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警花逆襲(1)

雪花飄飄揚揚。

一群人邊走邊唱,不知不覺地走出了很遠。

楚天舒一直緊跟在杜雨菲的身邊,不離不棄,如影隨形,沉浸在他們激昂的情緒中。

最後,還是宋姐發現了問題,叫道:“哎,小楚,你不是開了車嗎,怎麽不把雨菲送回去,傻嗬嗬地跟我們走了一路。”

“沒事,我會陪著她的。”楚天舒輕輕地擺手,說:“你們這一分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相聚,就讓她盡情地放縱一回吧。”

“雨菲,你看,小楚對你多好啊。”小袁羨慕地說:“為了你開心,他毫無怨言呢。”

“好什麽好。”杜雨菲斜了楚天舒一眼,醉眼朦朧地說:“讓他和我唱夫妻雙雙把家還他都不樂意。”

宋姐笑了:“嗨,你們不是還唱了知心愛人嗎。”

杜雨菲立即就說:“哼,誰知道他的知心愛人是誰呀。”

這時,童丹元走了過來,拍了拍楚天舒的肩膀,說:“小楚,你別介意,雨菲要離開大家了,心裏肯定不開心呢。”

楚天舒笑笑,沒有說話。

童丹元突然大喊了一聲:“杜雨菲。”

“到。”杜雨菲響亮地答應了一聲。

童丹元繼續喊著口令:“向後轉,齊步走。”

杜雨菲非常聽話地立正,轉身,往前邁了兩步,感覺不對勁兒,又忙回頭。

童丹元帶著戴勇、宋姐等人整齊地站在了風雪之中,默默地向杜雨菲敬禮。

杜雨菲含著熱淚,立正,敬禮。

踩著影影綽綽的燈影,頂著飄飄灑灑的雪花,杜雨菲挽著楚天舒的胳膊,沿著街道慢慢往回走。

落雪無聲,悠然而降,微風陣陣,拂動著長發飄逸。

兩人在人流中緩緩穿行。

杜雨菲忽然問道:“如果我在南嶺縣再次落入虎口,你還會冒死去救我嗎。”

楚天舒想也沒想就說:“我會去,但不會救你。”

杜雨菲停下步子,側首望著楚天舒,說:“為什麽呀,剛才喝酒唱歌時,還說我是你的知心愛人,哦,我的生命遇到危險,你竟然見死不救,你這不是口是心非嗎。”

楚天舒說:“南嶺縣的老虎肯定不像野生動物園的,我估計鬥不過它了,所以,我們隻能死在一起,在老虎肚子裏永生永世不分離了。”

“你呀,壞死了。”杜雨菲晃了晃腦袋,說:“我們為什麽要死,活著多好。”

楚天舒說:“古人說,人固有一死,能跟你連肉渣子都分不清你我了,這不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嗎。”

“浪漫什麽呀,惡都惡心死了。”杜雨菲氣惱地拍了楚天舒一巴掌,說:“死了還有什麽浪漫可言,我才不會跟你死到一起呢。”

楚天舒說:“這是你說的啊,是你不願意跟我死在一起的。”

望了眼街邊忽明忽暗的燈火,杜雨菲悠悠道:“我是個警察,見證過死亡,就算是難免一死的殺人犯,他也不是真正願意去死,雖然他明知沒有了活著的機會,但還是覺得生命可貴,好死不如賴活著,所以,我們要珍惜活著的每一天,珍惜生命中所有的體驗。”

楚天舒笑了笑,說:“局領導真的沒看錯你,你不僅是一個合格的警察,你還是一位珍惜生命的好幹部,你去了南嶺縣,或許是南嶺百姓的福音。”

杜雨菲不笑,說:“老楚,你少笑話我,不是你說的嗎,當官就要為百姓造福。”

楚天舒說:“雨菲,你有這個心態就好了,我真的希望你能夠開開心心的去,快快樂樂的回,人生在世,多一份經曆,也就多了一份美好的回憶。”

杜雨菲說:“是啊,生命中還有很多東西沒有體驗過呢,所以,我們都要好好地活著,活得更幸福,更美好,更燦爛。”

楚天舒如釋重負地說:“好,這我就放心了。”

“什麽你就放心了。”杜雨菲不滿地說:“老楚,你知道嗎,從你奮不顧身衝向東北虎的那一刻起,我就希望能永遠和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永遠和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楚天舒心頭一動,手一伸,悄悄抓住了杜雨菲的手,笑道:“你傻呀,南嶺縣離青原不過幾個小時的車程,別搞得像生離死別好不好。”

杜雨菲身上一顫,把手從楚天舒手裏抽了出來,很認真地說:“老楚,我聽說過一個詞叫咫尺天涯,等我走了,很長時間見不著了,你一定會忘了我的,對不對。”

“不會的,你放心吧。”楚天舒再次抓住了杜雨菲的手,這一回,她沒有再強行抽出去。

杜雨菲的臉發燙,像是在自言自語:“不,我很擔心,真的很擔心。”

夜風習習,雪花飄飄,撩撥著兩人綿綿的情思。

此時,任何的語言都顯得蒼白。

不覺間,雪越下越大,兩人越靠越緊,幾乎是緊緊地貼到了一處。

前麵正好出現一道淺淺的積雪,楚天舒一邁腿跨了過去,而杜雨菲抬腿之際稍稍有些猶豫,身子被楚天舒一帶,一時失去了平衡,一個趔趄往前撲去。

楚天舒用力一拉,將杜雨菲一把拉回來,拉進了懷裏。

就這樣,兩個身子貼在一起,貼得緊緊的,再也沒法分開。

雪花還在靜靜地飄,洋洋灑灑,越來越密,籠罩了整個的城市。

終於,兩個人來到了燈火輝煌的錢櫃門前,走到了停車的地方。

楚天舒將杜雨菲請到副駕駛座上,關好門,再繞到駕駛座,開動車子往杜雨菲家的方向緩行。

經過一個岔路口的時候,杜雨菲突然說:“老楚,我要跟你回去。”

楚天舒一驚,刹住了車,問道:“為什麽。”

“把根留住。”杜雨菲咬著嘴唇,很堅定地吐出了這四個字。

“雨菲,你喝多了。”楚天舒伸出手,摸了摸杜雨菲的額頭。

夜深了,外麵還下著雪,外麵的車輛不多,隻有橘黃色的路燈光從車窗外照進來。

杜雨菲臉色緋紅,呼吸急促,眼睛裏閃著光亮。

楚天舒回避著杜雨菲灼熱的目光,望著車外飄飛的雪花,靜靜地說:“雨菲,你冷靜點,別這樣好不好。”

“不。”杜雨菲很堅決地搖了搖頭:“老楚,我要給你留下一個深刻的記憶,讓你永遠也忘不了我。”

“雨菲,我答應你。”楚天舒忙說:“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永遠不會忘記你。”

“不。”杜雨菲大聲地說:“楚天舒,我欠你一條命,我要以我的方式還給你,你要是拒絕,就說明你在哄我,騙我。”

這就是杜雨菲,她認準的事情,誰也勸不了。

可是,楚天舒認定她這是酒後的衝動,他不能接受她這種把根留住的方式。

白雲朵和冷雪的痛苦離去,一直讓楚天舒的內心難以平靜,他不能再讓這種痛苦在杜雨菲身上重演。

不能,決不能。

“雨菲,我是幫過你,但是,你也幫過我很多回呀。”楚天舒溫柔地勸道:“雨菲,我先送你回家,這事我們以後再說,好嗎。”

楚天舒重新啟動了車子,朝著杜雨菲回家的方向開去。

“楚天舒,你停車,你不是個男人。”杜雨菲激動起來,邊捶打著他邊流著淚罵道。

楚天舒一動不動,任由她發泄。

杜雨菲突然停止了打鬧,打開隨身攜帶的小包,從裏麵拿出紙巾來擦拭眼淚。

車進入了一條偏僻的小道,黑乎乎的連路燈都沒有,在大燈的照耀下,眼前仍舊是白茫茫一片。

楚天舒心裏稍稍平靜了下來,他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駕著車。

忽然,楚天舒感覺右手手腕被一件冰冷的東西扣住,他一驚之下,下意識地踩住了刹車。

車猛然停住了。

楚天舒的右手上多了一副手銬,手銬的另一端扣在了駕駛座後背的靠背上。

與此同時,杜雨菲再次出手,又將楚天舒的左手扣在了方向盤上。

“你……你幹什麽。”楚天舒兩隻手都被手銬銬住了,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問道。

杜雨菲沒有回答,撲過來,將車熄火。

楚天舒的一隻手被銬在了方向盤上,另一隻手被銬在了車座的靠背上,整個人被控製在駕駛座上,動彈不得,他聞到了從杜雨菲身上散發出來的沁人心脾的芳香,還有那嬌軀壓在胸口軟軟的感覺。

這丫頭,瘋了。

楚天舒喉嚨一動,將口水一口吞下,舌頭舔著嘴唇,極力控製住自己的心猿意馬,盡量不去刺激杜雨菲。

杜雨菲咬牙切齒地說:“我要把根留住,你不肯留,我自己來留。”

“這個……你是女的,知道嗎。”楚天舒苦笑起來。

杜雨菲一甩手,脫去了外套:“哼,偉人說過,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

“唉,這能一樣嗎。”楚天舒無奈地說,心想,天底下隻聽說男人霸王硬上弓的,還真沒聽說過男的不配合,女的也能硬上的。

“哼,我說一樣就一樣,我看你能怎麽樣。”杜雨菲似乎看穿了楚天舒的心思,她惡狠狠地說著,又脫掉了薄薄的羊毛衫。

警花玩逆襲,這也太強悍了吧。

哇,受不了了。

作為一個各項功能都正常的男人,你說在這種場麵下還能怎麽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