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18血刺青事件3
洛丹青要找到沈驚帆也不算難事,隻要聯係上納卡就行了。因為納卡與沈驚帆他們結伴成行,一起到湘西去了。
原本沈驚帆是打算到尼泊爾去取景的,但徐磊刺了警局裏的職務,想要到外地散心,沈驚帆與他一場老同學便答應請他當助手一起前往。不過,出於經費的考量,最後他們還是將目的地改為湘西一帶了。
這個地球就是這麽小,正巧納卡要到湘西一帶尋找解開情降的方法,他們就在機場相遇了。沈驚帆在姚懾家見過納卡,兩人也說過幾句話,既然認識,他們便約好幹脆結伴同行。雖說蠱術在當今社會也漸漸失傳,但湘西一帶仍然暗存在著許多下蠱的高手,有納卡跟著到底是比較安全點。
洛丹青在兒子的鼓勵下,決定暫時拋開一切,千裏追愛。正好又有線人——納卡提供情報,簡直就是連老天都在幫他。所以,在沈驚帆一行抵達x市某高山苗寨的當天,他便追了過來。
雖然洛丹青一早就想好了如何出手,說哪些台詞。可惜沈驚帆卻像築了一道無形的銅牆鐵壁,拒他於千裏之前,無法靠近。任他如何努力,沈驚帆都不願與他多有任何接觸,仿佛連話也不願與他多說一句。
失望與挫敗的情緒會出現那是難免的,不過洛丹青這人自認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臉皮夠厚,並且有毅力,永不言棄,越挫越勇。
隻可憐了沈驚帆,就連他這種性格隨意的人都被洛丹青纏得煩不勝煩。這不,他們原定今天傍晚一起去拍攝夕陽下的苗寨吊腳樓舊址,結果一到下午,沈驚帆卻消失不見了,打他電話也不接。
三人找了半天,終於在沈驚帆房裏發現了他留下的紙條,原來他自己一個人上山了。看來他是被洛丹青纏煩了,想要一個人清清靜靜拍幾張作品。
隻是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仍然不見沈驚帆回來,也依舊無法與他聯係上。
由於他們這一次是自助旅行,沒有跟旅行團,所以他們寄住在山腳下的苗寨人家裏。洛丹青不顧苗家老鄉的反對,拿了手電與一些簡單救生工具就打算上山。
老鄉記得跳腳:“那裏去不得!山上有洞神!一到晚上它就出來!”
因為生活需要,寨子裏的人早已搬到平地裏生活,那處山上的舊址早已荒廢。不過也有人說,寨子裏的人一個星期內全部搬遷下山,是因為山上洞神發怒,他們不得不搬遷。
洛丹青哪裏還顧得了這些,推開門便往山路跑去。
納卡笑著安慰老鄉道:“阿叔不用擔心,我們不是漂亮姑娘,洞神看不上我們的。”說完,他與徐磊也跟著洛丹青上山了。
苗族信仰萬物都有靈,而幽暗神秘的洞,則必定住著洞神,這些洞神會蠱惑路過的年輕貌美女子,讓她們神魂顛倒,最後帶走她們的魂魄。這就是落洞,而那些被洞神“娶走”的掛娘便被稱為落洞仙子。
納卡追上洛丹青:“洛,先等等。”他一把抓住洛丹青的手臂。
洛丹青內心焦急,但不得不停下腳步:“做什麽?”
納卡手指一彈,洛丹青隻感到一些細膩的粉末灑在了自己身上,他狐疑地道:“這是什麽?”
納卡邊依樣畫葫蘆朝徐磊做了一便,邊回答:“畢竟是苗家人的地界,還是防範一點為好。而且,夜裏山上瘴氣重,有了這些粉末,你們就不會中毒。”
洛丹青連忙道謝,納卡又道:“到山上的吊腳樓有兩條路,你們倆一條,我走另一條。”
“不,還是我走那一條路吧!”洛丹青不放心他一人。
納卡擺手:“我學過降頭,與蠱術也算是相通。其實我們三人裏,我才是最安全的,你們兩個才要小心。”
洛丹青與徐磊想想也有道理,便不與他爭了。三人兵分兩路上山。
苗寨舊址在幾年前被改作觀光景點,政府曾對這個項目投入過大量的資金,但不知道為什麽,後來這個項目還是擱淺了。
雖然吊腳樓保存得完好,有些還翻新過。可是在黑夜裏,仍然看起來帶著那麽點可怖的感覺。
花了三十多分鍾,洛丹青與徐磊終於來到了苗寨舊址。他們在吊腳樓下便開始大聲呼喚沈驚帆的名字。可空****的山林裏隻有他們的聲音在回**,始終沒有收到沈驚帆的回答。
這裏的吊腳樓有上百間,他們隻得逐一尋找。兩人商量,一人往南邊走,一人往東。
地上的枯葉被踩得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在這寂靜黑暗的夜裏顯得有點陰森。洛丹青提起手電,四處照去,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忽然,他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傳來。“咯吱咯吱”,像是什麽在晃動。
洛丹青忙把手電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照去,蒼白的光線射在了一座吊腳樓的杆欄上。
隻見一個人被倒吊在那杆欄上,看不到他的樣子,隻能看到他赤/裸的後背。那背上一副血紅色的地惡鬼刺青猙獰可怖,異常顯眼。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納卡沿著另一條山路上山,原本他以為這一條路也是通往苗寨舊址的,沒想到卻是通往山林深處。
他畢竟是學降頭的,雖然夜裏的深山不但有飛禽陰森的啼叫,還有毒蛇猛獸隱藏其中,等待著獵物上門,但他倒是並不害怕。
走了大概二十分鍾,在他麵前出現了一條小溪,溪水流向不遠處的一處山洞。
“刷拉拉”什麽動物在涉水的聲音。納卡撥開灌木叢,探頭朝溪邊看去。竟然是一個在冰冷的溪水裏洗澡!
天上的雲彩散去,月亮露了出來,月光打在了溪裏的人身上,正好讓納卡看清那人的長相。
這是一個年輕男人,納卡隻看一眼就知道,他絕對不是人類。因為他有著一頭青綠色的長發,一張臉長得不能說非常漂亮,卻有著不食人間煙火的空靈與妖異,他的身體白得幾乎透明,□淌在水裏。
男子雙眼緊閉,卻似乎能感到了納卡的窺視。他回頭,朝向納卡藏身的地方。忽然睜開了雙眼,那是一雙妖異的陰陽眼,一金一銀,在月亮照射下透著森森冷光。
納卡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他從灌木叢裏出來,帶著那麽點小心翼翼:“那個,我不是故意在偷看,抱歉。我的同伴走丟了,你有見到一個個子哥哥,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嗎?”
對方仿佛聽不懂他在說什麽,麵無表情地側了側頭。然後淌著水,緩緩朝他走了過去。
小狐狸對花雉一見鍾情了!呃或者,也可以說垂涎三尺了。
狐狸愛吃雞這是天性,這是沒辦法控製的。
自從那一天玉米在電視上一睹了花雉的風采,便深深為他著迷了。好吧,確切點說,是深深為他誘人的味道著迷。
喔,忘記說了,我們小狐狸可是有名字的。他老娘是玄狐,比他爹等級要高,所以他隨他娘姓玉。據說,玉麵狐狸生孩子的時候特別想吃玉米,所以當孩子出生後,她就給小狐狸取了這麽個名字。
聽說今天花雉會到姚懾的電視台做宣傳,玉米死纏爛打,滿地打滾,終於讓姚懾答應帶他到電視台了。
“喂!不用你陪了,你一邊玩去吧。”小狐狸化形成人,搖身一變成為了翩翩美少年,四周的人都朝他投去豔羨的目光。小狐狸一路上興奮又好奇,心情別提多好了。唯一遺憾就是,他的身後跟著一尊“黑麵神”。
姚懾不放心小狐狸,便讓睚眥看著他。
睚眥冷冷地瞪著他,身上煞氣隱隱散發出來。玉米馬上識相地閉嘴了。
此時,從休息室傳來了姚懾的驚呼:“你幹什麽?!喂!放手!”
睚眥也顧不得小狐狸了,馬上往休息室趕去。
隻見一個男人赤/**上身,按住姚懾意欲“行凶”。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染指老子的人?!
睚眥怒火中燒。顯然,他誤會了。他一腳將那人踢倒在地,一頓老拳如雨點般揍在對方身上。
小狐狸唯恐天下不亂,還在旁邊呐喊助威。
直到嚴山的助理趕來,才與姚懾合力將睚眥拉開了。地上那人早已鼻青臉腫,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