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聽到這個消息挺高興的,但還是不妨礙他鬱悶殿下此舉。
少年沉默。
許若星沒想到少年這麽不配合,剛要問他怎麽了,身旁的人卻猛地靠近,氣息微吐,“殿下,良宵苦短,你確定要和我這麽幹坐下去嗎?”
啊?
許若星還沒反應過來,少年已經忍不住了,將她一把推倒在**,而後又壓過來,小狗似的輕吻舔咬熱情地落在了許若星的臉、唇、脖頸上,其間還有少年哼唧的聲音,“殿下,讓我伺候你吧……”
許若星反應過來了,敢情她擔心少年害怕,做的那麽長的鋪墊,根本就是多慮了!
等會兒,她怎麽在下邊?
許若星原本被熱情的小狗迷得差點丟了魂,此刻堪堪回神,連忙抓住少年的肩頭,微一使力,兩人的位置便調換了。
對上少年懵懂的眼神,許若星一本正經地道,“這種事,還是我來吧。”
前十九年,許若星非常排斥了解這種事。
但現在,許若星為了給自家正君一個愉快的夜晚,特意從有經驗的宮人那裏提前學習了一番。
瞬間,就給許若星打開了一個新鮮的領域。
事實證明,許若星學習能力還可以。
床頭掛著“百鳥朝鳳”,對他來說卻有些晃眼。
“阿野,該改稱呼了。”
“妻……主。”
一隻勻稱幹淨的手無力地搭在床沿,淨白的皮膚下隱約可見淡淡的青筋,不知怎的,手指忽地彎曲收攏,緊接著,另一隻手卻伸過來,插過他的指腹,與其十指相扣……
夜色彌漫。
太女和正君蜜裏調油。
這是太女府上上下下一眾人心裏門兒清的事實。
趙謹野清醒的時候,**的另一個人已經不在了。
他呆愣地坐在**,整個人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許若星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他神遊天外的模樣。
“醒了?”許若星走過去,非常自然地將人往自己懷裏按,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趙謹野眨眨眼,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按進懷裏,也不掙紮,隻是順勢地伸手箍住那雖纖細卻有力的腰肢,用臉蹭了蹭對方的腰腹處,含糊道,“妻主去哪裏了?”
她不知道,當他睜眼醒來卻看到冷清清的床榻時,那心裏很不是滋味。
許若星順毛的動作一頓,想起正事,“阿野,二皇子反了。”
“什麽?!”眼神愕然。
現在京城裏都傳瘋了,且人人自危,大門緊閉,和昨日的熱鬧對比鮮明。
在太女成婚的第二日,那默默無聞平庸的二皇子勾結剛進京的耀天國俘虜,一同攻進凰宮,但是卻被早已提防的太女及時穩住局麵,這才沒導致得到凰宮布防圖的耀天軍一舉攻入凰宮。
現在處在兩方對峙的局勢。
局勢雖在許若星的控製之內,但目前對於昭月來說,也不是件好事。
首先,大皇女被敵軍給抓了,現在生死不明,畢竟對方落到了其抓來的耀天國皇子的手裏。
而那些大皇女黨派的群臣,尤以張太傅這兩朝元老為首,她們不希望大皇女被欺辱,自然受到了敵軍的要挾,反過來掣肘許若星的行動。
許若星本來應是立即進宮的,但是她還是先等著趙謹野醒來之後,和他告完別再進宮搞事業。
然而聽到這件事的趙謹野早就慌了,當即抓住她的袖子,“殿下,我也去!”
慌亂之下,他也忘了自己昨夜剛改的口。
他此時滿心滿意隻想著,進宮是件危險的大事,所以他不可能躲在殿下的後麵,他要和殿下一同去麵對!
許若星卻不同意:“不行,宮中危險,你留在這裏。”
“我有武功,我不會拉後腿的。”趙謹野卻央求她,甚至還湊過來親她,希求她態度軟化。
許若星對他送來的吻全然接受,但親吻完過後,卻一臉淡然地道,“不行,阿野,你留在這裏被重兵保護,我才沒有後顧之憂。”
她翻臉不認人的舉動讓趙謹野氣得上火。
許若星伸手抱住他,包容著他的小脾氣,“阿野乖,我不會同意的。”
殿下為什麽會頂著這麽溫柔的神情說出這麽冰冷的話……
趙謹野眼神幽怨,知道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而此時,月三從門外走了進來,“殿下,該動身了。”
再不入宮,就怕等了幾個時辰的敵軍要氣炸發瘋。
“那我走了。”許若星想站起來,卻又被少年一把拽回去,緊接著,一個熾熱瘋狂的吻便落下來……
少年睫毛發顫,他沒閉眼,那相近咫尺的眼眸裏含著執拗又張狂,他在害怕,明明是短暫的分離卻讓他感受到濃烈的不安。
許若星感受到了,便用力地回抱他,希望能夠通過此舉驅散他內心的恐慌和懼色。
她起身離開前,留下承諾:
“放心,我很快回來。”
“阿野,要保護好自己。”
……
不知道上蒼是不是覺得殿下過於貪心,許下的兩個願望,卻隻讓殿下實現了一個,另一個卻沒有實現。
趙謹野眼皮子狂跳,按耐住心急心慌,等待著月草將打聽的消息帶回來。
月草是許若星在準備大婚的時候,就被調到專門負責正君的一切事宜。
就這樣,從日升,等到了日落,當天邊最後一絲殘輝也消失殆盡時,月草才回來。
她一進屋,就見到已經冷掉的飯菜,她讓下人撤掉重新布菜。
而趙謹野已經等不及,詢問她宮內的消息,“到底情況如何?妻主她一切安好吧?”
月薑笑著點頭,“正君放心,一切皆在太女的掌控之中,現在耀天國皇子已被太女抓獲,大皇女也救回來了,而二皇子也負傷逃跑了。”
“相信,過不了多久,太女便可以回府陪您了。”
“月薑姑姑,你怎麽敢拿正君開玩笑啊,太女回府了,當然是要陪正君的,還用得著你說嗎?”端菜布菜的阿奇聽到這話,笑著回答道。
聽到這話,月薑立即走上前去擰住這個年輕小子的胳膊,“你這個小鬼頭,哪輪得到你來教訓我啊。”
雖然她嘴上這麽說,但眼裏卻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