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改選之爭

書群:165306631這是4千字的一章,補昨天的一千字,還有一章會晚點發,今天回來晚了,差點段更,怕怕!

這件事情倒是讓虞凡一愣,這一陣子自己還真把這件事情忘得差不多了,這學習班的時間也剩不了多少了,辦幹部改選的事情看來也是要開始進行了。看了看自己不遠處的省委綜治辦副主任胡德亮和省財政廳的副廳長袁正濤,虞凡不由得一陣搖頭苦笑,隔這麽遠都能感受到兩人之間的敵意,看來這次的競爭要開始進入白熱化了。

袁正濤現在是班長,胡德亮是組織委員,不過在其他的人看來,上一次是黨校直接指派的,這一次卻是要通過民主選舉,裏麵的變數也就是更大了。從虞凡的觀察,很多人其實並沒有覺定手上的一票要投給誰,眼神之中看著兩人也是有一些猶豫。

虞凡也稍微做了一下感應,班長袁正濤此刻的心裏卻是要比胡德亮緊張很多,不過想想也是,一開始他就是班長,要是中途改選下來了,對他確實是個打擊,至於胡德亮那邊,壓力卻相對下了很多,他現在是班上的組織委員,就算是不能當上這個班長,他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對於保住自己現在的位置,他還是很有把握的,這就叫一顆紅星,兩手準備。

對於自己的票到底是頭給誰,虞凡也沒有完全下定決心,其實在他心裏倒是傾向於胡德亮的,畢竟論熟悉程度,還是同住在一間屋子裏的胡德亮要親密許多,不過不管怎麽樣,袁正濤卻是財政廳的副廳長,和他搞好關係,以後在財政廳有個熟人也容易辦事嘛,畢竟像撥款之類的,他一個副廳長還是有著很大的話語權的。

或許是因為今天是節後的第一堂課,知道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學習上麵,所以這節課基本上見大家都到齊了,上課的老師也隻是沉著臉說讓大家收心好好學習之類的話就宣布下課了。看來也是清楚換屆對某些人的重要性了,索性給他們時間,讓他們自己去鬧去,畢竟這些人在這裏是學生,到了外麵卻都是有實權的領導,他們這些老師也是犯不著得罪的。

老師一走,教室裏的氣氛頓時變得非常詭異起來,剛才還有人低聲討論一些什麽,此刻卻是變得鴉雀無聲起來,不過轉眼袁正濤和胡德亮兩人卻是向自己身邊的人看去,頓時也是有人走了過來在他們耳邊小聲的說著些什麽,一時教室裏又熱鬧了起來。

虞凡卻是坐在那裏沒有動,他現在隻想兩個都不得罪,可很明顯的,他還是留意到了,這兩個人的目光都是有意無意的掃向了自己,不禁讓他感到一陣頭疼,這夾板氣還是真不好受啊,真不明白這些人對於一個班幹部還爭的這麽起勁幹嘛。

“嗬嗬,怎麽?是不是有些為難了?”孫遠祥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到了他旁邊,看著他低聲一陣笑語。虞凡看了他一眼,苦笑道:“你說現在怎麽選?這兩個人請客我可都是去了的,投誰一票都會是把另一個人得罪了,真是難辦啊。”

說到這裏,也是一陣搖頭,不過看著孫遠祥臉上的笑容,心裏卻是一動的問道:“額,對啊,他們請客,你好像也是都去了的,到時候你這一票投給誰啊?”孫遠祥詭異的一笑,道:“我早就想好了,我這一票到時候投給你就行了。”

虞凡聽得一愣,轉眼卻是眼睛一亮,“對呀,你投給我,我再投給你,我們也算是兩不相幫了。”說完卻是眉頭一皺,歎了口氣道:“就怕這麽一來,還真的是把兩個人都得罪了。”嗬嗬一笑,孫遠祥不在意的笑道:“什麽得罪不得罪的,反正都是不記名的投票,誰知道是誰投給誰的,管他呢?隨便寫一個都可以。”

“不記名?”虞凡看著孫遠祥一呆,心裏卻是放心了下來。自己怎麽把這茬給忘了,既然是不記名,那自己的壓力可就輕了不少了。笑著點了點頭,正要說些什麽,袁正濤卻是站了起來,帶著自己一幫人離開了教室,臨走前他還用眼睛冷冷的瞟了胡德亮一眼,反倒是胡德亮很是大方的朝他笑著點頭。

孫遠祥似乎也發現了其中的情況,回頭看著虞凡,兩人相視著一陣苦笑,看來這改選之爭,這下算是很正式的劍拔弩張的開始了,兩人的矛盾也開始逐漸表麵化了。

袁正濤走過沒多久,胡德亮也是微笑著站了起來,不過他並沒有向外走,反而是回身走向虞凡和孫遠祥,“怎麽樣,虞凡,遠祥。晚上大家一起找個地方走一下?”說實話,這個時候虞凡心裏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想參與到其中,這完全是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情嘛,不過胡德亮親自過來,自己要是一點麵子都不給的話,那不管自己剛才是不是把袁正濤得罪了,得罪胡德亮那是肯定的。

嗬嗬一笑,兩人也是站了起來,虞凡更是看著胡德亮笑道:“領導發話了,我們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其實不用說,虞凡也明白胡德亮找兩人出去是幹什麽的,無非是他們表明態度而已。想到這裏,虞凡不禁是在心裏輕歎了一聲,看來這個選擇自己是坐定了。

微微一笑,胡德亮拍了拍虞凡的肩膀,笑道:“好,那就這麽說定了,晚上我給你打電話。”說完就回身笑著走出去,自然身後也是跟著一大批人的。整個教室裏,很快就隻剩下了虞凡、孫遠祥他們幾個,其他的幾個人都是還在猶豫不決的,其實他們和虞凡的想法一樣,都是兩邊都不想得罪的。

隨著胡德亮一夥人也走了出去,那幾人先是等了一會兒,然後看了虞凡和孫遠祥一眼,見他們沒有和自己等人走的意思,也是慢慢的轉身走了出去。

孫遠祥看了他們的背影一眼,這才回頭苦笑道:“幸好你是今天才回來,要是向我一樣回來早幾天,那你可就要被煩死了。”聽得虞凡不由得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孫遠祥卻是笑著搖頭道:“這兩個人為了這點芝麻綠豆的小官,在這一陣子除了你之外,幾乎班上所有的人都給他們請你了一遍,我基本上是趕了這件趕那家,這才能讓我蒙混過關。”說完一陣輕歎,臉上也是很少見的露出了疲憊之色。

“嗬嗬,誰要你盡想著腳踩兩隻船的事情,兩邊都想拉攏,累一點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笑看著他,腦海裏想著他坐在車裏吃完這桌趕那桌的事情。“笑著說完這些,虞凡也是皺了皺眉頭道:”向這種趕場子的事情,想必也不會隻有你一個人吧?“

孫遠祥看了他一眼,笑道:“當然,,我和很多人都是這一起這麽過來的。不過雖然是累了點,但還是值得的。這兩位似乎真的杠上了,身後的大人物都是一個個的露麵了,倒是讓我們長了不少見識。”說完卻是看著虞凡大有深意的一笑。虞凡心裏一動,不過看著孫遠祥的表情,他卻是笑了笑,沒有再問些什麽。

到晚上的時候,胡德亮的電話倒是如期的打過來了,這回倒是沒選擇什麽會所,或許是胡德亮覺得上次的動靜也是太大了一點,沒辦法好好的談事情,所以這回倒是選了一個比較安靜的所在,一座檔次還算是不錯的茶樓。

虞凡到達的時候,卻正是碰到孫遠祥的車剛好也剛剛到,這讓虞凡不禁有點懷疑這家夥是不是一直在這裏等著自己呢?不過,孫遠祥看到他卻是很高興的走了過來,一路走進去的時候,孫遠祥卻是很神秘的道:“怎麽?老袁那邊沒跟你打電話?”

虞凡看了他一眼,一臉茫然的搖搖頭,輕笑一聲,孫遠祥嗬嗬笑道:“快了,他也是剛才給我打的電話,讓我去那邊參加活動,就在隔壁的咖啡廳。你說也巧了,這兩人還真是不是冤家不碰頭啊,連請客拉人的地方都選的這麽近。”說完,一陣搖頭苦笑。

虞凡先是一愣,轉眼也是覺得好笑起來,正想問孫遠祥答應了沒,自己的電話卻是響了。正要接,孫遠祥卻是連忙攔著他道:“不管他說什麽,你都答應下來,一會兒我也要過去的,你就當陪我一起過去。”這話聽得虞凡一陣猶豫,其實他總是覺得這樣做有點不妥,畢竟這種事情可不是這麽敷衍著就能過去的,說到底,虞凡還是不相信孫遠祥腳踩兩條船的事情能瞞的住,大家誰也不是笨蛋,有些事情怎麽可能瞞的住了,隻是大家心裏有數不說而已。

“袁哥,我是虞凡,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嗎?”一接通電話,虞凡也是嗬嗬笑道。而袁正濤那邊也顯得很親熱,笑著道:“虞凡,怎麽樣,出來活動一下,都是一些熟人?就差你了。”虞凡很明顯的一愣,故作為難的道:“可是袁哥,我現在正在胡哥這邊呢?你看。。。。。。”

袁正濤聽得臉色一邊,心裏一陣暗罵,嘴上卻是笑著道:“嗬嗬,他倒是下手挺快的啊,不過沒關係,我們這邊的活動會晚一點開始,你那邊要是結束的早的話,就到我們這邊來坐坐吧,你袁哥我可是等著你啊。”

這話倒是聽得虞凡有些發愣了,這樣也行嗎?不由看了一旁的孫遠祥一眼,見他一臉笑意的點頭,連忙笑道:“一定,一定。袁哥你放心,隻要這邊一結束,我馬上就趕過去。”一聽這話,袁正濤那邊也是嗬嗬笑了起來,又親熱的閑聊了兩句,告訴他具體的地方,這次掛斷了電話。

拿著電話,虞凡卻是看著孫遠祥一臉的疑惑,從袁正濤的話裏,虞凡明顯可以感覺到他心裏其實是很明白胡德亮今天請了自己的,那他打這個電話來又是什麽意思呢?一時間虞凡倒是有些不明白這裏麵的名堂了。

孫遠祥看了他一眼,嗬嗬笑道:“不懂了吧?你以為我兩邊都不得罪的事情,他們這些人不知道嗎?我告訴你,說不定是我前腳走,後腳人家就收到消息了,隻是人家故意裝作不知道而已,這念頭你以為在官場混的人會這麽天真嗎?”

虞凡聽得倒是有些臉紅,看來自己和他們這些人比起來還真是有些‘天真’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孫遠祥一邊笑著和虞凡向茶樓內走,一邊繼續說道:“其實他們這是逼我們這些搖擺不定的人保持中立呢?你想想,如果如果胡德亮那邊請我們出來活動了,而他袁正濤那邊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不是很明顯的把我們往胡德亮那邊推嗎?這種傻事,他老袁是不會幹的。你請我也請,這樣我們這些人才會不好意思站到他老胡那一邊去。”

虞凡一陣苦笑,感情這裏麵還有這麽多道道。孫遠祥看了他一眼,最後總結性的笑道:“這就叫做我得不到也不便宜別人,嗬嗬,我們這些人的態度,他們應該是心裏早就有數了,估計今天表態是肯定的了,到時候還是隨即應變吧。”到了這個關頭,孫遠祥似乎也是有點無奈了。

虞凡倒是看著他一笑,反正現在他是打定主意了,先看看孫遠祥怎麽隨即應變再說,他現在倒是感覺孫遠祥有點不簡單了,他的身份和後台,虞凡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難道他整天東奔西走的,就是為了這個兩邊都不得罪的結果嗎?嗬嗬一笑,也不說的隨著孫遠祥走了進去。

胡德亮這邊來的人似乎也有不少,連在學校裏保持中立的那些人現在也都來了,這讓虞凡一正輕歎,看來孫遠祥說的果然是沒錯啊,就算是明知道這些人是想兩麵討好的保持中立,他們也是會裝作故意不知道的,唉,這也算是政治鬥爭的一種手段吧,看來自己要學習的東西還是有很多啊,至少在經驗方麵,自己似乎連孫遠祥都比不上,總不能一天到晚的都區感應別人的心思吧,這也太累了,再說有些東西也不是自己想感應就能感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