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18血刺青事件1
人總喜歡對自己做出些自殘的行為,用痛覺來換取快感抑或麻痹心底的痛。有的人喜歡在全身打上十幾二十個洞,有的人喜歡用刀片割自己的手腕,還有的喜歡在自己皮膚上刺上圖案。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還是請愛護你自己的身體。你知道嗎,也許隻是刺個刺青,也能變成一幕鮮血淋漓的場麵。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深山老林裏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
山洞裏的石門被炸開,一群盜墓賊走了進去。
“老孫,進來啊!”這群盜墓賊的頭領朝洞外的同夥招了招手。
老孫回道:“我不是被分配在洞外把風嗎?”
頭領橫他一眼:“你傻啊?!這荒山野嶺的,我們一路走來別說人了,連個動物都沒有。就連山下的小村子也早已荒廢了,有誰會發現我們啊?快進來!”
老孫聞言忙扛起工具也跟了進去,誰都不願意被留下把風,萬一其他人不講道義,在裏麵私藏了東西,出來沒分給自己,自己也隻能吃啞巴虧了。
“這洞門可夠結實的,花了我們多少公斤炸藥啊。”眾人往那黑漆漆的洞穴裏走去。
“我怎麽感覺這洞往外冒寒氣這山也太古怪了。竟然連個活的東西都沒有。不會是有那啥?”一個膽子小的盜墓賊小聲嘀咕著。
他身後一個老頭子顯然是老手,他啐了一口:“你是第一次幹麽?這些話是能亂說的麽?!”
眾人便完全安靜了下來,沒人敢吭聲。隻是越往裏走,越能清楚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裏麵冒出來,已經有人止不住打了幾個寒戰,甚至有的冷得牙齒上下打顫。
在洞穴裏走了十多分鍾,又是一道石門,門上沒有任何雕飾,卻有些古篆體文字。老頭子用手電朝石門上的字照去。
頭目問道:“怎麽樣?這是哪朝的?”
老頭眯了眯眼:“這是大篆,應該是秦以前的”
頭目點頭:“有寫是誰的坑麽?”
老頭子搖頭:“我隻看得懂一點。”
頭目不耐煩了,吩咐手下埋炸藥:“管他誰的,先把門炸開再說!”
盜墓賊們點燃了引線。老頭突然悟出了那些字的意思,他臉色大變,驚恐地大喊著製止:“不能炸!快住手!”
可惜引線眼看就要燒到了盡頭,已經來不及了。他馬上調頭往洞外跑,邊跑邊喊:“快跑!有危險!”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塵土飛揚中,濃重的黑霧從被炸毀的石門裏彌漫了出來。
沒有一個人能從洞穴裏逃出來。
同一時間,一群正在集會的人停下了議論,有誌一同看向東方。
其中一個道士模樣的人道:“光明之神終於複蘇了。”
遂,眾人跪下,虔誠叩拜。
姚懾現在不但要當家庭煮夫,還得兼做保姆。他下班後也不敢耽擱,讓睚眥去買菜,自己先趕回家。家裏現在隻有兩個孩子看著小狐狸,那狐狸精狡猾得很,說不定會趁他們不在,耍小計謀騙兩個孩子給它鬆綁。
要知道,那小狐狸可是狐質啊,如果讓他跑了,說不定自己家裏人就會有危險。
不過越忙就越亂,他匆匆跑下樓,不想卻撞著了人。
“哎呀,對不起。我沒看到你。”姚懾忙道歉,上前想要將對方攙扶起來。
但對方卻並不領情,粗暴地甩開了姚懾的手,自己爬了起來。他一句話不說,也不管姚懾的道歉,扭頭就走了。
姚懾倒是認識這個人。自從洪曉星被虛狐附體,他的精神便崩潰了,雖然虛狐已經被睚眥消滅,但他仍然沒有恢複正常。而他與花雉合作拍攝的電視劇還未殺青,劇組隻有臨時換演員了。
剛剛那人就是劇組請來的“救兵”。他叫嚴山,原本是一個搖滾樂團的貝斯手,當年他們樂壇也算是搖滾樂界的天團,隻是後來主唱單飛,他們團便解散了。幸好這嚴山長得還算酷帥有型,他的經紀人便給他另找了門路,開始為他接偶像劇的工作。
下午姚懾還在休息室看到了花雉,估計今天他們劇組是一起來電視台宣傳的。
走道的玻璃窗透出昏黃的光線,照在了他的後頸處。一副鮮紅的紋身映入姚懾眼中,那是一個惡鬼的頭顱,它的身體大概被衣服遮住了,看不到下麵,不過那猙獰又邪惡的表情卻令姚懾印象深刻。
忽然間,姚懾感覺那惡鬼的表情發生了變化,似乎正在笑。他眨了眨眼,想要再看清楚,嚴山卻已經走到了拐角處,看不到身影了。
姚懾回到家,睚眥還沒買完菜回來。
一進門,就見兩個孩子正在指導小狐狸玩電腦遊戲。果然,兩個小鬼還是中了那狡猾鬼的計,給他鬆綁了。要知道睚眥綁它的是捆仙索,就連神仙都掙不脫,何況是個妖狐?肯定是它哄孩子給他解開的。
姚懾奇怪:“既然已經給你鬆綁了,你怎麽不逃?”
小狐狸頭也不回,操縱著超級瑪麗跳過食人花道:“這裏這麽多好玩的東西,又好吃好住的,我回去幹嘛?山裏啥都沒有,娘一天到晚就會念叨我修行,等我玩夠了才回去!對了,今晚也吃雞。讓那個死人臉買雞回來,我喜歡吃你昨晚做的燒雞哎呀!”他突然驚叫一聲,又抱怨道:“都是你!我沒吃到蘑菇!”
姚懾:“”他們這是綁架了狐質,還是請了個祖宗上門?
正好睚眥到家了,小狐狸扔下遊戲手柄跑了過去,搶過他手裏的購物袋:“怎麽沒有雞?!”
睚眥看著姚懾,問道:“你給他鬆綁的?”
睚眥雖然已經從海眼裏出來一年了,不過平常家務都是姚懾在做,需要什麽東西也是姚懾去添置,他根本就不懂物價,也不知道算錢。姚懾便讓他到超市隨便挑點,再刷卡付款。晚上的超市基本上隻剩下別人挑剩的菜,他能買到什麽好東西?
想他堂堂龍子,竟然也有成為家庭煮夫的一天?!要不是姚懾擔心這妖狐逃跑,自己也不會提著購物袋穿街過巷,簡直有損他龍子的形象!這狐狸精竟然還敢嫌沒有雞?!
姚懾搖頭:“這家夥太狡猾了,哄孩子們給他鬆了綁。不過我看他倒是也不想逃。”
小狐狸點頭:“就是,我逃什麽?死人臉,我可是跟你私奔出來的,你要對我負責啊!”
睚眥二話不說,負責地將他再次捆了起來,把剛買的茄子黃瓜塞進他嘴裏。
“嗯,嗯!”
阿彌陀佛,世界再次清靜了。
死氣沉沉的大宅裏,老管家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提著照明的手電,來到宅子的地下室。
他在一間房前敲了敲門:“小姐,該吃晚飯了。”
裏麵沒有人回應。管家似乎已經習慣了,徑直推門進去。
黑漆漆的室內沒有一絲光線,整間房間甚至沒有一個窗戶。
手電的光芒打在房裏,蒼白的光線在窗前映照出一個女孩子的輪廓。
再往上照,是她的臉,那張臉異常可怖,上麵布滿了鮮紅色的紋路,仿佛臉上根本沒有皮膚,血管就直接裸/露在外一般。
她轉動僵硬的脖子,看著門外,那雙眼深幽漆黑,幾乎看不到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