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護符
正是因為這幅畫醜,所以才特別的引人注意。
“我聽到這裏的人說過,這個叫做道義天尊的,手上似乎有一幅畫,難道就是這幅畫嗎?”
這幅畫隻是廖廖幾筆便能把圖的意境給勾畫了出來,可以想見作畫的人筆力是多麽的高。
但如果這畫是人畫出來的話,又怎麽會有把人吸引進去的傳說呢?
再說了,如果傳說能傳出來,便可想而知,這畫應該早已經吸了幾百上千人了。
那些被吸進去的人,理應占滿了整幅畫麵。
莫非,並不是這一幅?
“真有這麽一幅畫?這我倒沒聽說過。”
白女笑嗬嗬的道。
白女還在笑,但漸漸的,她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因為,她看到,徐亞鏡在她的麵前,竟然變得透明,繼而消失了。
“鏡……”
“子!”
當白女反應過來的時候,鏡子又清晰了。
“鏡子,你剛剛消失了!”白女有絲驚慌的道。
“你也消失了。”徐亞鏡說。
兩人你看到我消失,我看到你消失
。而實情則是,兩人一起消失了。
“這裏是什麽地方?”
周圍環境仿佛還在凝仙宮內,但是氣氛卻變得不一樣。
空氣中傳來了熱鬧的喧嘩聲,除了爐鼎中的煙霧嫋嫋,似乎還有人聲鼎沸,還有絲竹音樂。
“這裏一定就是界了。”白女說。原來這幅畫就是進入到界中的通道。
遁著隱隱傳來的喧鬧聲音,兩人往宮外走去。
凝仙宮外,本來是一片茂盛的竹林,一條彎曲的回廊。但兩人一出來,階梯之下居然就是一條橫向而過的河流。
河的對岸,是一片黃黃的泥土地,不遠處聳立著一座高高的鍾塔。
那鍾塔的風格呈歐式化,上麵的12個數字赫然以十二星座的標誌為代表。
徐亞鏡一看到這座鍾塔,不由的愣住了。
這是中西合壁?
“這樣看來,那位道義尊人,可能真的還有幾份本事。”白女亦看出了鍾塔上麵的細節。
“不隻有本事,也許還去過了許多不同的地方。”
穿梭空間距離的本事不隻怪談店有,其他的一些靈力強大的人物,如果能找到其中的契機,也同樣可以做到。
這座鍾塔,是西方國家的文化,這道義尊人居然把這文化也運用上了,不知道他還有些什麽本事呢?
“河不深。”白女率先跳進了河裏。
這條河水十分的清澈,水隻齊到腰間,河麵也僅如一條雙車道一般寬敞,可以直接淌水過去。
“來。”白女伸手向徐亞鏡。
徐亞鏡跟著也跳了下去,兩人手牽著手互相扶持著淌過河麵。
正走到中間的時候,忽然,徐亞鏡感覺到身後有什麽動靜。
“小心!”白女大叫。
那鍾塔竟然倒下來了。
鍾塔傾倒的方向,正是往徐亞鏡與白女的方向壓來。
水麵忽然變得湍急了起來,白女想拽著徐亞鏡快速離開,可惜徐亞鏡的腳下卻如同被水草纏著,竟是一步也不能移動。
白女拽不動徐亞鏡,幹脆自己也不走了。
他扶著徐亞鏡的肩膀,眼睛盯著那慢慢落下來的建築物
。
如果這東西砸下來的話,看他不把它給震得粉碎。
白女咯吱咯吱的咬著牙,徐亞鏡聽到了她的右手手掌處,堅硬如鐵的指甲在慢慢的生長。
“姐姐,不用害怕!”
小虎的聲音忽然在徐亞鏡的腦海裏響起。
“它砸不中你的。”
小虎說。
“但是當鍾塔落下來的時候,千萬不要抓住其中的一個……”
後麵的話,因為鍾塔已經落下了,所以徐亞鏡沒有聽清楚。
白女跳了起來。
她企圖用自己的力量去抵抗那鍾塔的重力,像是一個大力士一樣扛起鍾塔的塔身,憑自己的一身蠻力改變其落點。
然而鍾塔的塔身被抬起來了,但是鍾塔頂端處的鍾麵卻還是朝著徐亞鏡的方向砸了下來。
沒有抓扶的地方,水流變得湍急了起來,徐亞鏡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她隻知道自己的腳下很滑,身子被水流衝走,而頭頂上又一件大物砸了下來。
她隻能憑本能伸出手來不斷的抓扶著,抓到什麽就是什麽了。
這一抓,她果真在水麵上握住了什麽。
多虧了那硬硬的東西,使得她沒有被水流衝走。
可是當她穩住了自己以後,啪嗒,那個東西居然斷了。
徐亞鏡一驚。
她這才發現自己手裏麵握著的是什麽。
居然是鍾麵上十二星座標誌中的其中一個!
那鍾麵就側身紮在河道裏,被河水淹沒了它。
“鏡子!”白女踩著水麵回到這裏,一把將徐亞鏡從水裏撈了起來,再一彈跳,便落到了對岸。
“嘖,用了這個女人的身體,力量被減弱了。”白女不甘的啐罵。
小心的把徐亞鏡放下來之後,她打量著她的全身:“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徐亞鏡搖搖頭。
沒有受傷,隻不過她的手裏多了一樣東西。
徐亞鏡攤開手掌。
掌心中赫然握著的是十二星座中,水瓶座的一個標誌
。
“這是什麽啊?”白女對這種東西沒興趣。“扔了吧。”
扔掉?
雖然感覺就這樣扔掉不好,不過,難道要拿著去還給它的主人嗎?自己還差點被砸死呢。
“嗯。”還是扔了。
徐亞鏡隨手一拋,把這個標誌扔在黃土地上。
絲竹音樂隨風飄來,兩人走了不久,就看到了一座新的宮殿。
顯然,這座屬於道義尊人所造的宮殿,亦是采用了歐式的風格的。
頂端是圓型的建築,宮柱上雕刻著龍的圖案,整座宮殿恢宏大氣,比之老皇上那裏的凝仙宮不知要強上幾百倍。
看起來真有如神仙坐鎮。
尤其是從來不曾見過這種模樣建築風格的古人。
徐亞鏡舉步踏入其中。
裏麵有熙熙攘攘人群,每個人都在舉杯歡慶,仿佛正在舉行一個宴會。
高座上,一名長相清俊,穿著國王服裝,戴著王冠的年輕男子手持酒杯坐在上頭。
看到新進來的兩個人,那男子居然揚了揚手,招呼:“韶貴妃娘娘,沒想到你也到這裏來了。”
白女看到那男子向自己示意,才回過神來:“這是哪裏?”她麵顯迷茫,半刻前的那一臉怒意與不甘早已悄悄壓下。
那男子又掃了徐亞鏡一眼。
但這一眼隻是一掃而過,便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白女的身上。
“娘娘初來貴地,可是我道義尊人的貴客,失禮,失禮。”
這男人就是道義尊人!
在道義尊人的指示下,幾個宮女太監走上前來,為白女擺了一張座榻。
沒有徐亞鏡的座位。
白女掃了那座榻一眼,“替我的大宮女和芝也搬一張來。”
那幾個宮女與太監身上穿著的衣服樣式,就與雍子聖皇宮中的一樣。
這幾個人便是被道義尊人通過那幅畫,給弄進來的吧。
“韶貴妃為何穿著夜行服?”
道義尊人甩了甩手上的權杖。看來他對權勢的**,都表現在這裏了。
不能在現實中稱帝,便在自己所造的“界”中稱王
。
“出來散步。”白女隨口回答。
“散步?”道義尊人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數日不見,韶貴妃似乎比以往更美豔了。即使穿著夜行服,也讓人讚歎不已。”
白女身上的魅力還在持續的煥發著,道義尊人看著她的眼神裏,已經有了一絲情,欲。不過,這道義尊人比老皇上有禮製,除了眼神中頻頻閃光之外,表麵上還是裝著謙和有禮。
就在道義尊人與白女聊天的閑檔兒,徐亞鏡打量了一下在場舉杯喝酒的那些人。
除了那幾個被使喚著幹活的太監宮女之外,其餘坐在現場的,有男有女,有身著官服的,亦有穿著平民的服裝,還有的女人看著像是青樓女子,穿著大膽暴露,在席間撫琴弄唱。
不論是男是女,他們都隻顧著沉浸在自己的歡樂之中,對於周遭發生的事與新到的人,都不聞不問,不看不理。
仿佛像是中了邪一般。
難道這道義尊人給這些人都施了法?
徐亞鏡正想到這裏的時候,忽然聽到自己被道義尊人點名了
“貴妃娘娘,你身邊的宮女,把我的塔符給摘了下來,這是何道理呢?”
什麽?什麽塔符?
徐亞鏡怔了怔,與白女相對視。
是那個被她扔掉的水瓶座標誌嗎?
“道義尊人,你說的什麽,本宮聽不懂。”白女道。
“娘娘不知,可叫你的宮女翻翻她的身上,是否有本道所指之物?”
道義尊人指了指徐亞鏡的腰間。
古人的潛行服腰帶綁得挺緊,適合塞點什麽小東西進去。
徐亞鏡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覺得有東西在腰間卡著她。但是她隻顧著打量其他人,也沒注意到這一點。
現在聽到道義尊人這麽說,她伸手到腰裏一摸,竟然掏出了被她扔掉的鍾塔上的標誌!
“這……”白女伸手欲接過徐亞鏡手中的東西。
“別碰!”道義尊人忽然說。
“這是本道宮殿的寶物,這東西既然落在了你的宮女的手上,便是她有福分。”“此物可保人平安,使人達成願望。但千萬不可將之遺棄,更不可將之送人,不可讓他人玷汙,否則,易遭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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