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梅仁麗(1)

梅仁麗電話響了,走出了糖水店,接了電話。^^

念慈拿著手機,也出了糖水店。

念慈走到梅仁麗跟前,“不用等了,電話是我打的。”

聽到念慈的聲音,梅仁麗敏感的立刻轉身,“什麽事?”她看念慈的眼睛躲閃著,真的害怕被念慈知道那件事,如果他知道自己就是沈克勤安插在他身邊的一個線人,不知道他會是什麽感想。

不過現在也罷了,沈天鍾已經死了,沈克勤一個人又能折騰成什麽樣子,是時候扭轉局麵,把重心轉換了。

梅仁麗決定了,如果念慈再三追問她那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她一定老老實實告訴他怎麽回事,並求得他的原諒,並且,她這個香妹的同學,也的確和他發生過性關係,說不定她還可以和香妹平等競爭婚姻呢!

念慈沉吟了一下,說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麽簡短的一句話,可把梅仁麗給問著了,要怎麽回答他呢!瞧他那一臉的冰霜樣子,一定不好對付。梅仁麗咳嗽了一聲,裝聾做啞道,“什麽,什麽事?我不明白你說什麽。”她使著詐呼,不想說透。就在他冰冷的話語說出之前,她原本打算告訴他全部的想法完全逆轉,一定不能讓他知道怎麽回事。現在他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就已經對她這樣了,那麽告訴他全部,那她不是更加沒戲了。

念慈再向前走一步,眼睛俯視著梅仁麗,“你知道我在說什麽,不要裝了。”

他有多麽想掐住這女人的脖子,逼問她為什麽那樣做的理由。但是理智控製了他的衝動,他隻是冷冷的看著梅仁麗,但眼睛裏表露的,是一種對敵人的敵視。

隻是可惜,這種敵視,梅仁麗沒能讀懂。

她還在一味的琢磨著怎樣和念慈有更多的可能,而將香妹的愛情視若無睹。

好吧,不承認,那他就直說了,“那些照片我看了,我想知道當時房裏隻有我們倆,這照片是誰拍下來的?”他從懷裏掏出來那幾張相片,放在梅仁麗眼前,他不信她還能裝。

可是他高估了梅仁麗的誠實性,她張大了嘴,誇張的捂著嘴,“這些照片,是怎麽來的?”那驚訝的神情,就好似她從來沒做過那件事情一樣,讓人不得不相信她其實和這些照片沒有關係。

他把照片往懷裏一揣,義正言詞的說道,“這些照片在我手裏,你知道我會拿來做什麽的。”他威脅她一句,就不怕她不害怕。

梅仁麗一緊張,眼中的悔意立杆見影,他就知道這招管用。隻聽梅仁麗趕緊說道,“相片你還我!”

念慈笑了笑,“還你可以,但我家裏有很多張,張張暴露,如果傳出去,你這輩子的清譽就完了。我想你不希望這樣吧?”他試探她,一定要引誘她,讓她把實話說出來。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是誠實的,問話的人要掌握決竅才能得到他所想要的答案。

八月的天氣,有悶熱,也有燥熱。

站在外麵的兩個人,都覺得時間有點久了。

念慈轉過頭,“回頭打電話給我。”然後進了糖水店。

眾人看他回來,趕緊招呼道,“念慈,趕緊來喝糖水,我們都快結束了,你出去的時間也真長。”

念慈看著大夥兒,淺笑道,“我這不是來了嗎?大家吃的可開心?”

隻有香妹才知道,念慈是會梅仁麗去了。所為的事情,大概也就是上回她給念慈的那些照片吧!她是相信念慈的,雖然她懂得,男人偶爾出軌一次,不算出軌。隻是男性的邪惡思想在作穢,可是這一次他們兩的私會,她便更加明白,這些事情是確實存在過的。

心底劃過一絲的憂傷,為念慈,也為自己。

朋友之間最害怕的,就是“朋友之妻不可戲卻已戲”,她和梅仁麗,從最要好的朋友,成為情敵,一點兒征兆性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梅仁麗也進來了。

錢眉眉和花多多起哄,“哎喲!咱們沒人理找男朋友了?接個電話就接了這麽久。”一副酸溜溜的語氣,沒有男朋友的女性最為吃醋。

梅仁麗感歎了一聲,“我大學時候的老師來電話了。”

這話剛落,香妹就愣了一下,大學時候的老師?香妹嘀咕了一聲,“哪位老師?找你有什麽事呢?”為什麽她沒有接到電話呢,難道是老師特意找沒人理?

沒人理想也沒想,就說道,“是諶老師,你還記得他嗎?矮矮的,戴副眼鏡,胖胖的,走起路上特像QQ上的企鵝的那個?”

見沒人理說話的語氣好似真的一般,香妹看了念慈一眼,希望他能告訴自己答案。

香妹笑了笑,“還真沒印象。她找你有什麽事嗎?”

這人都不記得了,還問著有什麽意思。香妹原本就不打算再問的,但她確定剛才念慈故意找沒人理的,她想知道這個沒人理撒謊到底能有多高超。

梅仁麗依舊像在說一件真實存在的事一般,“她找我也沒什麽事,就是檔案的事。這事情已經解決了,因為我考取了公務員,檔案還在學校,要調往鄉裏的,老師問我什麽時候調,因為學校的檔案室管理員要換了,她怕我的檔案到時候找起來會不方便,就打了個電話給我,讓我去辦。”輕描淡寫幾句,便把事情圓過去了。

香妹不得不佩服她,能把謊說的這麽自然,這在香妹的朋友裏麵,算是頭一個了。畢竟人家是考了公務員的人,對吧!

劉密俠見梅仁麗連糖水都沒有喝一口,趕緊說道,“香妹,你讓人家梅仁麗喝點糖水再說吧!”劉密俠說話有一個特點,他從來不解釋為什麽,隻管說,不論別人是否明白。

但是香妹和他生活在一起二十幾年,父親這點性格是很了解的,於是她很快就順著父親的意思說道,“再不喝,涼水就要變成熱水了。”

梅仁麗這才舒口氣,終於擺脫香妹的疑問了。

但願這樁事情,不要敗露才好,她又看一眼念慈,他該不會那麽做吧?那樣的話,她的一世清白就化為烏有了。

當初她會拍下那些照片,完全是沈克勤指使的。他說過,事成之後給她一筆錢,然後相片會在這個世上消失,隻有沈克勤手裏才有。她就是笨,怎麽可能嘛!偏偏她就相信了沈克勤。

她真是笨,盡給自己找麻煩。

這糖水,梅仁麗喝的悶悶不樂的。

一個一個送他們回家之後,念慈載著香妹在路上行駛,他們要去一個地方,一個年輕人很多的地方。

路上,香妹沒有問什麽,念慈倒是等不及要告訴她,“今天,我找梅仁麗談話了。”

香妹頭和眼都沒抬,隻是看著前方,說道,“談好了嗎?”

她淡淡的口氣,好似她已經不關心這事一樣,念慈卻十分了解香妹,她的性格和她的父親相似,說話不愛解釋,越有問題越是話少,平常能說出來的話沒幾句。

而實際上,香妹是最關心這事的人,比念慈還要關心。

她心裏一直嘀咕,這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上了床,拍下照片,透過別人的手,傳到這個男人的女朋友手裏,別人一看就明白,不就是為了搶奪愛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