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人贓俱獲
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距離市中心十公裏的地方有一條河,沿河邊是一片茂密的榆樹,屬於城市中一個鬧中取靜之處,就有老板看中了這塊地方,在這裏建了一個嘉年華度假村。
所謂的度假村也就是沿河岸在樹林裏建了十幾棟木屋,夏天的時候,每逢周末就有城裏來的人到這裏避暑,要麽是三五成群的搞野炊,要麽帶著情人蜜在木屋裏幽會,反正木屋之間相隔甚遠,動靜再大別人也聽不見。
可是眼下是冬季,幾乎沒有人跑到這冰天雪地裏,樹林中除了皚皚白雪之外就剩下麻雀的叫聲了。
然而,奇怪地是在其中的一棟木屋裏隱隱傳來女人的呻吟,忽高忽低,間或還發出劈啪劈啪的聲音,讓人一聽就知道屋子裏的男女在做什麽。
不過,此時來到度假村的並不僅僅是屋子裏的一對男女,就在離屋子三四米的牆角處,有四個年輕男子正豎起耳朵聽得不亦樂乎。
其中一個躡手躡腳地已經走到了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忘我地傾聽著裏麵傳來的聲音。
屋子的一角有個火爐,熊熊的爐火將屋子烘烤的溫暖無比。一對男女身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隻見女人整個身子趴在那裏,兩條腿卻蹬在地上,而男人則站立在她身後,雙手插著自己的腰,一前一後拱個不停。
忽然,隻聽哐當一聲,那扇木門被外力猛烈地撞開了,顧春燕啊地一聲,身子朝前一縮就脫離了男人的攻擊,受了驚嚇似的一轉身就緊緊抱住了他的腰。緊接著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音伴隨著一道道刺眼的白光閃過。
顧春燕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一推男人的身子,迅速無比地將自己的身子藏進了厚厚的棉被裏,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麵。
方玉良正處於關鍵時刻,仿佛反應也遲鈍了不少,當他感到臉上一陣劇痛的時候,下麵還在噴個不止,那快敢和痛感混合在一起的感覺是他這一生都沒有體驗過的。
隨後他就被人拖到了床下,無數的腳朝著他踢過來,以至於他都沒有時間保護重要部位。直到第一波打擊漸漸緩下來時他才有時間喊出一句話。“別打了,我是警察!”
“他媽的!警察就能亂搞別人的老婆,打這狗日的……”
不知是誰罵了一句,接著又是一陣拳腳交加,打的方玉良野獸般嚎叫起來,雙手在空中亂抓一氣。忽然,從右邊有人一腳飛來,正中他的下巴,嚎叫聲才漸漸弱下去。
“行了,夠這子受一陣了。把那個臭不要臉的賤貨帶走。”話音剛落就聽見女人喊叫起來。“不要呀!你們想幹什麽……別……衣服……讓人家穿上衣服……啊……痛……”
一會兒工夫,木屋裏就剩下方玉良一個人光溜溜地躺在地板上,他的一張臉高高腫起,嘴角淌著血跡,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幾乎沒有完好的皮膚。
他忍不住呻吟了幾聲,掙紮著想爬起身來,可渾身的疼痛讓他又倒了下去,想看看四周,可雙眼模模糊糊的什麽也看不清,無奈他隻得躺在那裏喘息著,腦子裏不住問道:
這都是些什麽人啊,顧春燕不是沒男人嗎?怎麽突然就冒出這麽多男人。忽然就想起了先前那一陣哢嚓哢嚓聲和白色的閃光。不好,被這些王八蛋拍照了,當時自己那個樣子簡直……
方玉良發出一聲哀嚎,隨即雙手緊緊捂住臉,含糊不清地咒罵起來。
張愛軍坐在自己寬大的辦公室裏,雙眉緊鎖,手裏的煙頭快燒到手指了還渾然不知,直到門上傳來輕輕的敲擊聲,他才驚醒過來。
“媽的,一切都亂套了”。
他嘀咕了一聲把煙頭扔進煙灰缸裏後朝門喊道:“進來!”
“張局,省廳的李長年廳長來電話下午要聽你的匯報。”張愛軍的助理李晴筆直地站在他麵前,用一種女性特有的嗓音報告道。
張愛軍看著女人製式服裝中錯落有致的身材有好一陣沒話,直到看的女人臉頰泛起紅暈,氣息漸漸急促起來的時候,他才似自言自語地道:“匯報,匯報,我拿什麽給廳長匯報,祁順東呢?關鍵時候怎麽連人影都看不見,不會是躲起來了吧。我就知道……”
忽然覺得自己的話太情緒化了,不符合局長的身份,於是及時止住,又盯著李晴警裙下的長筒絲襪欣賞了一會兒才朝對麵的椅子揮揮手示意女人坐下。
“宋斌家屬的情緒現在怎麽樣?”等李晴在對麵坐下後,張愛軍又拿出一支煙點上,問道。
“基本穩定下來了,有人陪著呢。祁局也親自做了工作。”到這裏李晴聽見張愛軍鼻子裏哼了一聲,以為局長要話,就暫時停了下來。
等了好一會兒見局長隻是眯著眼睛吞雲吐霧,好像並沒有發表意見的舉動,於是繼續道:“隻是宋斌的家屬一口咬定是謀殺。”
“亂彈琴!”張愛軍以權威的口氣評論道:“是自殺還是謀殺那也是公安局了算,家屬怎麽能隨便亂。”
李晴猶豫了一下心翼翼地道:“祁局好像也是這種看法。”
張愛軍嘿嘿冷笑幾聲,意味深長地道:“他當然要這麽認為,這樣就可以減輕責任嘛,不過,即使是謀殺他也逃避不了責任。”
著,換了口氣又問道:“陳國棟怎麽?”
李晴猶豫著,似乎在斟酌著詞匯。“事故現場是南城分局的刑警隊勘察的,陳隊長也去了,他還和家屬、當班的醫生護士談過話,他的意見是宋斌有自殺的動機。”
張愛軍微微點點頭,歎口氣道:“是呀!這種打擊不是隨便哪個男人都能承受得起啊,沒有了那……”
好像忽然意識到自己對麵談話對象的性別,張愛軍強行打住了自己的話題,不過一雙眼睛就看上了女人的臉,然後慢慢移動到高聳的胸部,仿佛有意念功能似的,那胸部在他權威的目光注視下在薄薄的毛衣中漸漸鼓脹起來。
“局裏的心理分析專家也是這麽。”李晴低聲附和著。“隻是祁局認為宋斌即使自殺也不會選擇那種場所,還有,宋斌跳樓時連身上治療的儀器都沒有取下來。並且她的女兒注意到了一個可疑的男人一直坐在醫院的走道裏,所以……”
張愛軍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他揮揮手道:“祁順東既然是謀殺,那就叫他趕快找出證據,坐在辦公室裏信口雌黃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隨後又幾乎以一種慈祥的聲音道:“那麽你的看法,畢竟你也跟了我這麽多年了,不會一點自己的看法都沒有吧。”完微笑著盯住李晴。
李晴在椅子裏扭了幾下,幾乎撒嬌般地扭捏道:“張局!你又不是不了解人家,還不是都聽你的?”
張愛軍哈哈笑道:“你呀!一點也不長進。”完身子往椅子裏一靠,以疲倦的語氣道:“怎麽最近的肩周炎又犯了。”
李晴聽見局長這句話似乎接收到了某個信號,馬上站起身悄無聲息地來到局長身後,用自己一雙纖細的手指在局長肩膀上揉捏起來。
“嗯!你的按摩技術倒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著伸手朝後麵拍拍,就拍到了女人豐滿的屁股上。
李晴扭了一下,嬌聲道:“你好壞呀!人家正和你談正事呢。”
張愛軍嗬嗬笑著又輕輕拍了幾下,問道:“你去醫院看方玉良了嗎?傷的怎麽樣?”
李晴手上不停嘴裏答道:“我昨天和陳隊長一起去的,都是皮肉傷。挺狼狽的,他沒有細節,後來祁局來了,我們就走了,細節可能隻有祁局知道。”
張愛軍氣憤道:“還需要什麽細節嗎?單憑那些照片就明了一切,丟人哪!堂堂一個刑偵處長居然……我都沒臉向上麵匯報。
這都是祁順東縱容的結果,這次再不能姑息了,看在祁順東求情的份上,讓他到市郊派出所當個所長吧。”
李晴渾身輕輕哆嗦了一下,仿佛感覺到了來自局長身上那股強大的力量。她幾乎湊到張愛軍的耳邊低聲道:“聽陳隊長,那個女的是尚平娛樂城的一個服務員,是方處安排的一個內線。”
“內線,內線,我看幹脆叫內人算了。”
張愛軍剛完,李晴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蘭花指在張愛軍的頭上點了一下,嬌嗔道:“哪像局長的話嘛。”
張愛軍扭頭看看女人紅撲撲的臉,笑道:“局長也是人嘛,也有凡夫俗子的一麵呀。”
著就伸手抓住女人的屁股捏了一把,低聲道:“真想躺下來好好讓你的手捏捏。我已經好一陣沒有到你那裏去了,你難道就不想我?”
李晴扭著屁股做躲閃的樣子,嘴裏哼了一聲道:“想有什麽用?你可是個大忙人呢,哪裏還顧得上人家。”
張愛軍拍拍自己肩膀上的手,輕聲道:“等忙過這陣吧,鄭剛的案子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畫上句號。
哎,手下無強將啊!”完就閉上眼睛好像專心享受著女人的服務。
李晴減輕了手上的力道,她以為局長已經睡過去了,可又突然聽見他嘴裏嘀咕著兩個詞,李晴把頭湊過去才聽清局長嘴裏念叨著的兩個詞竟是“尚平,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