界有多少人會對雪兒公主產生懷疑,還有一個城府至深的米琪兒?曼茵,我不是命,我無法得知雪兒公主將來的命運是怎樣的,但是現在的她一定很痛苦,很彷徨。”

“狼,淡定一點。你什麽心思我早就看穿了。”墓夜皇把玩著手裏的紫色水晶石,裏麵仿佛隱約能看到雪兒的身影。“你對雪兒的感情我隻能說抱歉,雪兒是不會也不能留在你身邊的。”

“我知道,我從來也沒有奢望過”狼緩緩的將黑色披風的帽子掀開,赫然出現的是一張與神界命長老一模一樣的臉龐。“您也是因為命所說的,雪兒公主是戰神的劫也才狠心讓她去神界的不是嗎?”

“雙生子一定會有心電感應嗎?你說命沒有拆穿雪兒的身份是不是也知道你喜歡我家雪兒呢?”

“我和命早已沒有了心電感應,神魔殊途,我們早已切斷跟彼此之間的所有聯係。”狼將手放在自己的心髒上,在那裏其實隻有半個心髒在跳動。“命不揭穿雪兒的原因是因為命運早已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他從來都不幹預命定的事情。”

“哈~就因為是命定的事情,所以他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你送死,你是他的弟弟,隻是因為那該死的命運,他可以選擇漠視你的痛苦,你的求助。你不也是因為恨他所以才會向我求救嗎?”

“300年了,每一次將手放到心髒的地方都會覺得命也很痛苦。我早已不恨他”

“你們在說什麽呢?”這時墓夜尊進來了,因為沉浸在自己情緒當中的狼

沒有察覺墓夜尊的氣息,想要將帽子重新戴上已來不及。

墓夜尊看到狼的時候瞪大了眼睛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狼?你真的是狼嗎?我怎麽感覺你好像跟神界的命長的有點像啊。”

“不是有點像,是一模一樣。”墓夜皇回答了尊的問題。“狼原本為運,是命的雙生弟弟。”

“父王您的意思是命運為兩個人?命運不是原為一個人麽?怎麽是雙生子?而且為什麽我們都不知道。”尊看著狼:“還有為什麽他會在這裏呢?變成這個樣子,用狼的身份生活。”

“這個事情說來話長,你不需要了解太多。你來找父王我有什麽事情嗎?”很顯然墓夜皇並不想讓尊知道太多。

墓夜尊雖然感覺很奇怪,但父王不想說,再怎麽要求也沒用,他隻好跳過這個話題。“父王,您這裏應該會有雪兒的消息吧,我想知道她是不適應那裏的生活。”

“她適應的很好,沒什麽事情,你不用為他擔心。反而是你,好好待在這裏,哪裏都不要去知道嗎?”

“嗯,孩兒知道了。”

“不要...宙...你醒一醒...醒一醒啊..”我哭著從夢中醒來,醒來後發現我已經在我的房間裏了,那宙呢?擔心宙的我連忙從**起來,飛奔向宙住的地方。

我推開宙的房門,裏麵站著好多人,他們都用憤怒的眼光看著我,我的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宙的情況會很糟糕嗎?我屏住呼吸想要靠近看他。但是卻被米琪兒?曼茵阻止了。

“你還有臉來這裏嗎?宙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我...對不起..我...”我緊緊握住拳頭才能支持自己不倒下去。

“你什麽你,你知道宙傷的有多嚴重嗎?他到現在都沒醒。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我承受著曼茵發泄到我身上的怒氣,我隻希望我可以看看宙。“我想看看他,可以嗎?”我幾乎祈求道。

“你還有臉看他,誰知道你是不是看他死沒死,然後再給他補一刀。”

“曼茵!”拉威爾?宇大聲喝止了曼茵,“我相信雪兒姑娘不是故意的,我們都出去吧,讓雪兒陪陪宙。”

“什麽?宇,你沒搞錯吧,是她害宙變成這樣的,你還讓這個女人陪他,我不同意。”曼茵站在床前,擋住了我的目光,“不要用你那惡心的眼神看他。”

“曼茵,不要胡鬧了,”說完,拉威爾?宇就上前把曼茵拉出了房間。屋內的其他人也陸續的離開了,在離開前他們都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都在警告我。

我走到宙的床邊,看著臉色蒼白的他我的淚控製不住的掉了下來。我趴在他的胸口,耳朵貼近心髒的位置,聽著他心髒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讓我眼淚掉的更凶,“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一直不停地重複著對不起,希望宙能接收到我的歉意原諒我並醒過來。”我的淚水浸透了宙胸前的衣服,慢慢滲進了他的皮膚,我也不知道哭了多長時間,流了多少淚水,眼睛哭到幹澀後就這樣聽著他的心跳,靜靜的呆著,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事隔一天,當宇走進宙的房間時就看到這樣的景象,雪兒像個孩子般趴在宙身上,靠近心髒的位置。好像感覺有人靠近的宙緩緩的睜開眼,“哥...”一發聲才感覺嗓子幹澀難受。

看著醒來的宙,拉威爾?宇激動的說道:“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宙有點不明白現在是什麽情況,尤其感覺身上好重哦,低頭一看才知道原來雪兒趴在他身上睡著了。宙掙紮想將雪兒從身上移開,無奈就是用不上力。宇看著宙動來動去的就問他:“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哥,麻煩你先幫我把雪兒移開,我想要起來。”

“哦,好的。”宇將雪兒移開,讓她平躺在**,然後扶宙起來。“你一定很口渴吧,來,喝杯水。”宙接過拉威爾?遞給他的水,感激地一笑,然後大口大口喝起來。

再也感覺不到宙心跳的我突然驚醒,看著坐在床邊的宙,我從背後抱住他:“宙...宙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