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爬上來的

當年,李曉虹這樣子撒嬌一樣的說出來的時候,非雲是怎麽回複的呢?

躺在**的非雲的腦子裏回想起他當時的回複。

“你是公主的時候我是騎士,你是女王的時候我是仆人,你是小女人的時候我就是你的男人,幫你頂天立地,當你的支柱。”

“你是公主的時候我是騎士,你是女王的時候我是仆人,你是小女人的時候我就是你的男人,幫你頂天立地,當你的支柱。”

門外與非雲的腦子裏同時響起了相同的回複,一樣的語氣一樣的內容一樣的寵溺。這就是他當一個完美男朋友時候的表情……可是等等,現在是什麽情況?

他催化出自己的二重人來,不是為了給徐亞鏡當完美男朋友的。要當男朋友,這也是他這本尊的事情。

那個二重人,隻要聽他的吩咐,去告訴徐亞鏡他的本尊生病了就足夠了。

寵她,哄她,疼她,與她相愛的這些事情,是本尊的事情!

非雲焦躁了起來,他掙紮著想從**爬起,可是使盡渾身的力氣也隻是動了一動他的手指頭。

他的病更重了,身體更沒力了,這是……糟!他怎麽竟然忘了呢?

二重人與本尊是共享一個生命體的分身,本尊隻要沒死,無論他是生病了還是已經奄奄一息,二重人依然可以快樂無邊的在外麵活動。

並且,二重人可以繼續使用本尊體內的精力,現在他的二重人就像是一塊吸鐵石一樣牢牢的吸走了他體內的精力,而他自己則隻能更加無力的躺在**。

凡是被非雲催化出來的二重人,都是受他控製著的。這種事情做得久了,習慣了操控所有的二重人,久而久之之後,他竟然忘記了這一點:本尊是無法操控二重人的。

二重人有著自己的思想,有著自己的**。他們的出現,就是為了去滿足自己有生以來的**,為達目的,二重人可以不顧念社會的規則,可以不必被道德所約束,他們就像是一個無所畏懼的魔鬼,可以橫行在人世間。

對於本尊來說,二重人其實是可怕的。因為他們頂著自己的麵孔,自己的身份,做著自己從來不敢去做的事情,而結果卻得由本尊自己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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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很多人在得知了自己的二重人之後,都非常的害怕後麵所會發生的後果。於是他們便龜縮在非雲提供的堡壘裏麵,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二重人所做下來的一切。而結果卻更是將自己的人生雙手奉獻給了非雲,成為非雲為所欲為工具。

此刻,這個結果正返還到了非雲自己的身上。

他可以控製別人的二重人,卻無法控製自己的二重人,加之他的精神更差,便連想要傳達自己的心念給二重人亦辦不到。

於是他隻能一動不動的躺在**,聽到一牆之隔的外麵,徐亞鏡與他的二重人相攜離去的腳步聲。

漸行漸遠了。

……

非雲躺在**,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在這期間,沒有人再踏入這間別墅中內,因為這間別墅的主人“非雲”已經和徐亞鏡出去旅遊了。

別墅是屬於高檔的小區,小區也有保安的。保安親眼看著“非雲”駕駛著他的跑車載著美人外出,誰都沒有想過,在這屋子裏,其實還有躺著一個人。

“非雲”接手了非雲的所有事物,他的手機,他的公司,他的所有財物。他複製出了另一個自己,而那個自己正在享受著他的一切。

時間靜止了,除了能聽到窗外遠遠的傳來有車子駛過的聲音,聽到外麵的路人偶爾的一兩句人聲音,非雲便什麽都感受不到了。

他的口好渴,肚子好餓,身體好空。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因為他躺得太久了,仿佛是一個世紀之久,所以他習慣了口渴的感覺,習慣了饑餓的感覺,習慣了身體空空如同不曾存在的感覺。

他的睫毛偶爾會顫抖一下,因為他已經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了。

在黑暗中,他依然能夠感受窗外的光線變化。什麽時候是白天,什麽時候是黑夜,他憑借著閉上眼睛的光感依然能夠分辨出來。

他的身體仿佛一塊化石一樣躺在**,但是他的意識與腦子卻還是清醒的,活動著的。

他有過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麽如此大意,如何心急。明明他若是不曾改變,不曾想著一步登天,擁有徐亞鏡那種憑空變錢的能力,以他現在的規模,他可以安枕無憂的一輩子。

哪怕,他依然抵不住一步登天的**,仍然想得到徐亞鏡的能力,但是,在他追求徐亞鏡,答應成為她的完美男友的同時,他也不需要那麽著急

。如果他把兩個星期之內所做的事情分攤到一個月來完成,那麽他就不會精力耗損,而導致感冒生病。

就算是他感冒了,若他不是那麽著急,甚至衝動之下催化出自己的二重人來的話,那麽徐亞鏡最遲在一天之後,也會發現他的。

徐亞鏡住在他這裏,性子再怎麽淡泊,可他沒有帶她出去吃飯,沒有出現照顧她,難道她還能不過來看一看嗎?

隻要他能耐得住,他就不會落到今日的這個地步了。

非雲覺得,一切都是自己太過衝動和著急所致。當然,也怪徐亞鏡,為何她的性情竟然能冷淡至此?明明他已經好好的招呼了她兩個星期了,將她供若女王。其他的女人這時候早就臣服在他的腳下,巴不得天天掛在他的懷裏了。

若是換一個女人,肯定不用十分鍾就能發現他生病了。

偏偏,這個女人太冷,太冷,太冷,所以才導致了他如今躺在**半生不死的地步。

非雲想,沒關係的,他們出去爬山,以徐亞鏡那種冷漠的性格,一準是爬完山就回來了。不會超過兩天,不會超過三天,他們一回來,就會發現躺在**的他了……

他懷抱著美好的願望等待著。然而在他數著白天與夜晚的交替的時候,過了三天,四天,五天,仍然沒有聽到任何令他高興的聲音響起。

家裏沒有手機響,沒有人找他,因為手機已經被“非雲”帶走了。

外麵沒有門鈴響,因為這個屋子的主人已經外出了。

非雲躺著的這張床,這個房間,這個角落,就猶如一個被世界遺棄了的角落。

但是他不甘心。

明明他有著那麽強大的人在後麵幫助,甚至連李曉虹都救活了,他怎麽可能還會死呢?

別人或許不會發現他吧,但是那個幫助他的女人一定會來的,她的心髒還在這裏,還在李曉虹的胸腔內,她說過她會回來取回這顆心髒的,所以,一定一定,還會有人知道他在這裏,發現他,救他……

非雲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他已經放棄了數著日子的行為了,因為他知道離去的人可能不會回來。但他相信,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幫助過他的女人,一定會回來的。

於是,他在等她,等著那個幫助過他一次的女人,又來救他一次。

在沉默到連空氣也不會流動的靜默間,忽然,“砰”的一聲,有一個聲音倏地響起。

這個聲音響得比較突然,突兀,來得非常的意外。

那個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什麽櫃子掉落在了地上一樣發再來的響聲

因為聲音不容錯辨,所以非雲想,一定是有人來了。

如果沒有人進來,東西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自己掉落的。

是誰來了?是她嗎?

是來救她的人嗎?

非雲感到高興極了,他終於等到了,終於等到有人來救他了。

然後,在那聲音的響起後,又進入了一陣死一般的靜默。

非雲的心揪了起來。

不要。

不要是來了又走了吧。

難道她隻是回來拿走她自己的心髒嗎?連看也不想來看他一眼嗎?

不會的,她會來的,她一定會來救他的。

仿佛是聽到了他的聲音,那死一般的靜默之中,又漸漸傳來了的聲音。

隻是,這聲音聽來有些奇怪。

不像是人在走動時發出來的幹淨俐落的腳步聲,而是那種帶有拖遝的聲音。

,。

那聲音越來越近,在非雲幾次仔細的辯聽的時候,他逐漸的想到,那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人在用四肢伏地,爬著慢慢的接近他。

是誰?

是徐亞鏡?

是二重人?

是她?

無論是哪一個,他們來這裏,都不需要使用爬的方式。

非雲的腦子在飛速的轉動著。他聽到那個聲音從屋子的地底下慢慢的上來,一層又一層。

是從地底下來的?

地底下有誰?

地底下隻有一冰庫,在那裏有一個他特意定做的冰櫃,冰櫃裏隻有一個……活人……

非雲突然間感到了驚懼。雖然他仍然是躺在**,一動不動,就連動動手指頭的力量也沒有了,頂多就能顫動一下他的眼睫毛。可是,他仍然感到了深深的恐懼,感到了毛骨悚然。

爬上來的,活人。難道是……難道是……李曉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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