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共犯們
七名被警方抓捕到的案犯,這七個人相互間並不認識,其年齡,職業,成長環境等也是各不相同。
其實,就連警方當初也很難把這七個人都抓捕回來,主要原因也就是因為他們的各自身份太難猜測了。
趙月滿,男32歲,單身,無業遊民。
郭長鬆,男30歲,單身,沒結婚但有一女**往的朋友,職業為酒吧的保安。
王開明,男24歲,單身,網吧網管。
楊白浪,男,18歲,輟學學生。
陸中天,男,38歲,公司老板,有老婆孩子,包有一名小三。
陳回雨,男,50歲,離異,退役軍人。
李修遠,男,44歲,工廠職員,二婚,無孩。
這七個人裏麵,多數人的事業並不順心。有人無業,有人輟學,有人有工作,但是工資不高。
不過,也有人年掙幾十萬元,就算不是很有錢,也算是小康之家了,卻也同樣鬼迷心竅的做下了案。
因為這七個人相互間並不認識,且與“夏修”也是直線聯係的,所以他們雖然從新聞上知道自己不是唯一的一個犯案人員,但對其他共犯們卻也是一無所知。
一開始,警方隻是逮著了一個。原想順藤摸瓜,卻怎麽也摸不著另外的一頭。
就連這個網絡聊天室,就算他們供出來了,可是當警方去蹲守的時候,甚至采用了全天24小時的監控,也愣是找不到他們所說的“上線”來。
還是依靠了受害者家庭附近的監控畫麵,才采取到了夏修的頭像麵容。
至於那些個共犯,雖然他們曾經清理了現場,大多數沒有留下指紋,但是因為他們做的還不夠專業,在一些被他們忽略掉的地方,還是留下了痕跡。
甚至有些人在與受害者博鬥時,身體受傷流了血,這些都足以把他們抓獲,罪證確鑿。
未名先是以探視者的身份與這些犯人們接觸,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是合作的。
雖然穿著囚服被關在監牢裏麵,可是他們每個人的眼中,都帶有著一種對周圍人的蔑視與輕視。
他們就像是狂熱的邪惡教徒,已經對自己心中的所謂信仰到了癡迷的態度。
他們完全不在乎法律是怎麽判自己的,他們覺得自己可以淩駕於法律之上。
隻要他們做了這些事,他們就可以連死都不怕。
未名可沒少見過這樣的人。所以在探視時沒能得到更多的情報的情況下,他便立刻退出了。
卻在當地的晚上,就如徐亞鏡去看夏修一樣,未名也潛入了對方的牢獄中。
這七名共犯與夏修不同,因為夏修是主犯,所以他被單獨關押在一個房間內,七名共犯則是分別與其他的犯人一起關押的。
牢房裏的房間雖多,但犯人更多。一間普通的牢房,有時候住著四五個,有時候住著七八個。上下床擠得滿滿當當的,就跟學生宿舍裏一樣窄。
趙月滿被判了死刑,三個月後執行。
七個案犯裏,除了輟學的學生楊白浪隻殺了一戶人家2口人之外,其他的六個案犯,每人都殺害了2-4戶家庭不同,每個人手上的人命都有5條以上,最多的甚至有18條人命。
所以,除了楊白浪被判處的是無期徒刑之外,其他的人都被判處了死刑。
夏修雖說是主犯,可是他卻也沒有親手犯過任何一件案件,並且他自己又不承認,沒有認罪,除客觀的證據之外,就連網絡聊天的證據,在夏修的住宅處也沒有搜羅出來。
因此種種,他才會被判處了緩刑。
而這七個人就不同了。
雖然他們十分的狡猾,卻也終於還是逃不過法網恢恢,加之他們供認不諱,所以他們的量刑判下來,非常的容易。
這些禍害,槍斃了就得了。
趙月滿長得五大橫粗,皮膚也是又黑又黃,整個人一看就是很猥瑣的樣子。
他的眼睛像是老鼠一樣賊亮賊亮的,時常掩藏在他低垂著的頭低下。
像他這樣子的人,讓別人一看就覺得跟小偷小摸的人是劃等號的。
所謂的賊眉鼠眼,說的就是他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臭蟲人物了。
趙月滿住的這間監獄裏麵,其他的人有的是誤殺了人,有的是搶劫犯了罪,有的是殺人強*奸什麽都作。
這裏麵的人沒有一個是好的。可是大家看到趙月滿的時候,還是心裏湧起了一股厭惡感。
這家夥實在太惡心了。
惡心得就像是看他一眼,眼睛就會粘上了髒東西似的。
因為這種排斥感,所以在趙月滿剛進來的時候,甚至是直到現在,也仍舊有不少的人在拿趙月滿出氣。
一旦他們在監獄的生活中,遇到了什麽不順心的事,就會找借口狠揍趙月滿一頓。
趙月滿被分配到的床位,也是房間裏麵最接近廁所坑的位置,是最臭的地方。
不過盡管如此,他住在這裏卻還是一臉輕鬆得意,毫不在乎的模樣。
除了那賊眼睛裏時不時的閃過算計之外,對於日期越來越臨近的死亡執行日,他卻不僅不怕,還反倒似乎有些期待。
因此,同住在這間牢房裏麵的人,都當他是瘋了。
趙月滿才不在乎別人是怎麽看他的。
雖然在庭審時,他說出了大部分的事實,但是還有一件重要的事,他沒有說出來。
他躺在飄散著臭味的**,盯著頭頂上的天花板,他在琢磨著一旦等他“升天”的時候,他就可以回來再找這些人算帳。
他們是怎麽欺辱他的,他會全部還給他們。
他會整得他們哭爹喊娘,也會讓他們知道自己是錯在了哪裏。
這樣想著,趙月滿便帶著心滿意足,在牆壁上又劃下了一道記號,滿足的想要睡去。
可是他剛一閉上眼睛,就又猛的睜開來了。
一股寒意從低下升起來,絲絲滲透過他的床板,滲進了他的皮膚血管裏,直達他的五髒六腑,讓他想生生的哆嗦了一下,有種如同墜入冰窟間的感覺。
床板,床底下?
因為房間小,在趙月滿來的時候,房裏的床位都沒有了。所以獄警臨時搬來了一張桌,把它架在了廁所坑的上麵。
當有人要方便的時候,就會把趙月滿的床掀起來,然後在上麵解決。
隻有沒有人有需要時,趙月滿才可以躺在**休息。
有時候有人為了欺負他,還會故意往他的床板上撒尿拉屎。
不過這個行為經過他的反應,獄警已經對其他的犯人做出了警告,後來就沒有人刻意的做出這種事來,但是也總是會時不是的往他的床板上濺上一點兒。
幸好他不是直接睡床板的,在床板上還有席子,還有毯子。
隔了兩層,他忍著也就是了。
可是此時,他感覺到從床底下傳來的寒意,那冰凍的程度幾乎能讓他聽到有結冰時的咯吱咯吱聲,他就感覺不對了。
怎麽會這樣?
底下因為寒氣傳來得凜列,竟然連一絲廁所的臭氣也聞不到了。
難道,是他來了?
趙月滿有一絲興奮,他立刻從**爬起來。
此時已經是睡覺的時間,牢房內已經熄燈了,隻有外麵的走廊處可以透出一絲微弱的光線來。
趙月滿看到滿室的“同窗”們都躺在各自的**酣睡著。他們的呼吸聲此起彼伏,甚至有人輕微的打著酣聲。
他們並沒有蓋上毯子,有些人還光著膀子在睡。可是他們竟然也沒有被這冰冷的寒意給凍醒?
趙月滿從**爬了下來,他掀開了自己的床板,想瞧瞧底下是什麽。
無奈牢房已經熄燈,底下也是黑黝黝的,除了一個廁所坑形狀的白色以外,就什麽都看不見了。
不過,無數的寒氣卻仍然不斷的從底下漫上來,仿佛在廁所坑的那頭,是通向了一個極度冰寒的世界。
趙月滿愣愣的看著那底下的坑洞,不知道看了多久,當他覺得雙腿似乎都被凍麻木了的時候,他才重新爬到**來。
好像,不是他等的人來了。
他抱著雙膝,屈著腿蜷縮在**想著。
“很冷嗎?”
突然間,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幽幽的傳進他的耳裏。
這男人的聲音是那麽的冷,居然比從廁坑裏麵傳上來的寒氣還要冰冷了幾十度。
進入他耳膜裏的聲音仿佛是堅冰釘進去了一樣,讓他整個人都從**彈跳了起來。
“誰,是誰?”
漆黑之中,他看到了一個男人的出現。
這個男人,就是白天來探視過他的男人。
此時男人就站在牢房的正中間,他的左右兩邊都是上下鋪的床,可是,他站在那裏,就仿佛身邊沒有任何人的存在一樣。
他那麽自然的出現在這裏,可這裏是牢房啊。
他怎麽進來的?
他怎麽可以直接進來的?就連牢門被打開的聲音,他都沒有聽到。
趙月滿的目光往牢門上望去,瞬間,他更加驚怵了。
這牢門根本沒有打開過。
這個男人,他是憑空出現在牢房裏麵的!
“嗬,你也會害怕的嗎?”未名冷眼的看著趙月滿,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愚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