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縹緲落凡的真情打賞!)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大半年前,不知怎麽的,南坪縣城裏有人辦起了大眾舞廳,這種大眾舞廳,可容納幾十百把人跳舞,而且經營者還請了縣劇團的樂隊來伴奏。反正縣劇團現在也發不出工資,到了麵臨解體的地步,縣劇團裏的那些會吹拉彈唱的人,被迫無奈,就紛紛到這大眾舞廳伴奏什麽的。

舞廳的經營者,很是精通經營之道,為了拉攏客源,便采用了女士免票的辦法,當然男士卻是每人三元的門票,至於在裏麵消費的瓜子香煙之類,自是另外算錢。

每到周末,南坪中學的青年教師,便興致勃勃的相邀前去,董家輝在幾個朋友的鼓動下,跟著去跳了幾場,漸漸地開始熱衷起來。

一來二去,就成了那家叫有緣相見的大眾舞廳的常客。

如果僅僅是跳舞,就算動作幅度大一點,偶樂揩點小油什麽的,也沒有什麽,反正這些跳舞的男男女女,大多是為了尋找一點刺激,但董家輝就不同了。

不知道是怎麽的,那個穿著白色長裙,身體苗條,略帶憂傷神情的女孩,引起了董家輝的注意。一天晚上,他鼓起勇氣,走了過去,很是紳士地微欠身子,溫柔地說道:“小姐,能請您跳支舞嗎?”

那個時候,小姐這一稱呼,並不像後來那樣帶有明顯的感情色彩。

那女孩抬起如夢的眼睛,看到斯文的董家輝,有些羞澀地點了點頭,然後款款站起來,任由董家輝牽著,跟著舒緩的音樂,進了舞池……

一來二去,董家輝和那個女孩有了默契,那女孩告訴他,她叫秦豔豔,原來在縣絲綢廠上班,沒想到縣絲綢廠破產了,她也成了下崗職工,總之,其處境讓人辛酸同情。

董家輝的同情心,自然就泛濫開來,兩人在舞廳結識了半個月後,有一天晚上,董家輝知道秦豔豔一個人住後,就神使鬼差地自告奮勇送秦豔豔回家。

秦豔豔住在城北的一幢年代頗久的老房子裏,那是一個簡陋的單身宿舍,不大的屋子裏,擺了一張床外,另外就隻有一桌一椅和一個簡易的衣櫃。

秦豔豔把董家輝讓到**,自己則殷勤地燒開水,接下來,兩人坐在**低聲說話。

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考慮的動物,董家輝這位教導主任也不例外,他和妻子結婚已有一年多,家裏有一個半歲的女兒,每天的柴米油鹽,還有女兒不時的哭聲,早讓他對平凡而繁瑣的生活,有了絲絲厭倦。這個時候,看到溫柔秀麗的秦豔豔,坐在自己身邊,自然就情不自禁的把她擁在懷裏,顫抖著伸手去解秦豔豔的衣衫。

就是這時,原本緊閉的門,被人猛地推開了,然後幾個精壯男子,如狼似虎的衝了進來,後麵的情節,如同套路一般。

董家輝被人痛揍了幾拳後,被迫寫下了三千元的欠條,保證一個月之內還清,這才狼狽地離開了秦豔豔的那間讓他心悸的屋子。

這不,接下來的這些天,董家輝想法設法湊了五百元,還給前來要錢的人,可他隻是一名教師,一個月的收入,就隻有那麽一點點,根本存不了什麽私房錢的。他自然再也湊不出錢來,他隻得躲在學校裏不出來……

洪景天和杜少強聽完董家輝的敘說,互視一眼,然後摸出煙來,一人一支,點上吸了一口。

“家輝,你知道是誰下的套?”洪景天皺著眉頭問道。

“都怪我鬼迷心竅,天哥,我聽那夥逼我還錢的人無意中提到彪哥,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關。天哥,你可要幫我一把啊,如果這事讓人知道了,我就完了。”董家輝望著洪景天,略帶哭音說道。

因為還沒到最後期限,那夥人還沒有跑到學校找他要錢,這事也就暫時沒有張揚出去。不過,董家輝現在沒處籌錢了,那夥如果人沒得到錢,說不定就會跑到學校來討債,董家輝可就沒臉見人了。

就是他妻子王佳麗,如果知道這事,說不定也會把他逐出家門去。

這真是羊肉沒吃到,反而惹身騷,你說董家輝冤不冤?

杜少強一直在旁邊冷眼觀看,這時突然插口問道:“家輝,你說實話,你會那個秦豔豔,倒底發生關係沒有?”

“沒有,絕對沒有,我敢對天發誓。”董家輝急忙說道。

杜少強看著洪景天,沉思了一下說道:“景天,既然這樣,那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麽辦吧。”

就算那夥人說的,秦豔豔是他兄弟的女朋友,董家輝頂多就是抱了一下秦豔豔,兩個不是還沒上床不是。董家輝已賠了五百元了,對方總不能拿著一張欠條,就不饒不休吧。

隨後,洪景天和杜少強又詢問了董家輝的意見。現在的董家輝,被這事弄得焦頭爛額的,隻求拿回欠條,那夥人不再來糾纏就燒高香了,至於已經付出的五百元,他根本沒奢望拿回一分。

三個人在賓館裏商量了一會,最後決定還是立即找到馬彪那幫人,為董家輝拿回欠條。洪景天明天要回鄉裏,這事如果再拖,怕又弄出別的什麽來。

隻是自從上大學後,洪景天和杜少強就沒和馬彪再有接觸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這家夥在哪裏。不過,洪景天和杜少強自然有找到他的辦法,董家輝不是在大眾舞廳中的套嗎?那到大眾舞廳,總能找到他的手下。

三人來到大眾舞廳,董家輝是故地重演,感慨良多,這裏是他的傷心之地,如果不是因為在這裏容易找到馬彪,他還真不願意到這裏來。

購票進了舞廳,洪景天和杜少強立即感受到了那份朦朧的氣氛,整個舞廳光線暗淡,不停旋轉的彩燈,把斑駁的光點打在人身上,給人一種恍然入夢的感覺。

其時正在演奏著那首《其實你並不懂我的心》,整個舞池裏都是相擁著慢慢搖動的人群,洪景天讓董家輝去尋找那個叫秦豔豔的女孩,自己則和杜少強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靜靜地抽煙。

一曲結束後,董家輝過來,說看到秦豔豔了,洪景天把煙頭一丟,和杜少強跟著董家輝,穿過擁擠的人群,看到一個長發的女孩,正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杯水,在慢慢喝著。

“天哥,那就是秦豔豔。”董家輝指著那個女孩,語氣複雜地說道。

洪景天看到秦豔豔的旁邊有空椅子,就大步過去坐下,秦豔豔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扮出一副清純而憂傷的神情。

音樂響起後,洪景天把手一伸,低聲說道:“能請你跳一曲嗎?”

秦豔豔望了洪景天一眼,順從地點了點頭。

洪景天拉著秦豔豔進了舞池,跳了兩步,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叫秦豔豔吧,我有點事找你,我們出去談。”

秦豔豔聽到這話,臉上突然顯出驚恐的神色,小嘴一張,就準備高聲喊叫。

洪景天哪能容她叫出聲來,大手一抬,已捂住了她的小嘴,半抱半拉地把秦豔豔帶出了舞廳,到了隔壁的一個空房間。、

這個房間是來舞廳的時候,洪景天叫找好了的,而且杜少強還和舞廳的人,打了招呼。

洪景天剛拉著秦豔豔進了房間,杜少強和董家輝就跟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