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假戲真做
李滿媛的故事聽得小雅回腸**氣,雖然是二十一世紀了,可她仍被那個古樸的愛情故事所吸引,遺憾的是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李滿媛的講述。
趁著李滿媛到別的屋子接電話的時候,小雅腦子裏還在梳理著故事的脈絡。顯而易見這個故事還沒有完,李滿媛隻是說到了他父親被迫離開了自己的情人,難道兩人後來又重新相聚了?還是他又另外娶了妻子?不然李滿媛是從哪裏來的呢。
如果李滿媛是李長年後來妻子生的,那她就沒必要給自己講述這段愛情悲劇,看來這個叫王萍的女人和李長年還有故事,這個叫王萍的女人多半是李滿媛的母親。
小雅這種不厭其煩的推理,其實並不是為了追求故事的完整性,而是想和李滿媛前麵的一個引子掛上鉤,那就是,李滿媛為什麽會和他父親那個的……小雅想弄明白的其實也就是這一個焦點問題。
“小雅,真對不起。”李滿媛從外麵走進來說道:“單位有點急事我得馬上去一趟。”
小雅心裏一陣微微的失望,不過也隻好站起身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李滿媛走到小雅麵前,伸手把女孩的一縷秀發梳理到腦後,低聲說道:“等有空我給你打電話,不管我和你父親怎麽樣,我都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等下次見麵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們為什麽是同病相憐了。”
小雅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別把我們的事告訴他。”
李滿媛笑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他?我們兩人的事情隻能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
小雅聽了李滿媛的話不禁一陣臉紅,覺得少婦的話聽上去有種曖昧的味道。可曖昧在哪裏她一時也說不清。不過,不管怎麽樣,小雅覺得自己和這個女人起碼沒有利害衝突,在目前失去了喬菲和林惠之後,自己還真的需要一個姐妹般能夠說說知心話的人,這樣想著,心裏就已經在期盼下次的見麵了。
街道邊的樹枝上終於綻放出了綠葉。這晚春的陽光格外的明媚,大街上的行人們行走在陽光裏個個都是興高采烈的。
祁順東站在辦公室的窗前一邊悠閑地抽煙一邊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那一片嫩綠令他賞心悅目。
不過一想到剛才張浪打來的一個電話,他的心頭不禁一陣鬱悶。
張浪告訴他,自從張銘事件以後,至今他們還沒有掌握尚平的行蹤,刑警們先後對惠亞公司和娛樂城做了調查,但是也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實際上惠亞公司和娛樂城的資產除了兩個小股東以外,幾乎都在林惠的名下,也就是說,尚平和這家公司根本就沒有關係。所以,有些針對尚平的措施無法和公司扯到一起。
祁順東為此感到惱火,看來尚平已經把自己和公司的聯係全部剪斷了,林惠雖然是尚平的前妻,但是法律裏麵沒有關於前妻的法條,如果再去折騰惠亞公司就可能受人口實。
但是,張銘大鬧三宮,槍擊派出所所長的事件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省市兩級政府高度關注,自己現在全權辦理這個案子,總的有個像樣的交代。
如果草草收場的話,自己顏麵何存,這次可就不能把責任推給張愛軍了。但是,自己原來的想法是先抓了張銘的老婆,再靜觀其變,可盧鳳在張銘死的第二天就失蹤了,這肯定是尚平預先策劃好的陰謀,所以短時間內抓住盧鳳是不可能的了。
忽然,祁順東一咬牙心裏做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不行的話就先把尚平抓了。隻有抓了尚平這個小有名氣的有錢人,才能和發生的大案相提並論,抓幾個小毛賊是交不了差的。
即使查不出什麽,也能證明自己的魄力,讓大家知道自己是在玩真的。而不是敷衍了事蒙混領導。
再說,張銘和尚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對尚平采取措施進行審查也是無可厚非。說不準,還能從他嘴裏挖出點蛛絲馬跡也不一定,再不濟事也算是給尚平一點顏色看看,打擊他的囂張氣焰。祁順東下意識地伸手摸曾經被魚湯潑過的麵頰,一時就打定了注意。
祁順東快步走到辦公桌前,撥通了張浪的電話,不知為什麽他感到自己心裏居然有點緊張,一個堂堂的公安局長居然會為了抓一個小痞子而感到緊張。這讓他自己也覺得有點好笑。
於是在張浪接電話的時候,祁順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顯得中氣十足地命令道:“你們現在集中所有力量,務必找到尚平,隻要一發現他馬上拘留。記住,一定要保密。”
放下電話,祁順東忽然想到,尚平會不會是聽到什麽風聲跑掉了。他記得自己在案情分析會上好像透露過要抓尚平的意思,沒準局裏哪個敗類就會把消息傳達給尚平。
如果尚平要是真的跑到哪裏躲個一年半載的話自己豈不是失去了對手?這個小痞子,不想看見他的時候,他就老在你眼前晃悠,現在真正想讓他出現的時候,他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哼,就不信你會丟下那幾個小美人不要,咱們就看誰更有耐心。祁順東心煩意亂地想著。
祁順東真可謂是尚平的知心人。躲在別墅裏的尚平無聊地貓了一段時間以後,派出建斌時時進城打探消息,可建斌帶回來的消息顯示,公安局好像並沒有多大的動靜,就連李晴現在也不知道刑警隊有什麽舉動。
尚平的心思就活泛起來,打算回家去看看。那天早上自己把話說得太重,幾個女人現在還不知道亂成什麽樣子呢,起碼回去露個麵,也好給他們一點安慰。男人可是女人的主心骨呀,女人沒了主心骨就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
尚平給自己尋找著回家的借口,可他自己心裏明白,他想回家的一個最大原因就是因為那滿腔的欲火已經很久沒有發泄了,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可自己體內的那股火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更加強烈,如果再不發泄一下的話,說不準哪天就會跑到樓上去把那個漂亮孕婦給辦了。
這天,建斌回來說,警察現在也不去公司和娛樂城了,生意上的事情一如既往。同時還告訴尚平,張銘的骨灰已經由公司派人送回他的老家了,公司還給了他家裏五十萬塊錢。當然這一切都是在盧鳳不在場的時候悄悄說的。
盧鳳看來還是挺相信尚平,既然知道男人遲早一天會回來,她也就在別墅裏住下來安心保胎。況且,郊外春天的景色很美,空氣又清新,對孕婦和嬰兒來說,沒有比這更理想的地方了。
再說,誰讓自己做了黑社會的老婆呢?自從尚平給他說了意大利黑手黨女人的先進事跡以後,盧鳳已經把自己的丈夫和眼前這些男人看做黑社會了。
不過,盧鳳對黑社會並不反感,她以前經常看黑社會的電影,那裏麵那些黑社會的老大呀什麽的,挺有人情味,唯一不好的事情是容易被警察抓著,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今這社會做什麽沒有風險呢,男子漢大丈夫不成功便成仁,這可是那些大人物說的話。
尚平想回城的另一個原因也是為了盧鳳,因為眼看著盧鳳的預產期就快到了,但是,以盧鳳目前的身份是不能冒險住進城裏的任何一家醫院。
所以,尚平想聯係一下有經驗的接生婆,這件事情林惠也沒有經驗,不過朱虹和楊嫂都是生過孩子的人,想來會有辦法。
對於盧鳳肚子裏的孩子,尚平可是一點都不敢馬虎,這可是張銘用自己性命托付的事情,也是自己最後能為張銘盡點力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本來是可以交給建斌去辦的,但他還是決定親力親為。
經過再三權衡,尚平給三個人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以後,就自己開著車,在明媚的春光中回家找他的幾個小美人去了。
尚平到達城裏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他不敢大白天回家,如果警察真的要抓他的話,那麽門口一定有人盯著。於是他走街串巷一路來到高燕的茶樓,把車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然後坐在車裏觀察著茶樓前麵過往的行人。
不過以尚平的業餘水平,即使門口有二十個警察,隻要不穿警服他也認不出來。他之所以賊頭賊腦的窺視,無非是出於自我安慰的心理。
看看好像一切平靜,沒有讓他感到不安的人物,於是尚平在臉上帶上一幅大太陽鏡,豎起夾克的衣領,目不斜視地向茶樓走去。
不知為什麽,每次來到高燕的茶樓,尚平都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好像是一種不安,又好像是在夢境中早就來過這裏,不過,茶樓給他總的印象是陰沉壓抑,這也是他當初不情願高燕在這裏開茶莊的原因。
來到樓上,發現幾乎沒什麽人喝茶,燈也沒有開幾盞,光線很暗。一絲若有若無的背景音樂在尚平聽來就像是安魂曲。
就在這時,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先生,喝茶嗎?裏麵請。”
尚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愛琳的聲音。這小東西不是在上學嗎,怎麽在這裏。對了今天是星期天。
看來老子在別墅裏暗無天日的過糊塗了。他也不去理會女孩盡自往裏麵的包間走去,一直走到最裏麵,看見一扇敞開的門就走了進去。
包間裏拉著窗簾,沒有開燈,比大廳的光線更暗。不過對尚平來說,他此時見不得陽光,這種陰暗之地正好適合他。
愛琳從身後跟進來,嬌聲問道:“先生喝什麽茶?”
一段時間沒有看見這個美人胚子了,好像有點長開了,個頭仿佛也高了一點,在暗淡的光線下,那張雪白的俏臉配上閃閃發光的雙目,挑動著尚平的欲念。
他沒有回答女孩的話,而是伸手在女孩的嫩臉上輕輕摸了兩下。沒想到女孩啊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驚呼道:“你……你想幹什麽?”
尚平一時感到奇怪,難道小東西到現在都沒有認出自己嗎?這才想到除了光線的原因以外,自己到現在還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此時,看見女孩一幅受驚的樣子,內心忽然一動,一股邪念湧上心頭。隻見他一步就竄到女孩背後,迅速關上房門。低聲喝道:“幹什麽,老子要強暴你。你要是亂叫的話我就殺了你。”
愛琳當然聽見了身後的關門聲,也許是被嚇傻了,竟然連身子都沒有轉過來,顫抖著聲音哀求道:“不要……這位大哥……我還小呢……求求你放過我吧……”
尚平被女孩嬌弱的哀求聲刺激的熱血沸騰,朝前一步就把女孩的身子拉近懷裏,嘴裏惡狠狠地低聲說道:“你還小嗎?瞧瞧……小屁股都翹起來了……”
愛琳一個小身子羽毛一般輕盈地抖動著,可絲毫都沒有掙紮逃脫的意思,隻是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一邊還順著男人的話哼哼道:“沒有……啊,不要……你饒了我吧……我姐姐就要來了……”
沒想到愛琳的話音剛落,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高燕就像一尊天神似的突然出現在兩人麵前,她冷冷地看了一眼來不及分開的男人和女孩一眼,淡淡地說道:“愛琳,你先出去,我有話對你大哥說。”